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還是爲了那個趙婉儀來找我了,皇后跟我提起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太后鄭氏說此話的時候,一臉的怒其不爭。
容燁被太后說的有些發愣,不明白太后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一臉疑惑的道:“母后說的什麼話?皇后跟您說了什麼?”
太后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道:“你還有臉問我是什麼事?你現在已經是皇帝了,想要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得,偏偏看上先帝的女人。”
此話一落音,容燁不由驚得瞪大眼睛,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太后已經知道了他與蘇淺秋的事情。
可是就只是在一瞬之間,容燁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定是皇后不知道聽說了什麼,便開始瞎猜忌,還有可能做了一下調查,蘇淺秋在衆人的眼中已經死了,所以不會成爲她懷疑的對象,不知道怎麼就調查到了找個趙婉儀的頭上。
趙婉儀便成了蘇淺秋的替死鬼。
剛纔太后指的先皇的女人是趙婉儀,容燁想明白只一層之後,便冷冷的道:“皇后不好好的打理後宮,就只知道瞎猜忌這些事。那趙婉儀雖美,可是卻是兒子的長輩,且爲父皇生育了子女,朕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朕是那無德昏君嗎?真是荒謬!現在竟然搞出了人命,趙婉儀一死,剛剛幾個月的小公主誰來照看,這個吳氏——”容燁說道這裡之後頓住了。生生的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太后見容燁發怒,心裡反而輕鬆了不少。
不過對皇后卻厭棄了,接着皇帝的話道:“這個皇后,以前的時候,哀家看着她還挺溫婉賢淑的,怎麼被封爲皇后之後,便成了這個樣子,內不能處理雜物,外不能替你分憂,整天只知道弄這些有的沒的。不但敗壞了皇上的名譽。也讓她自己掉了身價。”
說到這裡,太后鄭氏,嘆道:“倒是白白的葬送了趙婉儀的性命,可憐了剛出生不不久的小公主。這樣。你命人將小公主送到哀家的宮裡來吧。我來照看那孩子,也省的你分心了。”
容燁聽了此話之後,一躬身道:“多謝母后爲兒子分擔。”
他說完這話之後。心裡對吳氏更加失望了。
太后鄭氏自然看出了容燁的不快,她心裡也惱怒吳氏的無事生非,可是現在不是處置人的時候,何況,吳氏的兄長吳耀在軍中是也是要職,現在她的妹妹是皇后,他還賣命些,若是因爲處置皇后而是吳耀有了異心,便得不償失了。
這話太后不好明說便道:“現在是非常時期,皇后雖然做的不對,也是爲了你的名聲考慮,這次就算了,哀家定然會教訓她的,你便不要與她一般計較了專心將心思放在怎麼平叛上吧。”
“是,母后,兒子明白,若沒有其他的事,兒子便告退了。”容燁說着給太后行了一禮。
太后點點頭道:“好,去吧!”
容燁出了慈寧宮之後,仰頭望天,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的無限悵惘。
忽然想起了蘇淺秋說的那句話——“生活在皇宮的人,上到皇帝下到太監宮女,沒有一個是不悲哀的。”
“德安,你說朕是不是錯了,當初不應該爭這個皇位?”容燁一臉失神的道。
容燁的隨侍太監德安嚇得忙道:“陛下,這是哪裡話,你可是天之子,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
容燁苦笑一聲沒有應話,只是道:“德安,跟朕出宮一趟。”
說完便快步朝前走去。
德安趕緊追了上去。
容燁從宮中回到了楚王府之後,便也派人去查泄露漢朝機密之人,不幾天便也查到了胡剛在外面的養的這個女人的身上。
而且同時也得知了柳如巷的事情。
容熠的人在查的時候,也截獲了那女人的信鴿,並將截獲的信交到了容熠的手中。
容熠見了信之後,不由的大驚。
因爲到了他手中的那封信中,竟然提到了他。
容熠起初的時候有些疑惑,呆到他的人再次截獲道信箋的時候才忽然意識到,這明明就是一個專門爲他設下的陷阱。
因爲再次截獲的心中,不但提到了他,而且明明就是以他的口吻寫的。
容熠驚得從座位上一下彈了起來。
柳珂早就聽說容熠回來了,可是在房中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便徑直到了書房去一看究竟,沒想到一進門便看到了這一幕。
“這是怎麼了?”柳珂見容熠滿臉驚訝的道。
