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急叫道:“義父,小文他。。。”
秦義虎一收掌,嘆道:“小霜,你做的很對,選了一個如此重情重義的男子,放心,樑文雖然受了重傷,別人可能救不了他,然而,我卻能將他救活,直至康復。”
當年,南宮婉然自毀經脈,幾乎已經死去,秦義虎爲了治好她,放棄了一切,硬是走遍大江南北,想盡各種方法,不斷的延續南宮婉然的生命。樑文雖然捱了天猛虎迅猛的一擊,筋脈俱斷,在秦義虎看來,要將他治好,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寒劍在後院亭中豪飲,其實寒劍本身並不是很愛飲酒,除了家中逢年過節,衆親友齊聚一堂,興高采烈之時,他纔會毫無顧慮的豪飲。
可是,這幾天,寒劍卻像一個酒鬼,一杯接一杯的往肚裡灌酒。蕭龍在旁邊,本想勸他兩句,只不過,他自己心情也不好。一切本已進展的很順利,他和寒劍都可以幸福的娶得美人歸。
可是,冥靈教卻突然出現了,趙蘭英神奇般的出現了另一個身份,冥靈教的聖女。於是,接連而來的事讓人措手不及。
現在,寒劍誤殺了趙蘭英,這是每一個人都不願意看到的,可是,卻又偏偏是一個既成事實。每一個人都悲痛,又那麼無助。
寒風颳過,一陣濃郁的香味傳入二人鼻中。玉姬一身豔妝,款步而來,她的裝扮太美了,美的連蕭龍都側目避開,不敢直視她。
玉姬走入亭中,寒劍和蕭龍忙起身。寒劍帶着醉意道:“娘娘,外面天寒,請娘娘快入屋禦寒。”
玉姬卻坐了下來,給寒劍和蕭龍各倒了一杯酒。
“寒將軍,當日你救了我一命,我今日正好借這水酒,敬將軍一杯。”
說着,她舉起酒杯,迎向寒劍,眼神中極盡嫵媚。寒劍不敢直視,也不好拒絕,喝了一杯。玉姬就道:“天寒地凍,飲些溫酒暖肚,果然也是一種享受。來我再敬將軍一杯。”
蕭龍勸道:“娘娘,我大哥他心情不好,不可如此這般的喝,容易喝醉。”
玉姬媚笑道:“人生難得幾回醉,寒將軍既然不開心,一醉解千愁,豈不是更好?”
寒劍拍手起來。
“娘娘,你說的對,一醉解千愁。來,二弟,給娘娘滿上。”
凌覺賓正在內房療傷。趙蘭英那一掌,幾乎要了他的命。幸好寒劍從背後及時將趙蘭英引開。他現在正在牀上,盤腿把體內的血毒氣點點逼出。
燕雨霏邁步跨入。她看着凌覺賓“嘖嘖”道:“看看,看看,我們的情聖,好像好了很多嘛!”
凌覺賓一收掌,睜開眼。
“霏霏,你又吃什麼乾醋,她是娘娘,我這次救了她,日後她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幾句,我就前途不可限量了。”
燕雨霏癡笑道:“我吃乾醋?覺賓,你還想指望那個什麼冷美人替你說好話,你死了這條心,你受傷後,她可曾來看過你一次?”
凌覺賓心一緊,急道:“不好,難道玉姬娘娘受傷了?”
燕雨霏臉現怨懟,她走上前,扯住凌覺賓的耳朵。
“覺賓,你是個聰明人,你醒醒吧。那個娘娘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在這療傷,她卻跑到後院亭中,與寒劍和蕭龍在飲酒賞景呢!”
