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挺拔的後背靠在沙發靠背裡,悠閒地翻着手裡的報紙。
小不點爬在他的膝上動來動去的,他便一隻手拿着報紙一隻手去輕輕地把小不點抱到旁邊坐下,自始至終鷹眸都專注的盯着報紙,但是動作卻很溫柔完美。
榮天坐在他身邊看他一眼,然後又覺得無聊,便又爬起來,踩在沙發裡跟爸爸再靠近,看爸爸看的報紙。
等到終於如願以償的坐在爸爸懷裡跟爸爸一起看報紙,即使看不懂,卻有種勝利的興奮感。
小幸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看到父子女三個各忙各的倒是沒對她的辦公室有太大的意見。
小小幸對她討好的笑着:媽媽我覺得這些花不好看。
小幸走過去把女兒從椅子裡抱起來然後坐下,讓女兒坐在自己的腿上:那是你爸爸的問題。
“爸爸你給媽媽買的花好難看啊。”小小幸就衝着爸爸喊。
傅執無奈挑眉,然後把報紙翻了一下就放在一旁,又把小兒子放在沙發裡:都是爸爸的錯。
如此沒脾氣的傅總,真是讓人忍不住再多欺負一下。
“爸爸看我畫的。”小小執放下筆拿着信紙去給爸爸看,他在反面畫了一個帆船,還有大海,畫的還不錯。
傅執微微點頭:將來一定比你媽出色。
“什麼?”竟然拿兒子跟她比,這傢伙真是討厭死。
“媽媽畫的也很好嗎?”小小執似是要忘記媽媽畫畫的樣子了。
小幸微微撓了撓前額,反正曾經有人說她有待提高。
她承認自己不行,本來就沒學幾天,而且純屬是跟着安顧去混日子的。
後來一家人從報社出來,小小執還對漂亮的阿姨說:阿姨再見!
“寶貝再見!”那個女孩竟然也被我們小小執給迷住了一下。
蘇秦站在旁邊看着小幸的如今,也只是微微挑眉。
但是有時候卻不得不服氣,因爲人家確實比自己淡定的多,纔會有今天的幸福以及成就。
小小執出去的時候就沒再笑了:媽媽那個阿姨長的還行。
“然後呢?”
“她一直在看爸爸,所以我就跟她打個招呼,事實證明我不比爸爸差。”
……
好吧,原來這纔是重點,小幸瞬間說不出話,傅執也已經無奈輕笑。
上車後小小幸立即說:媽媽快把那個阿姨開除,不然她搶了你老公還要搶你兒子怎麼辦?
小榮天坐在旁邊看着姐姐那張犀利的小嘴一張一合的都忍不住想,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傅執發動車子,無奈嘆息,小幸忍着笑轉頭看他:會嗎?
“什麼?”他淡淡的應了一聲,根本沒在意她在想什麼。
“你會被搶走嗎?”小幸繼續問道,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不會!”他淡淡的兩個字,然後認真的開車。
自始至終都是那種酷酷的表情,似乎什麼事都不能影響他認真做個司機。
小幸看着他那有些耍酷的模樣卻是抿脣笑着,然後快忍不住的時候轉頭看兒子:小小執你會被別的阿姨搶走?
“我只喜歡幼兒園的小女生。”小小執覺得這話題也沒什麼意思,淡淡的回答道。
“哼!”小小幸雙手抱着手臂不高興的妞了頭。
小幸更是忍不住笑了:怎麼了?
