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女兒,歐亞蘭走出房間來到茶几前,彎身拿起茶壺笑着說,“我再從新幫你們泡壺茶。”
“慧芸呢?”曾國樑向前拱了卒子,隨口的問了一句。
歐亞蘭拿起茶壺向廚房走去,“啊,說累了,在牀上躺着休息呢。”
歐亞蘭隨口的一句,卻讓棋盤山的兩個男人擡頭,同時的轉臉看向她。
墨之謙蹙了俊眉。
“阿姨抱的動她?”
歐亞蘭停了步,知道自己失言,眼中有什麼流光一閃而過,稍縱即逝,轉回身手中還握着茶壺,笑着解釋。
“慧芸不重,牀又不高,我還是能抱動的”
墨之謙沒說什麼,俊眉幾不可查的蹙了蹙,又轉回來繼續埋頭研究棋局。
……
晚飯後,幾個人又坐在客廳裡聊了一會,墨之謙便起身準備離開。
“爸,媽,我們先回去了,下個禮拜再來看你們。”
曾慧芸坐在輪椅上,被墨之謙推着走去別墅的大門,白瓷的娃娃臉上,掛着笑容。
看見姐姐曾黎還站在父母身旁,沒有跟上來的意思,便轉過頭開口提醒。
“姐,我們回去啦。”
曾慧芸的態度和氣又友好,和之前在房間裡,判若兩人。
看了看妹妹,曾黎沒有迴應,反而轉身看着母親,商量的語氣說。
“媽,我想在家裡住幾天。”
“好……”歐亞蘭剛說了個好字,就被墨之謙打斷。
墨之謙停了腳步,也轉回頭,一張俊臉沒什麼過多的神情。
“身子不方便就別打擾叔叔,阿姨了,家裡的保姆多也方便。”
一句類似關心體貼的話,卻帶着不容置喙的強勢霸道。
曾黎蠕了蠕脣,對上墨之謙沒有溫度的眸光,沒再堅持。
因爲心裡清楚,即使她強行住在孃家,終究要有回去的一天,到時候,還是免不了一頓懲罰。
拎着挎包的手緊了緊,淡淡的彎了彎脣,說,“爸,媽,我走了。”
不同於曾慧芸,曾黎的用詞是“走”,因爲那裡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所以,她只能用這個詞。
說完,不等父母迴應,邁開長腿越過墨之謙和曾慧芸兩個,向停在別墅大門前的賓利走去。
墨之謙微微眯了眯黑眸,昏暗的夜色掩蓋了眸底的情緒。
曾黎拉開副駕的門,率先坐上去,清冷的眸子看着前方。
看着女兒倔強的背影,歐亞蘭伸了伸手,想要開口留人,轉頭看了站在眼身邊的丈夫,見其沒什麼反應,終是沒開口。
“爸,媽,我們走了,拜拜。”
被墨之謙抱上車,曾慧芸笑着對父母揮手。
“嗯,路上小心點。”曾國樑也對着小女兒揮手,近六十歲的男人,保養得當的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歐亞蘭也跟着揮了揮手,彎了彎脣,沒說什麼,待黑色的賓利緩緩離開,才轉頭埋怨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國樑,剛纔你也不說個話,小黎想在家裡住幾天……”
“住什麼住?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
曾國樑不悅的打斷歐亞蘭的話,轉身回去別墅。
看着丈夫的背影,歐亞蘭的眸光暗了暗,也快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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