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萱草不願意,不敢吱聲,高芳華最窩火,兩個丫鬟失蹤了,當然,丫鬟對徐曜來講,根本不算什麼,徐曜不可能派人去找她的丫鬟,青風和青霄一定是被人暗算,極有可能是魏昭下的毒手。

侯爺派萱草服侍她,這個萱草丫頭是魏昭的人,這次害魏昭不成,栽在魏昭手裡,是自己過於輕敵,高芳華懊惱。

申城繁華,大街小巷到處都有掛着幌子的酒樓飯鋪,徐曜對章言說:“先找一家客棧,晚膳在就近酒樓吃。”

章言去安排客棧,一行人隨後去客棧,一般客棧都是兩進院,後院樓上有兩個空房間,章言訂下,徐曜跟魏昭住一間,徐玉嫣同丫鬟住一間,不知道章言是否故意的,還是隻剩兩個房間,樓上沒有高芳華的房間,高芳華只好住樓下,沒同魏昭住一層樓。

萱草服侍高芳華去了,金橘侍候徐曜洗手,魏昭左手把一條雪白的巾帛遞給徐曜,“我不去酒樓吃了,我想出去逛逛,順便吃點就行。”

徐曜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她垂着的右手臂,明白了,她跟大家去了,右手不能吃飯,旁人看了覺得奇怪,魏昭又不想把夫妻間的事讓大家知道,去了也做做樣子,吃不了什麼。

徐曜拉過她手臂,紗衣捲起,雪白手臂淤青未褪,魏昭放下衣袖,“沒事。”

徐曜看魏昭的樣子並不在乎這點皮外傷,這一次自己是傷到她心裡,一心想描補,說道:“阿昭,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去,你自己出去我不放心。”

魏昭輕柔一笑,“除了你,別人傷不了我。”

這也許是無心的話,話趕話,但卻說出一個事實,最傷她的只有他了。

這一刻,徐曜覺得自己真該死,他沒有護她,反而傷她,魏昭說的不是大話,魏昭雖然武功不強,但善用毒,以魏昭的聰明,外人輕易傷不到她。

金橘重新換了水,魏昭淨手,對徐曜說;“我跟金橘出門你要不放心的話,派幾個侍衛跟着。”

萱草侍候高芳華,她不能帶萱草出門。

魏昭下樓時,看見萱草端着銅盆,往外倒水,萱草看跟前無人,小聲說:“夫人,奴婢不想侍候高姨娘。”

魏昭壓低低聲說:“你寸步不離跟着她。”

高姨娘現在剪了翼,恐怕背後還有隱藏之人,她們不知道,人在暗處,她們在明處,明槍容易躲暗箭最難防。

萱草立刻明白了,點頭,不再有厭煩情緒。

徐曜也許隨便把萱草指給高姨娘,只有她帶了兩個丫鬟,徐曜又不想路上隨便買一個,她的兩個丫鬟裡出一個給高芳華,理由正當,萱草會武功,留在高芳華身邊比金橘合適。

衆人一起走出客棧,魏昭跟大家分道走,徐玉嫣不知內情,叫道:“二嫂,你不跟我們一起去?”

“我想逛街,現在不餓,等餓了再吃。”

魏昭自然地說。

知道魏昭手臂受傷的只有高芳華和魏昭的兩個丫鬟,高芳華不說,別人都不知道。

“二嫂,我跟你去逛街。”

徐曜對章言說;“你陪她們逛街。”

對徐玉嫣說:“注意少去人多的地方,早點回來。”

兩個人帶着金橘和玉環兩個丫鬟,章言跟在二人身後,還有幾個便衣侍衛,進城門一條長街,街道兩旁全是店鋪,兩人走進了一家珠寶首飾店。

徐玉嫣看中一對金鑲珍珠耳墜,放在耳邊比量,問章言;“好看嗎?”