凌覺賓的心沉了下去。。。。。。
清晨的馬蹄聲踏破了統領府外的寧靜,寒堂正指揮着一班兵士在重修統領府大門,就見得一匹馬如風似電已到了跟前,一女子從馬上跌下。
寒堂一步趕上,細看之下,原來是上官紫,臉色發青,嘴脣乾裂,顯然已奔跑了一夜。寒堂忙喚人扶進大廳,又急報寒劍。
很快,寒劍和蕭龍趕了出來,上官紫雙目緊鎖,蕭龍運力在手,一掌擊在她後背,半晌,上官紫緩緩醒來。
“快,寒大哥,蕭大哥,快,狂魔教勾結冥靈教,已經殺上桃花山了。”
趙蘭英被寒劍意外殺死後,早想剷除桃花教的狂魔教火焰魔和心迷魔遊說冥靈教左右聖使,勸他們上山取回聖女的骨灰,也好回去對餘教主有個交待。
二人覺得也有道理。於是,火焰魔從中柱召來判官雙筆,又找到毒蜘蛛,讓她將桃花教的地形圖繪製一份,標出險要之處,和各處的守衛情況。昨晚,火焰魔一行突襲桃花教,殺害崔梅,崔靈,又摸上二宮。
但是觸動了上官紫設的機關。高手環伺,上官紫不敢現身與他們交戰,忙放出信號,而自己飛馬奔來統領府求救。
蕭龍聽了,道:“大哥,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
寒劍吩咐寒堂照顧安排上官紫休息。自己帶上四季十六槍,備了快馬,直奔桃花教而去。
清晨的太陽已照耀着桃花山,今日無雪,毒蜘蛛引路,火焰魔和心迷魔帶着左右聖使並判官雙筆和五十餘個弟子,已經殺散三宮歐陽英。
四宮戴瓊見狂魔教勢大,料不能敵,率弟子退入五宮白慧紅的石堡內。白慧紅緊閉堡門,狂魔教已有準備,攻到堡下,堡上竹箭亂射下來,已有一隊狂魔教弟子,一人手拿一個長盾,列成盾陣,冒着箭矢,靠近石堡,幾個藏在盾後的狂魔教弟子立刻將一包包火藥堆到城牆下,點燃引信,一聲發喊,就見後退走。
戴瓊飛奔下堡,石堡門洞開,戴瓊就要躍出。火焰魔一躍而起,雙掌平推而出,一股熱流向戴瓊灼燒而來。
戴瓊抵擋不住,又退入石堡。
白慧紅向勢不妙,急忙率衆人棄了石堡,向鐵索橋退去。一聲轟然巨響,石堡被炸蹋了半邊,狂魔教弟子一轟而入。早不見半個人影。
毒蜘蛛叫道:“她們退到另一個山頭了,快追。”
一羣人沿着山路追趕,不多時,來到鐵索橋。白慧紅已率弟子過了橋,又摧毀了鋪在上面的木板。只剩下條粗大的鐵索,在空中搖晃。
心迷魔感嘆道:“好個去處,難怪鐵掌兄在西北十餘年,也沒能打上山來。”火焰魔道:“鐵掌兄沒完成的事,我今天就幫他完成吧。”
哈哈狂笑着,手一揚,幾個弟子抱着木板,小心翼翼鋪到鐵索橋上,對面突然箭矢如蝗,急射過來,早射翻了兩三人,跌下鐵索橋,慘叫聲在半空中久久迴盪。
狂魔教弟子無不臉色大變。啓封看在眼中,舞起重劍道:“我在前面開路,你們跟在後面鋪橋。”
只見他身形一掠,已躍上鐵索橋,兩腳在兩條鐵鏈上滑行。其實鐵鏈非常粗大,但是一個人若置身在如此高的懸崖上,望着深不見底的深淵,自然而然會有些恐懼,他的身形和步伐會受到影響。
但是啓封在鐵鏈上卻仿若在平地上,須臾間已滑到中間。對面亂箭急射過來。
啓封重劍一旋,如火輪般舞開,把竹箭彈的四飛。後面的狂魔教弟子趁機將木板鋪在鐵索上。
白慧紅和戴瓊雙雙搶上,兩把長劍,夾擊啓封,啓封腳在鐵鏈上一點,重劍展開,三條人影,在單薄的鐵索橋上起伏,讓人看的直冒冷汗。
檀傲卒然而動,如一隻孤雁,掠過鐵索橋,傾刻加入戰團,四條人影在鐵索橋上交錯,過了五個回合,檀傲的軟劍突然分出無數影,向戴瓊和白慧紅暴射而來。
戴瓊眼一花,向後急退時,一個步伐踩空,直落下萬丈深淵,白慧紅悲叫一聲,一個倒掛金鉤,伸手就要去拉戴瓊,啓封的重劍直斬她雙腳。
白慧紅迫於無奈,一個翻身,躍上橋面,躲開啓封的重劍,檀傲的軟劍卻尾隨而來。白慧紅舉劍一格,借力退到橋邊,啓封和檀傲一躍過了橋,殺散女弟子,追襲白慧紅。看看趕上,只見三條人影,從半空掠過。
瞬間天空中無數桃花,向啓封和檀傲襲射而來。啓封和檀傲盪開重劍軟劍,一時間,天空中火星亂濺。
半晌,幾人悠然分開。趙雪雅三姐妹齊齊仗劍而立。火焰魔已經帶着衆弟子過了橋和啓封和檀傲連成一片。
