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妙,他抱了花,好像來請卓姐吃飯的。”他秘書站在門口有些緊張兮兮的小聲告密。
幽暗的深眸眯起,凌厲的神情卻勢不可擋。
而隔壁辦公室裡正在上演尷尬的一幕,至少對小幸而言很尷尬。
“趙總真是太客氣了,每次都不會空手而來。”小幸說着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然後給張小凡使了個眼色。
張小凡去倒茶回來看到老大給的眼色便立即到辦公室裡,小幸跟趙總站在茶几那裡誰也不願意坐下,張小凡端着兩杯茶走過去:“卓家,趙總。”
趙總微微皺眉,不高興突然多出來的人,但是也沒管那麼多,只是微微傾身把自己的花送給小幸。
小幸這下推拒不掉了:“謝謝!”
“客氣,雖然上次你說的很明確,但是作爲一個勇敢地男人,我想我必須越挫越勇。”
小幸吃驚的望着他,越挫越勇?
不是吧?
臉上卻是一副大度的微笑:“我跟趙總之間,也不是一定要談那種事的嘛!”她委婉的表達。
“你能讓我上來見你,不是已經證明了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嗎?”
小幸徹底被他的話給弄的無言以對,其實她之所以抽風讓他上來完全是因爲那會兒傅執跟那個沈老闆在辦公室呆了半個多小時,而且開會的時候又等了傅執太久。
其實只是在跟傅執賭氣。
於是當他這麼說,她其實是尷尬的,張小凡站在旁邊看着老闆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卻聽着人家趙總一片赤誠只想退出。
“哇,這花好漂亮啊,我幫你拿吧卓姐。”但是終於還是要說話的,誰讓自己是秘書,要替老闆分擔。
小幸立即把鮮花送上,然後轉頭對趙總說:“她兒童節要結婚,所以最近很激動。”
趙總微微點頭,然後看了張小凡一眼:“恭喜!是跟嚴連?”
張小凡一聽到說自己的事情立即假笑了兩聲,然後抱着花站在旁邊不說話了。
“張秘書可否先出去一下,我想跟你們卓姐單獨談談。”趙總還是說了這樣的話。
張小凡正好想離開卻沒借口,聽到這話,反正已經被老闆賣了,自己也什麼都不管了:“好啊!”
然後抱着花就往外走。
張小凡出門一擡頭就看到傅執站在辦公室門口,嚇的心裡一顫,剛要說話卻被傅執冷冷的一個眼神弄的只乖乖的低着頭坐到自己的位子去。
另一個秘書也一直在低頭工作,傅執就站在她們倆桌子旁邊,雙手在背後,手裡拿着開會的記錄。
如此高挺的老闆的身影就在眼前晃來晃去,張小凡看着自己捧着的花,頓時乖乖的輕輕放入垃圾桶中。
傅執眼瞅着她那不情願的樣子,然後又垂了眸。
而裡面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因爲看到傅執,所以張小凡並沒有關了老闆辦公室的門,小幸坐的位置他稍微往裡一看便能看到。
“我知道你們並沒有真的復婚,我也不知道傅執在玩什麼把戲,但是我覺得你卻是可以嘗試別的男人。”
小幸只是微笑着,努力的保持着她該有的形象,在這個辦公室裡。
這個男人說話總是離不開那個話題,小幸不由的想到一些事情:“我想請問下趙總,以您的身份背景,又何以非要跟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糾纏?更何況這個女人對您並沒有好感呢?”
小幸比較委婉的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門外的人均是被她的話所折服,傅總微微轉身,只是在那兩個秘書面前緩緩地走來走去。
原本他打算進去打斷,但是後來,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存在着。
雖然他秘書的心裡想着他分明就是在偷聽偷看。
但是在他此刻漫不經心的,若有所思的來來回回的狀態分明就是把自己在這裡守着當成一種責任。
似乎只待小幸喊一句救命他便可以立即衝進去英雄救美。
但是這些情緒在他的臉上全部不會被表現出來,後來他便只是站在門口靜靜地靠着門框聽着裡面的對話。
那個男人想要知道他們沒復婚很容易,用別人的話來說,如今他們離婚的關係別人就算是追求小幸他也確實是管不着,因爲她根本跟他沒關係了。
但是他卻滿心的嘲諷,沒關係?
