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她獨佔他,她有獨佔他的心,纔不枉他這麼癡迷的愛她一場。
是的,癡迷,他愛她愛的癡迷,忘我。
他應該沒給男人們丟臉,因爲他們都是認真的。
認真的人,是最有力量的。
小幸看着他的側臉緊跟着他的步伐。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裡,那一刻她感覺他似是要帶她私奔到天涯海角。
但是她很心動,很激動,很瘋的心甘情願着。
他說:“你們都聽到了,她說她不喜歡我跟別的女人跳舞,所以拜託各位以後不要再找我跳舞,不然我回到家真要跪鍵盤的。”
上車後她才忍不住笑,卻怕被他看到於是轉頭望着窗外。
他纔不由的看她一眼:“別亂看!”
“我沒亂看……”
說完之後才發現外面正好有一對年輕的情侶正站在酒店門口熱吻。
好吧,算他們恨。
小幸的小臉刷的紅了,好在他立即開着車離開了。
“害羞什麼?我們做的比他們更好。”
只是感覺不太對勁,一回頭便看到她紅着臉跟個十幾歲的少女那般羞愧的模樣,不由得心裡一動就安慰她兩句。
只是把她安慰的更面紅耳赤了。
“說什麼呢?”小幸瞪着她的大眼睛,長睫不自然的眨了一下。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人家不過是接吻嘛。
在國外的時候分分鐘能在路上碰到接吻的,校園裡也有啊。
只是爲什麼本來一件可以隨意忘記的事情,被他這麼嚴肅的一說之後她突然覺得心跳好快。
明明在接吻的又不是她。
不過再轉頭看他的時候,真的好久沒有看到這麼英俊的他了。
不自禁的就着迷,然後就那麼一直眼睛放光的望着他的側臉。
傅執認真的開着車,被她盯的有點難受的時候才又轉頭看她,小幸回過神後又望着窗外。
只是一張臉跟火燒雲似地。
他說要帶她去個地方,小幸好奇是什麼地方。
於是一直望着窗外,覺得這條路不怎麼熟悉,不,是徹底不熟悉。
“我們要去哪兒?”她回頭看他一眼後問。
“海邊!”他淡淡的兩個字。
小幸還以爲他會說到了就知道了之類的俗套話,他竟然說海邊。
這大冷天的,幸好自己拿了外套呢。
小幸正在感慨着,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這陣子有時候整天見不到他的人影,聽說他在海邊。
他在海邊做了什麼東西要送給她?
心裡一下子美美的,但是始終也沒多想他到底要送什麼東西,難道是浪漫?
像是很多電視劇或者電影裡的情節,在海邊點很多的蠟燭擺成一個心形,然後向她要求——復婚?
小幸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一跳,忍不住擡手撫着自己的胸口。
完全把開車的人給忘記了,完全陷在自己的記憶裡。
如果他真的要那麼做,那麼她一定——只能說願意了。
哎!
想着想着,竟然不由的嘆息了一聲,那清脆的一聲卻是惹得旁邊的人好奇的回頭看她:“怎麼了?”
小幸有點發呆的回頭看他,然後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他美麗的側臉:“沒事呀。”
只是一顆心快被他說的去個地方的地方給煎熬死了。
只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
當車子漸漸地靠近那座大城堡,她竟然只能震驚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大門一打開,車子緩緩地開進去,裡面的小路足夠他們的車子開出很遠,再往前走,竟然經過了一樹林,她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但是心裡比誰也清楚,這絕對是個事實。
車子進去後又開了幾分鐘纔到達高達六層的大城堡門前。
那一刻,她徹底被震驚了。
而傅執卻比較平靜,他這兩年一直在這條路,這個地方呆着。
幾乎是監工的身份一直出現在這裡,每個細節他都不敢馬虎。
想象着以後一家人住在這裡的情景,也或者只是想讓那兩年不至於太難過。
所以他要求格外嚴格。
車子停下,他們鬆開安全帶從車子裡推門出來,小幸就那麼站在車門前望着眼前的景象。
他竟然真的建造了一座城堡。
突然想起幾年前他們在美國她同學家住的情景,他是因爲那個嗎?