“我只喜歡爸爸跟榮天。”小小幸立即說道,嘴巴有點兇。
小幸便明白了些什麼,原來姐姐是在生氣弟弟喜歡別的女孩子了呢。
小小執不說話了,轉頭看向外面。
小榮天卻很高興,因爲姐姐說喜歡他。
回到家三個孩子就下車往外跑,傭人趕緊跟上,小幸站在車門口看着他們跑的那麼快都要擔心死。
但是實際上他們只是要去搶玩具。
小榮天最吃虧了,因爲年紀太小。
不過他還不等哭,哥哥姐姐就已經把他想要的送到他面前,他就是玩的最開心的一個。
小小執跟小小幸是玩的最賣力的。
倆孩子像是卯足了勁在比拼。
傅執拉着她往屋子裡走:別看了,沒事的。
“你看他們,一回來就知道玩,還玩泥巴。”
“這樣不是很好嗎?難道你希望他們的童年只抱着電子產品?”他問了句,輕輕地擁着她往裡走。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啊,可是一回來就往遊樂場那邊跑,連個招呼都不打。”小幸難過啊,被孩子們冷落的心裡拔涼拔涼的。
可是他還要她生呢?
“你看他們現在就知道往別處跑,都不願意呆在我們身邊,你還讓我生這麼多?”小幸只好委屈的跟他抱怨。
“可是你不覺的這麼大的房子若是隻有我們倆就太寂靜了嗎?”他笑了一聲,到沙發裡把她抱在膝上。
“那你是爲了孩子才建這個城堡還是爲了這個城纔要我再生孩子?”
“房子建好之前我們就已經有三個孩子,所以肯定是前者。”他看着她那一副幽怨的模樣都忍不住要笑她了。
“我去準備晚飯!”小幸悶悶不樂的要從他身上起開誰知道他卻一下子把她放在沙發裡,那隨意又完美的動作簡直美的她眩暈。
“孕婦要是一直髮脾氣,可是會對肚子裡的寶寶有影響的。”他柔聲提醒。
“你放心,我只對一個人發脾氣,你總不是在擔心女兒長大後也跟我一樣討厭你吧?那我可不想管。”
“呵,這伶牙俐齒的,明明就是愛死我的表現。”
“噁心,快放開我!”
“嗯!”
……
他怎麼捨得放開她,一邊溫柔答應,一邊輕吻上去,似乎對自己的女人做什麼再可恥的事情也不可恥了。
小幸被吻的喘不過氣來,直到胸腔內突然的難受,她一把蠻力把他推開就往洗手間跑去。
傅執站在洗手間門口看着她吐的那麼慘忍不住皺起眉:我有這麼讓你倒胃口?
“快走開,別讓我看着你了。”她一邊擦嘴巴一邊說。
其實最近因爲注意飲食,吐的次數也不多,但是每次吐完都忍不住要罵他一頓。
一想到他在套套上做手腳,她就恨不得掐死他。
傅執靠在門框看着她仇恨的眼神:我走。
“傅執,你是在套套上做了手腳吧?”
“實際上是藥!”他緩緩地轉頭,然後淡定的嚴肅的說出那個事實。
“什麼?”小幸大驚,她一直以爲是套套上的問題。
她就說嘛,明明檢查過沒有問題,怎麼會——
他笑,然後想到些什麼之後趕緊收斂然後走掉。
小幸追到洗手間門口,然後站在那裡看着他走掉。
“避孕藥?”她突然想起來那個精美的盒子。
但是她在那之前就已經懷孕了啊,那麼她之前吃的避孕藥……
難道他早就都做了手腳?
那天晚上他把她所有的避孕藥都從包包裡倒了出來,之後……
小幸努力地順,順着那陣子他們之間的種種糾纏,她明明記得的,她去買避孕藥的時候那個藥店的店員——好吧,她必須承認,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什麼,無論他利用別人對她做了什麼,他都是有那個能力的。
他真的好厲害,厲害到她離婚明明是迫於無奈不想讓他爲難,他卻可以冷冷的坐在豐榮兩年多。
明明知道她是多麼的痛苦卻還是把她折磨的體無完膚才肯罷休。
到最後把她帶到這個地方,讓她知道他的心裡只有她還有孩子們,再千辛萬苦的讓她繼續爲他生養。
小幸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越想越覺得他太厲害。
於是最後竟然只剩下無奈的嘆息,然後走去了廚房。
最近一家人都跟她吃素大概也是受夠了吧,想起孩子們夾着一根青菜跟她說青菜好漂亮的時候,她想今晚還是煮點葷的吧。
“少奶奶,需要幫忙嗎?”傭人端着一些青菜從外面走來,都已經洗好。
“今天晚上我們做個糖醋排骨吧,還有燉個雞湯,孩子們已經快要吃青菜吃吐了。”
“可是少奶奶——”
“我沒關係的!”
