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交換情報 久違的羣聊(七千字求訂閱)
(上一章被關小黑屋了,明天編輯上班後,我再聯繫解封)
同一個夜晚,裴氏大宅。
一間堂屋內,裴秋葦將母親送去房間休息後,略顯疲憊地返回。
獨自坐在紅木大椅中,等了一會,看到荷兒邁步走了回來:“小姐……”
裴秋葦揉了揉眉心,問道:“怎麼樣?莫姑娘回來了嗎?”
荷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派出去的家丁也沒尋到人。”
裴秋葦沉沉吐了口氣,說道:“那就算了吧。”
荷兒疑惑道:“真的不繼續找了?或者多派出去一些人手……”
裴秋葦搖了搖頭,道:
“李先生既然說了不必擔心,肯定就不會出事。你也安撫下莫家那些人,另外……你與她們接觸的多些,給我講講,莫姑娘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段日子,她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父兄失蹤的案子上,對這名姐妹投去的關注很少。
可如今看來,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荷兒回想了下莫愁的丫鬟與她說過的話,說道:
“也沒什麼吧,非要說,就是莫姑娘這一場病症後比之以往成熟了很多,好似長大了般。而且,經常逗弄鳥雀啊之類的一些動物……”
裴秋葦若有所思。
性格成熟了麼……家道中落,寄人籬下,有所成長乃是再正常不過。
但經歷了兄長的事情後,裴秋葦不禁發散思維,總覺得沒有這樣簡單。
“罷了,多想無益,還是等明日她回來再說吧。”
……
……
黎明破曉。
季平安推開窗子,望着客棧外頭清晨時分,秦淮河上瀰漫着的淺淡霧氣。
東方太陽漸漸升起,雞鳴聲已漸稀疏,街上行人逐漸多了起來。
這個時代的人們起牀更早,季平安也適應了這個作息。
略微涼爽的晨風從河面吹來,掀開他半敞的衣襟,吹的髮絲抖動,也露出脖頸上一顆顆草莓印記……
“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古人誠不我欺。誰能想到柔柔弱弱的女孩,玩起來這麼瘋……”
季平安心中吐槽,伸手摸了摸口袋,再次遺憾於自己沒能發明出香菸。
“恩……”
這時候,身後傳來嚶嚀聲。
季平安收斂思緒,轉身返回牀邊,眼皮一跳,看到許苑雲慵懶地躺在褥子上。
大腿放在外頭,滿頭青絲散亂,柔弱白皙的臉蛋上少了幾分清純,多了許多成熟女子的媚態。
“醒了?”季平安看着她,笑着問。
許苑雲眼前景物這才清晰起來,雙眸對視,然後她驚呼一聲,騰地一下縮回了被子裡,將自己蜷縮成一團,臉紅成了綢布:
“你又開窗子!”
她的聲音有些啞。
昨晚後半程,終究還是被催促着關上了窗子,也平息了客棧其他房間客人的怒火——擾民。
季平安“恩”了一聲,說道:“放放味道。”
“……”許苑雲白皙的臉頰一下紅的要滴血一般,側過頭去,一副不理人的姿態。
這就生氣了?
季平安笑了笑,忽然童心大起,作勢上前,試探道:“還不起啊,那再來?”
