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經過一番勘察,確定闕耀城與夏桐是墜崖,當下忙安排人手到崖底進行地毯式搜索。
經過一番辛苦的搜索,終於成功找到了兩人。
兩人都在昏迷狀態,但即使是從高空中墜落,兩人的手卻始終緊緊握在一起。
醫護人員將兩人擡上救護車,扳手指頭都扳了好久。
其中一個女護士忍不住感慨道:“看着他們這麼恩愛,真的好羨慕啊,什麼時候,我也能夠找到一個這麼愛我的男朋友就好了!”
另外一個女護士壓低聲音笑道:“你確定你不是看上人家長得帥?”
“當然不是了,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男人臉上脖子上手上……凡是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幾乎沒有一處好的。但是女人的臉卻只有一兩道傷口極淺的小劃傷。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即便是在生死關頭,男人都一心專注護着懷裡的女人。”女護士認真地解釋道。
夏桐這個時候已經有了意識,她看見自己坐在教室裡。
白襯衫,藍色百褶裙,簡單的馬尾辮,美好而又清新。
那是她的十九歲。
美麗的十九歲,像是花園裡剛剛綻放開來的玫瑰花。
鏡頭突然切換,下一秒,她突然出現在了學校門口。
“小桐……”
夏梧擡手圈住她的肩膀,一臉笑意地道:“今天上學累嗎?我特地接你回去吃飯,順帶,介紹一個你一直以來都特別想知道的人給你認識。”
彼時,夏梧穿着一條純白色的小禮服裙,妝容乾淨,黑長直秀髮隨意披散在肩頭,卻美得讓人驚豔。
兩姐妹一路有說有笑地回到了家。
那天夏梧一直在廚房忙碌,夏桐想要進去幫忙,卻被夏梧一次又一次趕了出來,夏梧催着夏桐趕緊寫完作業,一會兒出來好好吃飯。
那天的夏梧,一直神采飛揚,她眼裡的動人神態,讓夏桐想起了自己在小說上看到的一句話:“自此長裙當壚笑,爲君洗手作羹湯。”
那天,夏梧做了一大桌菜,比過年的時候還要豐盛,她還拿出了三支珍藏的老葡萄酒。
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夏梧正準備拿出手機給那人打電話,門鈴聲卻響起。
夏梧激動地忙跑到鏡子前,抹口紅,撲粉,仔仔細細,盛裝打扮,宛如即將出席國際頒獎典禮一般隆重。
夏桐在一旁看着,滿心的豔羨,滿臉的祝福。
只覺得姐姐美得窮盡世間一切美好的詞語都無法形容。
這天下間的一切美好事物,都該是屬於姐姐的。
門開了,闕耀城走了進來,臉上掛着一抹淡然的笑意,宛如圈了金邊的陽光。
夏桐在看清闕耀城臉的剎那,只覺得連呼吸都彷彿停止了一般。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眉眼口鼻,無一不是美輪美奐,像是出自最高工匠之手打造而成。
但是,她很快就移開目光,低着頭,在夏梧“小桐,叫哥哥”的引導下,開口脆生生地叫道:“哥哥好。”
闕耀城目光落在夏桐頭上,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後將目光投向一桌盛宴上,看向夏梧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竟然這麼隆重?”
“還有什麼比你來了更重要呢。”夏梧眼波流轉,曼聲笑道。
酒開了,一杯,又一杯。
夏梧與
闕耀城喝得很開心,她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退。
從父母去世後,夏桐就從來都沒有見過夏梧笑得這麼開心過,她也跟着露出開心的笑容。
突然,一杯酒推到了夏桐的跟前。
夏桐一愣,擡眼看向夏梧。
夏梧笑容嫵媚而又親切,她笑道:“小桐,來,你也喝一杯。”
“姐,我……我不會喝酒。”夏桐忙擺手。
她一直以來都是乖乖女,不喝酒不泡網吧,不打牌不會玩撲克,業餘愛好無非就是看書畫畫。
“喝吧,沒事的,姐姐在呢。”夏梧目露祈求望着夏桐,微微嘟着嘴撒嬌道:“姐姐今天心情很好,你就當陪姐姐高興,喝一杯吧!”
“好……好吧。”
夏桐不想掃了姐姐的興,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有些澀,她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夏梧盯着她看,哈哈大笑起來。
夏桐有些不好意思,忙一口氣將杯子裡的酒喝完。
喝完之後,頭有些暈,但還勉強在能夠控制的範圍內,夏桐夾了幾樣愛吃的菜放在碗裡,快速吃完,站起身道:“姐姐,我先回房了,你跟哥哥慢慢吃。”
她頭又昏又漲,回到自己房間,一躺下,纔剛挨着牀板,整個人就陷入了沉睡當中。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呼吸間,彷彿還嗅到了一陣清冽甘甜的果味芬芳……
這芬芳,彷彿來自法國農莊的葡萄酒一樣,香馥濃郁,令人無可抵擋。
薄涼而柔軟的脣,裹挾着這甜蜜的芬芳,吻住了她微微開合的脣,輾轉碾壓,逐漸深入……
她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整個人彷彿躺在雲朵上般飄然,完全無力招架。與此同時,一種異樣的感覺從腹部躥起,綿延至周身百骸,她莫名地想要索取更多的撫摸,更多的親吻,以及……更深的深入……
慾望像是一把烈火,將她整個人都燒得理智全無,即便是進入的剎那,痛感強烈得足以天崩地裂,她依然陷在想要更多的迷醉當中……
是夢吧?