容熠忙走到柳珂的跟前將手中的東西交到柳珂的手中道:“珂兒,我們恐怕要趕緊離開竟成了,這裡不是我們的久待之處,既然我能查到,這些,那皇上派人去查,肯定也是查到這些。這明明就是容爍爲我設下的圈套。意在離間我們與朝廷的關係,藉着皇上的手將我除掉。”
柳珂看了容熠手中的心之後,也是嚇傻了,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的沒錯,只是,既然你已經查到了,我想皇帝肯定也查到了很多東西,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走得了。而且我們走了我父親、兄長怎麼辦?他們會不會受到連累,現在他們的處境已經是如在砧板了。”
容熠臉色一變,冷笑道:“原本我以爲我一輩子不會再用刀清逸這個身份了,可是卻沒想到他們卻步步緊逼。走,我現在就送你出城,你出城之後,我再回來接你的父兄,至於你妹妹柳琀現在石家應該是安全的,畢竟石家一直滿門忠孝,相信皇上不會去動石家的。”
柳珂搖了搖頭道:“要走我們一起,我不會自己先走的,讓我一個人呆在城外焦急的等着你們的消息,我會瘋了的。”
容熠走到柳珂的近前,雙手捧起她的臉,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她脣上一吻道:“珂兒,聽話,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懷有身孕,先將你安置好了,我才能放心的去幹別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有事,不用收拾東西了,爲防萬一,我現在就送你出城。”
“現在是晚上,城門不會開的!今天夜裡我們就去找父親和長兄,明早我們一起離開。”柳珂依然試圖說服容熠。
可是容熠顯然根本就沒有改變主意,搖頭對柳珂道:“不,就現在,不帶丫頭,不帶衣物,什麼都不帶,不用馬車,我立馬送你去城外的慈恩寺。”
容熠現在最擔心的便是柳珂,若是他自己,怎麼都好辦。
他一面說着,一面打開了書房的門。
將柳珂打橫抱起,一個躍身便上了房頂,沒有走大門而是幾個躍身便從王府的牆上躍了出去,趁着夜色朝着距離城牆最近的地方飛奔而去。
夜色籠罩下的京城,十分的靜謐,可是,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便會陷入一片混戰,再不復有現在祥和安康的景象。
容熠抱着柳珂一躍出了城,急匆匆的朝着城外的慈恩寺奔去。
走到本路上,柳珂對容熠道:“我自己下來走兩步吧,你休息一會兒!”
容熠縱使武功蓋世,此時額頭也起了一層的汗珠,不過他腳下沒有停只是道:“別說話,馬上就到了。”
柳珂緊緊的抱住了容熠的脖子,不再說話。
他們剛剛的走到慈恩寺的寺門口,裡面便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我聽着動靜像是你來了,便開門試試,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前來開門的妙法臉上掛着微笑對容熠道。
容熠將柳珂放到地上,一拱手道:“師父,徒兒拜託師父照看我的妻兒。徒兒在城中還有未了之事,了了城中之事,徒兒便前來與師父匯合。”
妙法聽了此話之後,雖然心裡激動,可是也食指點點微笑道:“你只管放心去吧,我定然會派人好好照看她的。”
容熠轉頭扶着柳珂的肩膀道:“珂兒,你在這裡是安全的,只是,可能會委屈你。”
柳珂眼睛一熱,不過她忍住了自己眼淚,道:“這是什麼時候,還有什麼委屈不委屈,你只記得,我和孩子在這裡等你,若是你敢不會來,就算我死了到了黃泉之下,也不會原諒你。”說完這話,眼淚再也忍不住滾滾而下。
容熠使勁兒將柳珂攬進了懷裡,“不會的,我一定會回來。等我!”
他說完沒有在由猶豫,放開柳珂轉身便朝着山下奔去。
柳珂一直站在寺門口看着遠去的容熠,直到他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終於消失在了朦朧的夜色中,才轉身給妙法行了一個佛禮,“阿彌陀佛,多謝師父收留。”
妙法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施主嚴重了,請進吧。我去派人給你安排寮房歇息。”
“多謝師父!”柳珂又行了一禮,方跟在妙法的身後進了寺院。
他們一進門,便迎面走來一個手持燈籠的人。
原本妙法能深夜開門,柳珂便已經很驚奇了,此時又來一人,不僅讓她更加驚訝,難道這慈恩寺中的人,都是身懷絕技之人嗎?
柳珂如此想着,那人已經慢慢走到了他們的跟前。
她仔細朝那人一望,不由臉上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