又突然想起這陣子大家跟她說話的時候欲言又止的,難道也是因爲這件事?
他總是來海邊,原來是在蓋房子嗎?
“一直在猶豫該不該先帶你過來,然後一起給孩子們驚喜,但是今晚突然不想猶豫了。”
她知道,是因爲她說的那句話。
他走到車前,然後伸出手對着還沒關車門的女人:“過來!”
他只走一半,剩下的一半要她自己走過去,小幸這纔想起什麼,關上車門跟上前去。
只是看他伸着手的那一刻,她的心尖就顫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的笑了一聲:“我自己會走!”
所以那一刻她竟然不知道把手怎麼伸到他的掌心裡,就那麼邁着大步往前走去。
傅總看着女人大步從他身邊經過,眼神裡原本的寧靜從容一下子變的有些邪魅:“你自己往哪兒走?”
話一出,人已經被他輕易勾入懷裡。
小幸嚇一跳的望着他,他卻只是很確定的望着她:“第一次由我帶你進去!”
他沒親她,也沒嚇唬她,只是拿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
之後她大步跟着他,反正手已經被他的手纏住,只是她根本無法生氣,心裡竟然還很激動。
他手裡拿着遙控器,一進去後裡面的燈全都亮了。
一昂首,那圓形的樓梯立即驚豔了她的眼,他卻是習以爲常,只是不由的看向她,她的眼神果然沒讓他失望。
“要不要上去看看?”他說。
“要!”小幸回頭看着他很確定的說。
“走吧!”然後他拉着她往上走,從上到下全都鋪着地毯,整整六層。
小幸上臺階的時候突然說:“等下!”
彎腰把腳上的高跟鞋脫掉,然後才又起身:“走吧!”
他的眼神就那麼定格在她英氣的臉上,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誤。
然後拉着她一層一層的參觀。
但是小幸實在太好奇,所以問了一路。
“我怎麼不知道你在這裡有塊地?”
“兩年多前我就以高出競爭對手好幾倍的價格買下這裡。”
“這裡以前是什麼樣子?”
“原來就有這個城堡?”
“這裡是你自己裝修的?”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先回答哪個?”他笑了一聲,拉着她進了二樓最豪華的一個房間。
因爲六樓還沒裝修好,所以所有的傢俱也都還沒買。
今天她來了,所以,選傢俱的事情,他想就全都交給她了。
“這個房間做我們的臥室好不好?”
她正在逛蕩着,因爲空蕩蕩的也看不出什麼,所以她想到窗前去看看外面的風景,誰知道人卻一下子被拽住,他一扯她就轉了身到他懷裡。
那漆黑的深眸一下子讓她無法說不,她的雙臂在他的懷裡彎着,腦袋一下子空蕩蕩的,身體也輕飄飄的。
“你的眼神——”她遲疑要不要說,不自禁的咬了脣。
“怎麼?”傅執看着她羞愧的臉蛋卻不由的好奇的問,雙臂輕輕地抱着她卻是絕對任她怎麼掙扎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小幸聽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厲害,卻不敢大意,於是用力的搖了搖頭,她才絕對不會說覺得他的眼神在勾引她。
然後轉了頭:“沒事。”
他的手擡起,捧住她的臉,逼迫她認真的看着他:“很迷人?”
шωш ★ttκǎ n ★¢Ο “自戀!”她擡手捂住他的眼,然後努力地想要跟他分開。
“我是迷戀。”他低頭送上自己的吻在她的脣上,抓着她的一雙手緊緊地。
“迷戀什麼?”小幸躲開他的下一個親吻,更期待他的下一句話。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他竟然這麼好?
就因爲她一句話,所以他這麼開心?
