就在我話音剛落的瞬間,一陣陣耀眼到極致的金光,突然從河神燈中爆發出來,那種光芒實在太耀眼了,讓我一瞬間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讓我大吃一驚,還以爲敵人的攻擊說來就來了,哪知道等了半晌,也沒有感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正當我焦急的想着該怎麼辦時?耀眼的光芒突然又暗淡了下去。
這個過程又持續了好久,我模糊的視線這才又恢復了,忍受着眼睛裡的乾澀,我急忙向河神燈看去,結果一下子就傻眼了。
就見原本巨大的河神燈消失了,在它消失的原地,一個同樣巨大的河蚌出現了,河蚌的外殼金光耀眼,河蚌的身體無比巨大,大到出乎人的想象。
我心說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麼大的河蚌裡,得裝多少珍珠?
等等?所謂的龍珠,不會就是這個巨大的河蚌產物吧?
這麼一想,就連我都激動了。
採珠這種事,我以前只能是想想,因爲距離我太遙遠了,再說也不具備水下作業能力,但是現在不同了,那麼大個的河蚌就在那,就等我去採,還有比這更爽的事?
一想到一顆顆兩層樓那麼巨大的珍珠被我採下來,被我帶回國,然後震驚掉一大堆大老闆下巴的場景,想想都無比美妙啊。
儘管這是個陷阱,可也是個讓人忍不住想鑽的陷阱啊。
見我已經擦拳磨掌,躍躍欲試,坤康苦笑攔住我道:“採珠勿驚龍,難道你忘了嗎?再說了,這麼大個的河蚌,你打算怎麼敲開它?用什麼做槓桿?你不會以爲說一句芝麻開門,它就自己打開吧?”
坤康的話音剛落,我就聽“咔吧……”一聲大響,河蚌自己打開了,一瞬間刺眼到讓人昏厥的光芒,從河蚌中劇烈的閃耀出現了。
“尼瑪……”坤康爆了粗口,估計他也想不明白,一句玩笑的話,咋就讓河蚌開口了?要不要這麼惡搞啊?
我哈哈大笑,儘管眼睛刺痛的厲害,但是那也高興啊,總之就是今兒真高興,看看,我的猜測絕對正確,哪怕是個陷阱,也是個美麗無公害的陷阱,誰阻攔我取寶,我跟誰拼命。
當然了,這只是我美麗的想法,事實上行動起來,還是要謹慎小心的。
我猜,這就是敵人真正要我們接觸的真相了,那個龍珠,真的很可能就是在這麼大的一個河蚌裡面,而且這一切都是某種過程的重演,敵人就是要讓我們知道,龍珠產生的過程。
至於敵人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也不知道,總之很必要吧?
等眼前的光芒再一次變得可以忍受,等我緩和了半天,才讓乾澀的視力有所恢復,我都被眼前的一切贊服了。
就見,那個巨大的河蚌,只剩下微微的一條縫隙,儘管那縫隙看起來很窄,但是鑽進我跟坤康絕對沒問題,你要說這不是故意的,傻子都不信。
我跟坤康饒了好大一圈,這才從側面靠近河蚌,因爲正面的光芒還是太耀眼了,近距離的接觸這隻河蚌,我越看越震撼,它美麗的紋理,就像是一副天書畫卷,充滿了玄妙的道理,讓人都禁不住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這應該就是九河圖真正的秘密了?
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把我都嚇了一大跳,我不明白敵人爲什麼把九河圖的秘密放在明面上,還讓我們看到,難道敵人就不怕我們知曉真相後對付他們?還是說這種真相有什麼致命缺陷?
一想到這,我急忙仔細梳理河蚌上的紋理,結果越看越吃驚。
因爲這種紋理的一切,都是從未知中來,到未知中去。
未知中來,未知中去?
莫名的,我突然明悟了什麼?或許這纔是趙富貴製造劫數的真正原因?因爲他也困惑迷失了?
可是我怎麼覺着,這個問題的答案,會牽扯到一個十分可怕的大恐怖一樣?
我驚悚的搖搖頭,不敢在去看那複雜的紋理,而是對坤康擠眉弄眼道:“咱倆誰進去?”
說實話,坤康尚未痊癒,我應該自告奮勇的,可是自從我被他從忘夫河中救出來後,我發現他除了臉上跟身上的傷看起來嚇人外,他已經恢復活蹦亂跳了,這不正常,而且太不正常了。
這種情況我無法解釋,但是對我來說,多了一個能幹活的夥伴,簡直不要太好。
坤康衝我翻翻白眼,他知道自己被拉了壯丁,可是他更知道,只有我在外面,還有一線生機,這個一看就是陷阱的地方,還必須得進去,因爲我們也必須知道,這個龍珠是什麼?這一切又到底是咋回事?
所以說,坤康的想法,跟我大同小異,所以我纔會說出你進去還是我進去的話。
“還是我來吧,吳帥,這一次是死是活,就全看你了。”坤康說着,就要擠進河蚌那不大的縫隙中。
哪知道就在這時,從我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初聽冷笑聲,還距離我們很遠,可是冷笑聲剛落下,人就已經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這是一個美婦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她穿着一身紫紅色扶蘇長裙,頭髮高高盤起,一根明晃晃的金釵看起來很大,卻與她那張美麗小臉說不出的配合,這一身打扮,跟她突兀的出現,簡直又是絕配。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而且還是在無法預料的情況下,突然出現。
現在的出場費都這麼便宜了嗎?
還是說導演的狗血指數越來越高了?
帶着這樣的腹誹,我冷靜的看着她,自從李九天不請自來之後,我已經對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坤康呆愣愣的看着那個美婦人,他的眼眶突然溼潤了。
我暗暗大叫一聲不好,心說坤康不會被這個怪人迷惑心智了吧?哪知道這時候,這個突兀出現的女人開口了,她聲音清脆道:“採珠勿驚龍,你們不是也知道嗎?”
聽這個美婦人這麼一說,坤康激動的眼神,瞬間黯然了下去,他苦澀的搖搖頭道:“你不是思雅,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