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發生了什麼事?”
蕭九歌見到青蘿的臉色,心下擔心,一步邁前,因爲他的情緒波動,整個太平峰上颳起了一陣狂風。
青蘿道:“如山與枯族大戰,由於深受重傷,神識迷糊,在回門派養傷的時候,誤入了幽若的地始境天地劫難,直接把他自己的突破青雲境的天地劫難爲引發出來。”
“什麼?”
蕭九歌震驚無比,眉頭緊鎖,沈如山深受重傷,忽然遇到青雲境的天地劫難,又該如何度過?
有人誤闖,天地劫難力量增強,更是直接被降下青雲境天地劫難,在渡地始境天地劫難的幽若又該如何?
“他們兩人到底怎樣了?”蕭九歌的聲音很大,近乎在咆哮。
“如山度過劫難,晉升青雲境!幽若……”
青蘿那不見歲月流逝的臉上露出濃重的擔心和憂愁,頓了頓,深呼吸了一下,才繼續道:“幽若重傷,命懸一線,如山護住她的心脈,去了南海,要入海尋找千年以上靈藥,救幽若。”
“大陸之上,百年年份靈藥難尋,就算大海之中有萬千可能,但天地大變,千年以上的靈藥又豈是那麼容易得到?”青蘿喃喃自語,語音中已經帶有哭泣之音。
蕭九歌怔住了,靈藥?千年以上的靈藥?自己就算是萬年年份的靈藥也能拿出來呀!
若是當初,自己多逗留一些時間,將一些靈藥移植在丹心宗,又何來今日之事?
蕭九歌焦急地問道,“師兄走的時候,有沒有說自己要走的路線?”
青蘿道:“茫茫大海,一望無際,尋找靈藥,本就憑藉運氣,又哪裡來得精準路線?”
“糟了!”蕭九歌十分憂心,“我手中有靈藥,但是我該怎麼尋找師兄?”
青蘿驚訝道:“你有靈藥?千年以上的靈藥?”
百年靈藥難見,蕭九歌卻說自己有千年以上的靈藥,讓她覺得難以置信,以致於她連續問了兩遍。
“萬年的也有,可是找不到師兄,又有什麼用?”蕭九歌慘然一笑,茫茫大海,自己去哪裡尋找自己的師兄?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如山說過,憑藉他的功力,至少可以讓幽若維持一年,只要你在一年內找到他就行了。”
青蘿一邊安慰着蕭九歌,一邊在思考辦法,回憶沈如山是否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也好判斷蕭九歌的去向,否則,別說是一年時間,就是給十年八年的,也未必能找到。
就在這時,蕭九歌的中指微微動了一下,一座龐大而複雜的陣基圖案出現在蕭九歌的識海里。
蕭九歌緊張而擔心的眼神中忽然有了神光,喜道:“我有辦法了,讓隱族幫我預測師兄的去向,這樣,我也不用像一隻沒頭蒼蠅般亂轉了。”
“師叔,我走了!”
蕭九歌太過焦急,也沒行禮,身影穿入空中,向着建平城而去,現在他也不清楚隱族高層在何處,唯有去找慕容家。
青蘿望着天空,心中有句話沒有說,沈如山天縱奇才,是少有的繼蕭長天之後,又一個無視天地環境,進入青雲境的人,就算是隱族的盜天之術,也未必能算得準沈如山的行蹤。
她在默默祝福,希望隱族有辦法能夠找到沈如山的行蹤,畢竟隱族源遠流長,出自墨界,當年都是蕭皇的屬下,有一些其他能力,也未可知。
以蕭九歌現在的實力,從安瀾州到北涼州建平城,他全力趕路,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
半個時辰後,蕭九歌直接落在慕容一族所在的那個普通的村子裡,神識直接將全村籠罩,沉聲喝道:“慕容夜,立刻來見我!”
一道青色的影子瞬間出現在蕭九歌面前,慕容水墨躬身行禮道:“小兒不在,慕容水墨聽憑武王吩咐。”
這個時候,蕭九歌根本不在意禮節,也沒有還禮,直接道:“誰都一樣,隱族的平族長現在在哪裡?”
慕容水墨恭敬地道:“在北涼最大的城池武安城,他的孫女寒袖似乎在那裡捅了簍子,平兄去那邊處理了。”
“知道了!”蕭九歌直接跨空離去。
當慕容水墨聽到這句話時,蕭九歌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搖了搖頭:“這種功力,老朽這輩子算是不奢求了。”
武安城在北涼北部的中段,左邊是荒漠,右邊是森林,由於當年這裡邪魔橫行,僧道兩大派聯手將這裡的邪魔鎮壓之後,多年封印鬆動,有邪魔之氣外漏,給荒漠和森林裡搞出許多妖獸和魔怪。
許多冒險的修者,在荒漠和森林裡尋求機遇。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武安城才快速發展,從當初的一個小城,成爲北涼最大的城池。
從建平城到武安城,蕭九歌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他站在武安城的上空,霸道無比,神識直接籠罩住整個武安城,驚動了許多修煉中人,那些人感受到這股神識的強大和無忌,也不敢發作。
片刻之間,蕭九歌便找到了隱族族長平的所在。
武安城的東部,有一串龐大的建築羣,建築羣都圍在一圈高大的圍牆之內,在臨街的地方,建造着一座巨大的方門,方門由青玉雕成,只是這門是開放性的門,並沒有門扇,只有門框而已。
在門的左右雕着兩隻巨大的白虎,這白虎是由白玉雕成,威風凜凜,有一股煞氣在其中。
門前聚集了很多人。
明顯分成了三派。
圍觀者一衆。
平族長一人,站在臺階之下。
而從獅子雕像到門中間這個地方,站着另外十幾個人,三個老者,其他十多個皆是壯年,而寒袖就在他們的中間,被他們控制住了。
平族長面對着衆人,面上有不忿之色,怒氣衝衝。
在他左手邊對面的那個三角眼老頭,鼻子很紅,就如被冬天的寒冷給凍壞了一樣,說話時一顫一顫的,面帶得色地道:“臭老頭,剛纔不是還很囂張?還用什麼狗屁陣法威脅我?現在你倒是囂張一個我看看!”
平族長強忍着怒氣,聲音如萬年玄冰:“剛纔是小老放肆,還請閣下高擡貴手,放了在下的孫女。”
三角眼紅鼻頭的老者冷哼道:“你孫女打傷了我的愛孫,讓她嫁給我的孫子,留她一命,已經是仁慈了,而你,只要交出你所修陣道之法,我們也不會爲難你。”
“你怎麼不問問你孫子,我爲何要打他?若不是他出言不遜,我怎麼會平白無故和他過不去?”
寒袖看着自己的爺爺受辱,開口怒斥,只是她那聲音如百靈鳥一樣,就算是在罵人,也十分好聽。
“呵呵,我孫子天縱之姿,能夠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打了人,還想跑,就是你的不對了。”三角眼紅鼻頭的老者看了一眼平族長,哼道:“交出你的陣道修行之法,否則,你要死,而你孫女就去那青樓,被千人騎萬人跨!”
平族長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聲音如來自煉獄:“身爲大家族,卻沒有一個大家族應有的風度,那就準備承受我的怒火吧!”
“哈哈哈哈!”
三角眼紅鼻頭老者大笑道:“我承認,剛纔單打獨鬥敗給了你,但是我們方家是武安第一大家族,擁有三位地始境,我大哥方宏遠更是地始境中期,剛纔我和三弟聯手將你擊敗,看來你是忘記了。”
他冷哼道:“兩個地始初期聯手都打不過,還想威脅我方家,好,我等着你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