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活躍在索馬里海域的海盜主要有四夥,其中威脅最大的正是以埃爾村爲老巢,能對在距海岸600公里水域內航行的各種船舶發動襲擊,今年以來,他們已經靠劫持過往船隻,勒索到了3000萬美元的贖金。
帶領這批海盜的阿巴迪-埃弗亞,埃弗亞對外號稱--索馬里海軍陸戰隊司令,是娃娃兵出身,從小就心狠手辣。
當索馬里的中央政權被推翻,索馬里全國就陷入軍閥混戰的亂局。
當時,年僅12歲的埃弗亞也被家鄉彭特蘭省的軍閥抓去當兵,並很快以勇猛毒辣而在軍營裡站穩了腳跟。
一個熟悉埃弗亞的索馬里記者說:“有一次,埃弗亞隨軍閥頭目殺回他出生的村子,當發現父母早已因貧困而病死後,他一把火燒了整個村子,那一年他才15歲!”
埃弗亞這次的勇猛表現,令軍閥頭目當即對他刮目相看,很快就讓他當上了排長,並在兩年內將其提升爲分隊司令,然而,這並不能讓貪婪的埃弗亞感到滿足,21歲那年,他率親信將一手提攜他的軍閥頭目亂槍打死,自立爲王,搶得索馬里彭特蘭省頭號軍閥的交椅。
佔山頭拉隊伍的埃弗亞,很快就體會到了當家不易,由於索馬里是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埃弗亞再怎麼燒殺搶掠,也難以養活近千人的武裝,如何弄錢維持實力,成了他最頭疼的問題。
他很快把眼光投向海洋——向每年在索馬里附近海域過往的大約4萬多艘國際船隻討錢,但他首先得有個基地,埃爾村隨即進入埃弗亞的視線,這裡曾是一個捕魚基地,有很好的港口設施,作爲海盜的隱身場所最理想不過。
一心想發大財的埃弗亞,決定以軍事組織結構與黑手黨手腕相結合的方式,打造一支全新的海盜隊伍,沒花多長時間,他就靠手中的武裝將附近的小海盜們統統收編旗下,隊伍的規模迅速膨脹到1000人左右。
接着,他設立了艦隊大帥、少帥和財政官等職位,人員由他的幾個表兄弟和娃娃兵戰友擔任,這樣可以對海盜們實行嚴格管理,對外自稱索馬里海軍陸戰隊。
埃弗亞的部隊一出動,就跑到距離海岸線數百公里的水域,他強徵當地僅有的幾艘可出海的大型漁船,將其改造成海盜母船,後又高價買來數十艘快艇,分派給各艘海盜母船。
海盜母船每天輪流出港遊弋,一旦發現獵物,僞裝成漁船的海盜母船就馬上放下快艇,向獵物包抄過去,面對全副武裝的海盜,沒有武裝的船員們往往只能束手就擒。
埃弗亞很講規矩:只要船東願意支付贖金,他就不傷害人質,在討價還價期間,埃弗亞會根據所劫獲船隻的價值和船員的國籍,來確定贖金。
據透露,精通國際洗錢手法的埃弗亞,靠劫持船隻、勒索贖金,每年至少有2000萬美元的收入,他將其中一部分用於論功行賞,爲他本人和手下購買豪華轎車和別墅,剩下的大部分錢則用於購買更好的快艇、最先進的通信設備以及更高級的武器。
據說,埃弗亞的海盜隊伍甚至已經裝備了肩扛式便攜式導彈。
埃弗亞深知民衆與地方官員支持的重要性,因而,他還撥出一部分贖金給當地的窮困漁民,或者向地方官行賄。
爲了讓自己的海盜行爲顯得不那麼卑劣,他甚至設立了新聞發言人,對外宣稱:“因爲索馬里政府無力維護海洋權益,外國船舶悍然侵犯我們的領海主權、搶掠索馬里的漁業資源,向他們要錢不過是給我們的補償,我們是索馬里的海上保衛力量!”
“劫持一艘船舶就能成功要到贖金,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的縱容!”駐肯尼亞的索馬里外交官憤怒地說,“這不是索馬里的問題,而是國際問題,因爲國際船東的縱容,埃弗亞和他的海盜團伙被養大、養壯了。”
索馬里總統優素福強調,外國軍隊可對海盜動武,他希望借國際之手,對付索馬里海域的海盜。
雖然懸掛南華聯邦國旗的船隻從一開始就配備了武裝人員,但國際上依然爭論不斷。
幾個國際重要的遠洋運輸集團表示堅守的原則:爲海員提供安全及和平的工作環境,並確保貿易貨物能運輸往世界各地,反對在船上安排武裝人員以抵禦海盜襲擊,聲明中解釋道--船上配備武器可能會導致危險升級,並帶出若干管轄武器上的法律問題。
相反,地中海航運(MSC)的郵輪業務行政總裁瓦戈較早前表示,支持在郵輪上部署武裝人員及配備武器,使船員及船上保安人員能荷槍實彈地擊退海盜。
早前,MSC的郵輪利用武器,成功擊退襲擊旗下Melody號郵輪的海盜,他指船上保安人員不能獨自接觸武器,槍支被存放在船橋的保險箱內,只有在獲得船長的酌情權後,才能開啓保險箱並使用武器。
不過他承認,若在郵輪上部署武裝,可能會導致海盜暴力行爲升級,這是必須進行辯論。
但對南華聯邦來說,雖然國家沒有出面說明情況,但是黑字安保公司可不管這一套,葉奮韜在20年前就制定了--以武止戈,以暴制暴的國家戰略。
阿巴迪-埃弗亞的表兄雅思羅和費樂亞帶人登上拉索納號貨輪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一片黑洞洞的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