到死都脫離不了的關係。
“我跟傅執——我們一直住在一起。”小幸想,要是再直白一點,那麼她就只好說他們每天晚上都再滾牀單了。
趙總臉上的笑意終於僵住,只是不理解的看着小幸。
小幸笑着:“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在這種沒名沒分的情況下還跟他在一起?”他當然不理解。
但是愛情裡,這件事沒有那麼難以理解。
小幸只是委婉的笑着,然後轉頭看向門口,她早就看到他在那裡:“傅總,你要不要進來打個招呼?”
男人跟女人之間聊這種話題,而且還不是一句兩句,她覺得她需要一個男人來替她出頭。
而且,其實她也希望趙總的出現能讓傅執對他們倆沒名沒分這件事做個說法。
傅執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時候竟然微微皺起眉,張小凡微微擡頭:“老闆,好像在叫你!”
傅執雙手在背後就那麼緩慢的走了進去,站在門口看着小幸跟趙總坐在沙發裡的情景忍不住嘆了一聲。
“趙總對我的女人還真是有着驚人的毅力。”
是的,他說她是他的女人的時候就是那麼理所當然,冠冕堂皇。
彷彿世人都知道他們不是一對了,在沒有法律的認可的前提下,他依然能把他們倆說成一家。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你不給她名分?”趙總笑着問。
小幸看了趙總一眼,然後微微點頭。
她覺得這話算是說到正題上了,然後自然而然的就沉默着跟趙總成了一派,然後一起好奇的望着傅執,等他的答案。
傅執淡淡一笑,然後緩緩地又往前走了兩步,如這裡的最高法官。
“她怎麼會沒有名分?我們有三個孩子,有共同財產,現在整個傅家都是她的,她是傅家的主母又是集團的老總,你覺得還需要別的再去證明她的身份嗎?”
是啊,整個傅家都是她的,那意思就是她是傅家的所有物唄。
如此,她跟傅家,還真是脫不了關係。
如此,她還真就是不需要別的也能證明她是傅家的人呢。
小幸竟然欲哭無淚,欲笑又止。
“原來這樣?”趙總竟然也要哭了,不由的點點頭認可傅執說的話,是啊,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麼會跟傅執沒有關係。
他們還睡在一起,他們還有孩子,他們還有共同的事業。
天啊,他竟然以爲他們離婚了,所以他把追求卓幸當成自己的一個目標。
但是傅執竟然這樣告訴他。
傅執都不需要走近他,只是站的遠遠地,就已經把他趕出卓幸的十米開外。
“那麼,我們今晚的約會——”
他又轉頭看着小幸,他覺得自己再問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飯當然可以吃。”小幸卻是立即回覆。
傅執冷着臉看着眼前的女人,趙總也驚呆了。
傅執看着小幸挽着趙總的手臂出去的時候只是那麼冷冷的看着。
她在跟他賭氣,到此時他已經看的一清二楚。
她出門後又突然退回來:“麻煩傅總去把孩子們接回家好好照顧,我稍晚些回。”
她笑的得意,說完就又挽着趙總的手臂走了。
電梯裡小幸鬆開他的手,他轉頭看着她:“有意思,那麼你們倆現在這是——”
“賭氣!”小幸低低的兩個字,然後把手放在自己的外套裡。
於是兩個人就真的找了家安靜的餐廳去吃飯。
傅執苦逼的開着車子去接孩子們放學。
當孩子們看着門口站着的是高大如電線杆的爸爸的時候不由的微微撅嘴,卻還是頭也不擡的朝着他跑去。
小小執早就耍酷的背上揹包,小小幸跟弟弟也跑的很快。
“爸爸!”三個孩子同時往一個人懷裡撲。
而他只能抱着榮天,老師站在門口說:“姐弟仨都很聽話。”
傅執垂着眸看着讓他引以爲傲的孩子,然後把榮天也放下,然後姐弟三個走在前面,他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有的家長已經好奇的拿着手機給他們拍照。
也有的小朋友用一種難以形容的難過的眼神看着他們這邊。
他們三個卻都不會四處亂看,只是看自己的爸爸跟前面的路。
“媽媽怎麼沒來接我們?”小小幸擡着頭問。
“她有個應酬!”他竟然睜着眼說瞎話。
孩子們不由的也看他一眼,然後又走在前面。
小小執跟小小幸拉着弟弟的手上車。
門剛打開不遠處有個小女孩就對着他們車子那邊喊:“哥哥我愛你!明天見!”