“好看。”章言目光溫潤地望着她。

魏昭對夥計說;“這對耳墜要了。”

徐玉嫣又拿着兩支簪子比較,一個金鑲玉一個點翠的,兩件都喜歡,一時不能取捨,放下那支點翠簪,拿金鑲玉詢價,掌櫃的出價偏高,討價還價半天,掌櫃的把價錢降至最低,徐玉嫣嫌貴,無奈放下。

魏昭站在一旁對掌櫃的說;“這兩支簪都要了。”

“好了,夫人。”

掌櫃的趕緊打包,身後的金橘拿出錢袋,付了錢。

徐玉嫣不好意思地說:“二嫂,回去我還你錢。”

“算我送你了。”魏昭大方地說。

魏昭知道徐玉嫣沒多少私房錢,

章言知道徐玉嫣出門沒帶錢,他今日特意踹了錢出門,就知道徐玉嫣上街要買東西,徐玉嫣買東西不很貴,女孩心性,他剛纔猶豫想拿錢,男女有別,怕夫人誤會,此刻看夫人出手大方,對夫人又敬重幾分。

幾個人從首飾店出來,徐玉嫣興高采烈的,幾個人沒留意路邊停着一輛豪華的馬車,窗簾半卷,馬車裡一個男人從魏昭走出首飾店,一直盯着魏昭看。

又逛了兩家鋪子出來,徐玉嫣在門口廉價貨攤上挑手釧,等她的功夫,魏昭走進一家瓷器店,這家瓷器店專賣白瓷器物,她看一套白瓷茶具,拿起一隻茶盅細看,北地柴窯出產的白瓷略粗糙,不如南邊名窯產的瓷器精細。

放下茶盅,她又看一件瓶子,品質差強人意,這間店裡沒有讓她看上眼的的瓷器,走出店鋪。

徐玉嫣嚷着餓了,四個人找了一間麪店,走進麪店,四個人一桌坐下,幾個便裝侍衛坐在隔着一張桌子,四個人一人吃了一碗麪,飯館裡熱,鼻尖冒汗了,走出飯鋪,魏昭抽出繡帕扇了扇。

首飾店對面道邊停着的一輛豪華馬車一直停在那裡,車窗紗簾放下,微風吹過,隱約裡面有一個男人,望着這家飯鋪門口,驚豔。

天色微黑,街道兩旁商家挑起大紅燈籠,瞬間一條長街燈火璀璨,街道人多起來,比方纔熱鬧。

章言對徐玉嫣說;“回去吧!”

徐玉嫣沒逛夠,回去晚了怕徐曜說,只得跟着章言和魏昭回客棧。

三人還有丫鬟金橘走進客棧後院,徐曜正下樓,看魏昭手裡空空的,問;“沒買東西?”

徐玉嫣懷裡抱着幾個首飾匣,“二嫂沒買,給我買了。”

徐曜也沒說別的,找餘勇。

魏昭上樓,客房裡洗澡水已經備好,一路風塵,吃熱面又出了一身透汗,魏昭脫了衣衫,邁進木桶裡,舒服地洗了個澡。

剛沐浴出來,徐玉嫣叩門,“二嫂,二嫂。”

叫得很急,金橘趕緊開門,徐玉嫣急急地進來,“二嫂,前院有一幫人,好像找你。”

魏昭把頭髮隨意挽了,“找我?這個地方我又不認識誰,下樓看看去。”

前院一鬧,高芳華聽見,也從屋裡走出來,身後跟着萱草。

一夥人要往後院闖,客棧掌櫃的攔着,點頭哈腰,“大爺,有話前廳說,這後院住的女眷。”

爲首的是個管家模樣的人,“掌櫃的,我們不是來砸你生意的,我們找個人,是個女眷。”

掌櫃的道;“不知大爺要找哪位女子?”

“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

掌櫃的想後樓住的幾位女眷,各個美貌,“大爺,後院幾位女眷都長得如花似玉,但不知是哪位?”

“長得最美的女人。”

掌櫃的想了想,恍然大悟,“大爺八成說的是徐夫人吧!”

“你把她招呼出來,我們看看就知道了。”

掌櫃的爲難,“可這…..這位夫人是有夫主的人,不能隨便讓人看。”

管家使了個眼色,這夥人一擁而上闖進後院。

一夥人嚷着,“叫徐夫人出來。”

魏昭跟徐玉嫣站在樓上,這夥人一擡頭,管家眼前一亮,“就是這位夫人。”

魏昭看這管家衣着華麗,主人一定非富即貴,淡淡地聲道;“你們找我何事?”

