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勾三搭四!”紋身男假裝沒聽見宋思思的話,趁機又踹了宋思思一腳。
宋思思癱軟在地,那個紋身男拽着宋思思的腳想要把她拉起來,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終於有人願意站出來了。
“住手,別打了。”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出來抓住了紋身男的胳膊。
紋身男擡眼看來人,嘴上扯出了一個無賴的笑容,“我打我自己的媳婦兒你管不着,這是我的家務事。”他斜眼看着男人。
“不論如何都不能打人。”瘦高男人說,我希望他能夠救出宋思思,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小巷子裡又竄出來了一個人,他大聲嚷嚷道,“大哥,嫂子在這呢,我早跟你說過,這娘們就是欠打。”
我擡眼望過去,又出來這個男人並不高,他瘦的就像根筷子,彎腰駝背,頭髮不知道多久沒洗,油膩膩的,他衝着人羣笑了一下,只看到滿嘴被煙燻得黃牙,他一下子跑到瘦高男人身邊罵道,“俺哥教育俺嫂子,你是啥人!”
兩個男人圍住瘦高男人打算打他,瘦高男人一見是這種情況就連忙躲開了。
我眼睜睜地看着宋思思一動不動的被那兩個人拖上了車,而周圍人來人往,人們只當做是家務事,並沒有人來阻止。
我看着人羣,我不知道這一刻的宋思思有多絕望。
難道因爲是妻子就可以隨意打罵嗎?我握緊拳頭想,難道成爲了一個男人的妻子就變成了下等人?
宋思思的雙手雙腳被綁住, 嘴上綁着膠帶被塞在後車廂裡,她的臉又青又腫,她沒有被那兩個人當做人來看待。
我聽到開車的兩個人在閒談。
“這次的閨女不錯。”紋身男說。
後出來的矮個男人恭維道,“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搶來就好了,哥哥果然沒說錯。”
“那是了。”紋身男一邊開車,一邊從嘴裡吐出來了一個菸圈,“高燕敏聽說過沒有?”
矮個男人一臉崇拜的搖頭。
紋身男得意洋洋的說,“高燕敏就是俺們村子的人,住在京城的牆根底下,也是個大學生,當初俺叔把她給綁回來,一開始哭天喊地的,俺叔上了這個婆娘幾次,好好收拾了一頓,生了個娃還不是好好過日子。”
紋身男抽了一口煙接着說,“後來她還去村裡的小學教書,京城電視臺都來採訪了,還當了什麼感動人物拍電影了呢。”
矮個男人沉吟了一下問,“那這賣人的事兒就沒人問?不是說犯法的嗎?”他面上顯出苦色,“不滿您說,這一趟出來,我的心一直懸在嗓子眼裡。”
“把你的心好好收回去吧。”紋身男嘲笑了矮個男一聲。
“沒人問。”紋身男說,“孩子都生好幾個了,她還能去哪。”他說完這句話又補充道,“上面知道現在男人多女人少,那男人一旦沒有女人舒緩舒緩是要出亂子的,我看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說不買媳婦怎麼傳宗接代,咱村裡的香火不就斷了。”
“那這個女人要賣哪裡去?”矮個男人搓着手問,“不能讓我先……”他笑得一臉猥瑣。
紋身男瞥了一眼後車廂的宋思思說,“賣的遠遠地,這樣顏色的姑娘能賣好幾萬。”
矮個男點了點頭又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宋思思。
我坐在車後座上聽着他們說話,心裡憤怒至極,在他們的口中女人就好像是商品一樣可以隨意買賣。
他們口中的高燕敏我聽說過,去年鬧得沸沸揚揚,可人到底沒救出來,還在被拐賣山村裡教書。
我還曾經看到報道上寫,高燕敏出名之後,拐賣高豔敏的丈夫對記者說,“高燕敏出名了,再也不敢打她了。”
我簡直無法想象高燕敏過得是什麼日子。
車子在開了一天一夜以後停在了一個院子前,這院子位於城鄉結合部,在這裡來往的人都比較複雜,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也不會有人在意,接下來的情節我幾乎不忍心看。
紋身男和矮個男兩個人把宋思思從後備箱擡出來,扔在房間的地上。
此刻宋思思已經醒了,她奮力掙扎瞪大眼睛盯着那兩個人,她想叫,可是嘴被膠帶綁住的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紋身男走上前來摸了摸宋思思的臉,宋思思滿眼含淚地看着他,但這舉動並沒有感動紋身男。
紋身男笑了一聲立刻扒掉了宋思思的褲子,接着他就要壓在宋思思身上,動作粗暴,對宋思思沒有絲毫憐憫。
宋思思看着他,眼淚從眼眶滑落。
“大哥,該我了吧。”矮個男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切搓着手說。
“給你了。”紋身男挺身從宋思思身上下來,“小心點,別玩壞了。”
矮個男應了一聲便小跑着壓到宋思思身上,此刻的宋思思幾乎昏死過去。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一切,我要記住他們,然後等我找到這些罪犯後,我要讓他們十倍奉還。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結束了。接着世界倒轉恍惚之間,我來到了一個黑暗的小房子裡,我適應了好一會兒纔看清楚這房間。
這房子大概就是鄉下裝柴火的小屋子,靠牆邊堆了好多的煤,沒有窗子,原本的窗子用木板釘了起來。
我看到宋思思躺在地上,雙手雙腳都用鎖鏈綁住了,她鼻青臉腫,衣不蔽體,整個人就像是死掉一樣,只有微弱的呼吸聲提醒我她還活着。
“這個婆娘太瘦了,大概不好生養。”我聽見門外有一個男人說,“便宜點三萬塊!”
“當初說好五萬塊怎麼到你這就成了三萬塊了。”這次說話的是那個紋身男,“不行,這閨女細皮嫩肉的你要是不要我就賣給別人去了。”
“哎,別別。”第一個說話的男人急忙說,“便宜點,我也沒多少錢,四萬塊咱就成交,像我這樣的老光棍娶個媳婦兒不容易,您在給通融通融。。”
“不行!”紋身男拒絕得十分乾脆,“再加點,要不然這姑娘我立刻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