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這麼晚你還要去哪兒?”
她回答,腦子裡有一些理智控制着她。
也不能忘記自己赤腳跑出來是因爲聽到他要離開的腳步聲。
只是一雙如黑曜石般的杏眸裡竟然閃着絲絲的不安,甚至呼吸裡,也悄悄地浮現出一些,關於不太確認的味道。
他的一雙手緩緩地擡起,卻是用力的捏在她的雙臂:“已經這麼晚你不在自己的房間又去了哪兒?”
他的手緊緊地捏着她的手臂,眼神裡似有似無的火焰卻是如針尖那般扎着她的心臟表層。
小幸就那麼癡癡地望着他,脖子都要僵硬了也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明明該是她在找他,難道他也是在找她嗎?
那一句詢問,雖然他刻意隱藏自己的心情,但是她竟然感覺到——難道是錯覺?
“一個自己不守時在自己房間的人還妄想知道別人這麼晚要去哪兒?——你不覺的你很可笑嗎?”
傅總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總是做的這麼順手順手的,可恨。
小幸突然生氣起來,對他那突然變的冷冰冰的眼神:“你放開我!”
她用力的雙手一掙,卻是沒能睜開他,反而被他一雙手一用力舉到了肩上。
“啊!”她嚇的大叫一聲,人就被扛進了主臥。
“我這麼可笑你還抱我幹什麼?放開我!”
她大喊着,然後只覺得整個人被翻了個個,被甩在軟綿綿的被褥上的那一刻就覺得頭昏眼花,然後耳朵還嗡嗡的響:疼。
“怎麼沒疼死你?”傅總喝了酒又要開始耍酒瘋了。
說一些毫不負責任的話,讓她整個人從頭涼到腳。
“你,喝酒了?”
當他置氣的越來越嚴重她才突然聞到那股強烈的酒味。
“你喜歡嗎?多給你一些。”
然後兩手捧着她的臉就開始親,像個壞透了的大男孩,沒頭沒腦的。
不,或者只是太激動了。
她是氣的肺都炸了,但是也耐不過他的力氣。
只是第二天早上他醒來後發現牀上沒人。
當蹭的從牀上爬了起來一打開門,聽到樓下兒子叫着:媽媽,這個香蕉好難吃哦。
“難吃就不要吃了。”小幸一邊拿着報紙看一邊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睛盯着報紙上很認真。
“那丟掉?”
小小執瞪着一雙大眼,看着媽媽在敷衍自己,便想惹起媽媽的注意,於是捏着一根香蕉往垃圾桶口,那無害的大眼睛裡充滿了純真。
純真?
小幸擡起眸看到兒子的動作的時候微微眨眼,然後把視線移到他的眼睛:“放在盤子裡給弟弟跟姐姐吃。”
“我纔不要吃他剩下的香蕉。”小小幸趴在旁邊立即反駁。
小小執冷哼一聲,一副愛吃不吃的樣子。
小幸看向小小幸,然後又看向小榮天,發現小榮天似笑非笑的,也是吃着自己盤子裡的水果,似乎對哥哥的水果不怎麼稀罕。
這三支好似都不怎麼喜歡吃香蕉呢,可是治療便秘啊。
小幸覺得這水果其實還不錯。
而傅總站在樓上看着樓下的四個人卻不由的勾起脣角,然後在沒被發現之前悄悄地退回房間裡。
走到洗手間光着上半身站在鏡子前,他只是對自己有些無奈,想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窘迫的樣子,竟然一直在擔心她逃走。
卻不料看到自己肩膀上有一道紅色的痕跡。
那不像是指甲抓的,倒像是嘴啃的。
那模樣太熟悉的,只是稍微動了動後背,卻發現背上也有點不舒服了。
他努力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事情然後側過身,看不太清楚,但是很明顯他較好的身材上出現了不屬於小麥色的顏色。
那麼,讓他這麼美的身型有缺陷的人又是那一個?
還能是哪一個?