沒關係的後果就是,後來根本沒辦法在廚房呆下去,吃飯的時候也是一忍再忍,傅執終於看不下去,本來他就覺得這幾天吃點青菜挺好的,天熱了也不用一直吃的太油膩。
但是她懷着身孕還要爲孩子們考慮,他怎麼能看得下去。
“這個湯沒辦法去味嗎?”傅執皺着眉問站在旁邊的傭人。
“明天我就查查!”傭人笑着回答。
小幸聽着他們的對話知道他是在爲她,於是就沒說話。
只是剛看着傭人給孩子們盛湯她就又忍不住了,放下筷子趕緊往洗手間跑。
原來她以爲自己吐四次已經夠多了,今晚才突然發現,天啊,根本就是自己吃的東西的原因嘛。
小幸跑到洗手間傅執就趕緊跟過去,小幸卻立即把門關了:你不要跟進來了。
吐的時候多難看啊,要整天被自己的男人看着自己孕吐,她纔不要。
從來都知道自己是個注意形象的人,但是真不知道自己是這麼在乎形象的人。
哎,人生真是有太多的難以預料。
小幸吐完擦着嘴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又紅又白的樣子好像個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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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是吐的太多了而已,這一晚上已經吐了三次,還有兩次沒吐出來的。
直到看到手指上的戒指,怨他恨他還不都是愛他?
藏着掖着還不都是愛他?
自己早就敗給他了。
“爸爸,媽媽怎麼了?”
小小幸又開始問了。
“你妹妹在淘氣呢!”傅執無奈挑眉,想了想如此解釋。
然後三個孩子全都昂着頭看着他:妹妹在哪兒?
“媽媽的肚子裡嗎?”小小執眨着他與世無爭的大眼好奇的問道。
“是的!”傅執只好承認。
不得不承認兒子的智商真的是挺好的。
而女兒已經雙手捂嘴:媽媽懷孕了?媽媽要生妹妹了?媽媽——可是媽媽的肚子沒有大啊。
一下子拋出很多的問題,最後又被自己的一個問題給搞暈了。
傅執那頗爲冷峻的臉總算是變了溫暖一些,聽着女兒的問題,不得不擡手撫了撫鼻樑,然後轉頭看向洗手間裡已經走出來的女人。
“那是因爲媽媽纔剛懷孕不久啊。”小幸說着走上前去,臉上若隱若現的溫暖感。
“媽媽,讓我看看小妹妹藏在哪裡?”小小幸立即跑到媽媽那裡要掀開媽媽的衣服。
小幸拉着裙子:“乖啦,現在還看不到!”
要被女兒給曝光,慌忙的屈着膝拉着裙襬跟女兒說道。
“別亂掀,跟弟弟們去玩吧!”
傅執看女兒要給女人曝光立即就不高興了。
於是小小幸在被傅執抱到弟弟面前的時候幽怨的嘟着嘴慢吞吞的往別處去走了。
小幸站在那裡無奈的笑,直到看到傅執那幽深的眼神看着她,她才微微有點盛氣凌人,也不看他,只道:借過。
傅執看到她走到身邊想要跟他擦肩而過直接上前把她抓住然後打橫抱起,這個動作一起合成:“借什麼過?”
然後就抱着她往樓上去。
小幸被他弄的沒辦法:你就不能不這麼粗魯?
“我哪裡粗魯了?”一腳把門踹開,抱着女人大搖大擺的往裡面走。
“經過我同意了嗎你就抱我?”
