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15彈

潛規則, 誹聞。惹眼的外表,偷拍炒作。只能一時引起轟動,不足以在歌壇立穩腳跟。惟有實力派唱將和創作性歌手, 才能穩紮穩打地走得更遠。ZERO便是個中典型, 從出道至今, 創造的一個個銷量神話, 當是歸功於樂團的整體水準和Ray紮實的作曲功底。可大多人只看到Ray俊美搶眼的外表, 忽略他的才華,實在不公。不過中天經紀的高層並不介意媒體將ZERO歸於偶像天團之列。也捨得砸錢,從日本請來專業的製作團隊, 進行舞臺設計,併爲ZERO度身打造新造型。所以像銀花這樣的演唱會常客在看到華麗的舞臺背景, 團員們時尚炫目的造型之後, 重重點頭:“值!”

捨不得孩子, 套不到狼。反正ZERO的新專輯一如既往地熱賣。就是花個幾百萬,請來頂級的設計團隊做演唱會造型, 也不虧本。加上世界巡演的實質就是去各個城市招搖,然後從粉絲兜裡挖黑錢。已可預見老朋友的世界巡演結束後,賺得鉢滿盆滿的尤老闆笑得合不攏嘴的情境。

銀花慨嘆了嘆,舉高雙手,就要跟着左手邊的那位歇斯底里的大兄弟一起猛吼, 可後背竄起的涼意, 楞是令她從ZERO的那首膾炙人口的勁歌中抽回神來, 看向右手邊的新大姐。

“嘿嘿。”

雖不厚道, 沒有對她明說這場演唱會的主角是她仇人旗下的ZERO。還藉口surprise, 用眼罩遮住她的眼睛,帶她入場。可爲了保住牆上的那張限量版海報, 她寧可撞槍口,巴望新拜的這位老大在感受到HIGH翻天的現場氣氛後,得以對ZERO改觀。而這下下之策,似乎已經奏效……

瞅着新大姐眼中的熊熊烈火,銀花抖了抖,諂媚賠笑:“我知道您討厭尤家人,可ZERO出道前,我就認識他們,四個小夥子都挺爽氣的。出了名,也沒忘記我這個太妹,每回都給我留VIP票,您說他們義氣不。”

不說倒好,越說越火。瞧着兩眼幾要噴出火來的紫老大,銀花忐忑暗忖演唱會結束後,她的小命也便玩完。垮下臉,不知如何轉圜之際,臺上的Ray唱罷出道名作,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一把木吉他:“之所以選在今天開首站演唱會,是因爲九月九號是我一個朋友的生日。雖然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我不知道她在哪裡,也不清楚她過得好不好。可還是想送她一份生日禮物,希望我們兩個可以重新開始。”

不知Ray說的那個朋友是男是女,可一向惜字如金的主唱竟然主動開口串場,實在出乎在場歌迷意料。演唱會後的媒體見面會,針對Ray的這番曖昧措辭,記者們也是刨根究底。可主角缺席發佈會,其他成員一如既往地打太極,令衆記者難以深入挖掘背後的真實。只能從Ray在告白後演唱的這首名爲《Sorry》的新歌,推敲端倪。

“Ray過去也寫過慢歌,可這首新歌的曲風和以往很不一樣。”

當吉他手威廉配合Ray,吹起口琴時,全場靜默。恬淡優美的旋律。如自白一般,追憶青蔥歲月的歌詞,令底下的歌迷仿亦回到最是純粹的童年時光,不自覺地微笑,同悲同喜。輕輕揮舞手中的熒光棒,小聲跟唱。淡泊寧靜的情境,與ZERO的任何一場演唱會大相徑庭,卻深烙在每個歌迷的心中,包括看着他們出道的銀花,以及本打算離開卻因這首意味深長的情歌而停住腳步的承乾。

兩小無猜的純粹,求之不得的痛楚,擦肩而過的惆悵,似無盡頭的等待,化作纏綿的傷,微微密密地痛……

不自覺地攥住身前的衣襟,怒己不爭,可視線始終凝在舞臺中央那個寂然落寞的身影,怎得移不開眼。聽他當着千萬歌迷,追憶那張刻骨銘心的笑顏,感傷愛人悲楚的淚容,緊咬住脣,默默告訴自己,他心頭揮之不去的那個人是季悠然,不是她茈承乾。

攥緊雙拳,頹然坐回原位。

“紫姐?”

察覺紫老大的異樣,銀花開始懊悔爲了一張海報害大姐傷心:“都是我不好。咱們不看了,回家吧。”

可惜適逢一曲唱罷,雷動的掌聲歡呼,湮沒她的自責。後又喚了幾聲,承乾恍若未聞,直到演唱會結束,還是深低着頭,坐在原地,動也不動。銀花不禁慌了神,擡手推了推自家老大的肩膀:“ECHO都結束了,咱們走吧。”這纔有反應,擡起頭,儼然平靜地說:“我想再坐一會兒。你先回去。”

連奇怪的稱謂都省了,看是捅了大簍子。銀花越發自責,滿心擔憂地杵在原地。承乾見狀,淺淡一笑:“我就想一個人靜靜。等想明白一些事,自然會回去。”

雖是淡泊的口吻,可態度堅決,不容置喙。銀花只得嘆了口氣:“我在一號口等你。”