許苑雲顫抖了下,往裡縮了縮,有些恐懼:
“我餓了,你去買吃的。”
嘖……昨晚還是小野貓,怎麼早上就成小兔嘰了……季平安嘀咕着,收起了玩鬧心思,穿上衣服走出了客棧。
走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一樓櫃檯裡,掌櫃的臉色疲憊,頂着黑眼圈,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季平安打了個招呼,詢問附近哪家早食好吃。
“出門左拐,第四家就有。”中年掌櫃冷漠地說,然後補了句:
“年輕人要懂得適度,否則到了我這個年紀……”
說了一半,他嘆了口氣,搖頭擺手:“罷了。”
不是……掌櫃的你有什麼傷心的過往嗎,我有酒,你有故事……季平安嘀咕了一句,露出友善的微笑:
“謝了。”
等買了吃的回來,再次推開客棧房門,就看到房間裡已經整潔如新。
許苑雲衣冠整齊,坐在桌邊看着被扯壞的裙子發愁,看到他進來,細細的眉毛下,眸子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搞的壞事。”
呵,女人,倒打一耙……季平安搖頭,但決定不跟她計較了。
走過去放下肉包、豆漿等吃食,然後掐了個道門的法訣,衣裙便恢復如初。
“法術至少維持三個時辰,等吃完給你買一套。”季平安說道。
許苑雲沒吭聲,算作默認。
然後兩人忽然安靜下來,誰也不說話,就坐在一起吃東西,也幸好是修行者,體力強健,否則這會也沒法坐起來。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二人享受着難得的二人時間,許苑雲吃東西的時候,不時擡起眼睛看他,有些恍惚。
有得償所願,也有些不真實,她忽然說道:
“我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更像是一場夢。”
季平安瞥瞥她:“做夢的話,是會疼醒的。”
“……”許苑雲氣悶,突然伸手用小拳頭打了他一下,佯做嗔怒:
“你變年輕後也輕浮了。”
不……我一直這樣,只是你今天才看破我的僞裝……季平安嘆了口氣,然後兩個人再次對上眼神,房間裡氣氛再次浮現粉紅色氣泡……
“咳。”
近乎同時輕咳一聲,二人裝作若無事,恢復了相敬如賓的狀態。
說到底,倆人其實都是那種白天會裝成君子、玉女,讓人看着特別溫文爾雅,結果晚上真刀真槍起來上演狼性文化的性格。
天一亮,就裝成正經人了。
……
吃完了早飯,季平安深深吐了口氣,強行排除了那些雜亂的念頭,說道:
“天亮了。”
“恩。”
“也該談一談正事了。”
“好。”
許苑雲併攏雙腿,坐姿端莊,擡手捋了下耳畔髮絲,也認真了起來。
二人畢竟不是凡間男女,年強的身體裡裝着好大的靈魂,兒女情長很好,但終歸不是“正事”。
昨晚相逢,二人默契地忽略掉了現實問題,誰也沒提正事,但現在也該聊一聊了。
季平安說道:“所以,你也是在羣星歸位那晚……”
許苑雲“恩”了一聲,未做隱瞞,將自己當日如何醒來,發現自己成了“莫愁”姑娘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道:
“也多虧了那場病,讓我成功有藉口隱藏下身份,旁敲側擊才知道如今的年代,這才意識到,自己重新活了過來。之後便藉助這個身份,進了裴氏。”
季平安問道:
“你想了解下御獸宗的情況?我昨天再次被邀請去裴氏,拿出從河上撿到的哆啦A夢,才意外得知原來是你畫的。當時我就猜測,你可能是單獨出去,嘗試尋找御獸宗的代理人了。”
許苑雲點頭,委屈道:
“是。但兩百多年過去,曾經的代理人早已離開,我一個都沒找到,沒想到卻遇到了你。”
然後又自顧自傻樂了起來:
“不過也幸虧他們都不在了,否則大概就見不着了。”
不……我也是循着當年的代理人位置一個個地方找過去的,加上詢問路人,碰巧從被馬踢暈的孫公子那邊,得知了你的行蹤……
季平安心中嘀咕,板起臉來,正色道:
“別笑,說正經事呢!”
“哦。”許苑雲鼓了鼓腮,有點不高興地收斂笑容,想了想,說:
“所以你如今是個道門卦師?因爲裴氏的案子被邀請過來?”
季平安點頭說道:
“的確是被邀請的,但就算沒有這件事,我本來也打算接近裴氏,以此爲突破口,尋找其他的重生者。”
他沒有解釋,自己“木院星官”這層身份,畢竟說起來太過複雜,而且涉及到一系列的漏洞……
雖然也能解釋爲,自己在羣星歸位那天,因爲某種原因“死”在了觀星臺上……從而被奪舍……但這個理由多少有些牽強。
在尚未了解“重生者”情況前,他還是穩了一手。
許苑雲也沒多想,畢竟在她看來,自己也才重生沒多久,“大周國師”穿成任何身份,也都正常,至於僞裝成“道士”,更是太熟悉不過的操作。
“其他的重生者……比如裴氏大公子?”許苑雲眸子眨了眨。
季平安點頭,說道:
“不只是他,還有之前城中被搗毀的四聖教,背後也有這幫人的蹤影。我也一直在調查這些事。”
許苑雲感慨一聲:“果然與我猜想的一般,復生之人不只一二。”
季平安趁機問道:“你重生後,還記得什麼?狀況如何?”
許苑雲不疑有他,大家都是重生者,彼此見面後互相詢問情況,進行比對,是非常合乎邏輯的行爲,當即說道:
“我記得的東西並不多,除了自己上輩子本來的記憶,還有一些零散的,屬於‘莫愁’本人的記憶,就只剩下一個變強的念頭,以及一個預感。”
“預感?”