“你是我的人,我抱你還需要你同意?”
傅總的霸道真是顯而易見啊,比起她對他那一點點偏見真是——
“倒是你,是不是越來越看我不順眼了?”
“你有危機感?”
“有點,不過我相信你會讓我這種危機感消失的。”
小幸不說話,他輕輕地把她放在牀上,她只是專注的眼神望着他。
他說話的時候好自信的,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她。
她不想說反話氣他,但是看着他對他們的感情那麼肯定還是有點不爽。
“前幾天我在外地開會還遇上一個不錯的夥伴,他長的也不錯,吃飯的時候還幫我佈菜。”
小幸靠在牀頭看着他那漸變冷漠的眼神得意的挑了挑眉。
“你確定別人嘴巴碰過的筷子再去夾菜給你你還會要?”
“那有什麼?”她的確不會要。
傅總的眼神微微眯着,頗爲憂愁的看着她:卓幸!
他是在提醒她他真的會生氣,她知道的,每當他那麼認真的叫着她的名字就是真的對她有意見了。
“好睏,快去放洗澡水,我要洗澡立即睡覺。”
她翻個身側躺在那裡當大少奶奶,反正是他說的要把他們缺失的時間都找回來,他就必須去給她放洗澡水。
反正他想把她寵壞,小幸自然會依着他的,並且幫着他把她寵壞的。
傅執瞪她一眼:到底有沒有給你佈菜?
“真小氣,佈菜也不行?你當初沒愛上我的時候不是也給我佈菜過?”
“我是你丈夫,我對你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
“那我讓你吃醋也是天經地義的一部分啦?”小幸跟他呈口舌之快。
他終於笑了一聲:“你等着,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她躺在牀上看着他去浴室的背影:“你有偷偷把藥換掉的本事,我早就知道你的厲害了啊。”
你還要怎麼厲害?
小幸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剛嘀咕完就發現不太對勁,微微往那裡斜了一眼,然後看到他正在看着牀上的她。
那眼神似是在警告她什麼。
小幸立即就不說話了,扯了扯嗓子就躺在牀上等着他放洗澡水。
可是爲什麼這次做錯事的是他,他還是那麼囂張?
爲什麼不管做錯事情的是誰她都被他吃的死死地?
難道真的像是圓圓跟華恩說的,一孕傻三年?三孕——
天啊,想想就可怕,她乾脆就成了個傻子嘛。
被人牽着鼻子走竟然都不傷心。
傅執放完洗澡水出來後看到她已經趴在牀上睡着了,無奈嘆了一聲走上前去輕輕坐在她旁邊,看着她那溫柔的模樣不自禁的擡手輕輕地颳了下她的鼻子。
不能否認的是她睡着的時候溫柔好多啊。
“寶貝,先去洗澡!”
所以不似是剛剛去放洗澡水之前的冷漠,這一刻他竟因爲她睡着時候的樣子情不自禁的溫柔下來。
睡着了的人自然不願意再起來了,她也一樣,只是一雙手抓着他的手,臉在他手腕那裡蹭着。
完全就是個被寵壞的小女子,看的他的心都要醉了。
“要我幫忙?”他低聲道。
小幸不動,他擡手輕輕地的把她背上的拉鍊拉開,小幸趴在他腿上一動不動。
他輕輕地把她抱起來,動作溫柔無比。
只是不想傷到她,她的肌膚如瓷般細膩。
小幸就那麼肆意的靠在他的懷裡任由他作爲,然後他把她放在浴缸裡輕輕地給她洗。
小幸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然後看到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
小幸頓時面紅耳赤的清醒過來:“你在幹麼?”
“總算是醒了,不過我已經要洗完了,擡腿!”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自己的活。
小幸木吶的望着他,然後抱起自己的腿,感覺到他在幫她洗立即就要收回卻被他牢牢地抓着。
“別亂動,馬上好!”他細心地樣子卻是讓她原本面紅耳赤的臉漸漸地平靜下來,只是怎麼能不害羞?
