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郭驚馬不可一世的說着,雖然他對此刻的大堯忌諱極了,但是有着那一隻冷槍,郭驚馬無比的有恃無恐,因爲大堯無論是再怎麼強悍,再怎麼通鬼神,也僅僅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被開了刀子同樣也會死。
大堯並沒有回答,而是義無反顧的往前走着。
“死!”郭驚馬伸出手在空中做了一個跟剛剛相同的動作。
第一支箭破空而出,這由特殊改裝的弩所發出來的利箭有着足夠穿透鋼板的力量,更何況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儘管是這個人再怎麼鐵骨錚錚。
這一支箭直接射在了大堯的後背,但儘管如此,大堯也僅僅是在空中顫抖幾分,再次往前踏了上去。
郭驚馬看傻了眼,他很清楚這利箭的真實威力,能夠扛下這麼一箭而不倒下,眼前的這個男人,難道是真的鬼神?
看着大堯仍然一步步走向自己,郭驚馬慌了,再次打起響指。
第二箭。
第三箭。
但儘管如此,這個男人就是沒有倒下,而是一步步的逼近早已經亂了神的郭驚馬。
“給我射!”郭驚馬的聲音劃破整個夜空,但儘管如此,卻仍然無法阻攔大堯走到了他的身前,那巨大的黑影就這樣慢慢籠罩住郭驚馬,一股巨大的恐懼感襲來,讓郭驚馬忍不住的顫抖。
或許,這就是死吧。
在遠處的高臺上,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正換着這種鈦合**箭,剛剛拉上弦,這個男人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涼意,這個男人條件反射的轉過頭,一隻手直接堵住了這個男人的嘴,然後這個男人的脖子發生了很反物理的變化。
大堯此刻已經站到了郭驚馬的眼前,瑟瑟發抖的郭驚馬聲音顫抖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看着郭驚馬那無比恐懼的神情,大堯卻是一臉的漠然,僅僅是伸出手,瞬間掐住了郭驚馬的脖子,單憑一隻手就拎起了郭驚馬,郭驚馬掙扎着對大堯拳打腳踢,但在大堯微微用力之後,郭驚馬的臉直接變成了紫色,身體也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知道嗎?再過不到一分鐘,你就會死了,盡情的哭吧,笑吧,發泄吧,因爲這是你人生最後一次了。”大堯平靜的說着,那張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臉,成了臨死前郭驚馬最恐懼的畫面。
或許此刻郭驚馬字等待着那利箭,但是卻什麼都等不到了,只有大堯那恐怖到骨子裡的死亡倒數,但無論郭驚馬如何的掙扎,他就是掙脫不開這鎖着自己脖子的大手。
眼淚流到了大堯那巨大的手掌之上,但是大堯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動容,只是更加的用力的擰了下去,郭驚馬的脖子發出一聲脆響,徹底結束了他那荒唐無比的一生。
在遠處一直看着這一幕的張利羣在此刻完全的睜開眼,衝開車的青年道:“殺出去。”
早已經熱血沸騰的年輕人直接把油門踩到了底,這輛牧馬人就這樣殺了出去。
大堯放開死透的郭驚馬,僅僅是一個眼神就把冬子嚇到在了地上,大堯沒有理會這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的冬子,而是一步步無比沉重的走向那倒在地上的兩人。
冬子坐在地上,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就這樣看着背後插着三把箭的大堯,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恐懼,更多的是敬畏,還有那麼幾絲的惋惜,因爲冬子很明白,這一次這三兄弟,是不可能活着踏出哈爾濱了,想想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種牛人,但又可以是最後一次了,所以冬子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大堯身上,連眨眼都捨不得眨。
大堯徑直走向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的三百,在三百身旁慢慢蹲下,無視着那遠方駛來的牧馬人,扶起三百。
三百此刻已經滿臉皆是淚水,因爲三百很明白,這一切發生之後,覆水難收了,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再也回不到,那三人浪跡天涯的日子三百還沒有過夠,跟二虎吵架的日子,他同樣還沒有過夠,但是在此刻,結束了。