張姐準備好早飯後娘仨就去吃飯了,坐下之後小小幸才發現老爸還沒下來。
“媽媽我去叫爸爸下樓吃飯。”
小幸看了女兒一眼,想起人家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沒想到還是爸爸的呢。
什麼也沒說,只是低頭準備開吃。
誰讓他下半夜裡突然又折磨她,發酒瘋。
發酒瘋也要喝醉之後吧?
她是太知道他的酒量了。
哎,一而再的在她面前裝過醉,雖然有時候會關心則亂,但是也會想起來的。
“爸爸早安,吃早飯了哦!”小小幸快快樂樂的跑到樓梯前,不等往上爬一擡頭就看到老爸帥帥的下來。
自己先被迷倒了一下,然後甜膩膩的笑着說。
“嗯,寶貝早,走吧!”
他下樓來牽着女兒的手去了飯廳。
這時候小小執纔不會隨便說話,只是一雙大眼睛開始察言觀色。
老爸坐在老媽身邊,但是老媽面無表情的,好似根本不知道老爸坐在那裡。
老爸看了老媽一眼,然後也垂眸吃飯,眉頭微微皺着,似乎是知道媽媽在生氣。
小小執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心裡在想:還是因爲昨晚上嗎?可是後來睡着睡着聽着愛愛的聲音呀。
他還以爲他們和好了。
小小幸卻笑的甜膩膩的:“媽媽你怎麼不跟爸爸說話?”
小小執立即轉頭吃驚的看姐姐一眼,然後又不想錯過精彩節目的回頭看着上面坐着的一對男女。
傅執也是微微擡眸看了女兒一眼,真不知道女兒這是要幫他還是要毀了他。
“食不言寢不語這六個字你們總有一天要學的。”小幸也淡淡的看了女兒一眼,頗爲嚴肅的說了這樣的話。
“食不言親不語是什麼意思啊?親親的時候不能說話嗎?”小小幸立即萌噠噠的追問。
小幸吃驚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尤其是女兒那麼長的眼睫眨呀眨呀的,好像蝴蝶的翅膀那麼讓人着迷。
但是這麼好看有什麼用?
竟然把那麼嚴肅的事情說成這樣,真是讓她顏面無存啊。
要知道她學的專業讓她對說話這門學問本身就很在意,總是忍不住想要糾正別人錯誤的語法有時候。
每次都理智的忍住是因爲她知道,她不能阻止人家要用哪種方式表達,畢竟她也聽懂了。
但是今天,對於女兒這種——好吧,最好還是忍住。
小小執也對這幾個字頗爲好奇,但是看媽媽的眼神他決定還是乖乖吃早飯不要亂問了。
榮天坐在媽媽的身邊看着媽媽不高興就把自己手裡的勺子擡起來,小米粥都灑出來,但是他不管,他要給媽媽吃一點呢。
媽媽吃完飯就開心了呢。
於是天真的榮天卻讓小幸有點手忙腳亂。
“寶貝快把勺子放下,麼麼,媽媽愛你!”