於是她拿出百分之一千的耐力來,最後被他抱回牀上的時候她已經不好意思在看他了。
真想問問他是怎麼做到的,把她全身都看遍了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
臉皮真夠厚的。
後來孩子們要睡覺,他聽到孩子們上了樓就說:你先休息不要起來了,我去監督他們睡覺。
小幸便忍不住笑了一聲,是幸福的。
不說話,輕輕地合上眸裝睡,但是一點都不矯情,倒是顯得很驕傲,有點女王範。
他起身去看孩子們,看到小小幸在自己脫衣服睡覺的時候就站在門口看着。
小小幸看到老爸一過來立即用衣服遮住自己:老爸,你不要亂看啦!
……
“我去看看弟弟!”於是傅執皺着眉去了另外的房間。
小小幸立即大喊:關門!
他又退回去給女兒關上門。
他想,這也算是一個比較美的回憶?他們的女兒已經會害羞知道不讓他看光光了。
“哥哥,我想找媽媽睡!”小榮天一邊看着哥哥給自己脫衣服一邊對哥哥說,他好想媽媽啊。
“媽媽是不會陪你睡的,媽媽早就被爸爸霸佔了!”小小執有點可憐弟弟,小弟弟想跟媽媽睡都不行,因爲爸爸肯定會生氣的。
媽媽是爸爸的,誰要是靠近了肯定要遭殃的。
別的時候都好,尤其是晚上跟早上,哎,他們家最霸道的不是媽媽而是爸爸呢。
傅執在門口聽着倆兒子的對話不由的苦笑一聲,不過他們早點明白也好,本來那女人就是他的。
當他再回去的時候小幸還趴在那裡,剛剛睡了五分鐘現在就不困了呢。
看着他走回來的挺拔身材,不自禁的就着迷。
他怎麼長的?
臉好看,身材還好看,從上到下,完全零瑕疵嘛。
幽暗的眸子一眼便望到那個在盯着他看的女人:看什麼呢?
好吧,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魅力,但是還是忍不住跟她多說幾句。
哪怕是無關緊要的,因爲在一起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顯得那麼的珍貴。
“看你怎麼長的這麼妖孽?”小幸直言。
他笑,緩緩地走到她身邊去坐下,傾身上前在她的額頭上落上深深一吻,然後擡手輕輕地撫着她的秀髮,一雙眼含情脈脈的望着她:你知道就好。
要好好珍惜這麼好看的男人,別在鬧了好吧。
小幸笑着看他:你就不能說你自己不好看之類的話嗎?謙虛一點不行嗎?
“我從來不說違心的話。”
……
小幸再次被他給折服了,是的,他從來不說違心的話,也不做違心的事情呢。
好似她卻說過不少違心的話,做過不少違心的事情。
哎,爲什麼他們是夫妻,但是差距卻那麼大呢?
哦……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夫妻!
小幸的心裡一涼,然後看着他冷冷的說了一句:說來也怪,我們還沒有復婚,爲什麼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這麼隨意?我又爲什麼要讓你上我的牀呢?
真的很奇怪。
傅執淡笑一聲:因爲你有自知之明。
……
小幸再度被真相了,原來原因在她身上。
要瘋掉,這個男人真是一點也不會謙虛,謙虛一點多好啊。
“剛剛不是就困的睡着了,現在怎麼又不困了?”他輕輕地躺在她的身邊跟她聊起來。
“睡了一下就不困了,你還不去洗澡?”
“你要等我?”
“——我睡了!”
無奈挑眉然後乖乖去洗澡然後回來陪她睡覺,他只是這樣想着就會覺得很溫暖。
而小幸在他走後更是躺在那裡不自禁的勾起脣角。
清晨她不想起牀又睡不着,當一翻身看到他躺在身邊的時候不由得爲之心動。
雖然在一起這麼多年,但是好好把握的機會太少。
又生氣他偷偷讓她懷孕,又忍不住對他心軟。
小幸對自己的這種狀態都無奈了,直到那天他跟沈大老闆再次上了新聞。
而且是她報社的人寫的,小幸不得不把那個記者找到辦公室:誰讓你寫的?
