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請君入甕(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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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得是穆典赤膽大也是給嚇得不輕,因爲雖然是山頂,可是周圍沒有一絲的風,而那口鐘看起來是自己在擺動,甚是奇詭。

穆典赤一手持槍,一手持匕首,在鐘的周圍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心想:“看來,不走進廟裡是不行的啦。”

踏着厚厚的塵土,穆典赤走進了廟門的那間屋子,然後他不禁啞然一笑,其實這座廟並不十分的特別,裡面的那間屋子其實還是入口,屋子裡正中央是一張倒塌了的臺隱約可以看出是張香案,左邊有一扇門,依着山勢,盤旋向下通向入口下面一個正方形的院子,院中的左側一條石階還是盤旋向下。

穆典赤心想:“這座廟看來是佛廟,看石料的雕工,做工精美,那自然是唐時鼎盛時留下來的啦。難道說下面的主廟還有人,這可是真有些不可思意啊。”

越過幾段幾乎無法穿過的殘階,穆典赤很快下了一半山勢。山勢一下子變得平緩起來,越向下走,下面的塵沙越是很厚,但感覺上似乎有人曾經走過。

走下一段路後,穆典赤感覺周圍的環境和自己棄馬後所走的那段路很相像,並且也隱約地聽到馬蹄刨地的聲音,但是就是看不見馬在哪裡。穆典赤想:“一定是在山的背面。”穆典赤手腳並用,爬上了一處陡峭的山樑,果然不出所料,自己的馬就在下面約300米處。

穆典赤觀察了一下地勢,自己的馬還是無法過來,穆典赤心想:“要是自己不回頭,那匹馬豈不是要餓死或者讓狼吃了。”他想了想,便用“三八式”瞄準了下面,憑着感覺開了一槍,想不到一槍就打斷了拴在石頭上的繮繩。

看着馬兒奔向外面,穆典赤便重新回到了下面,繼續順着殘舊的臺階向下走。

七轉八轉,在快到山下時,山體的凹陷處又可以看見廟宇的房體啦,規模大約十來間。大門口一條沙石大道直通向山下,一下山沒多遠就是一處高高的沙丘,後面是連續的黃沙和蒼青的山帶,僅有少量的綠色植物點綴着。

穆典赤無心觀看廟宇的建築風格和揣摩年代有多久遠,他只想知道里面有沒有人,還沒走進廟門,就聽見裡面有鐘聲再次響起。

穆典赤停下腳步,凝神向裡面望去,只見大院的鐘座上有一口大鐘,大鐘對面的一個支架上,凌空倒綁着一個人,而這個人在空中來回搖盪着,正在用頭設法撞對面的鐘,他的頭上滿是血污,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出他的頭是光的,而身上的衣服卻顯然不是和尚所穿的那種,看起來倒有些好像洋鬼子常穿的,上衣是白色的襯衫,下身是灰色的那種耐磨布料,腳下是一雙棕色的尖角皮鞋。

一看見穆典赤,那人就顯得激動起來,他不停地掙扎着,在半空中蕩得更加的厲害,他的頭用力地昂起,臉部強烈扭曲着,加上滿面的血,顯得十分的面目可憎,然後他口中嘰哩呱啦地不知說些什麼,穆典赤可是一句話也沒聽懂。

穆典赤將那人從支架上放了下來,那人在地上掙扎着站了起來,嘴中還是嘰哩呱啦的,這一次可能是說得慢了些,有兩句穆典赤倒是聽懂了,一句就是“酸求。”中文意爲“謝謝”;另一句就是“害披米”,中文意思是“幫助我。”,因爲穆典赤以前常聽李楚悅聽過。

穆典赤一呆,心想:“竟然真的是個洋鬼子,就不知道是哪國的。”剛想檢查一下他哪裡裡受傷了,那人猛得用力地拉扯着穆典赤向裡走,但是沒有拉動,一下脫手,沒有站穩,眼見着要摔跟頭啦。