然後傅總皺着眉看着女人照顧兒子,看着她親了兒子,然後自己感覺半邊臉冰涼。
她只會無視他,卻不管孩子做錯什麼都能原諒呢。
哎,想起來就覺得難過。
還有今晚,他其實已經不指望她去陪他參加酒會了。
想想她不會喝酒,不去也就不去吧。
只因爲這一個理由,便只能不甘心的放過她。
後來還是他開車載着他們娘四個,雖然她不高興,但是還是坐在他身邊的位置。
三個孩子今天格外的安分守己,都不怎麼說話。
只是萌貨們的眼珠子一直在盯着前面的兩個後腦勺。
怎麼都感覺車子裡好冷啊。
到了學校小幸下車去給孩子們開門,傅執也下了車:“自己走過去吧,照顧好弟弟。”
傅執對小小執跟小小幸說。
“收到!”小小執說。
“那粑粑也照顧好麻麻!”小小幸還是那麼笑眯眯的,一副很可愛的樣子。
傅執只是看着女兒並不回答,然後揮了揮手,孩子們便去學校了。
小幸跟他分別站在車旁,小幸看了他一眼,他看着孩子們的眼神真是——混蛋。
只是在她收回眼神上車的時候他卻也看過去她的方向,儘管看到的只是頭髮,但是心裡竟然不由的一動,然後也迅速的上了車。
車子發動後便是直奔辦公大樓。
但是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
氣溫真的是冷到了一定的地步。
到了停車場停好車兩個人也是各走各的。
職員們見了都朝着他們點頭問好,但是兩個人都冷着臉昂首闊步,卻是朝着一部電梯。
電梯一開小幸就大步走進去,傅執卻是比較隨意,只是雙手插着兜,在辦公大樓維持着自己一向冷漠從容的氣質。
而職員們卻忍不住互相看着,議論紛紛。
前臺的兩個美女就忍不住八卦:“今天這又是因爲什麼事?”
“會不會是因爲那個沈老闆,那個女人隔三差五就找機會跟咱們傅總見面。”
“是哦,難怪卓姐會不高興。”
兩個女人不敢再多說,趕緊的把嘴巴閉上,擔心自己知道的太多要遭遇封殺。
傅執先到的辦公室,秘書看他們過來立即站起來,他卻是頭也不擡一下,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就瀟灑走進去,秘書隨後跟進去。
小幸也是目不斜視,直到到了自己辦公室門口打開門進去。
張小凡也是立即抱着幾份文件跟進去:“你們又吵架了嗎?”
“沒有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吵架?”
張小凡立即也緊閉着嘴巴不敢再多問,只是走上前去:“這裡有兩份文件要你看。”
小幸接過文件後打開,然後看着上面的條條款款不自禁的就生氣,然後把文件合上後就起身立即往外走。
那堅定的步子,彷彿刻不容緩。
“卓姐!”
“我去物歸原主。”
小幸淡淡的一聲,然後很快就到了傅執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然後就打開進去,秘書站在辦公桌前正在報告工作,見到小倖進來立即點頭。
“你先出去!”小幸愣愣的一聲。
秘書立即放下文件就退了出去,小幸這才上前,把自己手裡的兩份文件也放到他桌上。
傅執微微擡眸,看着她如被惹急的母豹子一樣鋒利的眼神看着他。
竟然緩緩地靠在椅子後背,眯着眼,就那麼輕視着她。
是挑釁!
小幸也越發的冷若冰霜:“還給你,一切都還給你。”
“老頭走之前找過你了?”他低低的問了一句,雙腿習慣性的交疊。
“是!”
他越是那麼平靜從容的,好似運籌帷幄,坐擁天下的模樣她便越是生氣。
她要還給他,原本她可以很簡單的生活着。
做個主持人對她而言是個很簡單的工作,她還能有時間做自己愛做的事情,寫寫稿子,陪陪孩子。
當然,就算在這裡,她也能那樣。
但是她卻不願意這樣與他天天相對着了。
“拿回去,現在城裡都知道集團在你的名下,你倒是全換給我了,我卻落了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名聲。”他淡淡的說着,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卻又任你怎麼拒絕都沒用。
她只是目瞪口呆,對於他那非凡的談吐,她只恨的咬牙切齒。
“照你這樣說,我纔是這裡的老大,你不過是一個給我打工的人?”
小幸字字犀利,一字一句都是爲了肯定一件事。
“對!”他任由她想要做什麼,淡定的回答。
“那好,既然我是你的領導,那你聽着,從今天開始由你代我做這裡的所有決定。”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那淡漠從容的模樣,一字一句認認真真明明白白的說給他知道。
是的,既然自己纔是老大,幹嘛還要每天這樣上下班。
根本沒必要在職員面前樹立什麼好榜樣,老大當然就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何況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隔三差五不上班過。
說完之後深吸一口氣,決絕的眼神看着他,她現在就是任性的想要欺負他,懲罰他。
他真的很壞不是嗎?
