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爺爺好點沒有?這是若白買的水果。”慕雲瀅把翟若白往前推了一把。
他伸手將水果籃遞給慕延西。
在慕雲瀅祈求的眼神下,慕延西纔將水果籃接過來,語氣淡然:“手術很成功,但需要長時間的靜養。”
“那這樣的話,爺爺就不能參加我和若白的婚禮了?”她的眼眸中神采黯然。
老爺子醒了,慕雲瀅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爺爺,你可把我們嚇死了。”
她丟給翟若白一個眼色,示意他上前站一站。
當翟若白站過來的時候,老爺子像是看到鬼一般,用力的瞪大眼睛,嘴巴用力的抖動着,發出啊啊的聲音。
雖然聽不出他說的什麼,但是那語氣絕對不好。
“爺爺,你這是怎麼了?”
慕雲瀅的眼眸中滿是錯愕,爺爺平時不是很喜歡若白嗎?每次若白去的時候,他總是讓若白陪着他一起下棋,今天見到若白,怎麼反應這麼強烈?
慕延西看了翟若白一眼:“翟先生請你先回避一下。”
當着慕雲瀅的面,他已經對翟若白很客氣了,否則直接讓他滾。
翟若白的臉色並不好看,顯然也被老爺子這番激烈的反應嚇到了,便走了出去。
老爺子顯然安靜了許多,他似是想對慕雲瀅說什麼,只是什麼也說不出來,急得眼淚直流。
慕延西看出了些許端倪:“雲瀅,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和老李照顧爺爺就好。”
他送慕雲瀅出去的時候,忍不住問道:“你今天跟一直跟翟若白在一起?”
慕雲瀅的臉色微紅,她挽住哥哥的手臂,嬌嗔道:“若白好不容易休週末,我自然要陪着他了,平時我們倆哪裡有空膩在一起?”
他的心中翻滾着波濤,眼眸中蔓延着絲絲涼意:“也就是說……你這幾個週末一直跟翟若白在一起?”
慕雲瀅點了點頭:“對呀,怎麼了?”
她看到自家哥哥有些冷然的樣子,以爲他不喜歡翟若白,便撒嬌道:“哥,你不要總是對若白持有偏見,他人很好的,更何況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好,很好。”他幾乎磨着牙說出這幾個字,簡沫心竟然在騙他,而且騙了這麼久。
說好的坦誠相待呢?
別墅的大門開了,簡沫心將車子停在門口,小陳將車子開往車庫。
跟小孩玩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她只覺得自己腰痠背痛,便將手放在脖頸上捏了捏。
她覺得有些累,便徑直走向二樓,並沒有發現一樓的氣氛不對。
那些女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在管家冷冷的眼神中,保持沉默。
臥房裡的燈沒有開,看來慕延西還沒有回來,真是謝天謝地,否則她的謊言就要被揭穿了。
她打開燈,脫下身上的衣衫,走到衣櫃前準備換衣服。
她剛剛將衣衫退下來,便覺得屋子裡有些涼意,心道,莫非女傭忘記關窗子了。
她朝着窗口望去,之間窗簾翻飛中,一個欣長的身影站在那裡,有幾分鬼片的驚悚。
待她看清楚時,便撫了撫胸口:“嚇死我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這才發現自己還裸着上身,慌亂的將衣服穿上。
只是某熱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對勁。
以往這個時候,某人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早就如餓狼撲食一般的撲過來了。
她走到他的面前,摟住他精壯毫無一絲贅肉的腰:“怎麼了?”
他的目光幽冷,猶如古泉,墨色中滲透着寒氣,他伸出手鉗制住她的下巴:“你今天去了哪裡?”
每當他這副樣子的時候,就意味着他在生氣,看來他已經看出了端倪。
她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乖乖認錯纔是最好的選擇。
“我……我去辦自己的事情了,沒有跟雲瀅一起出去。”
他用鼻子哼哼了一聲,還不錯,這次沒有騙他,不過一想到她騙了自己這麼久,胸腔裡還是涌動着怒氣。
他雙腿交疊坐在牀上:“說吧。”
那表情分明在警告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只好一五一十的將自己與涼涼的相遇,以及自己答應的承諾說了出來。
“什麼?別墅裡竟然還有個男人?!”這是他最窩火的,她自家的男人不陪,竟然去陪無關緊要的人。
“我又不是衝着那個男人去的,更何況我家的男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別的男人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
她一臉狗腿的坐過來,伸出小拳頭爲他捶打着肩膀。
“以後不許再去!”他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決定不能容忍。
如果她不答應,這傢伙就要火山爆發了。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看來她註定要做一個失信的人了。
“好啦,好啦,以後……”
當她對上他那雙暴戾的眼睛時,立刻乖乖的說道:“沒有以後了。”
“簡沫心,你是不是說過要跟我坦誠相待?”
