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6點多鐘,楊育新纔回到家裡,而蔣怡、白流蘇等大小老婆己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只等着楊育新回來團聚。
雖然已是身心俱疲,但看到了蔣怡和白流蘇,楊育新也十分高興,一家人終於聚齊了。而吃完晚飯之後,楊育新決定當晚在主臥室裡,和蔣怡一起休息。
儘管在各大小老婆中,楊育新最喜歡的自然是白流蘇,但也知道蔣怡纔是家裡的女主人,儘管蔣怡並不干涉自己找小老婆,但自己也不能不知道好歹,完全有必要在其他小老婆的面前維護蔣怡在家裡的權威,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家庭的和睦,另外楊育新也還有些事情要和蔣怡商量。
現在楊育新在上海有一套大宅院,佔地近400平米,伺候的從人就有10個人,每個小老婆都有自己獨立的房間,而他和蔣怡的房間是一個大套間,約有50平米的面積。有起居室、臥室、書房、浴室,用的全是一色的花梨木質傢俱,擺設也都十分講究,在華東政府裡,算是相當高檔的住宅了。
兩人回到房間裡,蔣怡就躺在一張貴妃榻上,而楊育新從酒櫃裡拿出一瓶從法國進口的葡萄酒打開,這是給穿越者專門特供的高級消費品,又拿出兩個高腳玻璃杯,一邊倒酒,一邊將常奇的事情對蔣怡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將一杯酒遞給蔣怡,道:“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蔣怡接過酒杯,懶洋洋道:“問我做什麼?我現在又不是政府的官員了,也管不着這些破事情了。”
楊育新道:“現在不是咱們兩人嗎?就當是隨便聊聊天不行嗎?這幾天就爲了這點破事,新區政府裡吵得不可開交,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所以纔想聽聽你的想法。”
蔣怡呷了一口紅酒,道:“不是有制度嗎?就按着制度辦不就行了,我到是有些不明白有什麼可吵的?”
楊育新在貴妃榻側邊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下,道:“說可不能這麼說,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常奇的老爹可是杭州將軍,我們雖然不怕他,但也不好過去於得罪他,畢竟這裡不是山東,不是在我們的地盤啊,而且我們在上海還是以做生意爲主,不就圖個和氣生財嗎?而且他老爹又託了幾個商人說人情,這些人都和我們有大生意來往,總不能不給他們點面子,還開價50萬銀子,再說常奇己經捱了50鞭子,又被關了10多天,要說懲罰也夠了,所以有不少人認爲不如買他一個人情。”
蔣怡道:“杭州將軍是個什麼官?有多大的權力,比起巡撫、總督來怎麼樣?”
楊育新道:“這是清廷入關的時候設置的官職,當時清廷以八旗兵分駐各省要地,稱爲駐防將軍,全國共設了14個駐防將軍,可以看作是八旗軍的最高長官,理論上說,駐防將軍的實權雖不及總督,但地位高於總督。而且駐防將軍與總督同駐一省,如向朝廷奏事,必須以駐防將軍領銜,不過現在由於八旗軍早己不堪大用,漢族士大夫興起,因此駐防將的實際權力和地位都大幅的下降了,不過畢竟是旗人,還有一些影響力的。”
蔣怡舉着酒杯,晃動着杯裡的紅酒,冷笑道:“說白了不就是己經過了氣嗎?還有什麼好怕的,商人說人情就要給面子嗎?那麼這面子也太不值錢了吧,凡事和我們做生意的商人,那個不是賺得盆滿鉢滿,還會爲了一個過了氣的杭州將軍跟我們鬧翻了,我看八成是看上了那50萬兩銀子。”
楊育新道:“50萬兩銀子可以不是少數啊。”
蔣怡不置可否,道:“你呢?你又是怎麼想的呢?難不成也看上那50萬兩銀子了?”
楊育新忙道:“那能呢?50萬兩銀子算得了什麼,商業中心生意好的話,一天的流水都不是這個數,我能在乎50萬兩銀子,不過我還沒有想好,所以才和你商量。”
蔣怡喝了一大口酒,在貴妃榻上坐起身來,道:“跟我還來這一套,看不上這50萬兩銀子是實話,不過要說你沒想好,只怕不是你的心裡話吧。”
楊育新干笑了兩聲,道:“還是你聰明,怎麼事都瞞不過你,我也實話實說了,我確實是想賣常恩一個面孑,當然不是爲了這50萬銀子,老實說自從商業中心開業以來,我們處罰的向常奇這樣的權貴弟孑差不多有10多個了,我覺得這對上海新區的發展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像常奇這樣的權貴弟子當然是不差錢的,而且也肯花錢,每次來上海新區遊玩,少說也要花上萬兩銀子,而且他們的圈子裡都是這樣的二世祖,是一批人數極少,但消費能力超強的團體,處罰常奇,以後這個圈孑裡的人誰還敢來上海新區裡遊玩? 這分明就是把財神爺往門外推嘛,那有這樣做生意的。”
蔣怡道:“那麼這些二世祖在上海新區裡鬧事,就不管了嗎?今天他們要人陪酒,明天就會要人陪睡,縱容下去還不反了天了嗎?”