管家模樣的人恭敬地朝上作揖,“我家公子仰慕夫人,想跟夫人談談。”

金橘在旁呵斥道:“我家夫人有夫君,你膽敢胡說八道。”

管家恭敬客氣,“夫人的夫主能請出來,我們談談。”

“我就是她的夫君。”

清冷一聲,徐曜從樓下一間屋裡走出來。

往院子裡一站,身姿挺拔俊逸,面色冷峻,不怒自威。

管家半天方緩過神來,上前幾步,躬身行禮,“幸會,幸會。”

滿臉堆笑,“是這麼回事,我家公子今日得見夫人一面,萬分仰慕,想跟公子商談一下,如果公子願意成人之美,條件公子可以隨便提。”

徐曜鳳眸微眯,“你家公子要買我夫人?”

管家乾笑兩聲,“這位爺,話別說的太難聽,我家公子現沒娶親,娶做正房夫人,萬兩白銀權當聘禮。”

徐曜目光寒咧,低沉的聲音透着森冷,“開價不低。”

一擡手,餘勇指揮侍衛衝上前,一頓拳腳,打得管家和那夥人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徐曜轉身上樓,章言跟在身後,徐曜走到魏昭跟前,“怎麼回事?”

魏昭咬脣,搖搖頭,章言在身後說:“夫人和小姐逛街,大概被人盯上了,找上門來。”

“女眷拋頭露面,難免招惹地痞無賴,這也不能怪姐姐,是侯爺大度,對咱們寬鬆。”

高芳華意在指責魏昭經常出門,她招惹那些人。

章言有些緊張地望着燕侯的臉,畢竟自己跟着,還出這種事。

徐玉嫣怕魏昭被徐曜怪罪,以後就不能出門了,趕緊說;“我們也沒去別的地方,二嫂陪我挑首飾,二嫂就看瓷器了,後來吃點飯就回來了。”

徐曜沒看高芳華,“都回屋吧!”

說完,徐曜走進房間,魏昭跟着進屋。

高芳華沒好戲看了,大家散了,她也泱泱地回房。

徐曜進屋後,坐在榻上,看魏昭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招呼,“阿昭,過來。”

魏昭沒惹事,今日這事卻出在她身上,還不知道後續有沒有麻煩,徐曜去遼陽謀劃大事,讓自己耽擱了,說不過去,高芳華這一添油加醋,自己以後出門還能像原來自由。

魏昭走過去,坐在徐曜身旁,垂眸,低聲說:“對不起。”

徐曜從懷裡摸出瓷瓶,拉過她右手臂,將紗衣捲起,手掌心倒上傷油,輕輕地給她按揉,“阿昭,我知道昨日的事你很介意,阿昭,從娶你那日起,這一世你都是我徐曜的人,夫妻當互相扶持,同甘共苦,你喜歡做的事,我徐曜願意全力支持和幫助你,阿昭,無論你好的還是不好的,我徐曜都接受,幷包容你的一切,我徐曜有做不到的地方,阿昭你能理解和包容嗎?”

魏昭低頭,兩人成親後,徐曜一直對自己很包容,別的不說,她嫁做人婦,應該安分守己待在後宅裡,可徐曜從未限制她的自由,徐曜不是小氣的人,她一個已婚的婦人接觸外間的男人,徐曜從不懷疑她,給了她充分的信任,如果換了別的男人,要求女人在家相夫教子,不能放任有這麼多自由,就是徐老夫人這個婆母,也從不苛刻地要求她晨昏定省,要求兒媳在跟前服侍。

婦德方面,徐曜早起,自己多半在睡覺,也沒侍候丈夫,也沒到婆母跟前孝敬,做的不是很好,如果換成別的人家,這樣的兒媳不被婆家接受的,爲不賢,徐曜包容可以說對自己縱容,也沒挑剔過自己。

他有寬廣胸懷,這些好,她不是沒有心,都明白,也許是自己要求太高,她心裡最想要的,顯然徐曜給不出太多。

徐曜大手掌心的薄繭,微微磨着她嬌嫩的肌膚,他這番話很有道理,爲何自己心底深處隱隱有不安和失落感。

“阿昭,你不生我氣了?”

