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一句話,把圍坐在一圈的衆人都給逗樂了。
那伸出手的龍騎衛尷尬的撓了撓頭,又退了下去,卻始終沒敢從腰間‘抽’出短劍。
“吃烤‘肉’,如何可不用刀具?”環顧着鄧展等人,劉辯對他們說道:“拔出短劍,今日在本王面前,不用如此多的顧忌!”
聞得劉辯這麼一說,一羣龍騎衛相互看着,始終沒敢拔出短劍。
見圍坐成一圈的龍騎衛不敢拔劍,鄧展硬着頭皮,從腰間拔出短劍,對衆人說道:“殿下已然下了命令,我等若是再如此糾葛,豈非忤了殿下的美意!你等不敢,本將軍便引個頭!”
說着話,鄧展‘抽’出短劍,在木架上烤着的‘肥’豬身上切下一塊‘肉’來。
見鄧展拔出了短劍,十多個龍騎衛這才紛紛將短劍拔出,去切那頭烤豬的‘肉’。
劉辯在龍騎衛軍營內,同將士們一處吃‘肉’喝酒,許都城內,呂布和魏延也是在官府的廂房內相向而坐。
二人之間只擺放着一張矮桌,矮桌上放着兩盆‘肉’食和一盆不曉得甚名的羹湯。
除此之外,桌上還有着兩壇已經開封的酒。
呂布和魏延的面前,只有酒罈,並沒有酒樽,二人飲酒,是直接捧起酒罈牛飲,根本不是先斟入樽內,才彼此敬酒。
“早間某登上城牆,見曹軍軍營一片縞素,也不曉得究竟是怎了!”提起酒罈,呂布仰起脖子灌了兩口,對魏延說道:“莫非那曹了?”
“溫候!”咧嘴一笑,魏延搖了搖頭,對呂布說道:“溫候既是見了曹軍軍營一片縞素,因何不派出斥候前去查探?”
“曹軍縞素一片,某尋思着,定是曹了,否則因何整個大軍披縞戴素?”懷中抱着酒罈,呂布眨巴了兩下眼睛看着魏延,有些想當然的說道。
微微一笑,魏延搖着頭,對呂布說道:“早間某也是看見曹軍一片縞素,因此派出了斥候,打探之下,才曉得,是曹‘操’麾下幕僚郭嘉夜間被人斬去了首級!”
“啊?”聽聞郭嘉死了,呂布一愣,連忙問道:“可是那個郭奉孝?”
“正是!”見呂布一臉愕然,魏延向他問道:“莫非問候與那郭奉孝有些‘交’情?”
“無有!”搖了搖頭,呂布對魏延說道:“只是當年曾與之有過數面之緣。此人聰慧,計謀多端,是曹‘操’麾下的鬼才。若果真是他身首異處,倒是真個頗爲讓人惋惜!”
“不成想溫候也有憐惜人才之時!”面帶微笑,魏延舉起了酒罈,對他說道:“郭嘉之死,定然是殿下令人暗中所爲。此人除去,對我軍來說,倒是樁好事。只是……”
說到“只是”二字,魏延止住了話頭,對呂布說道:“罷了,我等乃是沙場將軍,縱使敵軍再如何,也定是可將之擊潰!”
“怎了?”魏延話沒有說完,聽了一半的呂布只覺着渾身都不自在,向他問道:“文長因何只將話說上一半,便不再說下去?”
“郭嘉被殺,曹‘操’必定暴怒,我軍當會有場惡戰!”提着酒罈,魏延對呂布說道:“溫候以爲,我軍是死守城池,還是出城迎戰?”
“迎戰又待怎樣?”提起曹軍,呂布就氣不打一出,當日同曹軍廝殺,曹‘操’臨時變陣,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而今想想,心內始終不爽利,對魏延說道:“此番若是要出城迎戰,某親自領軍前往!”
“溫候打算如何迎戰?”並沒有出言阻止呂布,魏延只是向他問了一句打算如何迎敵。
只是出於一時‘激’憤,脫口說出要出城迎戰,心內卻是沒有半點主意的呂布,被魏延這麼一問,愣了愣說道:“曹軍來了,出城迎擊便是,哪裡還有那許多道道?”
“溫候之言謬矣!”笑着朝呂布擺了擺手,魏延對他說道:“雖說郭嘉爲人刺殺,可曹‘操’麾下,尚有荀攸等人。這班智慮之士,定然不會坐視曹‘操’暴怒之下胡‘亂’用兵,強攻我軍,斷然也是進退有度。溫候若是強行出城迎戰,怕是會再吃了曹軍的大虧!”
魏延的一番話,把呂布給說的愣了好半晌沒有吭聲。
早先那場大戰,就是因他太過小覷了曹軍,才讓曹軍有機可乘,若非魏延及時領軍馳援,險些釀成大錯。
起初與魏延相見,呂布心內多少還是有些不太爽快。
畢竟領軍擊破許都的功勞,都被魏延給搶了去,在擊破許都的戰鬥中,他頂多只能是打了個偏鋒。
可在同魏延相處了數日之後,呂布對他的看法便是有了很大的改觀。
魏延曉得他想要功勞,也不與他爭奪同曹軍廝殺的機會,反倒從中幫襯了不少。
且魏延每每提及戰事,對戰局的分析,都是要比他周祥了許多,對這位年輕將軍,呂布還真是已經了一三分信服!