仗着自己力氣比她大就可以欺負她,不管她願不願意。
“所以昨晚把我身上抓的都是傷,咬的全是你的牙印之後你還沒有發泄,還非要耍這種小孩子脾氣才能泄憤?”
他依然是那麼不冷不熱的,就在她氣急要轉頭走掉的時候,他竟然說她是小孩子脾氣。
於是,她一忍再忍,屏住呼吸那麼發恨的望着他。
辦公室裡的氣氛太冷酷,若不是他身後放着一盆蘭花,她絕對不會念什麼舊情。
“是,你還不是把我身上咬的全是你的牙印?這種事你也好意思拿到辦公室來說!”
她竟然承認了。
傅執吃驚的瞪大眼睛望着她那氣的紅了臉的小模樣,那模樣簡直可愛至極。
於是他沒忍住,在平靜裡突然有些熟悉的,壞壞的笑聲。
“你還笑,你還笑!”
她乾脆上前,拿起剛剛放在桌上的文件就朝着他腦袋上砸去。
那張小臉上一下子紅一下子白的,那種事可以很嚴肅的,他非要那麼邪惡的想法嗎?
她羞燥的無以復加,他竟然說——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
瞪着他那攝人心魄的大眼跟她提醒。
他不說這樣的話還好,他一說這樣的話她才更來氣。
尤其是他那攝人心魄的,深不見底的黑瞳,她每每看着心裡就難受。
“我是女人!”她說着更是結結實實的把文件砸在了他的左肩,被她咬過的那隻肩膀。
然後便轉身離去。
他低着頭像是被打怕了,卻在聽到那‘啪’的一聲關門聲的時候,終是忍不住皺起眉。
“脾氣真大!”嘴裡忍不住傾吐出低低的幾個字。
然後高挺的後背彎下,去撿起地上的文件,隨意掃了兩眼後扔在桌上。
嚴連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卓幸揹着包站在他面前,臉上的表情相當的嚴肅。
冷若冰霜。
“這是——”
她不說話,只是進了電梯,嚴連出去以後還忍不住回頭,但是小幸看也不看他,一雙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的望着正前方。
無奈皺眉,想不通,但是昨晚傅執後來找他們喝酒了,難道是因爲喝酒?
他想,要找尋答案還是先去某人辦公室。
而小幸在電梯裡不到一會兒,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她竟然那麼孩子氣的打他了?
真不敢相信,她平時這麼淑女的一個人竟然也會被惹急,隔着一張辦公桌就不顧形象的把前夫大人給狠狠地揍了。
不過他剛剛那德行也確實是欠揍不是嗎?
說那些欠揍的話,不是找打?
而且她竟然一點也不覺的她有什麼好尷尬的,就算離了婚也理直氣壯。
相知這麼多年,她也沒能任性幾回。
就從今往後任性起來豈不是更好。
直到他再也受不了她的臭脾氣。
小幸任性的響着,直到電梯到了一樓。
嚴連看着傅執頭髮有點亂就一直坐在他對面審視着他。
“沒有人告訴你用那種欠揍的眼神審視着你老闆就是你的末日要到了?”
嚴連一怔,隨後微微換了個姿勢:“你們打架了?”
犀利的眼神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卻是一個字也不跟他說。
“她打你了?”於是嚴助理沒辦法的只好換了種方式問。
“她打我?笑話,我這麼大的人會讓她一個女人打嗎?”
傅總偏激的音調立即讓嚴助理挑起眉:“不會,當然不會,誰敢打你啊,她卓幸也不能例外。”
她還真就是個例外,不過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傅執想着剛剛她那野蠻的小樣就又不爽又激動。
她還是有性子總比沒性子的好。
小幸去找華恩喝咖啡,華恩聽說他們打架的事情卻是笑的合不攏嘴:“你早就該這麼做了,哈哈。”
小幸看她笑的那麼誇張,眼淚都要出來了卻是不由的皺着眉。
“我們都打起來了你還笑成這樣,你是我朋友嗎?”