“恩,我也說不好,就感覺記憶中好像有一塊被封禁住了,無法回溯。但又有一種感覺,就是未來會出現什麼事,而在此之前,我需要儘可能變強,否則可能無法應對。除此之外的話……就是閉上眼睛冥想的時候,能感覺到體內隱約有一塊碎片,但像是泡影,朦朧看不清。”
季平安猶豫了下,從懷中摸索出一塊星辰碎片:
“是這種?”
許苑雲眼睛一亮,點頭:
“對的。咦?你怎麼能將它取出?我都拿不出來。”
所以,這些碎片只有死後才能“析出”……季平安記下這個情報,說道:
“這不是我的,是我殺死了一名重生的四聖教堂主,呵,也是我的‘老熟人’,他死後,就掉落了這個東西。”
許苑雲好奇地拿起摩挲,顰了顰眉。
季平安好奇問:“什麼感覺?”
許苑雲搖了搖頭,說道:
“沒什麼感覺,就隱隱覺得,我體內的碎片‘活躍’了一些……但不明顯,可能是因爲,我們都是通過那場流星雨歸來的緣故?說起來,這應該也是我們雖寄生於凡人之軀,卻可以跳過‘開竅’,迅速跨入養氣,乃至更高境界的原因吧。”
這就是,正常的重生者的感覺麼……果然,他們尚且無法利用這些碎片修行,也沒有發生“融合”現象……並不意外。
我對碎片的操作,都是基於我研究了幾百年星象學的積累……而這個世界上,能通過星圖,將碎片融合,乃至使用的人絕對極少……
季平安心中念頭電閃。
而許苑雲的回答,也爲他解開了一些關鍵的迷惑:
“那些魔道修士,冒險作案恢復實力的原因,是因爲那種必須變強的危機感。”
“四聖教口中的‘大劫’,雖有恐嚇百姓的緣故,但並非憑空捏造,而是對‘未來將要發生之事’的闡述?”
“但咒殺散人明確說過,一旦無法超過其他重生者,就會成爲他人附庸……且其曾說,他知道的情報不會比我多……從這兩句話可以反推,他的確與其餘重生者接觸過,彼此印證過掌握的‘初始情報’,所以才這般篤定……而且,有人告訴過他更多的信息……”
季平安念頭起伏,眼睛漸漸眯起。
意識到,星空的隱秘可能比他想象中更復雜,而且在重生者中,或許有部分掌握有超過其他人的,有關於“隱秘”的情報。
甚至提早進行了佈局。
……
“你有什麼看法?”
許苑雲見他在思考,便沒打擾,過了一陣才小聲詢問。
季平安回神,搖了搖頭,說道:
“我目前也想不通這背後的原因。但顯然,無論背後藏着什麼,提升實力的確是我們目前要做的。”
許苑雲深表認同,瓊鼻微皺,說道:
“那些魔道中人,可以濫殺,用魔功提升,但我不想這樣做,更不懂那些法子。所以我想,還是要儘快返回宗門,屆時,憑藉着宗門的資源,就可以快速恢復,而且,增長實力並非只有修爲一條路,還有依靠勢力,拉攏盟友。”
季平安點頭,說道:
“你說的沒錯,相比下,正道之人只能依靠這個法子,否則肯定會被那些魔道超過,而正邪過往的仇恨,同樣會延續到當下。”
許苑雲“恩”了一聲,委屈道:
“但現在,我連宗門的人都找不到。若是貿然通過裴氏,或者去拜山,又見不到真正主事的人,可能徒惹禍端。”
季平安想了想,說道:
“這個問題的話,我或許有辦法。”
他可以通過聯絡“趙氏兄妹”,間接聯絡齊紅棉。
而基於他之前的推演,重生者的歸來,對各大宗派而言,是一場內卷與“軍備競賽”。
齊紅棉不是蠢人,所以肯定明白儘快找回御主,將其培養起來的意義——至於爭權奪利,那也要等到格局穩定後再考慮。
所以,許苑雲若能返回御獸宗,無論對她自己,還是宗門,都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你能聯絡到他們?”許苑雲眼睛一亮。
季平安點頭:
“可以試一試。這樣,你先回裴氏等消息,我去聯絡御獸宗,如果順利,你應該可以很快回歸宗門。”
許苑雲卻遲疑起來,忽然癡癡地說:
“那是不是要和你分開。”
剛柔情蜜意,兩輩子初次成爲“人婦”,這時候分開無疑是不捨的,但理智又告訴她,這般小女兒情態不可取。
季平安笑道:
“又不會隔開很遠,御獸宗也在瀾州,想見面也不難。”
許苑雲一想也是,便好受了許多,道:“你不準備回神都嗎?”
