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十萬,你,”楚斯律捏着樑考拉的鼻子,咬牙切齒,“今晚爺承包了。”
她的小心思,又怎麼會不懂。
“那怎麼行?”奸計得逞之後,樑考拉還得便宜賣乖。
“唱一晚上?我嗓子要累壞的。”
“不用唱歌。”
“那做什麼?”樑考拉故作不解的蹙眉。
“暖牀!”楚斯律大言不慚,出口的話和紳士的外表一點都不符合,也不管屋子裡還有其他兄弟。
“這個嘛……”樑考拉摸着下巴做考慮裝,“似乎可以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走吧。”楚斯律攬上她的肩膀就要往外走。
“等等!”樑考拉做了個暫停動作,手掌往楚斯律面前一攤。
“拿來!”
“什麼?”
“錢啊?不是十萬嗎?”樑考拉一臉的認真。
楚斯律無奈。
“我沒帶現金。”
這年頭,誰會拎着十萬現金來會所。
“支票也行!”樑考拉大有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意思。
“好好好,給你支票。”楚斯律從外套口袋摸出一本支票和筆,放在掌心簽了字,扯下一張塞進樑考拉的衣領。
“給你,小財迷!”
樑考拉扯下支票放在面前看了看,確定了上面的數字,才眉開眼笑的說,“好吧,今晚本小姐從裡到外都歸楚蜀黍使用!”
“好,今晚爺就裡裡外外的把你研究個透徹。”
兩個人說着就像練體育一樣一同向門前走去。
牌室裡其他三人,除了楊天勝,另外兩個只能無語了,能這樣在兄弟面前毫不顧忌直白的談暖牀“生意”價錢的除了這對奇葩也沒sei了。
被楚斯律拉着走到門口時,樑考拉忽然又停了腳步,說了句“等等”,然後回過身看着楊天勝。
“這位陌生蜀黍,你還在流血呢,”樑考拉好心的提醒,“是忘了帶姨媽巾?我包裡有,要不然先借你一個,下次見面再還給我……”
說話間真的放下吊在肩上的揹包,支在腿上塗着彩色指甲的手伸進去一通亂摸。
樑考拉神色認真,要不是因爲她出口的話句句都在罵人,幾個男人都要相信她是真的在關心楊天勝了。
“噗……哈哈……”李建豪和薛景瑞乾脆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楊天勝臉色更加難看,要不是顧忌樑考拉是楚斯律的女人,相信現在就會走過去毫不客氣地給她幾拳。
“小考拉,有麼有人說過你越來越會說話了……哈哈……”薛景瑞一邊大笑着一邊問。
“有,剛纔薛蜀黍說的。”樑考拉瞪着水眸,眼神無辜,和一身打扮完全不符。
“好了,小東西,你是想把我兄弟氣死嗎?”楚斯律無奈,雖然樑考拉有點過分,可是他還是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
“怎麼會?”
樑考拉誇張的蹙了眉,“流了那麼多血都沒死,如果三言兩語都能氣死人,那現在不早就氣絕身亡了?”
楚斯律……
“小東西,看一會你還有沒有力氣嘰嘰喳喳!”楚斯律捏了捏樑考拉的鼻翼,語氣寵溺,然後抓着她走出牌室,也沒跟楊天勝說一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