小小執只是往那邊看了一眼,看着那個扎着麻花辮的小姑娘朝着自己飛吻卻只是酷酷的爬上車,理也不理人家一下。
傅執站在旁邊看着那情景卻不自禁的皺眉。
那個女孩的媽媽還禮貌的跟他點了點頭,他也只是出於禮貌的微微點頭,然後三個孩子都上了車綁好安全帶,他才關門,然後上了前面。
“那個女孩喜歡小小執,每天都帶着很多好吃的去給小小執!”
小小幸剛做好就開始說弟弟的小秘密。
小小執無語的看她一眼,然後淡淡的道:“還不是都被你跟榮天吃了?”
於是小小幸笑笑:“嘿嘿!”
傅執在前面開車,對兒子女兒的碰撞只是有點無奈。
大人的感情還沒處理好,兒女就已經開始談戀愛了嗎?
傅總深感到自己的問題真的有點嚴重了。
而且那女人,今晚她要是敢超過八點回去,他絕對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她。
想着車子便開得稍微快了一點。
而小幸跟那個人還在外面吃飯,剛剛上菜,小幸不由的笑了聲:“飯來張口的感覺可真好。”
趙總笑了聲:“那麼你們在一起是你煮飯?”
“會煮一兩個!”她低聲道,然後開始吃東西。
趙總就那麼靜靜地望着她:“沒想到你這樣的女人還會煮飯。”
“你不知道,他不吃我煮的飯就會胃口不好,所以我每次都要稍微的露一手。”
她像是在說閒話一樣隨便說一兩句,然後安安靜靜的吃着自己碗裡的東西。
他低頭看着,她吃東西的時候雖然看似很香,但是其實很淑女。
原來,她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女人。
他只以爲她肯定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不然怎麼會把傅執耍的團團轉。
有很多東西,是他們這樣層次的人所不願意承認的。
尤其是那所謂的真感情,真的讓人覺得很虛假。
但是看着小幸那麼安靜的坐在他對面對他說話的時候,當她那貌似很清淡的口氣,從容低調的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事實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說她在跟傅執賭氣。
他想着他們從她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傅執竟然靜靜地站在那裡讓她跟着他走。
傅執的性子不是該把他摁住揍一頓?
但是傅執沒有,傅執容忍了,容忍了她在別的男人面前安排他下班後的生活。
或者這世上也還是真的存在那樣的感情。
儘管自己真的不願意承認。
因爲真感情也確實是挺讓人累的。
小幸把傅執賣了她車子的事情講了出來,趙總開車送她回去的時候笑的合不攏嘴:“所以傅執是因爲想跟你在一起才把你的車子賣掉?還騙你說是被別人借去?”
他真是想不到傅執也會做那麼幼稚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話說的越是多了,就證明他們的感情越濃厚,越無法分割不是嗎?
“是啊,若不是那天我跟朋友去逛街正好碰到那輛車,還不知道他要瞞着我到什麼時候呢,你說他是不是很好笑?”
