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宇說:“我們剛纔不是順手牽羊,拿了不少東西嗎?還是找找看,有些什麼吧。”
智偉一拍大腿:“真是的,都餓暈啦!早知道,出門時就吃多一條羊肘子。要是找不到吃的,那就慘啦。”說着走回地凸處。
劉飛舉着火把跟在後面說:“我們動作快點,休整好了就趕緊出發,看看能不能想法出去。我想那邊石室可能會有出路。”
智偉說:“出去事小,餓死事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我就餓得心那個慌啊!”。說着從碎石土中拽出一個袋子來,那是王俊順手拿的。
打開袋子一翻,智偉就大罵道:“那些死鬼佬,真是變態!”
劉飛連忙湊上前:“都是些什麼?”
智偉將一個胸罩掛在劉飛的脖子上:“洋貨,拿去用吧。”
劉飛皺皺眉,用手捂住鼻子:“快拿開!什麼味啊!”
智偉並不理會,就要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出,劉飛連忙說:“別倒,別倒!”
智偉停下手,不解地望着劉飛:“我已找到了我最最需要的、也是我們最最需要的寶貝東西-----打火機!”說着他揚起一個銀白色、鑲着一個西洋裸女的打火機。
劉飛說:“現在每一件東西都有用。那些胸罩,絲襪我們可以用來做火把;那些口紅我們可以做標記;照片可以用來生火。反正在不能確定有出路的情況下,什麼可能有用的都要保存。”
那邊振宇說:“你們猜,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
智偉說:“該不是什麼大肉罐頭吧,聽說洋鬼子天天吃這玩意。”
振宇得意地說:“還真叫你猜對啦,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居然順手撈了三聽罐頭,快來吃啊。”
智偉剛想往回,劉飛拉住他說:“不行,再找找有什麼先。”
智偉吞了吞口水大聲地說:“我們還要等一下,看能不能再找些東西。”
劉飛和智偉找了幾分鐘,又發現一個袋子,裡面除有不少餅乾,麪包、朱果力外,而且居然有兩個維吾爾人中常用的那種掛在腰間的、裝水裝奶茶的羊皮囊,拔開塞子,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
智偉大喜:“這東西好!”說着張口就往嘴裡倒,才喝一口,劉飛就搶在手上,他正色地說:“節約點。”
智偉抹抹嘴:“我說劉飛啊,你怎麼管這麼多?我知道資源緊張,不過這鬼地方,喝一口袋和喝兩口沒啥兩樣。”
劉飛並不理會,將袋子收好,一手拖着袋子,一手舉着火把,說:“走吧,你去拿那個袋子,記住還有那牀棉被別忘記了拿。”
智偉說:“我說好你個劉飛,你是班長,咱也是班長,平級呢。”
劉飛說:“別鬧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人家劉飛可是上過學堂的。”原來振宇不放心,單腳跳着過來看他們。
智偉笑道:“這我知道,不就是營長不在嗎?我們兄弟難得有機會鬥鬥嘴。”說到這裡,他一下意識到什麼,連忙停下嘴。三個人不禁一下沉默起來。
沉默了幾秒鐘,劉飛淡淡地說:“以前有天塌下來,有陳營長爲我們撐着,而現在,看來我們只能靠自己啦。”
劉飛將袋子遞給振宇:“還好不重,你們先回去吧。小心地面不平,我去水車那再看看。”
劉飛在水車前轉了兩圈,正如他預料的一樣,那個油箱是經過改裝的,比一般的油箱要大一半。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凡是在沙漠中行駛的車輛無論是輪胎還是發動機,能改的都會改的,這隻要是爲了應付善變的天氣和惡劣的地理環境。他爬上水車,斷裂成兩截的水罐中還有不少的水,雖然裡面雜有不少的沙石,但比起渴死來,這又算什麼呢?
火把開始暗下來,劉飛將火把插在地上,他笑着將脖子上的胸罩取下,隨手掛在車上,他用了好幾腳才踹開車門,然後鑽進了狹窄的駕駛室裡,他找到了一個大號的扳手,這讓他更加興奮異常。
劉飛又拆出一條護欄,用胸罩和繩子一起,又做了支火把,他叫了聲智偉過來後便開始拆油箱。在智偉的幫助下,油箱很快給拆了下來,裡面足有十多升的油。
兩人又合力拆了車門,將車門用來將水蓋好,然後回到石柱旁。
三個人分吃了一聽罐頭,因爲要裝水,又分喝了一袋酒,其實差不多都是智偉一人喝完的,他的臉紅得好像關公一樣。當劉飛和振宇問他有沒有醉,頭暈不暈時,他伸出拳頭在兩人面前晃了晃,瞪圓了雙眼:“現在就是一頭獅子過來挑戰,我也能把它摔趴下!”然後三個人在那哈哈大笑起來。
準備好火把,劉飛望望石柱後面的房間說:“我們已耽擱了不少時間啦,我們準備出發吧。”
智偉問:“那麼多門,先哪個好呢?”
劉飛指着前面的一個門說:“就那間開始吧,因爲那是士兵宿舍下面的方向。那個方向最有可能會有出口。”
振宇說:“那我們出發吧。”
劉飛用口紅在出前的石柱上寫了個“1”字,然後高舉着火把,第一個走向裡面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