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大家正玩得happy,樓上樓下的玩着,門外,突然有人吼了句什麼,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走了出去,一輛直升飛機停在半空中,然後,漫天的紅色玫瑰一朵一朵,一片一片往下飄舞,在滿是星空的夜晚顯得如是的招搖而嫵媚。
所有人都沉溺在這種浪漫的氛圍中,忘記了驚呼,忘記了眨眼。
直升飛機漸漸落下,一個修長的男影從上而下,他穿着筆直的黑色西裝,完美的五官在飛舞的玫瑰花中顯得那般的張揚,他嘴角帶着淺淺笑意,手中捧着一個小小的蛋糕,踩着滿地的玫瑰花瓣,一步一步優雅的走來。
他的肩上和頭髮上散落着一些紅豔的花瓣,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的腳步停在她的面前,她眼眶微紅,纖細的手指拍掉他肩上、頭上的紅色花瓣,兩個人的互動那麼自然,顯得如是的親暱。
“安安,生日快樂。”低沉的嗓音,在夜空中朗朗而起。
“謝謝你,博文。”安筱的聲音,帶着哽咽。
傅博文將蛋糕遞給她,輕聲說道,“許個願。”
安筱聽話的閉上眼睛,安靜的許下願望。
所有人都是這麼不約而同的看着他們,心甘情願的當他們的觀衆,電視劇裡面的場景仿若搬到了現實,羨煞旁人。
一直很安靜的夜晚,突然響起一陣悠揚的鋼琴之聲。
所有人詫異的彼此看着彼此,納悶如此美妙的音樂來自何方,每個人都以爲,這是傅博文給安筱準備的,浪漫之夜。
跟着琴聲,所有人走進了會所。
聲音來自這裡,那角落裡的一架白色鋼琴。
當所有人看清楚那個彈鋼琴的女人時,都微驚了一下。
那個彈着鋼琴的女人,程晚夏。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程晚夏就是那種長的還算可以,但絕對是沒有多少內涵的女人,說直白一點就是除了長的漂亮點,一無是處,甚至有人還私底下說着,這個女人只能用俗氣來形容。
而在他們心目中只會靠炒作,如此俗氣的女人程晚夏,居然可以彈出這麼美妙的音樂,而她坐在鋼琴前面,那麼淡定,那麼美!
美,並非漂亮能夠詮釋。
一曲完畢,她優雅的起身,儘管僅僅只有這一秒,她看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而非安筱。
但她並不貪心,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能貪心,她微笑着說,“生日快樂,安筱。”
安筱回以友好的笑容,“謝謝你,晚夏。”
程晚夏從鋼琴邊走了過來,走進了人羣。
那一刻的光芒仿若瞬間被掩蓋,剛剛那個星光四射,璀璨奪目的女人,一回到人羣中,似乎就什麼都不是了。
所有人甚至以爲,剛剛看到的那一眼程晚夏,只是幻覺而已。真正的女主角,從來都只有安筱。
Party恢復正常,所有人還是按照原有的方式,自我玩樂。
程晚夏一個人站在二樓會所的外陽臺外,看着那滿地的紅色玫瑰,在星空下那麼美麗。
12點鐘。
天空中突然煙花瀰漫。
程晚夏收到了一條短信,那是李大國發來的,短信內容很簡單,主題很明確。
“生日快樂,晚晚。”
生日快樂,程晚夏。
她看着煙花,默默的對自己說着。
垂眸,微低下頭,看着坐在後花園中的那兩個人影,搖曳着後花園的鞦韆,在漫天煙花下,如此,美妙而動人。
她曾以爲傅博文會記住她的生日,多少有些不一樣,後轉念一想,她和安筱同一天生日,應該就算只是瞄過一眼她的身份證,也就會記住她的生日,而記住的這個生日,似乎和她無關。
有時候,很多時候,她都會給自己一些不太實際的希望,讓自己覺得,這個世界,還不算絕望。
收回視線,她走進了KTV,讓自己在一片喧譁中,忘記那些不該去多想的事情。
……
“安安,還有5天,我們結婚了。”傅博文突然開口,在煙花瀰漫的時刻,聲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安筱看着他,看着這麼帥一個男人,就坐在離她這麼近的距離前,“嗯,時間過得很快。”
“是很快。”傅博文默默的重複着,“其實……”
“博文。”安筱打斷他的話,“能夠成爲你的新娘,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是嗎?”傅博文微笑。
“是。”安筱看着他,“曾經我因爲自尊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你的求婚,就如大多數矜持的女孩子一樣,心裡無比高興,表面總說不願意,我其實很害怕哪一天,你就不堅持了,離我而去。所以,博文,我現在,在我生日的這個晚上,我要告訴你我的內心,放下我所有的矜持告訴你,從我見到你那一刻開始,成爲你的新娘,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僅此而已。”
“是在對我告白嗎?”傅博文問她。
“是的,傅博文,我愛你。”安筱主動送上自己的紅脣。
傅博文看着她,停頓了一秒,緩緩覆上她的嘴脣。
……
這一晚,程晚夏喝得有些醉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不清,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看到滿屋子的人東倒西歪的樣子是不是真實的,比如一些女藝人脫得只剩貼身之物在包房中跳舞,比如一兩個人躺在沙發一角,發出曖昧而嬌嗔的聲音……
她覺得裡面烏煙瘴氣,有些受不了,打開房門離開。
言爵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說是回去處理點私人的事情,貌似僅僅只是發了個短信祝福給安筱,所以程晚夏想找送她回去的合適人選都沒有,她真後悔當初跑去找傅博文時,把小衛一個人留在橫店,小衛一氣之下就離開了橫店,不搭理她了。
她扶着牆壁,歪歪倒倒的走着。
前面是一面牆嗎?
她挪動身體,準備繞道而行。
牆壁也是會動的嗎?
還是自己已經醉得確實找不到路了。
“好狗不擋道,讓開!”她不耐煩的吼着。
她的頭真的很暈,很想躺在酒店的那張牀上休息。
“你說誰是狗了,嗯?”一個貌似有些熟悉的嗓音。
程晚夏望着那堵牆,“牆壁也會說話了?還模仿土王八蛋的聲音。”
“土王八蛋?”
“土王八蛋傅博文。”她的音調轉換了好幾個度,聽上去似乎在唱歌,“土王八蛋傅博文,土王八蛋……”
優哉遊哉,前面的牆壁似乎沒有了,她繼續如蝸牛一般,歪歪倒倒的前行。
剛走了兩步,身子一空,她好像飛起來了。
麻痹的,自己鐵定是喝醉了。
她使勁抓自己的頭髮,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也沒幾根頭髮,學什麼風中凌亂。”
程晚夏突然頓了一下,嘴巴這麼毒的男人非李大國莫屬。
“大國,頭痛,送我回酒店,記得給我放一杯白開水在牀邊。”
語畢,瞬間似乎就安靜了,歪歪扭扭的躺在他懷抱裡,非常安穩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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