“確實很好笑。”
夕陽西下,她已經很久沒有笑的那麼放肆過,雖然是虛情假意。
但是跟不熟悉的人在一起聊天說笑竟然全然沒有負擔。
他送她到家門口,下車去紳士的給她把車門打開。
“謝謝!”小幸打過招呼後便回去了,自然不會請人家去家裡坐。
而且趙總也不會自找難看的再去人家家裡看人家一對賭氣打情罵俏。
小幸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傅執在沙發裡看報紙,三個孩子飯還沒吃完,見到她回來立即放下碗筷去找她。
“媽媽!”小小幸抱住她的腿就不鬆開。
小幸微微彎下腰:“乖,先去把飯吃完!”小小幸才又跑開,榮天卻又撲上去,不準備去吃東西了。
只有小小執,沒撈着被媽媽抱又滾回去吃東西了。
她便抱着榮天到他對面坐下,他頭也沒擡,只是低着眸看着報紙上。
小幸問他:“你吃好了?”
“你呢?約會約的還算愉快?”說完後才微微擡眸,犀利的眼神朝着她射去。
小幸笑了一聲:“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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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去找哥哥姐姐。”
然後小榮天乖乖去找哥哥姐姐,她就坐在那裡擡手支着下巴看着他看報紙的時候淡漠的樣子:“你吃醋嗎?”
他擡眸看她一眼,然後淡淡一笑:“我有那麼無聊?”
低低的一聲詢問之後又垂下眸看報紙,一副被這個女人給煩到的樣子。
小幸當然不高興,卻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起身上樓去。
關心她一下會很無聊?
小幸走到臺階上突然又轉頭看他一眼,看他還是一雙明眸盯着報紙上,不自禁的就生氣,然後繼續往樓上走。
而他捧着報紙繼續耍酷。
姐弟三個站在旁邊看着無奈嘆息。
“剛剛也不知道是誰站在門口看來看去?”小小執說。
“是爸爸啊!”小小幸立即回答。
“現在又在這裡耍酷!”小小執無奈嘆息。
“哎,男人啊!”小小幸搖着頭,一副很不理解的樣子。
小小執也雙手插在兜裡嘆息,只有小榮天擡頭看看姐姐又看看哥哥,他們倆在說什麼呀?
“爸比腫了?”小榮天忍不住好奇的嘀咕。
“吃醋了唄!”小小幸攤開一雙手回答弟弟的問題。
小榮天兩根手指頭纏啊纏的,然後往爸爸面前走去。
傅執看到他過來把報紙放在旁邊把他抱起來:“怎麼了?”看錶情怪怪的。
小榮天卻只是心疼的眼神看着爸爸,然後擡頭在爸爸的臉上親了一口。
那一口卻讓傅執有點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小子是在心疼他嗎?
雖然這小子跟他相處的時間最短,但是好像真的最疼他哎,不像是那兩隻,只知道數落他這個做的不好那個做的不好。
不由的又把這個功勞算在她身上,然後無奈嘆息。
小小幸站在一旁看着弟弟親爸爸捧着自己的臉羞答答的說:“好肉麻!”
小小執乾脆不理,去玩自己的玩具。
睡覺前三個孩子都去他們的房間裡找小幸,今天還沒跟媽媽好好聊聊天,於是三個孩子一起跑進去找她。
於是當他從書房裡回到臥室就看到三個孩子跟一個大人擠在一張牀上,姐弟倆在講着學校裡發生的事情,小榮天在媽媽的懷裡跟媽媽一起傾聽着,偶爾還會傻笑兩聲。
小幸看到他進來的時候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抱着兒子繼續跟孩子們說笑。
“媽媽,那個小女孩給弟弟好多好吃的,老師還說要是再帶着吃的去就要沒收。”
小小幸繼續告狀,小小執趴在一旁氣的撲上去跟姐姐廝殺。
“你還不是一樣,班裡的男同學總是粘着你,抱你親你的。”小小執立即反駁。
小幸在旁邊抱着榮天,生怕殃及池魚。
但是聽着兒子女兒說的那些話,天啊,他們纔剛上學就已經談戀愛了嗎?