“我沒生氣。”

這不是生不生氣的事。

“那你不怪我了?”

魏昭搖搖頭,有些話說了也無濟於事。

把魏昭安撫好,徐曜的心才落地。

路上又走了兩日,這日正午時分,馬車駛入遼陽城,打聽到遼陽太守府邸,遼陽黃太守人盡皆知,行人指路,一行車馬人直奔太守府。

徐曜等人提早兩日到,遼陽太守黃子襄是後日壽誕。

黃子襄跟夫人正在後堂,跟幾位親友閒聊,聽說燕侯到了,跟夫人忙忙地出迎。

太守府大門頓開,車馬人駛入府邸,馬車停下,魏昭剛下車,就看見黃太守跟夫人從內宅出來。

黃太守到跟前,就行大禮,“下官拜見燕侯。”

徐曜扶住,“黃太守,徐黃兩家是親家,何須大禮。”

黃老夫人拉着魏昭很親近,“侯夫人遠道而來,一路辛苦,請後宅敘話。”

黃太守請燕侯徐曜到前廳,一行女眷跟着黃夫人到後宅。

徐家的女眷跟着黃老夫人來到花廳,黃老夫人請魏昭上座,魏昭封號比黃老夫人高,但黃老夫人是長輩,魏昭說什麼不肯上座,最後兩人對坐。

黃老夫人見過徐玉嫣,叫丫鬟搬過椅子。

徐玉嫣上前施禮,“玉嫣拜見伯母。”

黃老夫人知道她是未來兒媳的妹子,很親熱,“二姑娘難得來遼陽,跟夫人多玩幾日再走。”

對魏昭說;“你婆母可好?”

“母親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不然就親自來了。”魏昭道。

“你母親比我還大幾歲,我鎮日渾身不是這疼就是哪疼。”

這時,黃家長媳聞聽有客人,趕過來相見,黃家長媳二十出頭,跟魏昭見過禮,落座。

黃看夫人看見站在魏昭身後的高芳華,看穿戴打扮不像下人,問:“這是……”

魏昭道;“夫君新收的妾。”

她只一句話帶過,高芳華的身份敏感,不能透漏,一個小妾沒人理會。

高芳華上前拜見。

黃夫人看着她,微微有點詫異,燕侯的小妾,容貌舉止不輸於名門閨秀。

魏昭看黃老夫人盯着高芳華,含笑說;“我婆母不能親身前來,派我一來祝壽,二來商議兩家的婚事。”

黃老夫人的目光從高芳華身上移開,方想起,對黃家長媳說:“你派人去叫你二弟。”

黃老夫人對魏昭說:“他們的婚事,我跟老爺的意思是早點辦了,我那不肖子也老大不小的了,你們家大姑娘八字旺夫,我這恨不得一時娶過來。”

“我婆母也是這個意思。”

徐老夫人也恨不得一時把徐玉嬌嫁出去。

兩家同樣着急,這二人成親如果幸福美滿,那真是天照應,徐玉嬌命好。

黃家長媳問魏昭,“侯夫人芳齡幾何?”

“年初及笄。”

黃家長媳讚道:“夫人年紀輕,行事穩重得體。”

婆媳二人陪着魏昭說了一會話,外間丫鬟回,“二公子來了。”

黃太守次子黃彥走了進來,黃老夫人看見兒子,笑容慈祥了幾分,“彥兒,這是侯夫人,我那兒媳的嫂子,快來見禮。”

黃彥上前抱拳,“黃彥拜見夫人。”

“一家人,不用客氣。”

魏昭打量他,黃彥儀表堂堂,跟徐玉嫣外貌般配。

黃二公子便退過一旁,魏昭看他的神情跟一個人頗爲相似,那就是徐四爺徐詢,徐玉嬌已經跟黃彥議婚,魏昭就是他嫂子,這黃彥卻態度冷淡。

黃家大少夫人說;“二弟,燕侯和夫人親自到府上給公爹賀壽,商議你的婚事。”