火焰魔讚道:“兩位聖使的輕功果然是天下無雙。”
啓封沒有回答他,對着三姐妹道:“我們已聽說聖女過世之事,非常遺憾,人死不能復生,你們中原有句老話叫魂歸故里。我希望你們把聖女的骨灰給到我們,讓我們帶回冥靈教。至於桃花教和魔教的恩怨,我們就不會再幹涉了。”
趙雪雅面色憔悴,回答道:“兩位好意心領了,只是我師父生前有交待,她的骨灰要放在另一個所在,而不是回冥靈教。”
檀傲怒道:“你們這幾個小姑娘好不曉事,我們賣你們個面子,纔好意和你們說話,不要把我們惹火,把你這什麼桃花教攪個翻天,到時,你們後悔不及。”
心迷魔眼中透着淫邪,走上前來。
“早聞桃花教女弟子,個個貌美如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大家聽好了,今天你們放開手腳,這些女弟子,誰搶到手就是誰的。”
狂魔教弟子發出一陣鬨笑聲,一個個摩拳擦掌,一雙雙賊溜溜的眼神,在衆女弟子身上掃射。
趙雪豔嬌吼道:“你們這般狂魔,欺人太甚了。”
心迷魔淫笑道:“雪豔姑娘,罵,你繼續罵,你罵的越難聽,本魔主聽了越受用。不過,呆會我們赤裸坦誠相見時,我看你就會服服帖帖了。”
趙雪豔一股無名火直竄上來,她手一揚,甩出一把飛鏢,心迷魔急展開褐扇,擋了出去,幾個在前面狂笑的弟子,不及躲避,撲撲的倒地身亡。
趙雪豔罵道:“到地獄去找女鬼吧!”
心迷魔一個翻身,已經欺近三姐妹,褐扇旋出,又快又狠,直襲三姐妹。趙雪蘭曾和他交過手,當下長劍急速揚起,“當”的刺中扇面,那褐扇又彈了回去。心迷魔一手接住,展開微搖。
“雪蘭姑娘,山洞一別,我們都沒有機會再好好的敘敘舊,我對你是尤爲想念啊!”趙雪蘭罵道:“無恥之徒。”
火焰魔走上前,對心迷魔道:“老弟,別跟她們再廢話了。”轉頭道,“我奉勸你們這些小女娃,放下武器,我火焰魔保證,你們都能活命。”
趙雪雅呸道:“邪魔歪道,有何臉面說此大話。”
火焰魔左手猛的揚起,一股熱浪直襲向三人。三人向後急退,手中長劍聯動,一時漫空桃花,朵朵綻放。
心迷魔一揚手,狂魔教弟子如狼似虎,撲向衆女弟子,雙方一場混戰。但很快,三姐妹被火焰魔炙熱的九天飛焰逼的向外圍分開,三人根本無法合力發揮桃花陣的威力。而心迷魔和判官雙筆已領着衆弟子,將白慧紅率領的女弟子衝的七零八落。
啓封、檀傲和毒蜘蛛尚自叉手觀戰。
火焰魔要在左右聖使面前逞英雄,鬥到深間裡,人忽的臨空旋轉起來。一團團烈火彷彿從火焰魔的周身飛出,如火彈似的向四周飛落,地上頓時燃起一簇簇火焰。
趙雪豔殺紅了眼,穿梭在火焰叢中,忽的臨空躍起,一劍刺向火焰魔。趙雪蘭發現時,暗叫不妙,大喊道:“雪豔,小心,不可過去。”人隨後躍起。
火焰魔人在轉,眼仍能觀六路,看見趙雪豔一劍刺來,左掌猛地向雪豔拍去,一團灼熱的火團,迎着雪豔燒去,雪豔直覺得渾身發燙,周身幾乎要着起火來,後背被雪蘭一拖,往側旁直摔下去,那火團已經燒到,雪蘭急躲不及,正中肩膀,一聲悲嘯,掉落地上。衣服燃起火焰。趙雪雅一躍而來,撲到雪蘭身上,抱着雪蘭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撲滅她身上的火焰。
趙雪蘭雙目緊閉,早已不省人事。
心迷魔狂吼道:“桃花教弟子聽着,識相的快放下武器,否則,今日休怪本魔主大開殺戒。”
白慧紅轉視衆弟子,悲憤道:“教主遭橫禍而亡,今日讓這般惡魔得逞,實乃天意;大家縱使放下武器,也難免受惡魔凌辱,都說男兒頂天立地,我們今天就要巾幗不讓鬚眉,縱是一死,也絕不向惡魔們低頭。”
她說着,長劍抵在喉口,衆女弟子紛紛棄了對手,橫劍抵在自己喉口。
危急時分,鐵索橋旁傳來一聲怒喝。
“狂魔教休得猖狂。”隨着叫喚聲,寒劍和蕭龍如兩隻蒼鷹,幾個起伏,已落在人羣中。四季十六槍,分成四隊,隊列而來。
火焰魔眯眼道:“又是你們,你們已多次攪亂我狂魔教的佈署,你們以爲自己是朝廷的官員,我就不敢殺你們了嗎?”