好憂心。
“我們家不允許早戀哦!”於是她便提醒了一句。
“早戀是什麼?”然後那兩隻本來抱在一起的小傢伙突然都擡頭望着她好奇的問。
然後她便呆了,是啊,早戀是什麼?
他們這麼小怎麼會懂?
“早戀就是——”
“都各自回各自的房間去睡覺了!”傅執只好打斷他們這個不該繼續的問題。
然後三個孩子纔不情願的走。
傅執靠在門口雙手抱着手臂,看着他們三個瞪他便又多加了一句:“先把弟弟哄睡。”
小小執走着擡手給爸爸做了個ok的手勢,小小幸早就擔起家長的責任牽着弟弟回房間。
姐姐哥哥都很愛他,小榮天心裡覺得滿滿的,感覺好幸福。
雖然他現在也不知道那種感覺怎麼表述,但是就是幸福啦。
傅執緩慢的走到牀前,看着坐在牀上也看着他的女人,不自禁的淡淡一笑:“你還要告訴他們早戀是什麼不成?”
小幸微微一笑:“就算講了他們也聽不懂。”你怕什麼?
“那你還說?”他越發的走近她,灼灼的眼神盯着她那一副跟他槓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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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沒說嗎?”她只好反問他。
傅執終於鬆開一雙手,然後擡起修長的手臂朝着牀上的女人,下一刻性感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高挺的身材往前傾着:“我看你這張嘴,是欠了吧?”
“欠什麼?”她昂着頭,毫不畏懼。
“欠什麼?”他笑,下一刻便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小幸只覺的脣上一疼,還不等皺眉,他已經壓了上去。
只覺得吃了一個悶悶地拳頭,然後被他一雙手抱着腦袋,捧着頭髮,就那麼纏着吻着。
小幸不得不難過的支支吾吾的,他卻吻的越發的動了情。
還能欠什麼?
當他的脣吻到她的耳際,她終於可以喘口氣,然後一雙手纏着他的脖子,抱着他就轉頭在他的耳朵上也用力的咬了一口。
傅總一不小心被咬傷,擡頭震驚的望着她,卻只是悶叫了一聲,隨後便是邪惡的一笑:“好啊,繼續!”
然後變本加厲的,小幸被嚇壞,卻是隻能再跟他繼續糾纏下去。
這一場之後兩人躺在彼此身邊竟然也是氣喘吁吁。
他突然又轉身:“還要不要繼續了?”
小幸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喘着氣笑道:“不用了!”
她是真的沒力氣了,於是最後幾乎是懇求,他便得意的笑着。
再吻她的時候也不止是剛剛那麼霸道,多了些癡纏跟溫柔。
像是因爲她太累了,所以才疼惜的——
小幸也被吻的渾然忘我。
後來在他的懷裡靠着問他:“到底吃醋了沒有?”
“沈梅跟我是談工作,以後不許再拿別的男人氣我。”他低聲說道,卻是不容置疑的。
她爬起來在他胸膛那麼直勾勾的望着他,他認真的時候的樣子簡直迷死人不償命。
“談工作?那我們一起出來的,爲何我到了會議室那麼久你還沒過去?你是把她也送回家去了嗎?”
他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摸着她的頭髮:“醋勁可真大。”
小幸又趴下在他胸膛裡:“就只准你跟別的女人好來好去的搞曖昧,就不許我跟別的男人好了?”
他聽着這話卻是哭笑不得:“你已經三個孩子的媽了,你還想跟誰好?”
“你還三個孩子的爸爸呢!”於是兩個人竟然不相上下。
他無奈嘆息,她是真的跟他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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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別的女人!”
“我也沒有別的男人!”
“卓幸!”
“嗯!”
他低頭看着她,看着她那倔強執拗的模樣,然後無奈的只好又去親她:“你就不能乖一點?”
“我怕我太乖太好讓你欺負。”
“欺負你?我不敢!”
天啊,他竟然說他不敢欺負她?
小幸不自禁的微微抿脣,然後覺得脣上有點疼,不由的更是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他不敢的話前面幾個小時他們在幹麼?