“我還是你大嫂呢!”
……
好吧,面對這樣的回答她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說實話,要是卓亮帶着孩子跟別的女人吃飯我也會不高興。”
“可是那也要看是什麼人啊,李陽照顧了我們母子兩年,他跟孩子有感情的,難道我要忘恩負義的不再見他,還是不再讓孩子見他?”
小幸今天也是有點得理不饒人。
“是,讓你跟李陽斷絕關係確實不太合適,但是你想想看若是換做傅執帶着孩子去跟別的女人吃飯你會不會不開心?”
“就算是知道那個女人對他有恩,他只是客套客套,難道你心裡就不會酸溜溜的?”
華恩說着這話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着小幸。
小幸愁苦的把咖啡放下,兩手壓着額頭:“會!”
不得不承認,她肯定會酸溜溜的,說不定比傅執做的更過分。
傅執是直接讓她做選擇,她卻是什麼也不會說就開始跟他冷戰。
哎,兩個人的方式截然不同,然而她的方式卻是更傷人一些。
心裡抓狂的要死,友情愛情自古不能兼顧的,不然也不會從古至今都流傳着重色輕友這樣的話。
李陽爲她做了太多事,甚至比傅執做的都多,讓她沒心沒肺的從此不見不理那真的是禽獸不如。
但是華恩說的也對,她認真想了想,就算是要陪李陽吃飯,那麼也挑一個某人高興的日子吧。
不自禁的就去考慮他的心情也真是敗了。
晚上孩子一放學她就開着家裡的車去接,先把大的放在家裡然後帶着榮天去李陽的小區。
“走了,去見你爹地,到了爹地家要乖乖聽話,爹地受傷了,你可千萬別任性碰他的傷處玩知道嗎?”
小幸一邊走一邊叮囑着,很快倆人就到了家門口,她便敲門。
小榮天也蠻期待的,聽着媽媽嘴裡發出鐺鐺鐺的聲音也跟着學。
小幸便忍不住笑起來。
護工要開門的時候李陽說:不用,我親自去。
他看着時間是榮天放學的時間,太久沒見兒子好想念的。
“自己有鑰匙還總是敲門。”
小幸恍然大悟,完全忘記了呢。
或許是從來沒當做自己的家吧。
李陽要抱小榮天,小幸不太敢,有點惶恐的望着李陽:“別,你身上有傷。”
“只是這邊骨折,另一邊還是好的,快點讓我抱抱我兒子。”
小幸還是有點怕怕的,於是把小榮天交給他的時候對小榮天說:“千萬不要碰爹地這個地方哦。”
指着他受傷的地方,小榮天好奇的看着爹地吊着手臂,在猜測腫麼回事。
護工拿着一個小玩具出來,因爲知道榮天今天會來所以去超市的時候特地買了個小玩具。
“小朋友你好,這是阿姨送個你的小玩具哦,你一定不要不喜歡好不好?”
小幸這才注意到家裡還有別人,竟然忘記了。
但是小幸很快留意到這個女孩的眼裡閃着流光溢彩,很美麗的,很吸引眼球的。
這樣一個美人胚子在這裡,李陽的生活會寂寞嗎還?
說不定自己還能促成一段佳話?
到時候他們倆可要好好謝謝她這個大媒人。
坐了會兒之後小幸看着小榮天跟那個女孩玩的很開心,李陽也湊過去跟他們玩,她反而像個外人。
想到上午跟華恩喝咖啡時候講過的,她又想起那件事。
“我現在去煮飯吧?”護工說着站了起來。
李陽點點頭:“嗯!”
