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不要扯了,耳朵快掉了哇!”楚容想裝睡混過母親的責問,卻因爲一耳朵被擰緊了,沒出息的慫了,睜開眼睛,帶着三分討好,眼睛溼漉漉的看着孟氏,企圖用眼神感化她,讓她心軟,進而放過了她。
孟氏眼中閃過笑意,臉上卻是一派嚴肅:“掉了才能記住孃的話,都告訴你一定要跟緊了,你怎麼做的?嗯?怎麼會被拐子拐了去?藥鋪那麼多人,你不會大聲呼救麼?還是拿了什麼東西誘騙你,而你還上當了?”
楚容摟住孟氏的脖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認真、沒有說謊:“那個胖胖的女人捂着嘴不讓我出聲,想求救也發不了聲,孃親,我知道錯了,下次,下次一定不會讓柺子拐走!”
啪的一聲!
某處再挨一巴掌,楚容面色通紅,熱氣一點一點往上竄,感覺到頭頂都要冒煙了。
“孃親!能不能不要打我了,我已經…嗯,三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楚容將腦袋埋進孟氏頸窩之中,扯着嘴角撒嬌道。
孟氏笑了,眼中那點陰霾因爲小女兒故作老成而完全消散,摟緊了失而復得的小女兒,感覺身上的無邊冷意終於消失了。
她疼愛兒子沒錯,畢竟他們是香火的繼承人,但她也心疼女兒,畢竟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
楚長河長手一撈,將媳婦兒和閨女兒一起攬入懷中,輕聲道:“沒事了,回來就好,咱們這就回家去,爹孃該等急了。”
一大早被縣衙傳喚,出家人大概能猜測到目的,一個是找到了楚容,並且她安然無恙,另一個同樣是找到楚容,只不過已經受到了殘害…
因此,孟氏纔會帶着大女兒焦急徘徊在村口,生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還好,一切都是好結果。
“鬆開!”孟氏急急忙忙推開楚長河,伸着腦袋四處張望,眉宇間滿是焦急之色,彷彿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之事:“光天化日之下,到處是都是父老鄉親,被人看到了可怎麼辦?都幾歲的人了,沒個正型,也不怕人家笑話!”
楚長河哈哈大笑,憨憨的抓了抓頭髮,黝黑臉龐浮現幾分紅暈:“這不是太高興忘了分寸麼…”
孟氏白了他一眼:“少找藉口!”
被孟氏抱在懷中,感覺到她慢慢升高的溫度,仗着自己人小,可以肆無忌憚,道:“爹爹孃親,我們回家吧,你們要摟要抱都關起門來,行麼?”
“死丫頭!”孟氏瞪大了眼睛,有些意外小女兒懂這些東西,再次打了楚容一巴掌,同時狠狠親了她一口,這才紅着臉龐,微微有些羞赧道:“孩子他爹,回家吧!”
楚長河點了點頭,一把搶過楚開翰懷中的薔薇花,還能空出一隻手,牽着他拼命閃躲、彆扭的小手,揚着大大的笑容:“走,回家!”
“爹爹,你鬆開,鬆開,我能自己走!”楚開翰瞬間面紅耳赤,弟弟妹妹相繼出生,爹爹就再也沒有這麼牽着他的手過,彆扭的同時還有三分竊喜。
“我、我也要牽手!”楚開墨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大哥,怯怯的揪着楚長河的衣角,眉間漸漸染了笑意,雙眼盛滿興奮。
楚開霖更爲直接,一手抓着孟氏的衣角,一手拉住楚開墨,亮晶晶開口道:“走,回家去咯!”
楚雲笑眯眯的拉住孟氏另一邊衣角,長長的睫毛掛着淚珠,一家人高高矮矮走在一起,往家中走去。
“對了,這野花是怎麼回事?”孟氏看了看圍繞身邊的兒女,眉眼具是慈愛之色,想到那大盆花朵,不由得出口問道。
楚長河笑道:“聽我慢慢說來…”
一行人有說有笑,兩個大人說着話,楚開霖蹦蹦跳跳,楚開墨不時偷看大哥,眸光越來越亮,楚開翰扭着身軀,一臉紅光,楚雲面帶溫柔的淺笑,楚容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家人。
陽光打在身上,光芒萬丈,爲一家人添了三分溫暖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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