他不敢的話,她爲什麼會跟趙總出去吃飯?
明明欺負的那麼淋漓盡致,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跟她說他沒有。
小幸覺得這個男人沒救了,不自禁的用那種難過的眼神看着他,他笑:“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會忍不住再把你啃一遍。”
“你已經把我啃的只剩下骨頭了!”她楚楚動人的模樣嬌滴滴的說。
“我要把骨頭也啃乾淨。”他笑着說,那樣富有磁性的聲音直達她的內心深處。
小幸靜靜地望着他,聽着他說的那麼曖昧的話竟然忍不住熱淚盈眶,不知道爲何,那似是要通往心靈深處的一句。
他是打算把她整個人都給佔據嗎?
其實,他早就做到了,在他給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在他讓她再給他生個孩子的那一刻。
她睡着後他就那麼躺在她身邊靜靜地望着她,竟然不想那麼快入睡。
這麼執拗的,這麼跟他賭氣的女人他當然要好好看看。
換做別的女人,誰敢這樣讓他沒面子?
只有她,只有她愛他入骨又能把他拒之門外。
只有她,只有她能一邊愛他一邊離開他。
小幸睡着的時候很安靜,只是想翻身的時候覺得動不了。
他就那樣輕輕地摟着她,卻不會讓她轉身。
至少在他醒着的時候,他捨不得看不見她的臉。
輕輕地擁着她,吻着她的額頭。
或者曾經,也曾這樣偷偷地做過。
他沒對別的女人這樣偷偷地親吻過,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初戀,然後又想起她此時的情況。
王姐說她的身體越來越差,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然後他輕輕地擁着她,他的心很小,只夠裝的下身邊這個女人。
這個給他生了三個孩子,給他付出所有,仍然無怨無悔的愛着他的女人。
清晨,一束陽光照進偌大的窗子裡,溫暖的牀上。
兩個人還在淺淺的睡着不捨的爬起來。
其實小幸是身上有些痠痛,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力氣,即使每天做也還是那麼有力氣,一次次的把她折磨的渾身散了架子一樣。
但是溫柔的長睫還是緩緩地掀開,然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他那性感的胸膛,臉蛋上紅彤彤的那樣透徹的顏色,杏眸裡溫柔的東西漸漸地越來越清晰。
昂首,就那麼靜靜地望着眼前棱角分明的輪廓,睡夢中的他並不是那麼冷漠,倒是有些爾雅。
至少這個早上,他看上去,就是那樣,很溫柔。
她的心裡有一處軟軟的,忍不住有些感動。
他的脣瓣微微一動,她的眼便也是一動,轉身,他又抱着她繼續淺睡,她卻是忍不住擡起手輕輕地去撫他的脣瓣。
這張薄脣,可以讓她生不如死。
但是她卻這樣的疼愛着。
當她還在亂想的時候,他卻突然張開了嘴,然後她的手指被咬住:啊!
他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眼睛都沒睜開就對她說:“以後還敢不敢偷摸我?”
“偷摸?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她立即不承認,想要奪回自己的手,但是已經被他先疼惜的握住。
他緩緩地睜開眼,薄脣淺勾着,然後望着身下羞紅着臉的小女人:“趁我睡着的時候也叫光明正大?”
“當然了,我又不怕被你知道。”小幸反駁。
“那你的臉爲什麼這麼紅?”他低沉的嗓音問。
“那是因爲——你咬的我好疼!”她只好拿手指說事。
傅執深邃的黑眸裡漸漸地溫柔的東西越來越多,然後握着她的手到脣邊又輕輕地吻了一下:“還疼嗎?”
小幸一下子說不出話,只得羞愧的望着他。
這時的他實在是太好看,好看的讓她移不開眼睛。
他們都不再說話,只是那麼深深地注視着對方。
這個早上,是不是有些太美好?