小幸也從沙發裡站了起來:“讓榮天留下吧,今晚要陪傅執參加一場酒會不能留下來吃晚飯了。”
雖然很抱歉現在才說,但是,她也只能這樣坦然的講出來。
不必道歉,也不必尷尬,傅執是她的天,所以她只能圍着天轉。
而且李陽應該也習慣了她以傅執爲中心。
只是那個女孩比較吃驚:“不是說要留下來吃晚飯嗎?”只因爲知道李陽一直在盼着今天晚上這頓飯,還吩咐她去網上查平時小幸會煮的菜,說要她也學學,讓小幸嚐嚐她做的好不好。
但是現在小幸卻說不能留下來吃晚飯。
“下次吧!”小幸看小榮天很懂事在這裡玩的很開心便放心的離開了。
下了樓後才深吸一口氣,終於就這樣熬過去,現在去捯飭下自己,希望準時趕到酒會現場。
小幸在做髮型的時候還在想,雖然昨晚上他欺負了我,而且今天還說那些陰陽怪氣欠扁的話,但是我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
服務員拿出一套紅色的禮服的時候她立即擡手:“不要豔麗跟花哨的顏色。”
完全如女王一樣的氣派,經理在旁邊站着聽着她的話立即想起什麼然後立即走到那些衣服架子前:“是我們考慮的不周到,而且少奶奶穿素一點的顏色卻更出衆。”
小幸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經理立即百度了一下小幸前幾年參加酒會穿的禮服,發現顏色確實都很素,但是剛剛只想着給她好看的貨,卻忽略了傅家老爺子剛走不久這件事。
小幸聽着這話倒是擡頭看了那經理一眼,短髮的中年女人,化妝很精緻,表情也很精緻,從上到下都很精緻。
但是太精緻的女人反而給人一種壓迫感。
但是好在自己的身份在這裡擺着,人家對她倒是很客套的。
小幸看了看腕上的時間,感覺自己能在規定時間內到達酒會現場。
只是他會等她嗎?
不會領着一個她不熟悉的,或者很熟悉的女人在那裡吧?
那她要是就那麼去了,豈不是很丟臉?
突然心裡七上八下的,因爲傅總做事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她真的一下子猜不到會是哪種結局。
當一切都準備好,她打車去酒會現場的時候還在想,今晚再問他一次,要是再不來,她要不就先借着華恩的車開,要不就再買一輛。
實在憋屈。
穿着華服卻坐着出租。
司機師傅看着後面坐着端莊的女士還好奇的問:太太是要去參加舞會嗎?
小幸正看着窗外的風景發呆,聽到熱絡的聲音後回了頭:“哦,是!”
臉上掛着春天裡的微風般溫暖的笑容。
她想,他一定在等她。
這一刻,突然的堅定。
他不會帶着任何女伴在身邊,他會隻身一人在跟一些人說些什麼,不管說些什麼,也不管身邊是些什麼人,哪怕是些美女,但是她想他一定是獨自一人。
但是越是靠近那個地方,心裡就越是有了幾分壓力。
然而當她穿上外套下了車,酒店領導看到她便有些吃驚的上前打招呼:“卓記,不,卓總,您也來了。”
是蔣倩,小幸還認得她,只是禮貌的點頭:“好久不見,我是來參加酒會,你知道傅總在哪裡?”
“傅總他——他親自邀請您過來的麼?”
小幸無需再多問,看蔣倩的表情就已經猜測到什麼,卻只是淡淡的一笑:“看來已經不需要我了。”
像是打了一場敗仗,挫敗的無以復加。
這一刻她只想離開,便轉了身。
蔣倩站在大廳裡望着她離去的身影也有些爲難的皺着眉,但是上面現在確實很熱鬧。
原本是挫敗,後來卻是生氣,不由的便覺得要火冒三丈,她的男人在樓上跟什麼女人說笑呢?
路上的堅定呢?
氣的肺都要炸了的時候卻突然屏住呼吸,一直走的很快的步子突然停下。
她拒絕了李陽邀請的晚餐,特意花了時間去做了頭髮,準備了衣服,化了精緻的妝,難道就是爲了聽他跟別的女人說笑?