完全讓她飄飄然的要忘記自己是誰了。
“迷戀——明天開始陪你去選傢俱,我的目標是孩子們過生日的時候我們入住進來。”
雖然他沒回答她的問題,但是小幸果真被他的另一個問題吸引了。
他牽着她的手往外走,然後帶着她看另外的房間,看完二樓是三樓,三樓後是四樓,他牽着她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在去六樓的時候因爲她的腳上沒穿鞋子,他說:等一下!
他突然想起來前幾天買材料人家贈送了一些拖鞋,應該能應應急。
小幸站在五樓看着他往下跑,然後情不自禁的把雙手放在安全扶手上,就那麼輕着身看着他往下走,也不問他去幹什麼。
只是覺得這一刻只有他們倆,他在爲她做事,這樣的機會,像是可遇而不可求。
他果然拿了一雙拖鞋過來:“快穿上,我帶你去露天陽臺看看。”
“已經買了拖鞋了?有點醜!”小幸一邊穿一邊說。
“我的品位這麼低?當然是贈品。”他急忙解釋,他也覺得醜極了。
但是就將就一下吧,拉起她的手又往樓上走。
“你有沒有弄一部電梯?”小幸一邊走一邊問。
“沒有!”他回答。
“那以後整天樓上樓下的豈不是很累?”
“正好鍛鍊身體,而且我們的房間在二樓。”
小幸聽到我們的房間五個字立即就小臉一紅。
他都想好了,全都想好了。
他跟她的房間,內心深處一緊,然後跟着他繼續往上走。
在六樓露天陽臺上竟然建了個籃球場,還有檯球桌。
他是準備在這裡開個運動場嗎?
驚豔的她眼睛都紅了:“累不累?”
轉頭看他之後,卻只問出一句:累不累?
一個人悄悄地做了這麼多的事情,肯定很累。
揹負着那麼多卻只能默默地揹負着,心裡所有的苦悶都一個人承受着。
她真是不敢想象,要是自己還不回來,多少年以後豈不是要後悔死。
除了自己,還有誰能跟他分擔呢?
情不自禁的心就開始疼,疼他的默默付出。
他有時候好似很愛炫耀,就像是今晚在酒會上他說:現在可以把我還給我太太了嗎?
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卻是默默地付出,他對她的一片真心。
小幸忍不住自動貼上去:“傅執!”
傅執卻只是微微皺眉,看着她那自責的小模樣,原本以爲自己會很想看到這個樣子的她。
就是想讓她嚐嚐這種滋味不是嗎?
但是竟然有點不好受,於是他轉頭,鬆開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來的路上還有個籃球場你看到了嗎?”他抱着籃球問她,然後投籃。
非常正確的姿勢,非常準確的投籃了。
他的身材本來就好,稍微運動時候更是酷勁十足,小幸看的癡迷:“看到了,所以你建這麼多籃球場是爲什麼?”
“不管在哪裡都可以投籃。”
他淡淡的一句,又投了一個,然後走到她面前:“還滿意?”
幽深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那麼輕易地三個字,她的心卻是動的厲害。
“滿意!”非常滿意。
她忍着笑,任由他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她卻只是摟着他的脖子。
“我還有個想法?”
他看了眼那個檯球桌,然後抱着她往裡走,他們該下去了,不然她該凍壞了。
“什麼想法?”她專注的眼神望着他好奇的問。
“等五一我在告訴你。”他心裡想,到時候就直接實行。
這麼寬敞的房子,他當然要盡情的玩樂。
已經不是小年紀,他想好好把握每一天。
“爲什麼要等五一?”
等到五一還有下一個五一?
他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吧?
這算不算是一種承諾?