承乾不置可否。待銀花走遠,轉眼看向燈光漸暗的舞臺。落幕後,華麗便作寥落清冷。久久,凝視他駐足放歌的地方,心中滋味難述。可想到他含糊其詞,令她誤以爲他便是孩子的父親,將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他。又生一陣恨意。閉起眼,天人交戰。痛苦矛盾之際,未有察覺一個頭戴棒球帽的高大男子悄然走近自己,直至聽到有人坐到她身邊的座位,承乾才睜開眼,看向抱肩深低下頭的男子。

“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即使刻意壓低帽檐,可同居過一段日子,好歹辯得出他的聲音。承乾大驚,就想起身逃走。可轉念一想,拔腿就跑,反露破綻。何況整容手術後,她已恢復成過去的模樣,雷憶當不認得。出現在此,也許只是回來轉悠,看到散場後還有人留在館裡,心血來潮地過來搭訕罷了。

看了眼帽檐底下的小半張臉,幾要貼到前胸,擺明不願身邊的女子察覺他就是ZERO的主唱。承乾挑了挑眉,更加確定雷憶沒有識破她的身份。可保險起見,壓低聲音:“不介意。”

“謝謝。”

印象裡,雷憶是個無禮囂張的男人。對她這個禁臠,更是毫不客氣。乍聽他禮貌道謝,承乾反不習慣,甕聲甕氣地嗯了聲,正想找藉口離開。忽聽身邊的男子開口:“覺得今天的演唱會如何?”

偷偷摸摸,原是考察民意。承乾暗暗一嗤,可不想節外生枝,學起銀花的口吻,口是心非地恭維:“倍兒棒!”令演唱會的主角輕笑出聲:“我倒覺得不怎麼樣。”

脣角上揚,分明是自信的微笑。卻偏要唱反調,我呸。

承乾不屑暗啐。又聽身邊的男子語氣慵散地問:“你最喜歡哪首歌?”

話說回來,過去在宮裡,聽的都是咿呀唸白,緩到瞌睡的戲曲。適才開場,這廝和賊樓衆人用那造型怪異的樂器一陣猛敲猛打,險些震破她的耳膜。加之整場演唱會,不是窩火,就是神遊太虛,壓根記不得這廝唱了哪些吵得要命的歌。除了,那首《對不住》……

睨了眼身邊的男子,承乾冷淡地報出原名:“掃銳。”

地道的中式英文,ZERO主唱啞然失笑。不過餘光瞥見近旁的女子不甚友好地瞪眼,抿脣斂笑:“知道荊棘鳥嗎?”

37.第18彈52.第33彈40.第21彈79.3-第23彈33.第14彈41.第22彈1.第1彈71.3-第15彈11.第11彈53.第34彈43.第24彈11.第11彈70.3-第14彈71.3-第15彈54.第35彈11.第11彈63.第7彈72.3-第16彈63.第7彈80.3-第24彈12.第12彈21.第2彈17.第17彈33.第14彈58.第2彈83.3-第27彈63.第7彈10.第10彈44.第25彈63.第7彈32.第13彈83.3-第27彈74.3-第18彈30.第11彈11.第11彈41.第22彈80.3-第24彈20.第1彈70.3-第14彈1.第1彈75.3-第19彈21.第2彈73.3-第17彈56.第37彈34.第15彈49.第30彈46.第27彈77.3-第21彈2.第2彈3.第3彈5.第5彈51.第32彈25.第6彈3.第3彈36.第17彈31.第12彈55.第36彈33.第14彈23.第4彈39.第20彈84.3-第28彈14.第14彈59.第3彈32.第13彈23.第4彈72.3-第16彈33.第14彈25.第6彈19.第19彈38.第19彈13.第13彈80.3-第24彈22.第3彈54.第35彈56.第37彈27.第8彈76.3-第20彈19.第19彈76.3-第20彈54.第35彈41.第22彈29.第10彈25.第6彈35.第16彈3.第3彈74.3-第18彈17.第17彈72.3-第16彈42.第23彈63.第7彈44.第25彈37.第18彈78.3-第22彈70.3-第14彈53.第34彈74.3-第18彈26.第7彈
37.第18彈52.第33彈40.第21彈79.3-第23彈33.第14彈41.第22彈1.第1彈71.3-第15彈11.第11彈53.第34彈43.第24彈11.第11彈70.3-第14彈71.3-第15彈54.第35彈11.第11彈63.第7彈72.3-第16彈63.第7彈80.3-第24彈12.第12彈21.第2彈17.第17彈33.第14彈58.第2彈83.3-第27彈63.第7彈10.第10彈44.第25彈63.第7彈32.第13彈83.3-第27彈74.3-第18彈30.第11彈11.第11彈41.第22彈80.3-第24彈20.第1彈70.3-第14彈1.第1彈75.3-第19彈21.第2彈73.3-第17彈56.第37彈34.第15彈49.第30彈46.第27彈77.3-第21彈2.第2彈3.第3彈5.第5彈51.第32彈25.第6彈3.第3彈36.第17彈31.第12彈55.第36彈33.第14彈23.第4彈39.第20彈84.3-第28彈14.第14彈59.第3彈32.第13彈23.第4彈72.3-第16彈33.第14彈25.第6彈19.第19彈38.第19彈13.第13彈80.3-第24彈22.第3彈54.第35彈56.第37彈27.第8彈76.3-第20彈19.第19彈76.3-第20彈54.第35彈41.第22彈29.第10彈25.第6彈35.第16彈3.第3彈74.3-第18彈17.第17彈72.3-第16彈42.第23彈63.第7彈44.第25彈37.第18彈78.3-第22彈70.3-第14彈53.第34彈74.3-第18彈26.第7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