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小媳婦和大老婆的遭遇戰
蘆慕白他們在亥牙大叔的南極老巢突圍的時候並不順利。夫人派來圍剿檒儀與亥牙的人絕對是海族精英中的精英, 突入亥牙老巢內部去逮捕檒儀的那個小隊實力算得上最弱的一支;因爲幾乎所有情報都表明:檒儀並不擅長戰鬥。
大部分更強更的人留在地面上、海水中、各路通道上。亥牙與蘆慕白的突圍行動受到了極大阻力,甚至蘆慕白這個通過集訓勉強達到A級戰士級別的半吊子險些被一名跟在嶽子路身邊的戰士活捉。
嶽子路親自參與了這次圍剿活動。
通過大叔的口,蘆慕白這才知道, 自己印象中的BT表哥究竟有多BT。嶽子路, 感染者聯盟戰鬥系第一人, 精神體術雙A級。雙A級以及雙A級以上的海族在寽羊史上只有兩人, 第一人, 就是精神體術雙S級的亥牙大叔;另一人,就是精神體術雙A級的嶽子路。
極少有能夠在精神、體術兩項上全都有所建樹的海族;亥牙是個異類,現在這種異類又多了一個、那就是嶽子路。
平衡發展, 意味着弱點不突出,這樣的人對付起來往往極爲難纏。
嶽子路的阻截拖住了亥牙, 而蘆慕白這個半吊子則差點被“科班出身”、“底子深厚”的正牌A級戰士活捉。
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機。
可是不曉得從什麼時候起, 亥牙大叔老巢之中, 各個角落裡漸漸地亮起了不起眼的淡藍色光暈。數不清的精神絲籠罩了整個地下“巢穴”,四通八達, 無所不至。
也就是那個時候,蘆慕白見到了“戰鬥狀態”的檒己。
戰鬥狀態這個詞是亥牙說的,蘆慕白對此十分認同。因爲那個時候的檒己看起來簡直像是科幻片裡走出來的非人類。渾身上下的皮肉骨骼都變成了半透明的淡藍色,那雙眸子則散發着鉑金色冷硬色調的無機質光澤,一個巨大的絲繭將檒己包裹在其中, 他每走一步, 就有數名圍剿小隊的海族口鼻噴血狀倒地昏迷不醒。
有一剎那, “戰鬥狀態”的檒己與蘆慕白的四目相對。
蘆慕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個人的眸子, 只是他相信, 藏在那雙眼睛最深處的靈魂,一定是冷麪冷血且冷心的石頭人。那個人的眼睛裡, 沒有一絲一毫屬於人類的任何一種情感。
“那是精神系的通病。精神力越強、知力越敏感,情感信號就會變得越來越弱。據說精神系修煉的最高境界是無慾無求,徹底化爲‘天道’。就像C國傳說中的那些上仙。”亥牙事後這麼解釋道。
檒己將渾身血霧昏迷不醒的檒儀抱出來的時候,蘆慕白想衝上去搶人,卻懾於檒己那可怕的目光終究沒敢動手。
直至亥牙關掉了附近的大功率力場干擾儀,用一種奇特的灰黑色精神盾包裹住他們兩人,無限接近於“無”地弱化了他們在他人眼中的存在感,蘆慕白纔敢咬着檒己的腳跟奔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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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一直都跟在我們後面?”檒儀問。
“你們被夫(人)……我老媽派人監視了嘛。大叔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跟着你們,被抓包的機率最小。再說了,”蘆慕白朝檒儀拋了個誇張的媚眼道,“如果我不在的話你思念成疾怎麼辦?”
思念成疾= =+蘆慕白你確定你說的是我嗎?檒儀嘴角抖了抖,摸着下巴給了蘆慕白一箇中肯的評價,“你真水仙。”
聞言,蘆慕白配合地伸平手掌當做鏡子,做了個顧影自憐的誇張動作。
檒己用不鹹不淡不輕不重的語氣問,“夫人到底和誰生了蘆慕白啊?我猜,那個人的智商一定是歷史性的負數。”
檒己的潛臺詞:蘆慕白腦子裡都是漿糊吧?!檒儀你竟然在和這種人交往,你眼睛沒壞掉麼?
對於檒己的諷刺,蘆慕白不爲所動。倒是檒儀老臉一紅,解釋道,“其實小白除了嘴巴賤了一點,偶爾水仙了一點,其他方面都還不錯。尤其是……嗯,家務活,做得很好。”
檒己轉身,平靜地注視檒儀。那視線明明平淡無奇,卻令檒儀感覺到一股殺氣。
只聽檒己貼近檒儀低聲道,“不過是家務活。你喜歡?”檒己睨了一眼蘆慕白問,“你喜歡賢惠居家型的麼?檒儀。”(哎呀臥槽,檒己你的意思是你也可以變成賢惠居家型美人攻麼?)
檒儀乾咳,“咳咳,檒己你在吃醋嗎?”
“我爲什麼要吃醋?”檒己高傲地撇過頭去,撇下檒儀等人,自顧自地繞到前面去店裡幫忙了。
亥牙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奸笑,走過來拍了拍檒儀的肩,極不負責地說道:“我原以爲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個是寽羊海族有史以來最美的,一個是……”大叔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蘆慕白,頓了一下,才說:“哈哈,唔,小兄弟,努力吧!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呢。我看好你喲。”
蘆慕白給電蚊拍通上電,狠狠地扣在亥牙腦門上。因爲電蚊拍外面有一層保護網,因此大叔只是被拍得有些發暈,另外有一縷翹起來的頭髮被燒焦了而已。不過,莫名其妙地遭此一“拍”,大叔不蛋腚了。
亥牙:唔——蘆慕白你幹嘛拍我?!
蘆慕白:你和小儀儀講我壞話。
亥牙:那你爲什麼不去拍檒己?!
蘆慕白吱吱唔唔地說了一通,最後乾脆實話實說:“我打不過他。”你以爲我不想暴打他一頓嗎?我還想打暈了他裝麻袋填海呢!最好shi掉再也別來騷擾小檒儀了。以蘆慕白過去N年的識人經驗看來,檒己實在是個很薄情的人。柳刀眉、桃花眼、窄鼻樑、薄紅脣、淺耳廓——明明就是典型的薄情相——而且檒己看上去無論做什麼事都冷靜得可怕。(檒己的情緒波動極難被不熟悉他的人察覺)
蘆慕白猜想,檒己這個人只怕在牀上與檒儀“那個啥”的時候都不會有什麼熱情的表現。在蘆慕白看來,這樣的人太無趣,太可怕了。他記得剛認識檒儀的時候,檒儀的眼睛無論看什麼都像是沒有焦距的一潭死水,深不可測,卻也僅此而已。
當初的蘆慕白,就是被檒己即悶騷又絕望的矛盾氣息吸引,然後纏上檒儀,開始和他同居,最終這份感情越來越深,漸漸地變得不可自拔。
沒有別人的時候,蘆慕白也會安安靜靜地想,檒儀明明是那麼渴望陽光燦爛的一枚燒包小攻,是什麼讓他變成了悶葫蘆一樣的無趣傢伙?事實上關於這個疑問,當時在亥牙大叔的南極老巢突圍的時候看到“那樣”的檒己,蘆慕白就有了答案。
檒己是冰水,長期被冰水“泡”着的檒儀也一點點地失去了溫度……
所以……
儘管有些懼怕檒己,蘆慕白還是握緊拳頭,睜圓了眼睛,使勁憋出一股“殺氣”瞪向檒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