雖然這承諾只到五一,但是他們還有很多個五一。
杏眸裡的光芒四射,卻是全都集中到他的臉上,他的幽深的眸底這一刻並不是很深。
他望着她的眼神倒是很燙。
小幸當然看得懂他的眼神,雖然羞愧卻也依然堅定的望着他。
這一夜,對她來說有些特別。
起初她以爲她會陪着一個朋友吃飯然後回家,然後跟他繼續冷戰。
後來她去做了頭髮到酒店去找他。
後來她以爲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搞曖昧要負氣而走。
卻在回頭後就後悔了,還好當時沒有負氣而走,纔有了現在的美妙。
所以說女人有時候可以任性,也並不是所有的時候都可以任性。
什麼事情也總要有個適度。
後來他們隨便找了個房間。
傅總的感覺來的太快,如被惹起興致的豹子,一旦看到自己的獵物便立即撲上去。
於是後來小幸看着他的眼神裡便帶着些敬畏。
“叫大點聲!”
“什麼?”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什麼?”
當她的什麼一聲比一聲叫的大,她也要瘋了。
難道因爲家裡只有兩個人,所以就可以放肆玩了嗎?
中國人不是講究矜持嗎?
好吧,在某些時候也可以不用太矜持。
兩個人到了李陽樓下的時候小幸已經拒絕再下車,具體原因——要追究到傅總頭上。
“你確定要我上去?”
傅執淡淡的問了句,車子裡安靜的只剩下他好聽的聲音。
“那還是我去!”於是乎她推開了車門,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要下車。
“你敢?”大掌抓住她的手,把她強摁在車子裡然後打開了自己的車門往下走。
小幸關好車門看着他高挺的身材往樓門口走去,卻是不由的笑了一聲。
不過他上去之後,兩個男人一見面會不會——
她可真是怕呢,李陽本來就骨折了,他要是再一生氣——
但是低頭看着自己的禮服已經被弄的不成樣子,只無奈的嘆息然後從包裡找出手機給李陽打電話。
還是提前說一聲的好。
李陽已經哄着小榮天睡了,小榮天還是喜歡被他摟着睡,所以護工阿姨有點傷心。
護工正在收拾,準備離開了,但是一開門——
李陽接着電話從房間裡出來:“喂?”
“我在你家樓下,那個——傅執上去了!”
李陽在她說話的時候往門口走,他本來是要去送護工,但是看到護工站在門口發傻,就好奇走過去,然後聽到小幸說傅執上去了。
“他已經到了,先掛了。”李陽說着掛掉電話,然後護工回頭看他。
“這位好像是傅總?”護工咬着脣回頭看李陽,像是介紹,又像是詢問。
“我知道,你先走吧。”李陽低聲道。
傅執站在門口冷眼看着護工跟李陽,最後視線定格在李陽臉上:“我來接榮天。”
李陽點點頭:“他在裡面的房間,剛剛睡着。”
傅執便沒再說話,鋒利的眼神收起,然後堂而皇之的往裡走。
護工站在門口不自禁的擔憂:“你——”
“走吧!”李陽又道了一句。
“但是你們倆——”
“你擔心他揍我?你信不信你要是想保護我,他會連你一起揍!”
“那好吧,拜拜!”走出去一會兒回頭:“你保重。”
李陽無奈搖頭,然後回頭跟過去。
傅執已經找到房間,看到兒子躺在人家牀上睡的還挺好,便知道李陽跟兒子的關係真的很好。
但是今晚上他的心情也實在不錯,所以也沒想跟李陽打架的事情。
只是掀開被子,傾身上前把兒子從牀上抱起來。
李陽側身站在門口:“你們這次真的和好了?”
“有件事情你必須清楚,那就是不管我們是不是真的和好了,她都是我的女人。”
傅執抱着兒子轉身,望着李陽的時候也格外的嚴肅。
李陽望着傅執眼裡的霸道跟宣誓主權,只是點了點頭:“是嗎?那麻煩你照顧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在爲你流落異鄉。”
李陽相信小幸的眼裡只有傅執,除了傅執就是孩子,她的眼裡再也放不進別人,但是他想,無論如何,即便小幸對他死心塌地的,但是作爲一個男人怎麼能讓一個那麼愛他的女人受那麼多委屈?