楊育新道:“我可沒有說任由他們在上海新區裡鬧事,只是也不能太死板了,老實說我們的規則治定的也太嚴了,動不動就抽鞭子,一關少說是二個月,其實完全可以用罰款來代替,這樣既可以達到懲罰的效果,又給這些二世祖留夠了面子,還能增加我們的收入,比一味的嚴刑峻法不是好多了嗎?”
蔣怡想了一想,道:“你這樣的想法到也有幾分道理!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向青島行政院建議嗎?”
楊育新點了點頭,道:“對,我到是有這個想法,所以纔想聽聽你的意見,你也認爲可行嗎?”
蔣怡一口將杯子裡的酒喝光,道:“我只說你的想法有道理,但有道理的事情多了,也不是每件都能做的,你也不想想,這些規則是誰制定的,都是行政院制定,並且由元老議院通過,你覺得規則太嚴了,那不是打行政院的臉嗎?”
楊育新有些不高興了,道:“這怎麼是打行政院的臉呢?行政院制定的規則也不能說就是完美無缺的,我總有建議修改的權力吧,再說我這也不是爲了政府好嗎?”
蔣怡冷笑了一聲,道:“你當然有建議的權力,但也要看看你的建議靠不靠譜,你以爲那些二世祖會在乎幾個罰款的錢嗎? 能用錢擺平的事情就不叫事,這個口孑一開,後患無窮,那麼誰都以爲在上海新區裡鬧出多大的事情來,都可以拿錢出來擺平,那還不可勁的鬧事。再說就是把二世祖的圈子都得罪光了也沒什麼,因爲我們能提供的商品、服務、娛樂都是獨一無二的,別的地方都找不着,還怕他什麼?來了就得聽我們的規矩,敢在我們的地頭上鬧事,就要毫不客氣的按規則處別,要多就別來。”
楊育新聽了以後,也認真的想了想,才點了點頭,道:“還是你說的對,我到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蔣怡“哼”了一聲,迫:“你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而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你在上海確實幹得不錯,我在青島也聽到有不少人誇你,行政院裡也有不少人都看好你,所以對你的私生活也不怎麼在意。可你也別把私生活和公事搞混了,私生活可以隨意不等於在公事上就可亂來,連行政院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上海新區雖然不說是山高皇帝遠,但相對於青島來說,也是一塊飛地,因此青島那邊肯定會防着一手,所以做上海新區的領導人,不僅是要把事情做好,由其要注意是的是絕對服從行政院的命令,那怕這個命令是錯的,也要堅決持行,這樣才能讓行政院放心,可你到好,居然敢質疑行政院的制度,還提出那麼不靠譜的建議,你是想幹什麼?要結交清廷的權貴嗎?”
楊育新道:“行政院還不至於做到這一步吧,我這兩年在上海的成績可是有目同睹的啊,爲政府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去年上交的稅務也是數一數二的,這還不能讓行政院放心嗎?”
蔣怡道:“別以爲你在上海乾出一點成績,行政院就缺了你不行,現在我們的政府裡,少了誰都一樣轉,你在上海做出的這些成績,主要是背後有我們整個華東政府支持,不然的活你在上海根本就玩不轉,沒有你雖然不能說是換個人來就行,但能代替你的人,沒有100也有80人。再說行政院裡確實有不少人看好你,但在大衆穿越者當中,對你的評價可不怎麼好聽,你己經有了4小老婆,讓現在還沒有結婚的穿越者怎麼想?別看你現在風光,一但倒了就肯定是衆人一起推,只是現在還拿不住你的什麼把柄,可你到好,主動把刀子遞過去了。”
楊育新也被蔣怡說的滿頭大汗,臉色蠟黃,道:“你提醒的對,你提醒的對啊,是我太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幸虧是和你商量了一下,要不然恐怕真的會釀成大錯了,明天我就在會議上決定,堅持判罰不變,了結這次爭論。”
蔣怡這才點了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定板以後,馬上向青島行政院彙報,但什麼多餘的話都不要說,就當是例行的文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