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擊

毛天哲沒有像劉涌說的那樣當天就放出來,直到了立秋之後,他才辦完了所有的保外手續。他出獄那天,是一輛寶藍色奔馳230來接的他。那是毛新華的專車,這個檔次的車,通瀋陽都能數的過來。

坐到車裡後,毛天哲問毛新華:“爸,小永怎麼沒來?”

毛新華黑着臉,半晌才長出口氣,“刑拘了!還他媽在看守所蹲着呢。你們倆一個也不叫我省心。”

毛天哲笑了笑,“咋的了?砍人了?”

“被人給砍了!”毛新華沒好氣的說。

毛天哲臉色變了,“被人砍了那咋他還進去了呢?誰幹的?他媽不想活了是咋的!”

毛新華把毛永的事給詳細說了一遍。毛天哲咬牙聽着一直沒說話,只是眼睛裡漸漸露出兇光。

出獄後,毛天哲先在家好吃好喝養了十幾天,然後又開始在社會上混開了。毛新華也拿他沒辦法,知道管也沒用,只求別再惹事就好。

這期間劉涌爲了毛永的事上下活動,四處託人疏通關係,各個環節基本上都已擺平,唯獨還差着劉寶貴這一關。因爲毛永是劉寶貴抓的,當時又在現場,他不鬆口,誰也不好說放人。劉涌想盡了辦法,軟磨硬泡,怎奈劉寶貴咬定青山不放鬆,任誰也沒轍。毛新華催促了劉涌多次後,又許諾事成再給他二萬,劉涌便下了狠心,決定來硬的。

這天正該着劉涌值班,下午下班時他扛個紙箱子去了劉寶貴辦公室,“所長,別走了,我整了倆菜,咱喝兩盅吧。”劉寶貴知道又是爲毛永的事,有心回絕,但看到劉涌從箱子裡拿出兩瓶茅臺擱桌上,他兩眼放了光,把到嘴邊的“不行”嚥了回去。

劉涌又從箱子裡陸續拿出燒雞、香腸、鹹鴨蛋、薰魚等下酒菜,兩個人在辦公室喝上了。一開始誰都不說話,只悶着頭喝酒吃肉,漸漸的開始談工作,後來又說起各自的家庭、以前的經歷,再後來海闊天空雲山霧罩不知所云了。但是倆人誰都沒提毛永的事。

二人都是好酒量,不知不覺中兩瓶茅臺見了底,已是晚上八點半多,倆人看去都已醉眼朦朧。這時劉涌點上一支菸,突然變得半點醉意全無,他輕聲說,“劉所,這酒咋樣?”

劉寶貴看上去有點撐不住,靠在椅子後背上閉着眼含含糊糊說,“好啊!真他媽夠勁,我這是頭一次喝茅臺呢。”

“想不想天天喝?”

“做夢都想啊。”

“其實您只要高高手,放毛永一馬,想喝茅臺那還不是小意思?”

劉寶貴突然把頭擡了起來,目光炯炯,剛纔那一臉的醉意一下子也都不見了,他似笑不笑,“喝茅臺可以,放人免談。”

原來兩個人都是在裝醉。

劉涌和劉寶貴對視了幾秒鐘後,忍不住都是一個莞爾。只是劉寶貴沒有注意到,劉涌臉上在笑,眼睛裡卻閃爍着陰狠的光芒。

劉寶貴站起來,“天不早了,家裡還有一攤子事兒,我可要先走。”

“不忙!不忙!”劉涌按住劉寶貴,“我去打壺開水,你喝杯茶醒醒酒再走。要不你開摩托車也不安全不是?”

劉寶貴想想也對,加上他確實口渴,就沒再堅持。

劉涌提上暖壺出去後,先到值班室撥了個電話,撥通後他只說了一句“準備動手”,就把電話掛了,這纔去鍋爐房打了開水。回到辦公室,劉涌把茶泡上,兩個人又聊了半天,劉寶貴這才起身回家。

劉寶貴出了派出所往西,拐上了保工街。那時這條街屬於城鄉分界線,有段幾百米的地方沒路燈,他走到這一段的時候事情發生了。其時毛天哲已經領着三個人埋伏在那裡,他們看到一輛偏三過來,約莫着是劉寶貴,於是把準備好的一根繩子橫攔在路中間。等劉寶貴發現時已晚了,基本上沒做出反應便摔下了車,偏三歪歪扭扭向前衝了幾十米才停住。

毛天哲一夥衝上去圍住劉寶貴一頓磚頭,停下時,劉寶貴一動不動躺那裡,已是出氣多進氣少。毛天哲扔了磚頭,上前把劉寶貴的槍搜出來。他擺弄兩下,打開保險,“咔嚓!”推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劉寶貴腦袋便要摟火。這時候有人喊了聲“慢着!”,黑影裡一個人走過來,是劉涌。剛纔他一直在旁邊看着,見毛天哲要開槍,這才制止了。他從腰裡抽出一把藏刀扔給毛天哲,“別開槍,用這個。開了槍要往省裡上報,那就成大案子了。”

毛天哲掂量着刀正要下手,劉涌又說,“扎心髒,把刀留在上面。”

“爲啥?”毛天哲說。

劉涌陰陰一笑,“這是把藏刀。瀋陽道上誰不知道啊,王二小隻用藏刀。這大個事,總要有頂缸的吧?”

毛天哲咕噥了一句,沒再吱聲。

黑暗中若隱若現的一道光華閃過,藏刀“撲!”一聲****了劉寶貴左胸,直至沒柄。

劉寶貴身子劇烈抖動幾下,不再動了。毛天哲招呼一聲,說快撤。劉涌又把他喊住,讓他留下把刀。毛天哲抽出把匕首遞給劉涌,問道:“還不快走?還要整個啥?”

劉涌揮揮手,催促道:“你們抓緊走。別管我。”

毛天哲他們分散開鑽進小衚衕,眨眼功夫沒了影。

劉涌握着匕首,先把自己左手劃了道大口子,又在胸口劃了一道,警服也割破了,鮮血很快染紅了他半邊身子。最後他狠狠心,在自己小肚子上又紮了一個最多三公分深的口子。然後他把劉寶貴搬進了偏三鬥裡面,一手捂着肚子上的傷口,一手勉強駕駛着摩托車向附近的第五人民醫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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