“以文長之見,該當如何?”看着魏延,呂布有些猶疑的向他問了一句。
“溫候可將麾下兵馬分作三隊。”同呂布相互對視着,魏延對他說道:“莫要急於出城,待到曹軍在城外列陣,溫候自領一隊,直接殺向曹軍。張遼、太史慈二位將軍各領一隊,自左右兩側迂迴包抄,當可破敵!”
“哦?”聽完了魏延說出的法子,呂布還是有些不明就裡的問了句:“此舉有何說法?”
“溫候勇武,親自領軍自正面殺出,曹軍必定不敢怠慢,將麾下猛將派出多半截殺溫候!”凝視着呂布的眼睛,魏延對他說道:“張遼、太史慈二位將軍也是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猛將,自左右兩翼殺出,可起到包圍曹軍的效用,無論曹軍如何變陣,也是逃不脫溫候的掌心!”
琢磨着魏延說的這些話,呂布的嘴角漸漸欠了起來,提起酒罈,對魏延說道:“文長果真是智勇兼備,某敬你一口!”
呂布舉起了酒罈,魏延也是將酒罈舉起,同他碰了一下,一同端着酒罈的底部,“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
郭嘉被殺,曹‘操’就像是大病了一場,斜倚在鋪蓋上,有氣無力的看着帳內坐着的一衆幕僚和將軍。
將軍和幕僚們,一個個頭上都扎着雪白的飄帶,坐在帳內,也是一片死氣沉沉,並沒有人言語半句。
郭嘉的身份並不是十分尊崇,在曹‘操’軍中,他不過就是個軍師祭酒,甚至還沒有荀攸的身份高。
可曹‘操’卻是下令,要全軍將士,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披戴縞素,厚葬郭嘉。
曹‘操’發了話,軍中何人敢有半點違拗?
因此,帥帳內的衆人,都是頭上扎着素帶,其中還有幾個地位特別低的將軍或幕僚是渾身批着縞素。
環顧着帳內衆人,曹‘操’有氣無力的說道:“秦王無狀,殺我奉孝!某咽不下這口氣,斷然要報復秦軍!你等可有計略,可將就近秦軍擊破?”
曹‘操’問出這個問題,帳內衆人一個個都低着頭,沒敢言語。
此時曹‘操’強壓着情緒,衆人都是能夠看出。
在他們中的許多幕僚看來,郭嘉遭遇刺殺,正是曹軍後撤最好的契機。
可在這種情況下,誰有都曉得,向悲憤到極點的曹‘操’提出撤軍的建議,無疑是在虎嘴邊拔鬚。
衆人都沒有言語,沉默了片刻,曹‘操’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就猶如一張白紙一般煞白。
看出曹‘操’臉上已是浮起了怒容,荀攸站了起來,抱拳對他說道:“曹公,秦軍人數與我軍相當,且無天險可用,擊破許都斷不可能。不過我軍卻是可在許都城外,再創秦軍!”
衆人沒有說話之時,曹‘操’正要開口發怒,荀攸站了起來,他便沒有言語。
可當荀攸說到斷然不可能攻破許都時,曹‘操’的臉‘色’瞬間又難看了下來。
難看的臉‘色’還沒‘陰’沉到極點,荀攸下面一句可重創秦軍,又讓他的神‘色’好轉了許多。
不過是在一瞬間,曹‘操’的臉‘色’就變了三變,帳內坐着的衆人,更是無人敢在此時開腔。
“公達有計,只管說出,某定當遵從便是!”斜倚在鋪蓋上,凝視着荀攸,曹‘操’向他催促了一句。
“曹公可在許都城外列陣,城內兵多糧少,且有衆多百姓張口等着飯食,秦軍斷然不會死守城池!”看出曹‘操’神‘色’變了幾變,荀攸接着對他說道:“我軍一旦於許都城外列陣,將秦軍出城的路口堵死,秦軍必定會開城迎戰!”
聽着荀攸所言,曹‘操’點着頭,並沒有言語,只等他接着把話說下去。
“早先我軍同秦軍一戰,秦軍吃了大虧,那呂布斷然會認爲是他沒有親自出戰,纔有一敗!”放下雙手,荀攸站直了身子,對曹‘操’說道:“此番再戰,呂布仗着勇武,定會親自領兵,衝殺我軍中軍!兩翼則會有其他秦將領軍意圖包抄,一旦形成合圍,我軍危矣!”雖說郭嘉的死,讓曹‘操’瀕臨暴怒的邊緣,可他畢竟是一方梟雄,多少還能掌持一些,聽得荀攸說道這裡,便開口問道:“依公達之見,我軍該當如何?”(以下字數免費:從下午到現在,一直都牙疼,臉都疼腫了。想找點‘藥’止痛,找到了愈美片、頭孢、牛黃解毒丸、大力丸、過期毓婷……,就是木有布洛芬。嘗試了白酒加鹽漱口、咬‘花’椒、咬生薑、吃雲南白‘藥’……完全木用啊!以每兩分鐘用冰水漱口一次鎮痛的頻率,保持着四小時三千字的龜速,終於碼出了兩章……明天要是還疼,妥妥的看牙醫,要是不疼,妥妥的必須四更!看在俺牙疼到臉腫,都堅持更新的份上,兄弟們來兩張月票,安慰一下受傷的小心靈和腫了的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