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些妖獸那能是玄冥、張行健等人對手,片刻之後已殺的剩下沒幾個,但是這剩下的妖獸也不逃跑,更是瘋狂的向着衆人撲來,不過片刻之後已橫屍地上了。明風見黃玲略顯狼狽急忙上前問道:“玲姐姐,你怎麼樣,你怎也來這兒了,”接着向着後面臉色蒼白的武滕望去。
黃玲露出一絲疲憊之色,笑着搖頭對明風道:“你們這麼大動靜我也來湊湊熱鬧,”說着目光已投向張行健,但卻僅僅只是光芒微閃已離開了。
到是後面的武滕來到張行健身邊感激的道:“那天非常感謝師兄相救,如果不是師兄出手相救我可能早已葬身大海了,”武滕自黃玲口中自然得悉當天發生的事情,接着似乎微微踟躕的道:“只是……”說着竟然不自禁的回頭向黃玲望去。
黃玲立刻臉色微微變化,不過接着立刻笑着道:“我說武滕你說這些做什麼,你這位師兄最不喜炫耀了,你把你的感激記在心裡就可以了。”
武滕霍然臉色一亮,露出一絲笑意,急忙點頭道:“記在心裡,是一定要記在心裡。”
黃玲臉色不善的瞪了武滕一眼,轉頭對明風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去,前面不遠處是成千上萬的妖獸,不過這些妖獸好像全部都圍在前面那個山下,不知何故。”
明風回頭向着玄冥望了一眼,見玄冥微微點頭纔將大體的情況告知了黃玲。黃玲聽後臉色也顯的凝重,有些震驚的望着向張行健,卻見張行健完全她的目光,一直望着雲煙繚繞的山上。
沉默了少許,衆人再次向着仙峰而去。武滕此行本來是打算出來見識一番,可是眼前重重奇異的事情實在讓他難以承受,本來不打算和張行健等人上山頂了,可是還是耐不住心底的好奇,最終還是跟着前去了。
飛行而來,雖然有云霧遮掩但是還可以看得見下方黑壓壓的一片,直讓人頭皮發麻。可是這些妖獸竟然聚而不散齊齊聚集於此,似乎在等待着什麼,雖然偶爾有些離羣遠離的,但不時還是回來。這些妖獸將眼前的山峰圍了個嚴嚴實實,一副生人勿近模樣,這不得又讓衆人心底生出驚天大浪。
武滕雖然在高速飛行中,但臉上還是已然見汗,望着下方的萬千魔獸心底直發毛,忍不住說道:“這些妖獸如果放到中原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只是不知如此多的妖獸究竟是如何涉海過來!”
當然這也很多人心中的疑問,這東海深不可測,再加這些妖獸空有一身蠻力卻並無法力,實難想象這千千萬萬的妖獸是如何涉水而過,難道是那神秘人有什麼大神通,不過就算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將這數以萬計的妖獸短時間移動到這萬里之外的海外,此時衆人也無暇在思索這個問題,因爲眼前還有更重要的問題。
一行六人飛躍而上來到山峰的頂端,但是剛剛接近山峰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力驀然襲來,衆人同時呼吸一滯,更有法力低微一些的臉色瞬間涌出紅潮,張行健眼中露出一絲精光側頭望向玄冥。
玄冥臉色凝重,點頭道:“當日我來這裡的時候這道無形的壓力也在,但是似乎沒有今日這般磅礴,”接着玄冥遙遙向峰頂望了幾眼道:“可能與那日的異象有關,此行實在兇險,後果實難預料,小風你和亂夜先回到下方去等待吧,待我和張兄弟探明究竟再作打算。”玄冥的眼在黃玲和武滕的臉上一掃而過停在了明風的臉上。
此行實在危險重重,玄冥纔不得不考慮周全,此中幾人也只有張行健得自血海之威,法力高出幾人而且又有那騰蛇劍在山頂,所以張行健不得不不去,但是想明風等人終究還是法力有限,到時如若發生什麼彼此實難照料的了,所以玄冥才提出這些要求。
玄冥本是魔教長老,心腸自也非一般人可比,但對明風卻是異常照顧,而黃玲雖然與明風相識,但玄冥並不怎麼在意,所以也沒有多說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們明瞭也就罷了,不然到時也只能各安天命了。
