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實情,洛靖祺幫寧心解蔣漢軒下的紅塵醉,在她身上製造了很多愛的痕跡,便是過了一個禮拜才消的。
自此以後洛大少爺便得了新的樂趣,每晚都喜歡在她身上弄點痕跡,有的還是在顯眼的地方,以宣佈自己的主權。
這是後話了,現在的洛靖祺看着寧心鎖骨處的那塊青紫印,比自己被人掐了還要心疼難受,一言不發地出了衛生間。
“這是怎麼了?”寧心瞧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但不可否認被人在乎的感覺很甜蜜。
不過梳個頭的功夫,洛靖祺去而復返,再回來時手上託着一個絲絨盒子,方方正正的,寧心若有所感,卻裝作不知地笑道:“什麼呀?”
洛靖祺朝她一笑,盒子便在他節骨分明的手中打開,頓時光芒四射,照得整個衛生間都璀璨了起來。
盒子裡面放的正是李家宴會後,寧心憤而還給他的那條鑽石項鍊,SRAINA的鎮店之寶。整條項鍊簡直是用鑽石堆砌成的,中間有塊鴿子蛋大小的鑽石吊墜,整條項鍊上又鑲滿了小碎鑽,在衛生間這種特定的朦朧燈光下,美的奪目。
寧心卻被盒子中央、項鍊圍繞着的鑽石戒指所吸引,那碩大的戒面並不輸SRAINA項鍊下的吊墜,且獨有的粉色讓整個戒指更添了高貴。
寧心從歐陽晨跟她提過SRAINA的鎮店之寶的價值後,她便狠補了一下這些奢侈品,自然知道這戒指比之項鍊恐怕更加價值連城。
她心裡有絲悸動,不是爲這價值,而是爲洛靖祺這份心意。
喜歡她,所以願意把最好的捧到她面前。
她笑了笑,卻什麼表示也沒有,存了逗了他的心思,也決定把女孩兒家的矜持貫徹到底了。
“真漂亮!”寧心不吝誇讚道,甚至取出戒指對着燈光看了看,“是安慰我被綁架的禮物嗎?”
是女人,就不會不明白男人送戒指的意義。
“啪!”絲絨盒子被重重地蓋上,寧心心裡一顫,擡頭便見洛靖祺欺了上來,把她緊緊地壓在他和臺盆之間,面對眼前這張看似氣急敗壞,實則充滿愛戀的俊臉,她胸口某處跳動得厲害。
“裝傻?嗯?”洛靖祺伸手掐了掐她腰間的軟肉,性感的薄脣危險地壓了過來,在寧心軟嫩的紅脣上輾轉反側,把她因忍不住癢而發笑的聲音盡數吞進了腹中。
直直寧心透不過氣,使勁地拍打他的肩,他才依依不捨地鬆了口,但身體還緊緊地與她貼在一起。
“嫁給我吧!”洛靖祺道,額頭緊緊地抵住她的,噴灑在她臉上的溫熱氣息顯得混亂不穩,“你知道我忍得有多麼辛苦……”
因爲喜歡她,所以他聽從陳嶺南的意見,在沒有把兩人的關係確定下來之前絕不越過那條底線,給她尊重。
寧心心裡其實也是混亂的,洛老爺子的不喜,母親的反對,昨晚那句“我們結婚吧”顯得有些衝動,但她同時明白自己
的心意,與非卿不娶相對應的是那句經典的“山無棱,天地合,纔敢與君絕”。
但她說不出口,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
若洛老爺子誓死不讓她進門,洛靖祺難道還與這個既當爹又當媽把他拉扯大的爺爺斷絕關係麼?
“從來還沒聽說過有人在廁所求婚的。”寧心輕笑,調侃中有着委婉的拒絕。
洛靖祺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反脣相譏道:“矯情!廁所裡不好求婚,要在哪裡?牀上?我倒是想啊,只要你願意。”說着像個老流氓似的作勢去抓她。
寧心尖叫着往外跑。
寧心最終沒擰得過洛靖祺,戴上了那條SRAINA的項鍊和粉色的戒指,小碎鑽剛好把她鎖骨處的掐痕遮住,只是什麼承諾都沒說出口。
洛靖祺看着她整個人頓時靚麗了不少,眼睛一眯,心道:她雖然沒有口頭答應求婚,但本少爺看中的女人,豈有娶不回的道理?且她這麼美好,還是得早些娶回家安心,省得阿貓阿狗都惦記着。
這處小套房是洛靖祺偶爾加班得晚了住的地方,因此除了定期讓陳媽派人過來打掃外,並沒有煮飯做菜的阿姨。
洛靖祺是個五穀不分的大少爺,當然也捨不得寧心剛劫後餘生便洗手做羹湯地勞累,是以兩人的早飯是洛靖祺叫外賣解決的。
粥,是普通的薏米紅棗粥,配了點小菜加小籠包燒麥之類的,並不是很豐富,但因爲一起吃的人不一樣,所以分外香甜,兩人吃得津津有味,有時還學電視裡的男女主角,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真正膩歪的很。
期間洛靖祺把江小媛上吊自殺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些,寧心錯愕地瞪大了眼珠子,她比洛靖祺對其的調查,在這五天的相處中,對江小媛又多了幾分瞭解,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絕對不會被月姐的兒子媳婦嚇倒的,而且她惜命的很,還沒開審呢,怎麼會自殺?