穆典赤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那人並不停步,急急地向後院走去,穆典赤連忙跟着,他知道肯定還有人要救。那人高一步低一步的,大口地喘着氣,顯然身體還很虛弱,他根本顧不上去擦臉上的血,一邊走一邊說一邊比劃着,穆典赤頭一次茫然地不知道怎麼辦啦,因爲他知道說什麼也是白說。

廟宇雖然陳舊,但是大部分地方還是顯得挺乾淨,通過四間廟堂,來個一個小院子前,顯然是到了住人的後院。院子裡四處橫躺着幾具屍體,地上的血跡都已經幹了,看樣子已經死了至少有一兩天。

院子裡有一口井,也不知有沒有水,只見那人口中囔囔着拉着穆典赤來到井邊,探頭向下望去,只見下面離着地面約有10多米,有些暗,似乎並沒有水,因爲可以看見一個人蜷縮在下面,他被反綁着,一卷繩子連在上面。

不用那人再說什麼,穆典赤也知道要做什麼啦,他一邊迅速地解下包,一邊用手勢做出救人的動作,那人大喜,不住地合什,並在胸前划着十字。

穆典赤找出攀山用的繩索,那人一個勁地連說帶划着表示自己下去,穆典赤想到那人不可能再有什麼氣力,便果決地搖搖手,然後在最近的一個石柱*繩索拴牢。

穆典赤很快地就降到了井底,他小心地將那人扳過來,發現那人是個外國人,一臉須白,足有五六十歲,一身黑色的長袍,十分的單薄,胸前帶着十字架,看樣子很可能是個傳教士。

穆典赤粗粗地檢查了一下,那老人手腳冰冷,嘴巴乾裂,但是還有着一口氣。穆典赤又在老人身上按了按,感覺上他並沒有受傷,便心想:“這老人很可能是因爲年紀大或者飢餓的緣故,只要有熱水和食物,他便很快能恢復過來。”

穆典赤解開老人身上的繩索,脫下身上的衣服將老人裹好,然後用繩索綁在老人的腰間,穆典赤本想自己先上去的,可是上面的人已迫不急待地拉動了繩子。

穆典赤大聲地喊道:“小心!你夠不夠力氣啊?”剛說完了,便馬上心想:“說了也白說。”

上面的人卻好像聽明白了一樣,不停地說:“OK!OK!NOProblem!NOProblem!”穆典赤“OK”倒是明白,但是“NOProblem!”並不明白,但想想很可能是在說“沒問題”,不禁覺得十分好笑。

穆典赤的擔心是多餘的,那人很快就將老人拉了上去,然後又將穆典赤拉了上去,他的精神一下子好像恢復啦。

那人急急地將老人抱進院子裡左側的一間屋子,那間房的門檻上還趴着一具屍體。

屋子裡有一個大炕,上面堆放着衣物、行囊以及各種說不出的各種工具。

那人將老人放在炕上,然後開始在屋子裡找東西,當他憤怒而沮喪地將一個已經被劃破的水囊重重地摔在地上時,穆典赤知道他在找什麼了。

穆典赤向他打了聲招呼,然後解下自己腰間的水囊,走到炕前給老人喂水,那人重重地在自己的頭上拍了幾拍,然後開始將屋裡的柴火扔進炕邊不遠處的爐中開始生火。

老人喝了一口水後,便立刻好像有了知覺,他的身子動了動。穆典赤又餵了一口,他便開始咳嗽起來,然後又昏迷了過去。

穆典赤又從包裡找出急救丹,掰開老人的嘴硬灌了下去。

那人生着了火,過來看老人還在昏迷,顯得十分着急,就要上前。穆典赤連忙擋住他,花了很大勁想法安慰他,並讓他理解自己在說:“老人沒事啦,要過一會才能醒了。”那人總算明白過來。

那人跑到門邊,抱住趴在門邊的人大叫着,眼淚同時流了下來,將他臉上的血污沖洗了很多,穆典赤才發現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外國人,最多二十歲的樣子。