“社長,我只是寫了我認爲有價值的新聞。”
“你認爲有價值的新聞就是別人的私生活?而且你看到這個照片上的男人是誰了嗎?”
小幸只好惡狠狠地指着那個照片給那個女人看,她真的不想介意,但是孩子們漸漸地大了,以前她可以任由別人亂寫,現在卻再也不能了。
因爲她不想再女兒跟兒子以後拿起一份報紙來讀的時候就讀到他們父親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吃飯就被懷疑成跟那個女人關係曖昧。
這世界上那麼複雜的人很多,但是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是。
那個記者自然知道那個男人是老闆的男人,但是她本來還以爲可以投其所好,而且今天的銷量也確實很好,但是現在她卻在老闆的辦公室裡挨批。
“劉曉涵你進來!”小幸摁了內線。
“是!”劉曉涵立即進了辦公室,看到小幸氣勢逼人的臉立即小心謹慎起來。
“待會兒準備一個臨時會議,並且給各大媒體老總打電話,就說我卓幸說的,以後哪家媒體在曝出傅總跟卓幸的不管是跟誰的緋聞,都別怪他們倆翻臉不認人。”
劉曉涵被小幸突然來的嚴肅給嚇到,立即點頭:是。
而那個記者自然也知道傅執的能力,知道小幸有能力做了傅執的主,但是心裡卻還是不得勁,本來是想邀功的,還以爲小幸公私分明。
但是結果卻是——
“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小幸又問了她一聲。
“是!”這時候雖然委屈但是也知道踩着老虎尾巴的滋味不好受,也知道收斂。
“出去工作吧!”
小幸無奈的嘆了一聲,這件事她不想追究下去。
那個女孩子退出去以後還在被同事們用憐憫的眼神看着。
中午吃飯的時候幾個女記者在一起吃飯還說:以前咱們老闆都是隨便媒體怎麼寫的,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再管這些事了。
“可是她又突然管了!”
於是幾個記者無奈嘆息。
“以後你們明白什麼該寫什麼不該寫了?連自己老闆的男人也敢寫的人確實很有膽量,但是也要看臉色行事,現在傅總每天往老闆辦公室送花送吃的,你們卻在這裡寫他的緋聞,那不是故意打自己的臉嗎?”
蘇秦坐在旁邊說道。
“說的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那個寫那個報道的女記者說了句。
蘇秦卻沒生氣:顯然我真是很有經驗,但是老闆大度讓我回來,所以以後我會好好幹,並且知道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
然後不等各位鄙視的眼神朝她看去就已經起身,因爲看到安顧已經進來,自然要去跟安顧一起吃飯的。
而那幾個女記者卻要被她逼瘋:這個女人得意個什麼勁?
“就是,誰不知道她以前是個什麼貨色?”
“以前是什麼貨色現在還是什麼貨色,狗改不了吃屎!”
但是無論別人怎麼說,她卻是有自己的處世態度在那裡擺着了。
中午去海悅中餐廳吃飯,還沒等吃先一大杯果汁被她吸完了,圓圓跟華恩看着她那一副冷漠的表情都想到早上的報紙。
“傅總今天上午有沒有跟你通過電話啊?”圓圓試探着問。
“沒有!”小幸淡淡的說了一聲,心想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忙什麼呢。
“那你有沒有給他打電話?”華恩更好奇了。
“沒有!”還是兩個字,不冷不熱的。
兩個女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看着小幸那對什麼都沒興趣的樣子不由的皺眉。
“那你現在悶悶不樂不是因爲今天報紙的事情?”
“是!”
“那他不給你打電話解釋你也不打個電話給他問一下?”