最近這個小女人被他寵得長了牙,他要趁機對她修整一番。
她連忙乖巧的點了點頭。
“還愣着幹什麼?”
她愣愣的看着他,過了片刻才醒悟過來,這個混蛋是打算利用她此刻的愧疚之心佔便宜?
好,好,好個坦誠相見。
她磨磨唧唧的開始解身上的扣子。
他微微挑起俊秀的眉毛看着她。
“慕延西,可不可以吃晚飯再做?我好餓。”
她可憐兮兮的捂着肚子。
用力的用手壓了壓,示意她現在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好。”
她正竊喜,沒想到這傢伙答應的這麼幹脆。
他起身攬住她的肩頭,貼在她耳邊道:“那今晚多吃一點,多吃多勞。”
多吃?多勞!她的嘴角抽了抽,看來今天晚上少不了被他折騰了。
看到兩人親暱的下來吃飯,管家跟傭人都鬆了口氣,張嬸更是喜滋滋的吩咐傭人將飯菜端上來。
吃過飯之後,她故意癱軟在沙發上看泡沫劇。
他也似乎忘了什麼事,接了一個電話,便進了書房。
他將慕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串聯在一起仔細的想過,自從向心雨來到江城之後,似乎就發生了一系列事情。
老爺子那天明明去了酒店,而且有人看到他跟向心雨碰了面,回來之後老爺子就病情加重了。
如果讓爺爺病倒的罪魁禍首是向心雨,他絕對不會饒過翟家的任何一個人。
“江左,幫我找人盯着向心雨,還有找人查查爺爺在病發之前都做了什麼,以及向心雨這幾天的行蹤。”
扣掉電話後,他走到了臥室,看到臥室裡空空的,瞬間就明白了某人的心意,她是想用拖延的戰術來逃脫懲罰。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現在已經十點了,再不睡覺,估計她明天就爬不起來了。
樓下,她正吃着水果津津有味的看着肥皂劇。
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視線。
她頗爲緊張的對上他的視線。
“簡沫心,你打算賴賬麼?”
她強裝鎮定道:“呵呵……真是笑話,我……我是那種人嗎?”
他彎腰將她抱起,大步朝着樓梯走去。
她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那個……慕延西,我……我……”
“你大姨媽每個月二十多號纔來。”
她立刻被堵得死死的。
他輕柔的將她放在牀上,令她意外的是,他鑽進被窩只是抱住她,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怎麼?不甘心?想做運動?”
她立刻閉上眼睛,佯裝熟睡。
沒想到今天晚上他竟然輕易的就放過她。
“沫沫,晚安。”他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她不喜歡做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強迫她。
枕頭上一片溼潤,她吸了吸鼻子,轉過身來緊緊的抱住了慕延西。
“沫沫,你怎麼了?”她眼角的溼潤滑落在他的臂膀上,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慕延西,我要!”她狠狠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那雙美麗的眼眸在暗夜中那樣的璀璨。
“要什麼?”他裝瘋賣傻道。
真是個混蛋,看來她要好好的懲罰他。
她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一臉傲嬌的看着他:“混蛋,讓你平時總是欺負我,今晚晚上我也要奴役你!”
他愜意的將雙臂枕在腦後:“來吧,我的女王陛下。”
她怎麼有一種鑽入圈套的感覺呢?
她這才發現,她這個動作似乎太過野蠻,太過強悍了,而他的雄壯一直蹭着她的挺巧的屁股。
她立刻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慕延西,還是……還是睡覺吧。”
她正要下來的時候,他伸出手臂鉗制住她的腰肢:“女王陛下,您現在已經坐在了王位上,那麼……現在就是指點江山的時刻。”
她扭了扭腰肢:“慕延西,別鬧了。”
聲音宛如黃鸝,扣在他的心絃,變成另一種邀請。
“以後的路,您只需要跟着我走就好了。”
她終究是讓他饜足了,只是腰肢都快被他掐斷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瘋狂的慕延西,像是飢.渴了許久一樣。
而她則像是風雨飄搖的小船,不停的在巨浪中掀起,落下,掀起,落下,最後疲憊的伏在他的身上。
早上的鬧鐘則顯得有些多餘,早就被慕延西丟在了角落裡,只是那鈴聲還在固執的響着。
她拖着痠軟的身子,撓了撓頭,摸過手機來看了看,驚呼道:“慕延西,快點醒醒,我們就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