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劍和蕭龍在聚龍城頭望着山下的羌兵營寨,只見營寨內羌兵頻繁調動,不知在忙什麼。
蕭龍疑道:“自從羌軍火炮營被我們炸燬,已有七八天沒有動靜。這兩天又如此頻繁調軍。莫不是要組織攻城?”
寒劍點頭道:“統領說的有理,估計羌軍已經獲悉朝廷援兵既將到來的情報,所以火炮營雖然被炸,還是想通過人多勢衆,強攻聚龍。”
蕭龍笑道:“如果沒有火炮,我就怕他們不來,來了,叫他們個個橫屍城外,也好讓羌人知道,不義之師,必遭失敗。”
寒劍掐手算了算,自言自語道:“城內將士連日抗敵,疲憊不堪,我算着我弟寒虎所率的兩萬大軍應該即日來到,怎的沒有聲息?”心中正尋思要派人去路上探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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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一傳令員急奔上城頭,“報。”
蕭龍回身應道:“說。”
“後關飛馬來報,都統寒虎率兩萬北河援兵,準備入城。”
蕭龍寒劍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喜悅之情。寒劍對蕭龍道:“蕭統領,我們即刻趕往後關。”
衆人策馬來到後關,早見到寒虎正在不耐煩的來回踱步。寒劍叫道:“寒虎。”寒虎回過頭見到寒劍,大步走過來,拜道:“大哥,你看,我把人馬完好無損的帶來了。”聲若洪鐘,在後關城頭縈繞。
寒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好啊。來的正好啊!”頓了一下,又道,“來,快見過蕭龍蕭統領。”
寒虎和蕭龍互揖了下,寒劍又說道:“一週前,我們炸掉了羌軍的火炮營,讓他們失去破城的武器。但是,他們佔着人多勢衆,必然會強攻聚龍,以報火炮營被毀之仇。”
蕭龍接口道:“但是失去火炮,羌軍縱使有千軍萬馬,也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嗯。”寒劍點頭道,“但是統領所率的聚龍城人馬,和羌軍撕殺了近一個月,人困馬乏;此時,正可讓北河的人馬一顯身手。”
寒虎聽在耳裡,立刻應道:“好,大哥,我這就帶人馬出城,殺羌軍一個屁滾尿流。”
寒劍擺手道:“不忙,我估計羌軍這一兩天必然有所動作,你先安排人馬在城外紮營。我們以逸待勞,殺他一個措手不及,豈不更佳!”
天剛矇矇亮,聚龍城頭突然角聲大作,早有巡邏哨兵在瞭望塔聲嘶力竭的喊道:“羌軍來了。”
寒劍朦朧間聽到角聲,一躍而
起,帶上頭盔,奔上城頭。已見蕭龍在指揮人馬就位。
“怎麼樣?蕭統領。”
蕭龍一指前方,只見羌兵在一排排鐵甲車的掩護下,沿着山坡,密密麻麻的圍向聚龍城。羌兵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接近城牆。蕭龍手中令旗一展,城上弓箭手紛紛張弓開箭,一時間,箭如雨下。羌兵藉着鐵甲車的掩護,還是緩緩的靠近城牆,但見一架架雲梯斜靠到城牆上。羌兵們開始像螞蟻似的,瘋狂向城頭攀來。蕭龍見雲梯上佈滿羌兵,果斷的令旗一揮。城頭的擂木滾石沿着雲梯咆哮而下。
羌兵中木着石者,不計其數;滾落雲梯者,悲號慘叫聲,不絕於耳。攻城的是羌中猛將呂布塔,他狂叫着,抽出佩劍,“衝,給我衝上去。”第二次,第三次,城下橫七豎八的躺滿了羌兵的屍首,可羌兵並未放棄攻城,仍然組織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城,聚龍城內外殺氣騰騰,聲傳十里。