“有什麼好問的?他會跟我說什麼我都知道。”
她太瞭解傅執的性子了,只是吃頓飯就招惹出來的緋聞傅總肯定也就是冷冷的看一眼,心裡會不爽,但是肯定隨後就丟開置之不理。
突然有點懷念,那段時間分明還不確定彼此的兩個人,但是隻要一旦出現緋聞,會立即有個人跳出來把事情處理掉,而不是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當小幸對傅執無計可施的時候圓圓跟華恩卻也是對她無計可施。
“現在你們倆復婚的證明一旦被公佈,所有的謠言就全部不攻自破了。”華恩嚴肅的提醒。
“但是你知道嗎?其實我心裡還堵着一口氣,不想這麼快跟他復婚!”說完又用力的吸着杯底剩下的一點點果汁。
然後終於沒的吸了,她頹廢的挺了挺肩膀,然後把吸管從杯子裡拿出來放在旁邊,嘆了一聲。
也僅僅只是嘆了一聲。
“你脾氣也真夠大的。”華恩說。
“你跟卓亮要是經歷我們倆經歷過的那些,你就會理解我現在是多麼的溫柔了。”小幸笑了聲說道。
圓圓也笑了:你溫柔一下子給我們看看是什麼樣子?
“還是算了,我們還要吃飯!”小幸打趣的說道,臉上的笑意漸隱漸顯。
然後本來有點生氣的華恩也笑起來,三個女人就那樣聊着然後吃飯。
沈梅的出現讓三個女人都很吃驚,沈梅有自己的西餐廳,而且很少在海悅吃飯。
沈梅看到她們也立即上前打招呼:這不是咱們豐榮最美麗的三位姐妹花嘛,在這裡見到你們可真是榮幸之至啊。
做生意的人就是這樣會說話,從來不主動得罪人。
“好像上個月還見過,我們也是——榮幸之至呢!”華恩淡笑着說,邊說還邊看了眼小幸。
小幸自然知道華恩的意思,卻是不說話。
“對了,小幸,傅總又去你辦公室求婚的事情你還沒答應他?你還要他跪下來求你多少次你才能答應他啊?他都一把年紀了,也怪可憐的!”圓圓立即說。
小幸卻是一滯,然後立即看到圓圓眼裡的神情,不由得瞪了圓圓一眼,然後淡淡的說了句:看心情。
沈梅站在旁邊看着三個女人一唱一和的當然知道她們是說給她聽的,也不惱,只是像是突然想起:對了卓女士,今天早上的報紙,我真是沒想到你會讓你們報社的記者去報告那樣的不實八卦,畢竟你跟傅總的關係現在也算是和睦。
小幸原本還平靜地臉上立即寒了下來。
他們倆之間的事情真討厭一些無關的人指手畫腳的,尤其是身後站着的那位。
“雖然是意外,不過也不過就是個賺錢的八卦而已。”小幸冷冷的說了一句。
華恩跟圓圓在背地裡給她豎起大拇指,其實她自己並不開心。
報紙被她看到的第一眼其實她就有那樣的想法,肯定會有人懷疑她利用自己的男人賺錢。
但是她沒想到最後自己竟然也只能這麼解釋。
沈梅笑了聲:卓女士這樣說的話,好像也還說得通!
沈梅說完就轉了身,然後剛要走又回頭,看着小幸的側臉又開口:其實我確實很仰慕傅總,如果他願意的話,我當然願意當他的女伴,不過目前爲止我還沒能追上呢。
像只是袒露了自己的心聲,卻讓聽了的人很不舒服。
“不知羞恥!”當沈梅剛一轉身離開圓圓立即怒瞪着她說了句。
“你不跟傅執復婚就是爲了看到這樣的一幕?”華恩立即拿這樣的話堵她。
“是好姐妹的話咱們能不能換個話題?”
