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邊上,一聲聲戰馬的嘶鳴打破了曠野的寧靜。
率領鄧展等人,以二十四人之力,制服了六百七十二名匈奴人的劉辯,此時正騎着戰馬,緩緩的向最近的一坐小鎮行進。
那是被他們救下的女子曾經生活的小鎮!
獲取了這場勝利,劉辯心內卻並沒有想象中的愉悅。
每當他看到那些已經穿上衣衫,在兵士們護送下即將返家,卻一個個呆若木雞、狀若瘋傻、對人生早沒了期盼的女子,心頭便生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悽愴。
劉辯很是清楚,洛陽軍即便是攻破了河套,殺進了匈奴王庭,恐怕他也是不可能下令讓將士們對匈奴人做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來。
雖說匈奴是異族,可異族終究也是人!
殺便殺了,何必如此殘虐?只需將他們趕走,又何必真的讓他們亡族滅種?、
劉辯生擒的六百七十二名匈奴人,已是被龍騎衛將士們用繩索串成了一長串,就猶如一大串蚱蜢般,在龍騎衛的押送下,跟着劉辯等人,緩慢的向着他們曾經肆虐過的小鎮中的一座走去。
此時所有匈奴人的臉上,都浮現着如喪考妣的神色。
在叢林之中,當他們曉得將他們所有人生擒的,不過只是二十四個人時,他們徹底的絕望了,對匈奴入侵中原能夠最終獲勝的信心,也完全跌入了谷底。
二十四比六百七十二,而且劉辯等人毫髮無傷,匈奴人卻是被悉數生擒,此事若是傳揚開來,就等同於朝匈奴人的臉上狠狠的搧了一個耳光。
雖說已是絕望,可那幾個領着匈奴人四處屠戮平民的頭領,卻還是一臉的桀驁不馴,尤其是那個披着狼皮的匈奴頭領,一路上更是吵吵嚷嚷,不停的向龍騎衛將士們叫罵着什麼。
帶着隊伍正行進間,那匈奴頭領又一次吵嚷了起來。
想到他在叢林裡對那被釘在樹幹上還遭受凌辱的女子所做的一切,劉辯心頭頓時生起了一陣怒不可遏,回過頭,衝那叫嚷着的匈奴頭領喝罵了一聲:“你媽了個逼,再叫老子捏死你!”
聽了劉辯這聲喝罵,鄧展、管青以及所有的龍騎衛將士,全都沒有吭聲。
這是他們第二次聽到劉辯罵人,而且還是如此憤怒的罵出了聲。
以往那個沉穩的洛陽王,此時已是在管青等人眼前消失了個乾淨,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是個滿臉暴戾的洛陽王。
被劉辯喝罵了一聲,那匈奴頭領愣了一下,可匈奴人天生的狂性,讓他隨即便又叫嚷了起來。
他的叫嚷聲,徹底了讓劉辯失去了耐性。劉辯一提繮繩,雙腿朝馬腹上夾了一下,兜馬走向了那個叫嚷着的匈奴頭領。
所有人都扭頭看着臉色鐵青,就猶如剛從地獄轉了一遭,才折回來的劉辯。
此時的劉辯,對於管青、鄧展、王氏姐妹和龍騎衛將士們來說,是陌生的,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可是所有人又都能理解劉辯因何如此暴怒,當他們看到遭受匈奴人屠戮的村鎮和樹林中那些承受了殘虐的中原女子時,他們每個人都有將這些匈奴活剝生吞的衝動。
“叫,讓你叫!”策馬走到那匈奴頭領身旁,劉辯揚起馬鞭,一邊喝罵着,一邊兜臉將馬鞭朝那匈奴頭領的臉上狠狠抽了下去。
馬鞭抽在匈奴頭領的額頭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那匈奴頭領慘嚎了一聲,雙手捂着額頭一頭摔倒在地上。
翻身跳下馬背,劉辯手持着馬鞭,一邊罵着,一邊劈頭蓋臉的將馬鞭朝那匈奴頭領的頭上、身上不住的抽下去。
十數鞭下去,匈奴頭領身上已是洇出了一絲絲的鮮血。
當劉辯抽打匈奴頭領時,那些被龍騎衛保護起來,正騎在戰馬上,滿臉木然的女子都轉過頭來,望向憤怒抽打匈奴頭領的劉辯。
匈奴頭領的慘嚎聲,並沒有能夠觸動這些女子的心靈,她們已經麻木,親人被殺,她們又被匈奴人糟踐,她們已是不曉得,自己爲何還會還活在世上。
狠狠的抽了十數鞭,見那匈奴頭領身上洇出一絲絲鮮血,劉辯將馬鞭往馬鞍上一丟,擡手朝一旁的兩個龍騎衛一指,衝那兩個龍騎衛喊道:“把他衣服給剝光,取鹹鹽過來!”
得了命令的兩個龍騎衛雖說不曉得劉辯想做什麼,但看到他那鐵青着、由於憤怒還不住抽搐的臉,也是不敢有半點耽擱,連忙下了馬,將那匈奴將軍渾身的衣衫給剝了去,隨後其中一人又取來了鹹鹽。
手裡捧着裝滿鹹鹽的布包,劉辯面容狠戾的蹲在那匈奴頭領身旁,咬着牙對那匈奴頭領說道:“本王殺人,向來是一劍給個痛快,可你們這些人不行,尤其是你,本王要讓你好生享受臨死的滋味!”