李陽想,小幸的生活或許終究與自己無關,他在小幸心裡是什麼樣的地位他已經很清楚。
“你以爲若是我當時知道那件事,我還有可能讓她離開?”他的聲音不自禁的高了一些。
想到小幸離開的兩年再看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就真的很想衝上去暴揍這個男人一頓,只是,他懷裡抱着兒子。
於是他只能忍下去,冷眼看了李陽一眼後擡腿就離開。
在他這一刻看來李陽卻有些小人了,雖然別人都以爲李陽在幫忙,但是倘若李陽再大度一些,如果當時李陽把事情跟他透露一些,他也不至於眼睜睜的讓小幸離開。
而且,離婚——
原本他的生活裡,絕不容許出現這兩個字眼。
所以現在他看着李陽真的恨不得把李陽給碎屍萬段。
但是,想到樓下還有個女人在等他,所有的恩怨都只能壓在心底。
他抱着兒子回到車上,小幸立即從前面出來鑽到後面去:“已經睡了。”
他沒說話,只是輕輕把外套脫下搭在兒子的身上,她便拿着他外套給兒子窩了下。
小幸感覺的到,他沒看她一眼輕輕關了車門就上了前面。
車子出發後她也沒敢多問,只因爲感覺得到他的心情不好。
他不是爲了自己的隱忍而生氣,他是因爲自己知道的太少,而生氣。
一想起兩年前她跟李陽的那一場,即便是演戲,但是他只要想起來,心裡就會如被刀捅。
車子在回家的路上穩穩地行駛着,車子裡的氣溫卻是越來越低,小幸卻不敢說別的。
直到車子到了家在門口停下,她還沒等把兒子抱起來他已經下車到他們這邊低頭進去把兒子從她懷裡抱出去,還包裹着他的外套。
小幸卻是不由的看他一眼,但是下一刻卻立即從另一邊下了車,趕緊的跟上。
把大衣用力的往前拉了下,擔心張姐他們還沒睡看到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
你說得多大的力氣啊?
那麼昂貴的布料,竟然輕易就被他給撕破了。
兩個人一起把兒子放在房間裡之後小幸纔在他轉身的時候直起身,然後衝他傻笑了一下:“你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要,我現在渾身發冷。”傅總冷冽的眼神望着他親愛的女人冷冷的說道。
小幸點點頭,然後轉身去給他放洗澡水。
只是纔剛進屋,就聽到傅執說:“卓幸!”
她回頭,站在房間中央望着他,因爲他那麼認真的叫她,她自然而然的轉了頭。
房間裡靜悄悄的,她感覺自己好像感覺到了他的呼吸。
然後看着他高挺的身材越來越靠近自己。
他的臉在自己的眼前無限放大,然後遮住了自己眼前的視線。
“怎麼了?”她好奇的問。
今晚是很美好的一晚,她不想讓今晚在要到尾聲的時候又不美好了。
他卻上前去輕輕地捧着她的臉,無奈的沉吟了一聲,眼裡盡是惆悵。
“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輕輕地撫了下她的臉,說完後淡淡的一笑:“去給我放洗澡水,記住別太燙。”
“好!”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這時候分開是最好的結局。
於是她立即轉頭去了。
後來,她躺在他的懷裡,聽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悲傷。
是血液裡的悲傷。
兩年,這道傷恐怕不會因爲這一夜就好利索,不過她不管了,她擡手輕輕地勾着他的肩,主動的抱着他。
他們之間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只是一下子說不完。
夜色漸漸地沉下去,後來她在他懷裡睡着了,直到那時候也沒能說出一句半句的掏心的話。
但是他的胸膛很暖,暖了她的身子。
他卻睡不着,看着熟悉的女人,看着她微皺的眉,在沒人知道的時候,他低頭輕吻她的額頭,輕吻她的眉間。
只因爲他不喜歡難過的她。
是的,當他以爲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或者會讓自己快樂一點的時候,看到她皺着眉,看着她流着淚,那不僅僅是過癮。
還有心疼。
原來,一顆心兩個心房是互相矛盾的。
他又想看到她痛苦,卻又想看到她快樂。
這兩年如在地獄一般陰冷潮溼的地方過着的他,在她回來之後好似從地獄漸漸地走了出來。
但是如今,卻似是在烈日下被曬着,灼傷了肌膚一寸寸。
知道嗎?
