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精兵以月掩映,北門很快便有了聲響,城門一動,七萬兵馬全部進程,以雷霆之勢快速搶佔了府衙,各個城門口。以及所有的關卡,對於那些賊子大家手下毫不留情,只見那半天的火光中,血液飛濺,斷肢殘臂不斷的飛起來,拋落到地上。
殺聲震天,直到東方微明,戰火方停,只見滿街都是屍體,殘破不全,七零八落,有賊子的,有百姓的。
這一仗終於贏了,成功的搶下了岳陽城,但是傷亡慘重,敵軍的兩萬兵馬全部被殺掉了,而他們這邊死傷了幾千個人,重點是死了將近兩萬個百姓。
晨曦中,哭聲一片,那些活着的人爲死去的人哀悼,鳳邪和柳柳領着手下走在大街上,除了屍體還是屍體,招牌上,牆壁上到處沾滿血跡,血腥味使人乾嘔,卻強行忍住,這可是他子民的血啊,鳳邪心痛不已。
雖勝猶敗啊。
可是不這樣做,只怕全城的人都會死啊,早春,大家只覺得周身寒意露珠從樹梢上滴落下來,滴落到血滴上,融化開來,越發的猙獰。
一路行來,已有人開始打掃戰場,這些屍體有人認領的便領回家安葬,無人認領的就由官府一併安葬了,至於那些惡人的屍體,最多歸於一處一把火給他們燒了。
鳳邪和柳柳一路往府衙走去,路上遇到一些將士,都一臉肅然的打着招呼,很多人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當今的天子,只以爲是個大官什麼的,柳柳掃視了一眼,幾乎所有人都見到了,只有兩個人沒見到影子。
柳霆和白涵,沒見到他們兩個說明一件事情。
十三鷹背後的南宮玉和鳳羅乘亂逃了,這兩個禍害竟然逃了,鳳邪和柳柳只覺得心頭陣陣惡寒,不過這一仗把他們手裡的人馬都打死了,現在那兩個人也就是喪家之犬,再搞也不能搞出今日的動靜了,可是這些人在外面總是膽顫心驚。
鳳邪和柳柳雖然心驚,可是逃也逃了,也無計可施,一路走進府衙,府衙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這裡已被人打掃乾淨了,那些官員都被人殺害了,門前的大鼓猶在,可惜人都死了。
兩個人在府衙裡圍了一圈出來,柳霆和白涵已經回來了,果然不出柳柳所料,南宮玉和鳳羅兩個人逃了,除了那兩個人,還有南宮月不見了,其他的人全都死了。
柳霆和白涵自認有負皇命,跪在府衙的前的空地上請皇上責罰,這種時候,鳳邪心裡抽得臉都白了,哪還有心思懲罰這兩個人,再說那麼混亂的場面,兩個人乘亂逃出去,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怎麼怪他們呢。
“都起來吧,好好安撫這岳陽城的百姓,”
“是,臣等領旨。”柳霆和白涵見皇上和皇后的臉色都不太好,發生了這種事,是誰的臉色都不會好的,柳霆見皇上和皇后臉上都有倦容,昨兒晚上一夜沒睡,尤其是娘娘手上還有傷呢,當下心疼的開口。
“皇上和皇后到後面休息一會兒吧,這岳陽城裡的一切都讓我們來處理吧。”
“好,你們去忙吧,”柳柳揮手讓他們兩個人下去,她的手下紅袖和黛眉走了過來伺候她們。
柳霆和白涵退了下去,剛剛經歷戰爭的岳陽城要做的事情可很多呢,接下來的日子夠他們忙的了,鳳邪和柳柳正準備近衙內休息一會兒,卻見外面匆匆走進來一個參將,恭敬的開口。
“皇上,在府衙的地牢裡發現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好像是敵手的人。”
“把他扔了,”鳳邪一想到那些可惡的東西,臉色陰寒至極,憤怒的揮手,說完轉身往裡走去,柳柳跟着他身後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南宮月不見了,他到哪裡去了,那個人不會就是南宮月吧?
“等等,”眼看着那個參將要走了出去,柳柳出聲喚住了那個人,那個人回身走過來抱拳:“娘娘有什麼吩咐?”
“牢裡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你可看清?”
參將想了一下,搖頭:“他的長髮蓋住了臉,根本看不真切,不過應該長得不錯,這是臣的直覺。”
柳柳心念一動,揮手命令那參將:“立刻把他帶到這裡來,本宮要見見他。”
“是,娘娘,”那參將帶着滿腹疑惑退了下去,不過既然是娘娘這樣要求的,他可不好猜都主子的意思,站在柳柳身後的鳳邪,俊逸的臉上滿是不解:“柳兒,你要見那惡人幹什麼,把他殺了就是了。”
“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南宮月,如果他是我兄長呢,怎麼能說殺就殺呢?”柳柳不悅的開口,鳳邪一聽立刻住了嘴,是啊,要是那個人是南宮月呢,自己本來就欠蘇家的,再把她兄長殺了,既不是罪過更大了。
“也不一定就是南宮月,”鳳邪回身走到柳柳的身邊。
那參將很快領着兩個人走進來啊,背後的兩個人手裡架着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滿頭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的樣子,柳柳吩咐那兩個手下把他放在空地上,自己走過去撥開那人的長髮,露出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那張臉即使是死一樣的沉寂,依然散發出獨特的魅力,果然是南宮月。
“快,把他扶到後衙去,”柳柳一看真是南宮月,當下心急起來,擡手示意自己的兩個手下,把南宮月扶進去。
黛眉和芷姑上前架起南宮月往後衙扶去,柳柳回身掃視了一眼滿目驚疑的參將:“你們下去打掃吧,有什麼發現立刻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