一定是夢!
在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勢下,她最後一絲力氣都被耗盡,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當中……
天光大亮時,她逐漸醒轉過來,只覺得頭痛欲裂,某處更是痛得厲害。
她睜開眼睛,赫然看見夏梧正站在窗口的位置。
窗簾全部拉開,光線明亮,夏梧的臉在強光當中看得並不清楚。
“姐……”夏桐輕聲開口喚道。
夏桐彈了彈指間的煙,明明滅滅當中,她語調嘶啞問道:“小桐,你說,這些年,姐姐待你如何?”
“好。”
“很好。”
夏桐仔細想了想,認真地回道。但與此同時,她心裡也是疑竇重重:“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下身的異樣,讓她斷斷續續地想起了夜裡荒唐的夢,夢境竟然如此真實,夏桐心裡不由慌了起來,她輕輕掀開被子,夏梧卻大步上前,雙手按在她的肩頭,語氣低沉地道:“小桐,姐姐因爲你,這一生都已經毀了。可如果你願意幫姐姐一把,那麼姐姐的人生還是可以重來一次。小桐,你一定會給姐姐這個機會的,對嗎?”
夏梧目光灼灼地鎖定夏桐,完全不讓夏桐有閃躲的機會,夏桐只覺得心裡愈發慌亂,她敏感
地察覺到了什麼,可是卻又捕捉不到,她顫抖着聲音問道:“姐,我要怎麼做?”
“好妹妹,我就知道我沒有白疼你。”夏梧緊緊抱住了夏桐,語調狂熱令人完全無法拒絕:“小桐,答應姐姐,幫姐姐生一個孩子,好嗎?”
仿若被驚雷劈中,夏桐那一刻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望着眼前熟悉卻陌生的姐姐,顫抖着嗓音確認道:“姐……你在說什麼?”
她不信。
這一定是她聽錯了。
她最親最愛的姐姐,怎麼可能會說出這麼荒謬的話來。
然而,夏梧卻推開了她,雙手緊緊抓着她的雙臂,目光炙熱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小桐,走到今天這一步,姐姐已經沒有退路了。遇見他,已經耗光了姐姐這一生的好運氣。小桐,這十多年來,從來都是姐姐愛你護你,不遺餘力地幫助你。今天,你也幫姐姐一把好嗎?”
夏梧目光如炬,牢牢鎖定夏桐,令夏桐完全無處躲閃。
她在夏梧眼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狂熱與激動。
昨夜的夢境,再一次縈繞上夏桐的心頭,她只覺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口,渾身頓時口乾舌燥,她蒼白着臉,幾乎是帶着祈求望着夏梧,低聲道:“昨天夜裡,我迷迷糊糊當中,彷彿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姐,你告訴我,那真的只是一個夢嗎?”
她雙目澄澈,定定地望着夏梧,期待着夏梧給予一個肯定的回答。
然而,夏梧卻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悲涼,緩緩地搖了搖頭。
夏桐整個人頓時如墜冰窖,儘管已經有所預料,然而當夏梧親自點頭承認的那一刻,夏桐還是覺得天翻地覆。
“姐……你還是我姐嗎?你怎麼可以怎麼做?怎麼可以……”
夏桐狠狠推開夏梧,嘶聲裂肺地喊道。
她起身想逃,卻被夏梧緊緊拽住胳膊,夏梧眼中也流着淚,然而美麗的面容卻分外猙獰,她恨聲道:“就因爲我是你姐,所以我纔可以這麼做!”
“因爲你,我這十幾年沒有過過一天輕鬆日子,我每天睜眼閉眼都在盤算着如何掙到更多的錢來供養你。我出賣夢想,出賣苦力,出賣自尊,出賣肉體,出賣了我這一生當中最美好的青春時光,出賣了我能出賣的一切!”
“我爲你做了那麼多,放棄了那麼多,你就幫姐姐這一回!”
夏梧拼盡全力抓着夏桐,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夏桐停止了掙扎,她睜着一雙淚眼濛濛的眼睛望着夏梧,輕聲道:“姐,你知道嗎,我可以爲了你去死,但是我絕對不會接受這麼荒唐的事情!”
夏桐的拒絕,令夏梧眸光中怒意升騰,她冷聲道:“實話告訴你吧,昨天我在酒中下了藥,現如今木已成舟,你不接受也必須接受。”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去上學了,直到生下孩子爲止,否則休想離開家半步!”
“小桐,這是你欠姐姐的。”
夏梧丟下這些冷酷如劍的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夏桐清楚地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看來,夏梧是真的下定決心要禁錮她了。
夏桐整個人頓時慌亂了,她忙跑到門邊,拼命拍打着門,大聲控訴道:“姐,你不能這麼做!姐,你放開我!姐……”
“姐姐,不要……姐姐……不要……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