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你。
你若再離開——
哪怕是有離開的心思——
再卑劣的方式我都可以用在你身上。
或者是因爲她已經用過,所以,他想自己用起來肯定也得心應手。
但是眼下,他還不想這些,他相信她不會在輕易離開。
於是他的手輕輕地撫着她的發,直到她不舒服的往他懷裡鑽過去,他的手停在上空一下子動不了。
原本幽暗的眸子裡絕冷的神情也滯住,淺薄的脣角掛着一抹淡淡的淺笑。
或許,風雨過後即是晴天。
早上她早早的就爬了起來去煮飯,現在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她會在心情不錯或者心情不好的早上按時煮飯來給家裡的幾隻雖然有時候會讓她不開心但是又是她的心臟的人們吃。
張姐看着她那用心的模樣都忍不住感嘆:“這苦日子可是熬到頭了。”
小幸不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然後繼續攪拌着鍋裡的粥。
後來孩子們醒了,小幸去幫小榮天穿衣服,小小執跟小小幸趴在旁邊:“媽媽昨晚你跟爸爸去哪兒玩了?”
“爲什麼不帶着我們?”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弟弟跟你們一起回來的嗎?”
“媽媽下次可不可以帶着我們一起去玩?”
“媽媽,我們也想出去玩。”
……
“媽媽跟爸爸只是去參加了一個酒會,那是大人去的地方所以纔沒帶你們去呀,而且弟弟昨晚去了李陽叔叔家你們也是早就知道的。”
小幸只好耐心解釋,然後幫小榮天穿好衣服後抱下牀。
小小幸似是覺得無趣:“我去叫爸爸起牀。”說着就往外跑了。
小小幸跑到爸爸的房間看到爸爸正躺在牀上翻媽媽的手機,立即跳上去:“爸爸你怎麼在翻媽媽的手機?”
“噓,別被你媽媽聽到!”他立即看了眼門口,然後對女人低聲說道。
父女倆立即配合的都低調起來,小小幸也看,只是什麼也看不懂,覺得很無聊。
“爸爸,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別說話!”傅執認真回覆着某人的信息,心情非常不爽,所以打字也特別的快。
那個男人不過就跟他女人跳了一支舞,然後就想跟他女人吃飯約會了,真是癡人說夢。
他纔不管好不好,好不好的也堅決不能讓別的男人鑽空子。
一想到那個男人摟着他女人的腰,他就恨不得殺過去立即踹了。
然後狠狠地把女人的腰給揉斷再重新組裝。
哎,也只有她敢那麼豁出去的跟他賭氣,拿別的男人來氣他。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別的女人就算拿別的男人在他面前走來走去,那也與他無關。
只有她,能激起他的性子。
“下樓吃早飯了哦。”小幸跟兩個兒子站在臥室門口,然後看到——
他竟然——又——
“傅執你是不是拿錯手機?”
傅執拿着手機擡頭看了她一眼,詭異的一眼,直勾勾的。
小幸的心一蕩,他垂眸看着手機屏幕上信息已發送,然後掀開被子抱着女兒下牀。
“是拿錯了!”然後把她手機放下找自己的。
小幸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一幕,他竟然好似真的是拿錯了?
真的拿錯了?
腦子裡不自禁的就有那樣的問號。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穿好衣服的,但是竟然一直在房間裡,如果是拿錯——
看他剛剛那專注的樣子——
小小幸也看了自己爸爸一眼,然後對自己爸爸那種撒謊不臉紅的樣子分分鐘就要噗笑出來。
傅執微微眯着眼看着她,然後她就一忍再忍。
小幸走進去,到牀邊去拿自己的手機,然後翻了翻竟然沒找到電話或者信息,雖然覺得他的話不靠譜,但是想着自己也沒什麼秘密,看就看吧。
“你的手機是不是能借我看一下?”