正午的太陽開始在頭頂照耀,忽聽的聚龍城頭一聲炮響,震天動地,緊閉月餘的城門忽然洞開。但見寒虎黑盔鐵甲,手持鬼門斧,身跨鐵騎馬。率領着三千精銳人馬,如風似電般的衝向攻城羌兵。
這隊人馬,帶黑盔,套鐵甲,人人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專門用於攻城和斬殺攻城之敵。寒虎指揮人馬,就如餓狼撲向羊羣,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就在攻城羌兵的腦袋上閃耀。雲梯被鋒利的大刀砍斷,雲梯上羌兵也一排排的滾落,掉落在城下,被如菜地裡砍瓜似的斬殺在城牆下。
寒虎殺的興起,隱約見到在不遠處指揮攻城的呂布塔,但見他大喝一聲,單人獨騎,手持大斧,直取呂布塔,呂布塔身旁兩員副將,持槍一左一右向寒虎逼來。寒虎大吼一聲,左邊的羌將嚇的手一抖,出槍慢了些,被寒虎一斧砍去,正中腦袋,人頭骨碌碌就滾將下來。此時,右邊羌將的長槍已經刺到。寒虎虎軀一扭,夾住長槍,右手大斧同時朝羌將腦袋劈去。那羌將一聲驚叫,撇了長槍,滾落馬下,沒命的在地上奔跑。
寒虎也不去追他,順着馬勢,大斧直刺呂布塔,呂布塔一聲怪吼,額頭青筋突顯,右手舞起狼牙棒,只聽的“當”一聲巨響,斧棒相交,兩人在馬上都是一顫,寒虎吼道:“好傢伙,有點把氣力,爺爺喜歡。”大斧又跟了上去。呂布塔怒嘷道:“那就來吧!”狼牙棒舞的虎虎生風,傾刻兩人雙馬戰在一起,捲起滾滾煙塵。
城外正戰的熱火朝天,只聽的城頭又
是一聲炮響,寒劍金盔銀甲,手握長槍,領着一千輕騎兵,殺出城來。羌兵的攻城軍早已被殺散,呂布塔正率軍苦戰虎甲軍,已經疲於應付,寒劍的輕騎兵驟然殺到,陣型頓時被衝散,輕騎兵來的快,很快就把羌兵衝的四分五裂,呂布塔見勢不妙,棄了寒虎,拔馬就後奔,羌兵更是四散狼狽逃竄。寒劍寒虎率軍直追至羌兵大寨前,才收兵回城。
一彎新月高高掛在半空,聚龍城統領府裡,寒劍,蕭龍,寒虎,司馬恆及聚龍城都統吳續正圍在城防圖旁,不停的討論。
寒劍盯着城防圖,皺眉道:“這一段雖然是斬殺羌兵數千人,但是形勢還是不容樂觀,羌軍還有數萬攻城人馬,如果他們從三防調來火炮,重新組織攻擊,那聚龍城就非常危險。”蕭龍也點頭道:“另外,張全,張寶從天外谷來報,這兩天已經有羌軍的密探在四處尋路,想來是爲找到我們偷襲火炮營所走的路,以便抄我們的後路,兩面夾擊。”
寒虎見大家都皺着眉,火氣就上來了,“我們在這想來想去,有什麼用。我看明日就由我帶着大軍,殺出城去,殺他羌軍個片甲不留。”
寒劍擺手道:“寒虎,這可不妥當,羌軍吃了今日的虧,定然加強了戒備,如果正面衝突,對我們實在不利。”
輔軍司馬恆道:“我看大家也不必擔心,老將軍去皇城調兵,估計這幾日應該可到。大軍一到,還怕羌軍有三頭六臂。”
寒劍長嘆一口氣,“現在也只能希望父親的大軍能及時趕到。”
如此過了三日,羌軍並未有任何動作,從城頭望去,羌軍的營寨死氣沉沉。又過了兩日,原先靜如死水的羌營突然人來人往,調動頻繁,有些人馬甚至開始向聚龍城開進。
寒劍幾人在城頭猜測羌軍的意圖,寒虎急道:“猜來猜去也沒用,我看就是殺出去最妥當。”
“不行。”寒劍搖頭道,“他們本意就是要攻城,必有準備。”接着又轉向蕭龍,“統領,你怎麼看?”
蕭龍手扶着下巴,沉思道:“如果說到要攻城,哈桑布達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憑空多葬送羌兵的性命。除非。。。。。。”
忽然,寒劍和蕭龍同時驚呼一聲,“火炮,羌軍從三防調來了火炮。”
寒虎在旁邊急道:“那可不好,這城牆損壞的如此嚴重,如果再被炸一兩次,非塌倒不可。”
寒劍,蕭龍聽了,竟也默然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