說着話,他伸手從布包裡抓出一把鹹鹽,將鹹鹽朝那匈奴頭領的傷口上狠命的按了下去,用力的揉搓着。
鹹鹽灑在傷口上,那種劇痛是深入骨髓的。
被劉辯在傷口上塗抹着鹹鹽,匈奴頭領再次發出了淒厲的嚎叫。
可他剛剛開口嚎叫,兩腮就被劉辯一把捏住。
捏住了那匈奴頭領的兩腮,劉辯伸手從腰間取下短刃,將短刃的刃尖塞進匈奴頭領的口中,手腕一攪,隨後往外一帶,竟是把一條舌頭個生生的攪斷帶了出來。
“讓他翻個身,莫要被血嗆死了!”攪掉了那匈奴頭領的舌頭,劉辯向一旁的兩名龍騎衛又下了道命令。
在場的所有人看着劉辯的舉動,心頭都不免一陣陣的發冷。
洛陽軍將士們,從來看到的都是劉辯對百姓也能和言善語很是親近,根本不曉得,他若是虐起人來,竟是會比最惡毒的屠夫也不遑多讓。
至於被擒的匈奴人,看着那匈奴頭領如此遭罪,一個個早是嚇的面如土色,根本對活下去不再存有絲毫期盼,只盼望着能夠被龍騎衛一劍殺死,死個利索。
兩名龍騎衛將那被割了舌頭的匈奴頭領架了起來,其中一人揪着他的頭髮,讓他臉朝下,將口中鮮血淋出,以免他被鮮血嗆死。
劉辯則抓了一把鹹鹽,狠狠的按在了那匈奴將軍的嘴裡。
鹹鹽不僅有刺激傷口增加痛苦的作用,也有止血的效果,劉辯還不想讓這個身爲罪魁禍首的匈奴頭領這麼輕易的死去。
他還沒有玩夠,就猶如這些匈奴人殘虐中原百姓一樣,劉辯要通過一場屠殺,讓匈奴人聽了之後聞之膽寒,再也不敢輕易對無辜的中原百姓下手。
經過一番折磨,匈奴將軍早已是奄奄一息,被兩個龍騎衛架着,渾身已是如同虛脫了般直往地上禿嚕。
可一切並沒有完,手持短刃的劉辯再次走到他的身旁,一把扯住了他那根不曉得做過多少惡事的命根,持刀的手臂猛然一揮。
隨着一蓬血雨飈濺,被割了舌頭的匈奴頭領兩眼猛然睜圓,他下身的一坨肉,已是與他的身體分離了開來。
“用鹹鹽給他療傷,莫要讓他死了!”割了那匈奴頭領的命根,劉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用麻布將短刃擦拭乾淨,重新插回了劍鞘。
當劉辯做完一切翻身跳上馬背時,他的身上已是沾染了許多鮮血。
朝劉辯腰間那柄短刃看了一眼,管青微微張了張嘴巴,好似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雙手用力的抖了下繮繩,劉辯策馬繼續前行的同時,扭過頭看着管青,對她說道:“對不住了青兒,你送給本王的短劍,今日被本王糟踐了!”
暴怒的劉辯,已是讓所有人在心底都對他生起了無盡的懼意,聽了他略帶着歉意的話,管青也只是騎在馬背上,微微欠了欠身子,並沒敢多做言語。
看着被劉辯凌虐一場,已是死了多半的匈奴頭領,王柳、王榛姐妹彼此看了一眼,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片愕然。
當日她們意圖刺殺劉辯,劉辯也從未對她們如此殘忍,甚至還讓醫者幫他們療傷,如今想來,那時的劉辯就猶如一位敦厚的長者,可面對這羣匈奴人之時,劉辯則變成了個最爲兇悍的惡魔。
隊伍緩緩的向前行進,自從劉辯殘酷的對待了那匈奴頭領之後,被俘的匈奴人便老實了許多,再沒人敢多言語半聲,每每劉辯回頭朝他們瞟上一眼,他們也會渾身不自覺的打個哆嗦。
一直在追剿這支匈奴斥候卻始終不得要領的幷州官員,得知劉辯只用了區區二十四人便將近七百名匈奴人盡數擒獲,對劉辯早已是又懼又敬。
領着這支人數並不算很多的隊伍,在幷州地界一路北進,前往與洛陽軍主力匯攏的路上,沿途幷州官員以及各地軍民,得到消息都會涌到劉辯的必經之路迎接。
救下的那些女子,已交由幷州地方安置。自從虐了那匈奴頭領之後,一路上劉辯倒也沒有爲難剩下的匈奴人。
他並不想太早的將這些匈奴人殺死,對他來說,這些匈奴人還有用,即便要殺,也絕不會是在幷州縱深的內地,而是一定是得帶到更多匈奴人會看見的地方,作爲威懾匈奴的手段,集中將這些雙手沾滿了中原百姓鮮血的劊子手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