判官雙筆認出了十六槍,陰陽怪氣的道:“魔主,原來當年破壞鐵掌魔主消滅桃花教的也是這羣人。”
他們指的是幾年前,毒蜘蛛混進桃花教,在水中下散神粉的事。
火焰魔怒道:“本魔主大人不計小人過,寒劍還有小常寧,這裡暫時沒你們的事,你們若閒的慌,大可開城去打羌人找樂子。”
寒劍冷笑道:“火焰魔,你又何必裝做前輩高人的模樣;當年,你被一個前輩高人打的跪地求饒,發了一百遍誓言,說今後決不再作惡害人,你難道都忘了?”
火焰魔臉色變得很難看,雖然他心裡也清楚寒劍在誇大其辭,但是那個白衣老者的武功,無疑是他火焰魔到現在爲止見到的最厲害的一個,白衣老者的武功,縱然和天魔東方無明交手,也難說誰勝誰敗。
現在,寒劍揭着他的這塊傷疤,火焰魔臉上的肉都一顫一顫的,他罵道:“臭小子,滿嘴胡言亂語,活得不耐煩了。”
手掌揚起,一股熱浪,朝寒劍滾滾而來,寒劍人剎時一振,他左掌
驟起,正是一招“猛龍初嘯”,一股寒流在四周漫延。傾刻已和熱浪交織。火焰魔倒吃了一驚,忙斜退一步;寒劍第二招已發出,正是“穿江過海”,四周寒氣剎那凝聚,直撲火焰魔,火焰魔右掌一推,抵住寒氣,寒劍第三招又起,正是“震山霹靂”;火焰魔忽然感到頭頂一股重壓,他大吼一聲,雙掌揚起,一股熱流反吞寒氣,想把寒劍逼開。豈知寒劍卻迎着熱流發出第四招“流星驟雨”,只見漫空碎冰飛雹,直打向火焰魔,火焰魔一凝神,雙掌平推而出,正是“九天飛焰”。一團烈火迎着碎冰飛雹,天地剎那間一震,寒劍和火焰魔同時退出兩步。
火焰魔暗自心驚,沒想到幾年不見,這個小娃兒的武功已經突飛猛進。原本火焰魔一直認爲,皇城大戰時,天魔是敗給了神兵利器天龍劍,今天,和寒劍過招後,他才確信,以現在寒劍的實力,足可以和他抗衡。他奇道:“你這是什麼功夫,爲何我從未見過?”
寒劍道:“我應該叫你一聲長輩,你這個長輩打不過我一個小輩,還有資格問我武功的來歷。”
火焰魔大怒,尚未回話,心迷魔已經上前,高聲道:“寒劍,縱然你巧言如簧,也該看看形勢,我這邊雙魔雙鬼還有左右聖使助陣;我們看在你是朝廷官員份上,不跟你計較,若是把我們惹火了,你這個所謂的破虜將軍,我們一樣殺掉。”
半空中一道閃電劃過,天龍劍破鞘而出,蕭龍按劍厲聲道:“今天,誰敢在桃花山上再殺人,就是和我天龍劍爲敵,休怪我劍下無情。”他見趙雪蘭身受重傷,不由氣惱交加,言語十分強硬。
火焰魔和心迷魔盯着蕭龍,竟然沒有敢動,判官雙筆自然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手,在天龍劍面前早已不堪一擊。
雙方對峙了片刻,啓封一揮重劍,走上前來。
“沒想到,堂堂的火焰魔主,被這個小娃兒兩三句話一嚇,竟變成縮頭烏龜。呵呵。”
心迷魔就要開口反駁,火焰魔示意他不要說話。
啓封冷笑一聲,轉頭對着蕭龍。
“天龍劍?看你的派頭好像挺大,不知道是不是虛有其表?”