絢爛的眼神無法移動,只望着那漆黑的深眸裡,滿滿的都是彼此。
但是好景不長,很快他們的房門就被推開。
一室的安靜終於被打破。
“爸爸媽媽起牀了!”
小小幸首先跑了過來,趴在牀上就往他們倆之間擠。
小幸嚇一跳,下一刻卻是把女兒摟在懷裡:“寶貝早安!”
傅執還是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自禁的就妒忌,叫女兒寶貝的時候叫的那麼溫柔,叫他就是傅執傅執的。
但是她溫柔的時候的樣子,他想,最好不要被人家看到。
小小執也反穿着衣服跑進來:“好睏!”
然後壓在媽媽跟姐姐之間。
傅執不自禁的皺起眉:“快點起牀!”
“讓我再睡一會兒吧!”小小幸哀求道,眼裡分明已經沒了睡意還要撒嬌。
小小執則直接不說話,矇頭就睡。
張姐給小榮天穿着衣服也把他帶到他們的房間門口:“小小姐小少爺,我們要下樓去玩了。”
小幸跟傅執便也起牀了。
海邊的城堡裡有好多的傭人,相信很快他們又可以單獨在一起睡到上午十點了,如果能睡得着。
中午李陽給她打電話:“電視臺想要給你做個採訪,你看你要不要賞個臉?”
小幸當然很吃驚:“這個——如果是你來的話,我只好答應。”
不然,她是不會接受任何人的採訪的。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掛名。
反正集團的重要事情其實都是傅執拿主意,只是簽名的時候會找她。
小幸覺得自己這個老闆做的實在太悠閒,但是想要辭退某人卻又不同意。
哎,所以她就一直當着這個掛名了,只是不知道遠在大洋彼岸的她公公還能不能睡個好覺。
李陽笑了一聲:“當然是我親自去,我也算我們臺的頭牌?”
小幸又笑了一聲,掛掉電話後便準備去午飯。
張小凡來敲她的門:“卓家,我今天中午又要去見家長。”
小幸看着張小凡不太情願的樣子:“去啊,婚事重要。”
張小凡卻無奈嘆息:“我可以不去嗎?”
小幸微微挑眉:“這個——我恐怕管不着吧?”
張小凡幽怨的看着她,最後只好說:“那中午不能陪你吃飯了。”
“快去吧,別遲到,給長輩留下好印象。”她便揮了揮手讓張小凡走。
於是中午小幸便約了華恩去吃飯,華恩當然有空,正好想找姐妹聊天。
圓圓也答應了,三個女人在海悅吃飯,卻沒想到剛坐下不久就看到嚴連摟着張小凡還有父母一起從電梯裡出來。
圓圓當時眼神就不太對,直視那麼難過的望着那邊。
小幸跟華恩好奇的回頭,看着人家已經朝着她們走過來,兩個人便站了起來。
圓圓也站了起來,卻只是看着兩位長輩。
“沒想到你們三個也在這裡,小幸,他們倆的婚事你跟傅執可是還要多操心。”
小幸微微笑着:“伯母請放心,用得着的我們一定在所不辭。”然後看向張小凡,見張小凡也是不怎麼高興。
嚴連冷冷的看了圓圓一眼,然後就摟着張小凡往上樓的那裡走去:“走了!”
道別後她們才又坐下,兩個女人看着好姐妹心情不爽的模樣不自禁的都有些擔憂。
華恩無奈的嘆了一聲:“你們倆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圓圓不說話,只是叫了服務生要了紅酒。
小幸不由的皺着眉:“你們現在不是在造人?”
圓圓笑了聲:“偶爾喝一點而已。”
然後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
再後來——
如果偶爾喝一點就是那樣喝的話,她們倆真是無話可說了。
最後一瓶紅酒被她自己全部喝光光。
嚴連說他們倆只是在一張牀上睡了一晚而已,什麼也沒發生。
但是如果只是這樣,圓圓這又是爲何?