“當然!”他從枕頭下面拿出自己的手機:“歡迎檢查。”
小幸對他積極地表現態度還算滿意,於是拿過去劃開,然後——
她卻是對他的手機沒什麼興趣的,但是現在大家都在看着她。
而且她要都要了,興趣很重要嗎?
她就勉強着看看吧,看看他裡面有些什麼信息。
是不是很多銀行卡信息?
或者過年客戶問候的信息還沒刪除?
或者是跟嚴連他們的信息?
反正怎麼想都乏味的厲害。
她卻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啊,傅總的手機裡竟然——
真的只是那樣。
小幸不由的微微皺眉,怪不得讓她看呢,擡頭瞪他:“手機還你。”
“所以以後我再看你的手機你也沒有異議?”
“什麼?”
她剛要走,聽到他這話後嚇的回了頭,她看了他的手機一下,在經過他同意的時候,然後他就說什麼以後就可以隨意看她手機的話。
這算什麼?
“不行!”小幸立即跟他犟。
他點點頭,淡淡的笑了聲,他發現她的小嘴特別可愛。
小幸領着孩子下樓,他跟在後面,看着她拋在牀上的兩個手機然後微微挑眉,眉眼間跟春腳上都掛着淺淺的笑。
“不行嗎?”看那娘幾個都走後他也不急着走。
他還有句話想對那個男人說。
而在那邊的趙總正在喝着牛奶跟小幸發信息,當收到那句:我老公的那個無人能敵。
“噗!”
剛喝進嘴裡的牛奶全都噴出來。
家裡的下人站在他不遠處看到他把牛奶弄的到處都是也不由的一滯,他們老闆向來注重禮儀紳士,怎麼——
他們要是知道他們老闆因爲看到某條勁爆的信息而忍不住的話恐怕也無言以對。
傅執得逞後立即下了樓,因爲樓下一直在喊:爸爸吃飯了!
“爸爸再不出來飯要被吃光光了哦!”
“爸爸再不出來媽媽要揍你了。”
“媽媽打不過爸爸的。”小小幸立即反駁弟弟。
“可是爸爸不敢打媽媽呀。”小小執說的也很有道理呢。
小幸一邊在擺放碗筷一邊聽着兒子女兒鬥嘴,姐弟倆雖然在拿他們倆鬥嘴,但是各自說着各自的想法的時候她覺得還蠻有趣,聽到什麼的時候忍不住做出表情迴應。
小幸發現自己要被這倆小萌貨給萌死了。
“是哦,爸爸要是敢欺負媽媽,那我們幫着媽媽一起揍爸爸好了。”小小幸立即想到別處去。
雖然誤會了弟弟的意思,但是當媽媽的聽了卻是很感動。
“誰要揍我?”傅執下樓後走上前,聽到兒子女兒的話忍不住皺眉。
這倆孩子完全不覺得他是個有尊嚴的人麼?
他不敢打她?他是——不捨的好吧。
“是你兒子女兒要揍你,我可不敢。”小幸坐下後只對着他說了一句。
“是嗎?”他走上前去,看着她昂着頭望着他那滿是不服氣的樣子只是擡手勾着她的下巴也不管兒子女兒都在身邊就吻下去。
小幸的臉刷的紅了,因爲孩子們都在啊。
她的手一直在揮舞着想要推開他,他卻是直到吻夠了,才鬆開她的嘴巴。
小幸面紅耳赤的:“你幹什麼呢?”
“親你呀!”
“媽媽好笨,爸爸在親你呀!”
一對熊孩子還能再壞一點嗎?