她卓幸難道就是一個如此沒用的女人?
任由別的女人霸佔着她的男人撒野?
不,她卓幸絕不會那麼懦弱,他一邊跟她在牀上滾又想跟別的女人搞曖昧,他想都別想。
蔣欣微微睜大眼睛,看着那個決絕離去的女人的背影突然變得驕傲。
小幸還是轉了身,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電梯。
然後朝着那裡大步走去。
是的,她既然來了,就怎麼也要等到結束再走。
怕什麼?什麼樣的畫面沒見過?
當年凌越給他煮粥,跟他在辦公室裡搞曖昧她全都見過。
蔣倩卻是不由的笑了一聲:“哎,這下有好戲看了。”
她的心裡,小幸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
長相很溫柔,心卻很剛強。
當到了華麗的酒會場地,她站在臺階上看着裡面的人來人往,還有優美的音樂,不自禁的心裡就有些煩悶。
這麼多的人頭,想要找到他會是容易的事情嗎?
侍應生上前:女士!
她微微擡手,侍應生脫掉她外套拿走,她穿着寶藍色的禮服往裡走去。
“傅太太!”
“卓小姐!”
這樣叫她的人最多,她也只是微笑着點點頭。
當有個貴婦上前堵住她的去路拉着她的手說話,她的眼神一慌卻看到不遠處舞池裡傅總跟沈大老闆在跳舞。
跳的還不錯,還有說有笑。
小幸心裡不自禁的冒出三個字:真酸啊。
然後就覺得嘴巴里真的酸酸的。
“沒想到你離開兩年多,一回來竟然就成了傅總的頂頭上司,你可真夠厲害的啊。”
小幸淺淺的一笑,然後看了拉着自己手的女人一眼,才發現這是自己大學時候的學姐,便是禮貌的點點頭:“學姐見笑了,我也只能在家裡當他的上司而已,你看這不是再外面他就開始放肆了?”
說着只是微微扭着腰看着前面的那一場。
真是越看越看不順眼。
那個女人跟着小幸往後看去,也是不由的一驚,只是對小幸剛剛的話也覺得驚恐,她竟然敢說傅總放肆?
“卓小姐好久不見!”
然而當她要上前去把自己男人找回來,卻半路上殺出一個貌美如花的帥哥。
她還記得這個男人,他送過幾次花到她的辦公室。
“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那男子眼神透徹,那爾雅的笑容下面藏着的是什麼小幸一眼就能看穿,於是又往裡面看了一眼。
最好發現自己若是這麼貿然上前去把傅總搶回來會被人在抓住把柄說傅總懼內。
“好啊!”於是優雅的把手放在男子手裡,任由他帶着她滑進舞池。
那修長的手指勾着她的後背上竟然那麼有力,小幸很討厭這種感覺。
但是他們剛一進來,就距離那個人好近好近啊。
於是小幸驕傲的稍微側着頭直視着前方,優雅的舞姿與此刻的男伴修長的身材,倒是也算是很好的組合。
一下子舞池裡就空曠了很多的樣子,傅執也只是稍微往旁邊側了一眼,誰知道就看到小幸在別的男人懷裡轉身的優美姿勢。
只是她經過他眼前的時候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目不斜視。
他當然知道那男人,他跟小幸的辦公室就一牆之隔,那男人竟然還敢去給小幸送花。
“早就久仰卓小姐的大名,也送過幾次花,不過始終無緣相邀,今晚看來是老天爺也幫我啊。”
“趙總想多了吧?不過就是一支舞,我們之間還沒熟悉到要相邀的地步吧?”
小幸雖然笑着,口氣卻很冷清。
“喔?難道跳完這支舞我們的關係還僅僅是不相熟?”
“當然!”