他要是想去別的女人懷裡她攔也攔不住的。
他要是心在她這兒,就會知道她爲他付出了那麼多而好好地待她。
反正她已經做出了選擇,剩下的就是他怎麼做了。
“不能,小幸,別怪我們倆羅嗦,但是如果我們是你——”
小幸不說話,只是眼睜睜的看着說話的人,然後那個人突然也住了嘴。
其實很多人都沒有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小幸現在當然害怕傅執跟別的女人跑了,但是他們倆經歷那麼多,怎麼會還分得開?
但是有些事情,心裡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她需要他的坦白。
她不僅是需要他的愛,還需要他的真誠,需要他的信任。
當圓圓也覺得自己如果被隱瞞了會不開心之後,華恩更是笑了一聲:但是很難所有人都經歷你們那些,更很少有人能體會你的感受,你現在真的很任性,但是你似乎有任性的資本。
小幸卻有些低落:雖然沒有復婚,但是沒有一點點的生疏感,從來沒覺得是兩個分割的人,就覺得好像一直是一體的,自從愛上就再也無法分開。
她坦白自己的心情,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復婚,而且她也不會拖太久,她就算不爲了自己也要給孩子們一個交代。
她跟他可以很多年任性的折磨彼此,但是她不能讓孩子們受到歧視。
她只是希望在順其自然的情況下。
而且今天這個八卦,他爲什麼單獨去跟沈梅吃飯?
而且他昨晚都沒有跟她提過一個字,昨天早上他倒是跟她說了幾個字,可是說的是跟幾個老總一起吃飯。
所以說傅總撒謊的本事得多高強啊,她當然不願意相信是沈梅那個女人設計他。
因爲自己幾番想要設計他最後都被他設計,難道他也有腦子不夠用的時候?
還是自己智商太低?
完了,越來越容易懷疑自己的智商問題,再這樣下去萬一真的有了問題就糟糕。
不能否定自己,千萬不能否定自己。
華恩跟圓圓看着她自己在那兒胡思亂想完全把她們倆大活人給晾在一旁不由得就呆了,心裡想着,這女人不會精神有什麼問題吧?
而小幸被看的有點受不了:我去趟洗手間!
她實在是受不了她的姐妹們把她當個異類看。
洗手間裡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失魂落魄,瞪着一雙大眼裡卻一點精神也沒有,不由得嘆息:卓幸你這是怎麼了?
以前那個自信心滿滿,做事滿是鬥志的卓幸去哪兒了?
如今他就在你身邊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是一個八卦,值得你的心神這麼亂下去?
沈梅從廁所出來看到鏡子前站着的人不由的就笑了一聲:看來我們還真的是有緣。
小幸卻看着鏡子裡突然多出來的那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可開心的,只是覺得有點可笑。
“我在這個鏡子裡見過好幾個喜歡他的女人的臉,並且我們在這裡都有過發堵的交流。”
小幸直言不諱,她實在是不想在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沈梅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有七情六慾的女人,小幸心裡其實並沒有高看她多少,尤其是她說喜歡傅執之後。
“前幾天凌越的死讓我明白很多事,做女人千萬不能沒有自知之明,盲目的去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只會讓自己陷入一個大坑裡,說不定還會餓死在那個坑裡。”沈梅走過去,打開水龍頭洗着手對小幸說。
提到凌越小幸不得不屏住呼吸,認真看着鏡子裡低着頭認真洗手的女人,看着沈梅臉上不經意閃過的任何的表情。
“傅執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我不覺得一個女人喜歡優秀的男人有什麼錯,相反如果那麼優秀的男人她們都不喜歡,纔是錯的。”
於是小幸認真的聽着她講,她講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你說呢?”
“我想我唯一能讓你死心的也許只有我們復婚的證明。”
小幸說完後轉身離開。
是的,不管兩個人怎麼鬧彆扭,先把婚復了吧,讓那些人別再打着他還沒復婚的旗號不要臉的搶她的男人了。
沈梅呆住,她可沒想到小幸會這樣說。
“你確定他真的會想要跟你復婚?”於是小幸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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