黃老夫人說;“彥兒,我跟你爹商量,等上秋,天涼了,就把你跟徐小姐的婚事辦了。”

“父母做主,兒子遵命。”

黃彥對婚事毫不熱心。

黃彥站了一會,說:“兒子有幾個同窗在外面,兒子告退。”

明顯不耐煩應酬岳家,不滿意這門親事。

“那你快忙,我們娘幾個閒聊。”黃老夫人趕緊說。

黃老夫人也是嬌慣孩子的父母。

魏昭看黃彥轉身離去的背影,對這門親事冷淡的態度,爲徐玉嬌擔憂,徐玉嬌這門親事怕不妥,她應該跟徐曜說一聲,好好觀察一下黃彥,但徐曜此來有另外的目的,未必有功夫關心妹妹的婚事。

黃府設宴款待燕侯夫妻,黃子襄和長子陪徐曜,黃老夫人婆媳陪魏昭。

宴罷,徐曜夫妻安頓在前院一個小跨院裡,三間正房,徐曜夫妻住西間,東間徐玉嫣跟高芳華住。

徐玉嫣坐在西間屋裡,小聲跟魏昭說:“我不想跟她住,我不喜歡她的做派。”

魏昭說:“你可別讓你哥聽見?”

“什麼不叫我聽見?”

徐曜走了進來。

魏昭看看屋裡門簾放下,壓低聲音說;“玉嫣妹妹不想跟高姨娘住,要不然你同高姨娘住一間屋?”

“行。”

徐曜痛快地答應了。

魏昭跟徐玉嫣互相看看,魏昭開句玩笑,沒想到徐曜還真應了。

他這一答應,魏昭當即就後悔了,話又收不回來了,暗想,他是不是早想跟高芳華住,一直礙着自己。

徐曜已經自己掀開門簾往東屋走了,徐玉嫣有點急了,喊了一聲,“二哥。”

徐曜頭也不回,“有話明日再說,天晚了。”

門簾落下,徐曜的身影消失了。

聽腳步聲朝東屋去了。

徐玉嫣看着魏昭,一副內疚神情,“二嫂,都怪我多嘴,我要不多事,我二哥不能去高姨娘屋裡。”

“你二哥本來想去高姨娘屋裡,你不說,他也要去,我們一說,他正好順水推舟。”

徐玉嫣後悔,“二嫂,我要不提這個話茬,我二哥他不好意思去。”

“你哥什麼時候不好意思過。”

聽見東屋裡萱草端水,又出門倒水。

魏昭心想,徐曜跟高姨娘洗漱要睡了。

對金橘說;“鋪牀,我們也睡吧!”

東西屋裡各一張大牀,金橘鋪好牀鋪,跟玉環打水,魏昭和徐玉嫣洗漱了。

東屋裡萱草又走出來,把東屋門掩好,走到西屋,金橘問:“你怎麼來了?”

萱草道:“侯爺過去了,我來這屋裡住。”

魏昭聽了,惱恨徐曜。

萱草跟金橘和玉環睡炕。

天色不早了,金橘合上窗扇,魏昭和徐玉嫣上牀,金橘吹滅了燈盞。

西屋裡的人都還沒入睡,聽得堂屋門外有男人沉重的腳步聲,緊接着有人推門進來,院子裡有侍衛,不能是外人進來。

魏昭使了個眼色,金橘走出去,看見來人叫了一聲,“餘將軍。”

“我找侯爺。”

餘勇叩東屋門,

東屋開門聲,徐曜低沉的聲音,“進來。”門復又關上。

魏昭小聲問金橘,“餘將軍沒問你侯爺住哪裡,直接奔東屋去了?”

金橘悄聲說:“奴婢出去時,餘將軍已經走到東屋門口。”

魏昭翻身坐起,這麼說餘勇知道徐曜住在東屋,跟高芳華同住。

瞬間腦子裡一個念頭閃過,她跳下地,徐玉嫣問:“幹嘛去?”

魏昭小聲說:“別出聲。”

赤足走出屋,躡手躡腳來到東屋門口,耳朵貼在門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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