小幸聽着兒子女兒的話,然後轉頭看兒子女兒都在捂着嘴笑。
“羞羞!”小榮天低着頭,自己嘟囔了兩個字。
明明是很隨意的兩個字,卻弄的大家都笑起來。
只是傅總心情很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吃飯,小幸也開始吃,不說話了,說什麼都羞愧呀。
兒子女兒看到那樣的場面竟然也不知道迴避,這樣真的好嗎?
還有這個男人,竟然當着孩子們的面前就吻她。
不自禁的咬了咬脣瓣,覺得他剛剛咬了她一下,咬的有點疼。
吃完飯他們一起去送孩子上學,小幸也不管孩子們在場:“我的車怎麼還不回來?”
“你着急用?”他淡淡的問了一聲。
心裡卻想:怎麼又提這件事?
“我當然着急用啊,不然我們上班的時候就不用坐一輛車?”
“你很不習慣跟我坐一輛車?”
小幸聽着這話怎麼有點不對勁,轉頭去看他。
“明天大概就回來了,再忍忍。”他說。
他其實是知道她自由習慣了。
“我不是不習慣跟你坐一輛車,我只是不習慣你不在的時候我要打車或者找司機來接,你也覺得這樣很麻煩是不是?”
他們都討厭等待。
傅執卻是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回頭看着前方,到了學校他緩緩地停下車子。
“先把他們送到門口吧。”
於是小幸乖乖的去送孩子到校門口。
傅執看着她站在門口跟孩子們再見的時候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是終究是沒有被那廝情緒給打擾。
今天要去選傢俱。
但是她給忘記了,所以去傢俱城的路上她以爲他走錯了路:“這不是去辦公大樓的路。”
“不是說去選傢俱?”他問了一句。
小幸恍然大悟。
下車後他走在前面,她趕緊的跟上去:“傅執你走慢點。”
他轉頭,然後停在那裡等着她。
是她求他的,他擡手去抓住她的手,小幸擡眼看他:“我怎麼覺得有點像是新婚夫婦來選傢俱?”
“那還不快點?”
因爲家裡很多東西都是定做的,所以要買的說多不多,說少呢也有很多零碎部件要買,所以倆人就趕緊去逛了。
他們逛了一會兒之後有幾個服務員跟在他們後面,似是在說他們,小幸不由的回頭,看着她們立即收斂的目光,然後轉頭看男人:“他們好像在議論我們。”
“嗯,沒想到這種地方的人也知道我們,我們很出名了。”
“切!”她笑了一聲迴應。
他看了看周圍的牀,然後覺得有點乏味。
而且他最不喜歡職員沒有工作道德,明明該推銷產品的時候卻在竊竊私語議論顧客的*,這真的很讓人不高興。
當經理趕過來的時候他們倆已經下樓了,經理問:“人呢?”
服務人員互相對視然後看向樓下已經出了門口的兩個人,然後一家人擡手指着外面。
“你們這些人幹什麼吃的?知不知道這是個多大的客戶?”經理立即不高興的指責。
“經理,那是大富翁傅執跟他太太卓幸。”
有個服務人員立即回答道,那是大人物呀。
“所以呢?——你們爲什麼沒有留住他們?”
經理看着前面一羣呆瓜的表情也是醉了。
而小幸跟傅執開着車去另一家,路上小幸靠在那寬闊的肩上:“我可不可以靠在這裡睡一覺?”
------題外話------
推薦完結文《偷生一個萌寶寶》那天她領着四歲多的兒子去逛街,小傢伙突然拉住她的手對前面喊:“媽咪,是爸比,爸比啊……”
推薦小號飄渺舞兒完結文《霸佔豐滿妻》 一次酒醉,一次錯誤的強上,她一退再退,他卻步步逼近。
推薦小號飄渺舞兒完結文《粉嫰小妻》結婚那年,
她十九歲,他二十九歲,她是他粉嫰的小妻
他對她說過不下一千句狠話,卻也有不下一萬次的放任。
有時候,
愛,不一定會第一時間被發現,做那件事卻隨時都可以。
在她被欺負的時候,他擋在她的跟前,在她受傷的時候,他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