她驕傲的昂着下巴,像個闊別舞臺已久卻依然氣場很足的女王,這男人才更敢興趣。
而傅執跟那邊在放音樂的侍應生使了一個眼色,人羣中侍應生接收到他的信號便立即關掉了音樂。
小幸跟那個男人便是被迫停下舞步。
傅執跟沈大老闆自然也就停下。
傅執微微側目,看着一身精緻打扮的女人就那麼驕傲的站在那裡,那麼直勾勾的望着他,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被挑釁了。
她竟然來了,他以爲她不會來。
“怎麼沒去吃飯?”
“榮天去了!”
他輕輕點頭,然後邁開步子要去找她。
“卓小姐也來了,剛剛的舞跳的很不錯哦,跟傅總很有一拼。”那個女人突然摟住傅執的手臂,似是在挑釁什麼。
小幸卻是冷冷看他一眼:“是嗎?我卻覺的我不及他跳的好。”
低低的一句話卻並不吝嗇自己在人前比傅執低出一頭,傅執深邃的黑眸便定格在小幸的臉上,看着她那驕傲的樣子竟然一下子無法移開眼。
是的,今晚,她太美。
天生的傲氣跟美麗,骨子裡透着的驕傲跟小氣。
但是無論是怎樣的氣質,哪怕是小心眼的她,都給人一種不輸給任何人的氣場。
彷彿她走過的地方,便是她是唯一耀眼的星光。
那個女人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本以爲小幸會說他不如我,或者是我比他跳的好之類。
總之,她以爲小幸看到她在跟傅執跳舞應該很生氣,然後說一些反常的話。
但是小幸竟然說她不及傅執跳的好。
偌大的地方,已經很多人圍着他們,雖然都隔得很遠,但是卻是看着這四個人鎖在的地方。
傅執低頭看了看挽着自己手臂的女人的手:“沈老闆現在可以把我還給我太太了吧?”
傅執淡淡的一句,那女人卻吃驚的擡頭望着他:“你——你剛剛說什麼?”
傅執輕輕地把她的手拿開,然後朝着小幸走去,走到小幸面前轉身輕輕地勾住她的肩膀:“你沒聽錯。”
小幸也是吃一驚,因爲他說他太太,大家都知道他們離婚了呀。
他卻只是低了頭,望着小幸那吃驚的模樣,就算她現在表現的很震驚,但是她的臉蛋依然很美。
“還特意化了妝!”
他的眼神幽深,卻也溫柔。
另一隻手擡起來輕輕摸了下她的臉頰,然後笑的更美了。
小幸頓時有種掉坑裡的感覺。
“是!”她承認,眼睛也定定的望着他,眼裡再也沒別人。
“但是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跳舞。”他的聲音依舊不輕不重的,卻很真誠。
“我也不喜歡你跟別的女人跳舞。”她也感受到了要挾,卻只是那麼定定的望着他說了那句話。
他笑,帶着些嘲諷,小幸還是原來的表情,只是卻已經驚豔了全場。
他突然壓低了她的柔軟的身子,然後在人羣中發瘋的吻着她。
小幸只覺得耳朵嗡嗡的響起來,那聲音很長時間都回不去。
腦袋裡瞬間一片空白,睜大着的一雙眼更是不由自主的保持那個狀態。
那位姓沈的老總也大爲吃驚,卻只是挑了挑眉,畢竟見慣了風月。
蔣倩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那一幕,她也挑眉,只是她是明媚的,然後人羣中她開始擊掌。
之後大家便是跟着一起擊掌歡呼。
然而被晾在旁邊的男女處境顯得就有些尷尬了。
就在小幸呼吸都要不夠了的時候,他突然抱着她擁着她跟她一起站好,人羣中他就那麼認真的望着她,她的臉已經紅透了,她的眼神裡也滿是慌張跟羞燥。
他卻是不由的一笑:“你們都聽到了,她說她不喜歡我跟別的女人跳舞,所以拜託各位以後不要再找我跳舞,不然我回到家真要跪鍵盤的。”
小幸更是大驚失色,她什麼時候讓他跪鍵盤了?
當人們紛紛都在議論着,說笑着,他卻執着她的手:“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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