“三百,二虎死了。”大堯輕輕對三百說着。
滿臉淚水的三百點了點頭。
大堯就這樣看着三百,良久良久,嘆了一口氣道:“我回不到燕子山了。”
兩輛牧馬人在此刻停下,張利羣所率領的人馬已經把這兩人團團圍住。
張利羣摸着鬍子,攔住了準備對兩人出手的打手們,似乎是給這位強者留足了面子。
三百的眼淚傾盆而下,他終於不再倔強,又或者默認了這個結局,他留不住這些他所抓不到的。
“活着帶走三葉劍,我們三個人必須得活一個。”大堯說着,扶着三百起身,三百咬牙切齒用盡全身力氣才站起來,當三百看到大堯的背後,一陣的觸目驚心。
“朋友,我敬你是條爺們,你們就自行了斷了吧,三葉劍我會派人給你們送去燕子山,但你們是真不能活。”張利羣說着,說張利羣對眼前的兩人不敬畏是假的,特別是大堯,張利羣很清楚自己面對巔峰的大堯,沒有任何勝算,但是張利羣很清楚,即便是大堯擁有顛覆整個哈爾濱的實力,也是個武夫,文人墨客們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折磨死這類人。
“三葉劍,要我們兄弟仨其中一個帶回去纔有意義!”大堯斬釘截鐵的說着。
“那兄弟我就對不住了。”張利羣說着,猛的往前衝出一步,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軍刺,直刺向光是站着就有些顫抖的三百的心房。
一個巨大的身體護在了三百身前,滿臉驚愕不知所措的三百隻感覺眼前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尊大山,不過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座大山慢慢倒下。
張利羣鬆開軍刺,這把軍刺已經深深的插入了大堯的心房,臉上帶着一絲笑意,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大堯捂着這不斷涌出血的傷口,單膝跪下,一隻手苦苦支撐着地面,他很清楚如果他現在倒下,就永遠站不起來了。
張利羣默默往後退了幾步,光看大堯身上的傷口,任意一處對常人來說都可能是致命傷,但是眼前這個男人還能夠不倒下,何等的威武,張利羣甚至懷疑眼前的大堯到底還是不是人類。
“夠了!”一個聲音在張利羣背後響起,無比的有力,又帶着那麼多那麼多的憤怒在其中。
張利羣轉過頭,是一個生面孔,一個給張利羣一種危險信號的男人,張利羣不知道對方的來路,但打心眼裡忌諱,表情慢慢陰沉下去道:“朋友,不該管的事希望你不要管,小心送了命。”
周溫馬冷着臉,用往前踏出一步的方式回答了張利羣。
張利羣衝身旁的青年使了個眼神,青年直接帶頭衝了上去。
一拳。
青年直接倒下,徹底沒了聲。
張利羣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知道眼前這位是顆硬釘子。或許他能夠啃下來這一顆釘子,但是所付出的代價,同樣是張利羣最不想要看到的。
“你覺得他們還有救嗎?”張利羣瞥了眼苦苦支撐的大堯,大堯身上的傷口即便是大羅神仙都無力迴天。
“我要那個光頭,你放手不放手?”周溫馬說着。
“我如果不放呢?”張利羣往前踏出一步,作爲整個曹家能排上前五的打手,張利羣那赫赫的戰績也不是吃素的,什麼樣的對手張利羣沒有面對過?
周溫馬沒有回答,毫無症狀的衝了上去,張利羣直接攔住衝上來的周溫馬,猛的一鞭腿抽了上去,周溫馬俯身躲過這無力是角度還是力量都無懈可擊的鞭腿,一記掃地腿把張利羣直接撂倒。
倒下的張利羣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但如同裝了彈簧一般跳起來的張利羣突然不動了,因爲一隻如同鷹爪一般的手已經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一個照面的交鋒,張利羣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
“人,你放還是不放?”周溫馬一字一字的說着。
張利羣額頭的冷汗變成豆大的汗珠,他身旁幾個幫手慢慢逼近上來,周溫馬在張利羣脖子上的手慢慢握緊。
“給老子後退!”張利羣扯着嗓子吆喝着。
這幾個愣頭青被張利羣吼傻了,老老實實的往後退了幾步。
“再問你一次,人你到底放還是不放?”周溫馬冷冷的說着,隨着周溫馬語調慢慢的沉重,放在張利羣脖子上的手也慢慢收緊。
“放!”張利羣怕了,說着。
周溫馬鬆開手,反身一腿直接踢在張利羣的肚子上,把張利羣給踹了出去,然後很瀟灑的走向此刻已經崩潰了的三百,直接扛了起來,在這些漢子們敬仰的目光之中,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