季平安搖了搖頭:“我還不能暴露身份。”
許苑雲是個聰明的姑娘,略一思忖,便明白了這話的含義。
其他重生者,可以返回自家宗門,因爲宗門的實力可以爲其擋住危險,得到寶貴的發育期。
可季平安不行。
欽天監成立的時間太短,底蘊太淺,明面上最強的欽天監正雖有觀天修爲,但據說“閉關”多年,不見蹤影,大賞都未露面。
而“大周國師”這個身份,拉的仇恨太多了。
用腦子想,一旦九州各方勢力,得知“國師”重生,返回神都,那會發生什麼?欽天監絕對會明裡暗裡,受到各方壓力。
沒人希望,那個曾幹翻了九州的男人再次歸來。
皇室也不希望!
好不容易盼了幾百年,把國師盼死了,皇權的頭頂搬開了一座大山,哪裡有再請回來的道理?
而以大周朝廷積累多年的實力,目前也沒有非將國師請回來的需求。
總之,風險太大。
許苑雲眉頭一皺,頓時爲自己的男人擔憂起來:
“可你沒法回去的話,修爲提升肯定會被落下的吧。”
季平安笑道:“我自有辦法,要不要比一比,誰先恢復巔峰實力?”
許苑雲嬌憨地哼了聲,沒接茬,心中卻是放心了許多。
雖然她也不知道季平安有何底氣,但戀愛中的女子不需要腦子,嫌累贅。
二人說完了正事,又膩歪了片刻,眼瞅着外頭天光大亮,許苑雲才依依不捨離開,返回裴氏府上。
退房時,客棧老闆頗爲驚訝,沒想到折騰了一晚的倆人好像沒事人一樣,頓時一陣羨慕:
“年輕就是好啊。”
直到夥計苦着臉走過來,低聲說了句被褥溼透了,還染血,沒法用了,需要拆洗……中年老闆才憤憤地罵了好半天:
“年輕人就是混蛋啊!”
……
……
與許苑雲辭別,季平安沒有立即與“趙氏兄妹”聯絡,而是先行搭乘馬車,返回了老柳街。
遠遠的就看到店鋪掛着“打烊”的牌子,門扇緊閉,門口排隊的百姓卻更多了,一長串,嚇了他一跳。
沒敢現身,而是藉助土遁,直接拱進了院子。
院內。
黃賀、俞漁、沐夭夭三人正大眼瞪小眼,坐在石桌旁發呆,看到土中鑽出一道身形,先是本能地防禦,等看清了是他,才紛紛鬆了口氣。
黃賀欣喜道:“公子,你可回來了,昨晚一夜未歸,我們都擔心着沒有出門。”
沐夭夭大聲舉手,額頭上的劉海一跳一跳的:
“我也是!還給你留了飯!”
不容易啊……但是留個飯真的值得這樣驕傲嗎……季平安吐槽。
至於穿粉色羅裙,臉孔精緻的戲精聖女,則叉着腰,揚起雪白下頜,冷哼道:
“都是你做的好事!”
季平安嚇了一跳,心說你這都知道了?不應該啊……消息傳的這樣快嗎。
俞漁惱怒地擡手,指着店鋪門外:
“又引了那麼好些人來。”
季平安鬆了口氣,莫名有種沒被抓姦的慶幸,好奇道:
“我昨晚去城外修行,避免引起動靜……門外這些人怎麼回事?”
黃賀苦笑:“還是裴氏的關係……”
他當即解釋了下。
原來,昨日季平安離開裴府後,裴秋葦安排的家丁就帶着一箱箱綢緞、玉器、香料、銀子等等送上門來,名義上還是答謝之前的卜卦的恩情。
實則,壓根就是賣個好。
三人起初還挺高興,雖然大家在外也從門派申請了“活動經費”,但有意外進賬還是開心的。
結果這件事被街坊們看到,一夜之間,不知道傳成了什麼版本,反正天還沒亮,就一羣人來排隊,說是要請“李神仙”卜卦。
“……”季平安聽完沉默了下,也覺得頭疼:“這是個意外。”
俞漁哼哼道:“反正是你搞出來的事,自己解決。”
季平安搖搖頭,對黃賀道:
“一直不搭理也不是個事,你出去坐堂,宣讀下漲價的規矩……恩,先漲個十倍,然後說你代班占卜。這幫百姓就湊個熱鬧,不行的話再說。”
黃賀“恩”了一聲,起身去忙了。
沐夭夭眼珠轉了轉,一溜煙往自己屋子跑:
“我去修煉!”