圓圓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喝多了之後就不自禁的流了眼淚,然後便起了身:“我去趟洗手間。”
華恩跟小幸都有些擔心,但是知道圓圓的性子不會希望被她們看到她哭的樣子。
“嚴連這小子,要是讓我知道他欺負了圓圓,看我不揍扁他。”華恩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
小幸卻低了頭,感情的事情嗎?
真的是感情的事情?
但是張小凡也不錯不是嗎?
而且圓圓的老公也是個不錯的人。
她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但是這一刻她希望他們倆就到此結束。
沒人不願意看到愛情美好,但是,有些愛情是錯誤的,就該及時的結束。
不然圓圓爲何結婚?
不然嚴連何必急着跟張小凡求婚?
想到張小凡中午那不情願的樣子,她怎麼有種她把張小凡給賣了的感覺?
心裡不自禁的竟覺得沉甸甸的。
圓圓去了洗手間之後終於忍不住,對着鏡子裡狼狽的自己哭笑不得,最後擦着眼淚對自己說:“傻瓜,你打算彆扭到什麼時候?”
嚴連站在門口看着站在鏡子前給自己擦眼淚的女人只淡淡的笑了聲:“我們的大作家怎麼在流眼淚?是哪個男人不怕死的惹你傷心?”
說着便像個痞子似的朝着她走去。
她頭也沒回,從鏡子裡看着他那欠揍的樣子:“那也跟你無關,聽說兒童節結婚,真是弱智兒童歡樂多啊,恭喜恭喜。”
嚴連冷哼了一聲:“多謝,到時候一定記得送個大紅包給我,我會感激不盡。”
圓圓這才氣急的轉頭:“我結婚的時候你送了什麼?”
他淡淡的笑了笑:“我是爲你好!”
“爲我好就送套?”圓圓也冷哼了一聲,說完之後便把他往旁邊一推,然後大步走開。
張小凡站在門口看着圓圓從裡面出來後也只是看了圓圓一眼,圓圓也嚇了一跳,但是她跟張小凡本來沒有仇怨,於是只是看了一眼,兩個女人均是低着頭誰也沒理誰。
圓圓大步離去,張小凡無奈嘆了聲,自己明明不願意淌這趟混水,但是還是被拉進來了。
於是她轉了身站在洗手間門口,看着裡面冷着臉的男人:“我們還要結婚嗎?”
“當然!”嚴連冷冷的看着她,卻是不容置疑。
於是張小凡不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
圓圓回到座位,小幸跟華恩都擔心的看着她,於是她突然笑了笑:“你們幹嘛那種眼神看着我?我臉上有怪物嗎?”
“不是你臉上有怪物,是你像個怪物。”華恩說。
圓圓聳聳肩:“哎,今天我買單吧!”她看了看桌子上,大家都沒怎麼動筷子,但是她突然想走了。
但是她買單——
小幸跟華恩已經很確定,她絕對是腦子不清醒了。
否則,大作傢什麼時候會搶着買單?
華恩不自禁的笑了一聲,真的是無法想象。
酒店門口圓圓上車的時候小幸有些擔憂的問:“你確定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然後揚長而去。
華恩站在旁邊嘆了一聲:“還是我先送你去辦公大樓!”沒車子的女人還要送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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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系列完結文《偷生一個萌寶寶》 父子相認那天萌寶憂心的問:“媽咪說爸比會唱小星星哦!”
某男額上果然兩條黑線,又聽萌寶說:“那不會唱的就不是爸比啦!”
某男緊蹙眉毛:“一定要現在?”
商場門口全是……人頭……
《寵妻之大婚難停》七年了,再重逢,誰能料到那樣的結局!
人羣中他一眼認出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卻只是嫣然一笑:我們很熟嗎?佔總!
隨後他才發狠的叫着她的名字:“餘暖文,不要裝作忘記我!”
那麼刻骨銘心的聲音,她木訥的鈍住舞步,傾世的笑容逐漸退出他的視線,剩下的只是一池的低喃議論。
佔南廷,佔家的大少爺,a集團的大老闆。
傳聞英氣逼人,冷血怪癖的佔家大少從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