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機,一瞧手機上的電話號碼,+66—2—215什麼的,不禁一愣,這什麼號碼?怎麼這麼怪?
接着纔想起來這是在泰國,於是急忙接起來,就聽電話裡披差操着焦急的語氣道:“是阿贊帥嗎?您好您好,您那邊忙完了是嗎?要是方便,您最好現在就來一趟警局,對對,要快。”
我聽他口氣很急,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於是簡單的跟老大哥還有長髮英俊男告別,帶着李大強跟老錢衝出了醫院。
長話短說,當我再次來到恰圖警局的時候,才發現鬧事的人都走光了,在警局大門口,披差見面的第一句話就讓我震驚了。
“巴頌死了。”
“巴頌怎麼死了?”我驚訝的剛回了一句,就知道這件事麻煩大了。
當時,我爲了給巴頌一點教訓,可是把他整的很慘,兩口子都嚇尿了,還把兩塊強效人緣佛牌都給了我,現在巴頌死了,搞不好我都被牽扯進去。
披差見我臉色一變,就猜到我想什麼了,他嘆了口氣拍拍我肩膀道:“走吧,先到巴頌家裡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阿贊帥您儘管說。”
到現在,披差這老頭還對我這麼信任,只能證明這老頭真的挺不錯。
我感動的點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李大強,李大強衝老錢使了個顏色,於是老錢偷偷的溜了。
披差假裝沒看見,帶着我跟李大強上了警車,警車呼嘯着衝上大道,衝向集市深處。
巴頌的家,坐落在一片貧僻的鄉下竹林裡,竹林左右是兩排低矮平房,我們到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中午,竹林周圍依舊站着不少人,都對巴頌家的吊腳樓指指點點。
那樓已經很破舊,有些地方露出了大洞,這讓我很奇怪,按說巴頌坑了不少人,應該挺有錢的,怎麼還住這麼一個破地方?
看到警察又來了,這些人更是指指點點,沒等到吊腳樓梯口,我就聞到一股子難以形容的惡臭,比死老鼠味還難聞,聞到這味,李大強臉色一變,他讓我稍等,跑到一旁的低矮平房裡,折騰了一小會,接着飛奔回來,遞給我一個半新不舊的口罩。
“帶上吧,我怕你一會受不了。”李大強說着,還衝披差苦笑搖搖頭,披差無奈,只好拿出幾張衛生紙把鼻孔堵死,這才領着我往吊腳樓上走。
我還挺奇怪李大強搞什麼鬼?哪知道等我進了吊腳樓大屋一看,就見一屋子的蛆蟲,正到處亂爬,密密麻麻的白蛆蟲中間,還有着兩個人保持着摟抱的樣子,只是四肢已經沒了,只剩下白花花的骨架子,兩人胸口脹開,一堆堆的蛆蟲還在不斷攀爬着。
洶涌沸騰的嘔吐感,讓我在也忍受不住,衝出來摘掉口罩吐得一個稀里嘩啦。
旁邊遞來一瓶礦泉水,我看都沒看一口喝了下去,入口的清涼甘甜總讓我舒服了點,這纔回頭一看,原來是李大強。
“帥哥啊,你可不夠機警啊?要是有心人害你,這一瓶礦泉水就能讓你完蛋。”李大強可不管我此刻心情,還數落我道。
我苦笑搖搖頭,並不是我不長記性,而是大屋裡的一切實在太噁心,也太震撼了,真虧了巴頌那麼胖,要是換一個人,我恐怕連是誰都認不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乾嘔着問李大強,我知道這老哥是泰國通,肯定知道些什麼。
“還能是怎麼回事?蟲降唄!我猜巴頌的死,應該跟你表弟吳炳女朋友的死,有很大關係。”李大強凝重道。
“哦?爲什麼這麼說?”我疑惑的問,他搖頭來了句:“直覺。”
我翻翻白眼,心說這種事能靠直覺破案嗎?讓我更奇怪的是,怎麼披差進去這麼久還沒出來,難道又有什麼發現了?
我正想着,就見披差老爺子從裡面捂着鼻子走了出來,他另一隻手裡還拿着一個綠色塑料盒子,就像一個小號的便當盒,他把盒子遞給我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我剛要伸手去接,結果就聽棺靈道:“別接,這盒子有古怪。”
我嚇了一跳,急忙告訴披差老爺子把盒子趕緊扔了,盒子有古怪。
老爺子十分聽話,急忙把盒子扔到我腳下,盒子翻滾着打開,一根帶着火焰印記的雪茄掉落出來,我嚇得急忙往後躲,差點把李大強擠下吊腳樓,李大強急忙扶住我,這才避免我倆都摔下去。
“除了雪茄,你看看盒子裡有沒有白色的蟲粉,其他顏色的也算。”棺靈又吩咐一句,我急忙帶上口罩照辦,等我慢慢的湊近綠盒子一看,果然從打翻的盒子角落,看到了耳垢一樣的一團白色東西,儘管隔着口罩,還能味道一股子刺鼻腥氣。
在我蹲下觀察的時候,李大強也端詳那根雪茄,他湊近仔細一聞,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問他怎麼了?他臉色凝重的搖搖頭道:“希望不是我猜測的那樣。”
這老哥到底鬧哪樣啊?柯南附體了嗎?我氣得真想揍他一頓,咱有話能好好說不?跟我還玩什麼懸念啊大哥?
還是披差大爺膽子大,看到盒子裡的白色東西,老頭喜形於色的把蓋子蓋上,又從褲袋裡拿出幾個袋子,把雪茄扔進盒子,又套了一層又一層袋子,這才放心的提起來衝我道:“行了,剩下的事情跟你沒關了,這案子我們會繼續查證。”
我雖然挺感動,但是這事可不能就這麼辦,先不說巴頌兩口子死的不明不白,要是抓不到真兇,我也會寢食難安啊。
這可是兩條人命啊。
披差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嘆了口氣,衝李大強點點頭,接着就又一次走回了大屋裡。
我疑惑的看看李大強,這老哥同樣嘆口氣道:“在沒有明白巴頌的死,跟你是否有關之前,這事咱們最好別插手。”
“爲什麼?”我很生氣,也很失望,難道李大強慫了?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李大強苦笑,接着又道:“咱們這些做法事的阿贊,還是有很多規矩的,你知不知道假如你參與進來,就跟對方結成死仇?還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種?在不確定對方動機之前,你覺得這麼做合適嗎?”
“啊!”我聽得一聲驚呼,心說這叫什麼道理?難道就許你殺人,還不許我破案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渾身一涼,彷彿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突然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