她擔心季平安檢查她的作業。
俞漁一看左膀右臂沒了,自己一個人氣勢牌面都不夠了,不禁大爲失望,忽然小鼻子皺了皺,狐疑道:
“你身上怎麼有股怪味?”
季平安茫然:“有嗎?”
他回來的路上,明明都用術法清理過了。
俞漁湊近了嗅了嗅,搖搖頭:“說不好,反正有點怪的味道。”
然後索性搖搖頭,沒多想,捏着鼻子道:
“誰知道你在哪裡搞的,許是沒洗澡吧。對了,你昨晚怎麼沒回羣裡的消息?”
季平安面露茫然:“羣消息?”
俞漁瞪大眼睛,說道:
“就是你用道經拉的那個羣啊,昨晚秦樂遊在羣裡@你,但你沒回話,大家就沒繼續說。”
啊這……季平安汗顏,昨晚他將衣服丟的滿地都是,道經當然也就丟在地上。加上許苑雲聲音太大,埋頭苦幹的自己壓根就沒注意到……
他沉默了下,說道:“可能是修行太專注了。”
“是嗎?”俞漁一臉狐疑,就看到季平安扭頭回了自己房間,聖女嘀咕道:
“奇奇怪怪的……”
……
房間內。
等關上房門,季平安才輕輕吐了口氣,盤膝打坐,沒有釋放出姜姜,只是單純地取出了道經。
果然看到其上殘留着羣裡五大宗派天才們簡短的幾句對話。
他以指代筆,輸入信息:
【昨晚有事耽擱,沒看羣。有什麼事?@秦樂遊】
嘖……說起來,從打抵達餘杭那天在羣裡冒了個泡,這段日子都沒顧得上,還有點懷念。
他一條信息發出,沒過一會,紙張便急促震動起來,一條條信息浮現出來:
【秦樂遊:恩?昨晚有事?什麼事?】
【韓青松:昨晚有事?什麼事?】
【屈楚臣:昨晚有事?什麼事?】
【俞漁:打斷復讀,嘿嘿嘿,本聖女知道,但本聖女不說(得意)】
【秦樂遊:驚!昨夜季平安與俞漁在嘿嘿嘿!】
【韓青松:驚!昨夜……】
【趙元吉:驚!……】
房間內,季平安看着羣裡的一排信息,懵了下,生出一種強烈的既視感。
所以說……大家適應的這麼快嗎?分明也沒聊過幾次,就掌握了復讀、打斷、搞顏色等高深的水羣技巧。
不過說起來,秦樂遊不愧是青樓浪子,腦子裡就沒別的東西了吧。
【鍾桐君:(生氣)羣裡還有女修在,你們能不能注意點?】
季平安大爲欣慰,果然還是書卷氣的墨林樂師溫和知禮。
【韓青松:鍾師妹說的對,秦樂遊你注意點,不要搞的羣裡烏煙瘴氣。不過說起來……聖子怎麼沒動靜?】
下一秒:
【聖子:羣內何人呼喚吾名?】
味對了……季平安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後腦勺的形象,不過,窺屏就窺屏,還什麼呼喚汝名……他心中一堆槽點,捏了捏眉心,強行打斷不着調的話題:
【季平安:說正事,找我有什麼事?】
羣主發話,一羣人頓時收斂,生怕榮獲禁言套餐,同時也頗爲好奇,秦樂遊昨晚爲何深夜冒泡。
【秦樂遊:好吧,方纔只是開個玩笑,活躍下羣氣氛……上次不是說過,建羣是爲了交換情報?你還說過,我們槐院的院長曾因搭訕一名女修士,被夫人罰跪的秘密……說可以用情報交換?這話還算數吧?】
不是……我隨口說的八卦,你竟然還記得……槐院到底教出了一羣什麼牲口,哪裡有整日盯着院長私生活不放的……季平安無言以對,同時也生出好奇:
【季平安:當然算數。所以,你準備用什麼情報來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