蕭龍冷冷的道:“閣下如果有興趣,大可過來試試。”
左聖使啓封,在諸摩島地位極高,幾時聽過如此狂言。他怒吼一聲。
“我正要試試。”
重劍揚起,如一座傾倒的大山,直向蕭龍壓來。天龍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一條金龍張牙舞爪,直撲啓封,啓封這才一驚,重劍左右使開,全力對敵。
十餘回合後,兩人已打的天昏地暗,重劍手啓封越打越急,他使重劍,在力道上自然佔有優勢,可是,對面的這個年輕人,渾身似乎也有用不完的力,兩人以硬碰硬,啓封非但沒有佔到半點便宜,虎口反而隱隱作痛。
他兩手加力,怪吼一聲,他堅信,蕭龍不過是在硬撐。他要徹底廢掉這狂小子的雙手。重劍高高的揚起,氣吞河嶽般的向蕭龍斬來,連火焰魔都不得不退後以避其氣勢。
可是蕭龍沒有閃躲,他怒吼一聲,天龍劍通體泛黃,急迎重劍而上。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半截斷劍,如流星般竄下萬丈深淵。左聖使啓封,握着半截斷劍,雙手不自主的顫抖。
蕭龍天龍劍橫握,劍鋒直指啓封,如潛龍伏於地上,躍躍欲試。
崖上寒風驟起,從人羣中狂掃而過。
火焰魔突然拍手鼓掌,哈哈大笑道:“厲害,厲害,果然是天龍劍後人。”他轉向檀傲,“檀右使,我看我們就給天龍劍一個面子,今天到此爲止吧。”
檀傲一拍啓封的肩膀,“左使,中原有句話,君子報仇,三年未晚,我們且先下山再說。”
啓封臉色鐵青,一言不發,隨檀傲轉身下山。
白慧紅指着毒蜘蛛道:“毒蜘蛛不能走。”
毒蜘蛛一愣,轉眼去看心迷魔,心迷魔一笑,走上前,對白慧紅道:“白宮主,火氣不要這麼大,你們飛花教的事,日後再說不遲。”
白慧紅怒道:“什麼日後,毒蜘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舞劍就要殺上。
心迷魔眼露兇光,一展褐扇,道:“今天誰要動毒蜘蛛一根頭髮,就是跟我心迷魔作對。”氣氛驟然緊張。
寒劍知道蕭龍雖然以天龍劍之威,震住幾個魔頭,但是,如果這些魔頭倔起來,情形仍然十分不利。
他忙開口道:“白宮主,今日桃花教弟子多有傷亡,料理她們要緊,其它的事,以後再說不遲。”
白慧紅怒罵道:“你殺害本教教主,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你走開,別攔着我。”
心迷魔和毒蜘蛛已經走遠。趙雪雅走上前,開口道:“白宮主,如今毒蜘蛛有幾個魔頭保護,我們勝算不大,還是先救護受傷的弟子要緊。”
白慧紅棄劍惱道:“若是教主在時,我們桃花教豈會如此讓人欺辱?”她一甩頭,往山上狂奔而去。
蕭龍已在後面大聲叫道:“大哥,大哥。”寒劍和趙雪雅奔了過去。只見趙雪蘭渾身大汗淋漓,雖然天寒地凍,但是她的白嫩的臉竟然紅的發燙。
蕭龍扶正趙雪蘭,就要運功,但想想又敢下手,因爲雪蘭已經熱的發燙,他的內力是至陽至剛,如果冒然輸進去的話,只會令她體溫更高。
寒劍見蕭龍臉現驚恐,忙安慰道:“二弟放心,我寒家的寒冰神龍掌正能剋制火焰魔的九天飛焰。讓我來。”
蕭龍大喜。忙扶正趙雪蘭,寒劍坐在她身後,雙掌運力,衆人突然感到陣陣寒流直襲身體。寒劍雙掌抵在趙雪蘭背後,衆人直感到一陣陣寒流向四周漫延。又過了片刻,就見雪蘭雙頰灼燒般的火紅慢慢褪去。
寒劍一收掌,蕭龍喜道:“大哥,雪蘭好了許多。”
寒劍就道:“還需些時日,才能康復。”
衆女弟子互相摻扶,四面散去。寒劍就對雪雅道:“雪雅,狂魔教不會就此罷休,我看你們還是先遣散弟子,你和雪蘭雪豔先到我統領府暫住。”
趙雪豔喜道:“大姐,寒大哥說的對。”
雪雅冷冷的道:“師父曾說到,如果她有不測,要我送她的骨灰到東廣和鬱生合葬,我必須去完成她這個心願。”
寒劍就道:“左右無事,我陪你一起去。”
趙雪雅看了寒劍一眼,搖頭道:“寒劍,你一直沒弄明白,師父是你殺的,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我希望你以後少插手我們桃花教的事。”
她抱起趙雪蘭,對着蕭龍道:“蕭大哥,雪蘭就拜託你了。”蕭龍點頭接過趙雪蘭。趙雪雅轉身向山上走去,趙雪豔無奈的尾隨而去,留下寒劍呆立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