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心好意地來看你,你就這麼說話!”那女人一臉委屈地說。
“這間醫院容不下你們兩尊大神。”蘇靜說,“你們走吧,當初你們兩個逼的我母親跳樓自殺,奶奶就把她的財產留給我,奶奶早就看透你們了,之前你們害死了我媽媽,現在還想害死我,你們給我滾!”
蘇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一對夫妻聽到蘇靜的話面面相覷,眼中閃過了厭惡和憤怒,但最後還是笑着和蘇靜說話。
“小靜啊,是不是心情不好?”那位看起來十分懦弱的父親說。
“滾啊!”蘇靜又一次重複道。
最終那一對夫妻走出了病房,在那女人出門的一剎那,我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
我想起剛纔蘇靜說過,她的奶奶把財產都留給她了,難道蘇靜認爲是那一對夫妻爲了得到自己的財產,便給自己下毒嗎?
蘇靜扶着圍牆休息了一會兒,她向門外看了一眼,接着便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裡來得力氣硬是走出了病房。
“她要去哪裡?”衛鶴開口問。
我搖了搖頭。
我看着蘇靜躲過了剛纔進房間給她拿藥的護士,走到了外科主任辦公室跟前,她試探性的推了推門,但門是鎖着的。
蘇靜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接着她就慢慢走了回去,不過我注意到她從病號服裡掏出了一副耳機,她把耳機戴到耳朵上,在那一瞬間我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主任,拜託你了。”我聽到剛纔那女人的聲音,此刻她的聲音不像是對蘇靜那麼尖利了。
“這個不行。”回答那女人的人是外科主任。
“我們家閨女從小就命苦,六歲就死了媽,現在又得了這個怪病,我雖然是繼母,但我看着也心疼極了。”那女人說話時的語氣很讓人噁心,“雖然她不待見我,但我也不能不關心她,她可是我們家老蘇的掌上明珠。”
聽到這裡我看到蘇靜嗤笑了一聲,滿眼諷刺。
“那你想怎麼辦?”外科主任的聲音有些遲疑,他說,“現在我已經在給她吃藥,減輕她的痛苦了。”
“那能不能再給她加點藥。”那女人小聲說,“我這不是爲了我自己,是爲了她好,她要是早點死了,就不用這麼難受了。”
“可是……再多加藥就容易被人查出來。”外科主任說,不過我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來他對蘇靜的憐愛。
“我們之所以轉到這所醫院來就是爲了這個,這醫院每天死那麼多人,這蘇靜又有什麼特殊的?”那女人說,“我們家老蘇也願意給你加錢,是不是啊,老蘇?”
我聽到蘇靜的爸爸連忙應了一聲,我開始可憐蘇靜了。
蘇靜聽到這裡便把耳機摘下來了,她慢慢地向着病房挪。
我們四個人站在走廊上看着她的背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怎麼說。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空間變換,我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我望着座位對面的蘇靜。
“現在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要殺他了吧。”蘇靜說,“我死以後才知道,這位有名的大夫通過醫療事故殺死了不少人,而且因爲這裡是臨終關懷醫院,所以並沒有人在意。”
我看着蘇靜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我並沒有生病,我在家裡的時候就被父親下毒了,一開始是繼母給我毒藥,被我扔掉了。”蘇靜說到這裡冷笑了一下,她接着說道,“後來是我的父親親自在我的杯子裡下毒,我已經足夠提防他們了,卻還是被他們害了。”
“我奶奶出身富貴人家,爺爺曾經是幹部,但早早就去逝,他把財產都留給了奶奶。”蘇靜說,“奶奶本來是要把財產留給我父親那個畜生的,但看到他爲了小三逼死了我母親,我奶奶便決定把財產留給我,我的奶奶以前出身大家,看多了這種污糟事,也最厭惡這種事。”
我很佩服蘇靜的奶奶,很多人發生這種生都會偏向自己的兒子,她選擇了正確的一方。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冷笑了一聲,“不過,我也沒讓那一對賤人好過,我親手結果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我衝着她的肚子踹了好幾腳,她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了,我看到她肚子裡流出來的東西了,是個男孩。”蘇靜瘋狂地笑了起來。
她頓了頓又接着說,“我特意在那女人八個月的時候做掉他的,讓她功虧一簣,讓她痛苦一輩子。”
我注意到衛鶴聽到這裡嚥了咽口水,顯然有點被嚇到,葉清歌望着蘇靜眼睛裡帶着同情。
蘇靜笑完了之後,又開始訴說,“我奶奶去世以後,奶奶的財產就留給我了,除了幾百萬的存款外,還有地皮和門面,我的父親對於奶奶把財產留給我這件事很生氣,他雖然不罵我,但那女人罵我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會爲我說話。”
“因爲我實在受不了他們就搬出來到奶奶留給我的房子單過了,但他們卻每天都來一次,並且還趁我不注意在我的房子裡下毒,即使我不讓他們進來,他們也會找開鎖的來撬開門,而且還買通了我的朋友們,我的朋友把我所有的事情都事無鉅細的告訴他們,後來甚至也會在我的食物裡下毒,而這些事情我一開始並不知道。”
蘇靜的臉上露出痛苦地表情,我想她回憶起這些事情一定非常痛苦,她說,“後來他們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我病倒了,並且因爲他們每次投毒的劑量較小,所以根本查不出來什麼,有一個醫生曾經告訴我被下毒了,並且被下了十幾年,我打算錄下來作爲證據,但沒想到當天那位醫生就改口了。”
“直到那天我才徹徹底底的直到,原來投毒這件事,從我母親自殺的那一天就開始了,他們之所以給我投毒,一開始並不是爲了奶奶的遺產,而是他們打心底裡就想讓我死。”
“我的父親從來沒有愛過我。”蘇靜冷酷地說,“我是他和他新妻子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