“我也覺得不可能,”洛靖祺揉了揉眉心道,“但昨晚阿濱除了她上吊那一刻一直看着她的,就連公安局能接觸過她的人都好好審問了一遍,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查到。”
阿濱跟着洛靖祺這麼多年,他對他的能力還是肯定的。
沒有查到一點線索,意味着幕後之人十分不簡單,這對寧心來說絕對不是好消息。
“你把洛宇的工作辭了吧,我幫你在洛氏安排個工作。”洛靖祺道。
寧心動了動嘴脣想要反駁,但一想洛宇師生已對他們的事知道得差不多了,她上課估計都沒法好好上,不如干脆辭了。
只是去洛氏上班,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不去!我是學美術的,財務、文秘那一類全部不會,我還是去培訓學校找找有什麼教畫畫的工作好了。”她可不想去洛氏被人指指點點。
洛靖祺毫不客氣地揭穿她:“你是我洛靖祺的女人,是整個洛氏員工的未來老闆娘,怕他們議論做什麼?”
這不是還不是
老闆娘麼?寧心不說話,悶頭喝粥。
洛靖祺軟了態度,打着商量道:“江小媛死了,背後真正害你的人還沒死,死了一個江小媛,可能還有李小媛、王小媛,我不放心,還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的好。”
見寧心雖然不說話,但喝粥的動作慢了下來,知道她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洛靖祺精神一震,繼續勸說道:“你看我爲了你這個事都幾天沒上班了?你總不能讓我聽見你有個風吹草動就往外跑吧?”
其實洛大少爺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佳人在身邊,他什麼時候想親就親,什麼時候想抱就抱,不用受相思之苦啦。
寧心不知他險惡用心,還對他爲了自己不管洛氏的事有些抱歉,想當初她可是特反感牧嘉琛爲了劉婷璦不務正業的,要是因此讓洛氏的員工不滿洛靖祺這個總裁怎麼辦?“可是我什麼也不會啊!”
洛靖祺當然知道她其實跟剛畢業的大學生沒啥區別,恐怕連複印個文件都復不好,但他把寧心撈在身邊是看的,又不是真用來奴役的,洛氏難道還缺了打雜的小妹?
“不會可以學啊,再說你還有四節美術課沒幫我補齊呢,別看我現在接手了洛氏,其實我對畫畫還是蠻敢興趣的。”洛靖祺循循善誘道,大尾巴狼只差沒搖屁股了。
“我總裁秘書室前兩個月正好有個女的回家生小孩了,又沒找到合適的人,你看前幾次不是還把敏兒抓去頂替的嗎?你去正好頂她的位置。”
“也不難,複印複印材料,把重要文件歸檔,這些很容易上手的,也不用和別的部門多接觸,你自然聽不到別人的議論。”
“你也知道阿濱和阿祖一直在暗中保護你,他們差不多有兩個禮拜沒有休息了,你要是在外面找工作,他們少不得還要跟着你,多辛苦啊!”
洛大少爺陳述的理由一條比一條有說服力,連寧心都覺得自己不答應實在太過不近人情,“那好吧!”寧心最終點了點頭,但緊蹙的眉頭顯示她還有什麼問題沒有想通。
洛靖祺纔不給她想通的機會,假裝看了一下手錶,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就走吧。”
“啊?”寧心跟着站了起來,自動自發地跟在他後面穿鞋走人。
可憐的娃兒,這思緒完全被洛靖祺給攪亂了,也不問問要去哪裡,而且才八點不到呢,就算去上班也早了點。
路經洛氏,看着那高大氣勢的建築,寧心忍住心底的驚歎,側頭問開車的男人:“你今天不上班麼?”
“哦,今天還有點事私事要辦,乾脆再翹班一天好了,明天再上。”洛靖祺回道。笑話,他昨晚跟牧嘉琛說讓他今天帶着戶口本和寧心離婚的事可不是說說而已,這件事沒辦成,他怎麼安心工作?
那個牧嘉琛也膽子大的很,居然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都八點了還沒從家裡出發,他有必要親自上門一趟,順便“拜訪”一下那個和江小媛勾搭在一起的牧清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