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着她問,“我顧小沫是那樣的人嗎?”
她一臉的嫌棄,“難說!”
“切!”趁着系花的土豪男友出去的空檔,我拽着鬱文景湊上前,俞夏很明顯的不耐煩,“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我瞧了瞧俞夏身上那件米白色收腰的短款連衣裙,砸吧着舌頭感嘆,系花換衣服的速度跟換男人的速度真是一毛一樣的迅速,在小樹林裡的那個男生絕對不是剛剛坐在這裡經管系的土豪。
“剛纔在小樹林……”
“什麼小樹林?”我話還沒有說完,俞夏皺着眉,一臉你在說什麼鬼的樣子。
我默默看了看她的脖子,上面並沒有勒痕,靠近她也沒有陰冷的感覺。
可是剛纔我明明看到她被人掐脖子,跟着我的嬰靈也鑽進了她的肚子裡,爲什麼現在她身上沒有嬰靈的蹤跡呢?
俞夏大概覺着我是神經病犯了,收拾了書本就要走。我心裡一驚,保不準那個嬰靈是把俞夏當做了宿主,藉着俞夏的肚子投胎了!如果是真的,那麼……俞夏懷孕了?!
“俞夏!”我不放心,又跑上前問,“你……你最近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吧?”借我十八個膽我也不敢對着系花問:“那個啥……你是不是懷孕了?”
俞夏有點不耐煩,冷着臉說,“顧小沫,你什麼意思?”
我趕忙擺着手回,“沒事,沒事,我能有什麼意思,只是希望你最近最好不要跟什麼人出去。”
俞夏沒有理我,抱著書就走了。
“顧小沫,你發什麼神經?”一邊的鬱文景頂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捂着被撞得生疼的肩膀,咬牙切齒的說,“鬱文景,你能有點女神的樣子好嗎?矜持點!”
“切!”鬱文景一臉的不耐煩,揪着我的耳朵問,“什麼小樹林,你什麼時候去了小樹林?”
“噯?就老教授上課的時候我不是出去了一趟嗎?”
“什麼出去啊,你一直在課上打瞌睡啊。”
突然覺得遍體生寒,沒出去那就是做夢了?也就是說俞夏剛纔沒有在小樹林,那麼嬰靈到底去了誰的肚子裡?撓了撓頭髮,覺得自己要糾結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帶了護身符,最近日子都太平了很多。自從確定系花沒事,我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也許嬰靈的事也是我看錯了,畢竟那天我還產生了自己從課堂上出去的錯覺。
哎……最近我真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圖書館借的書到期,我還了書又繞去了文學區,平時圖書館文學區坐滿了人,今天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心裡頭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也沒有多在意,畢竟又沒有誰規定圖書館每天都要坐滿人。
我翻了幾本最近流行的小說,正準備去休息區看一會兒,卻發現系花俞夏坐在上次和經管系土豪一起坐的位置上。
本想上前打個招呼,想起上次她不耐煩的樣子,我就夾起尾巴找個角落坐下來了。
翻了幾頁書,總覺得有點不安,好像被人窺視着,莫名的而恐懼感攥住了我的身體。
眼睛左右轉了轉,並沒有覺得異常。猛然擡頭卻看到俞夏並沒有在看書,而是直愣愣的坐着,眼神怨毒的盯着我,我的後背立即竄上一股寒氣。
白熾燈下,她的臉慘白慘白,一股屍體腐爛的臭味縈繞在鼻尖,胃裡一陣翻騰。
我立即起身收拾書本準備回宿舍,一轉身卻看到原本離我有段距離,坐在座位上的俞夏就站在我跟前,悄無聲息。
“啊……”我嚇得叫了一聲,手上的書都掉到了地上,不住的拍着胸故作鎮定,“俞夏,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
“顧小沫,你死過嗎?”俞夏塗着大紅色口紅的嘴脣一張一合,有一瞬間讓我覺得血淋漓的,我往身後退了退,想笑卻又笑不出來,想哭也不敢哭,好端端的就冒出這麼一句恐怖的話,擱在誰身上誰不害怕啊!
“俞……俞夏,你別嚇我,我膽兒小。”
俞夏看着我突然桀桀怪笑起來,襯的她慘白的臉陰森森的,我心裡一陣一陣發毛。隨着她笑的越來越大聲,她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跟吹氣球一樣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