那年輕人把屍體抱到門口放好,然後在院子中又去看其他的屍體,那些人顯然都是他的朋友,他哭得很傷心。

在穆典赤的幫助下,一共有9具屍體被擺放在一起,他們大多數都是藍眼睛,白皮膚,長汗毛的外國人。

這時屋子裡傳來了老人的聲音,那年輕人欣喜地奔進屋子,一下子抱着老人痛哭着,嘴中一連串的話不斷地蹦。老人長嘆一聲,也低低地哭泣着。

穆典赤站在門邊,也感到鼻子有些酸酸的。

長久以來,穆典赤看到的更多的是外國人欺負中國人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如今看到這一老一少無比的悲傷,想到院子裡那麼多的外國人客死異鄉,心想:“原來外國人也和中國人沒有兩樣,一樣會被欺負,也同樣都是有感情的。楚悅說的對,其實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壞人很少,大多數的人都一樣,都是愛好和平的。唉,這個世界什麼時候才能沒有殺戮?”

此時老人才發覺穆典赤的存在,他看見穆典赤腰間的槍,眼中閃過一絲的恐懼,但年輕人的話很快讓他平靜下來。

老人坐在炕上,他招招手,用有些生硬的中國話說:“讚美主,感謝您救了我們。但是很抱歉,我老了,身子不大好,請您過來說話好嗎?”

穆典赤走過去,在炕邊坐下說:“這位尊敬的大叔,我叫穆典赤,是一名經過此地的旅行者。冒昧地問一句,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受人迫害。”

那老人嘆了口氣說:“我是美國的一名傳教士,我叫喬治•伯恩斯,長期在中國傳教,這是我的侄子鮑勃•霍普,一直跟着我在中國傳教。外面的那些人都是我以前舊金山的朋友,他們都是一家地質局的人員,他們是來這裡研究沙漠地質的,而我是他們臨時找來的翻譯。還有6個我們僱來的中國人現在不知生死。我們這支考察隊是半個月前來到了這裡的,將這裡作爲一個臨時基地,三天前,一夥俄國人持槍闖進了這裡,他們正在幹着一樁無恥的勾當,他們擔心我們會泄露他們的秘密,便殺人滅口。”

穆典赤心一動,他有些奇怪地問道:“很抱歉,我無意冒犯,那夥俄國人爲什麼沒有殺你們兩個。”

伯恩斯氣憤在說:“因爲帶頭的那個人是個瘋子,是個虐待狂,他以折磨人爲人生的樂趣,他想看看我渴死時抓狂的模樣和神情。他剃光了我侄兒的頭,然後故意將他綁在鐘的前面,叫人用他的頭去撞鐘,他還洋洋得意地說中國有一句俗話,叫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這可惡的傢伙,上帝不會原諒他的,他必定要下地獄的。”

穆典赤繼續問道:“那麼那夥俄國人現在去哪裡啦?他們究竟想做什麼壞事?”

伯恩斯說:“那夥傢伙將這裡可以搬的可以拿的所有他們認爲值錢的都帶走了。聽他們的意思,他們想橫穿塔克拉瑪干沙漠,運一批文物通過西藏到巴基斯坦,然後高價賣到國外去。”

穆典赤不禁有些失望,他想:“天下哪裡會有那麼巧的事。”不想這時又聽伯恩斯說:“對了,他們還提到了一批野馬。”

穆典赤顫抖着聲音問:“野馬?真奇怪!這值錢嗎?”

伯恩斯並沒有注意到穆典赤的神情,他想了一下說:“不錯!那領頭的人曾說,如果不是急着要去護送那批野馬,他一定要等我們倆死透了才走。至於那野馬值不值錢,我就不懂啦,想來應該挺值錢的,否則他們也不會花這麼大精力啦。”

穆典赤問:“那夥俄國人走了多久?你能不能確定一下,他們會不會回來?”

伯恩斯想了想:“他們走了有一天啦,應該不會回來啦。他們是前面探路的,後面還有人,如果他們要走的路在這裡,他們完全可以在這裡等。他們抓走了我們所僱的中國人,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們帶路或者幫他們搬運東西。”

穆典赤心想:“想不到命運就是這麼神奇!看來上天註定是要我去解救那批野馬啦!那好吧,巴拉基,你就等着我穆典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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