明風立刻不高興了,臉色頗爲生氣的質問道:“爲什麼他能去,我就不能去,再說了不是還有玄冥伯伯你保護我麼!”她的眼神在張行健的身上停留一下然後移開看着玄冥。
明風也算是玄冥自小看着長大,脾氣習性自也明白的很,聽她如此說馬上明白她是不去不可了,道:“好了,去就去吧,不過凡事都是小心,千萬不要莽撞行事。”玄冥可是深知明風莽撞的風格,不得不多次提醒,不然到時真要遇到那神秘人也不會亂來了。
“你二人?”玄冥看着黃玲和武滕道,雖然知道黃玲是妖狐得道,但終究是年限甚淺,距離那傳說中的九尾天狐之境還差之千里,如果不是看在明風的面上玄冥根本就不會開口相問。
“啊,玲姐姐也不能去嗎?”明風顯得楚楚可憐的問。
黃玲立刻來到明風身邊,笑着道:“沒什麼事,不上去就不上去了,我這點法力也幫不了你們什麼忙,到時還得拖累你們,我們在下面等你們就好了。”
玄冥也接口道:“不是老夫不讓你等上去,假如再次與那人動起手來,實在是有些無法顧忌,”似乎玄冥對那人的懼意還深深在心。
武滕駕馭着他那法寶五股叉子來到張行健旁邊,苦澀的一笑道:“師兄,希望你早點找到那寶物,我也沒有那什麼尋寶之心了,只希望此行回去好好閉關苦修上幾百年能趕得上師兄你的道行就滿足了。”武滕一直以爲張行健都是崑崙弟子,一路上本欲和這些大派子弟多瞭解一些,可是人家都對他懶的搭理,也只有黃玲偶爾和他說上幾句,不過武滕本就豁達之人也不會在意,但此地的種種奇異之事早已深深震撼了他的內心,所以纔打算回去苦修百年。
望着黃玲和武滕的身影越來越遠,明風來到張行健身邊笑着問道:“你是怎麼認識這個傻頭傻腦的人,一直問些崑崙派的事情,我都想揍他了。”
“碰到的。”張行健丟下這麼一句話已經向着山頂落去,只是透過那一層磅礴的壓力之後落到山頂,讓人驚奇的是這山頂竟是死一般的沉寂,不聞鳥獸的聲音,甚至是下面妖獸嘶吼之聲也聽不到了,聽到唯有偶爾吹來的悽悽慘慘的寒風還有幾次自己的呼吸聲!
一聲一聲,接着就是心臟撲通撲通之聲!
後面緊接着玄冥、明風亂夜落下後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顯然對這山頂的詭異氛圍有些驚奇不已。
玄冥已經開口道:“當日那異象必有原由,不然此地也不會變的如此怪異。”
張行健眼色冷漠已經率先向着前方走去,只見這山頂也頗爲開闊,奇花異草也是數不甚數,但是讓人詫異的是山頂之上遍佈着道道深刻的裂痕,看痕跡應該是常年累月而成。順着裂痕向下望去,似乎還能望到那裡面讓人心底生髮恐懼的黑暗。
張行健卻對這些毫無興趣,因爲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前方。前方正有一個偌大的平臺,上面毫無雜草,光禿禿的一片,有着深刻的幾條痕跡延伸到四個角落,而四條裂痕在中間匯聚到一塊石板,此時石板之上正桀驁的插着一把劍,它孤傲而立,不怕風吹,不懼雨淋。
張行健眼中精光一閃,已然拔地而起向着騰蛇劍而去,身似流光,眨眼間便到了那還在遠處的石板。 www. t tkan. ¢ o
“小心”,玄冥臉色大變,這種種詭異的情景讓玄冥已忍不住喊出聲,可是爲時已晚張行健手已經重重的握住了騰蛇劍。
靜,窒息般的靜。
張行健卻緊緊握住騰蛇劍再也沒有絲毫的動作,在那樣一動不動,彷如一尊石像。
玄冥等人的目光統統集中到張行健的身體,想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一絲絲的異狀,可是讓他們失望了,張行健沒有分毫的動作,就保持着一個姿勢站着。
似乎過了很久,或者僅僅只是那緊繃的心過了很久,聽的那石板上面傳來一聲深深的嘆息,這一聲嘆息似乎充滿了無奈辛酸,甚至是一種悲痛怨恨。
幾人都驚詫的望着張行健,不知發生什麼事,接着只見張行健忽然微微站起身似乎是想要將騰蛇劍拔出,可是試了幾次都是無濟於事,這騰蛇劍竟是深深的紮根於石板之中,分毫不能移動。
玄冥等人均是詫異不已,不由的都向着張行健而去,走到跟前纔看清楚了石板的模樣,石板上縱橫着許許多多的痕跡,似乎是人爲刻上去的,不過看模樣歷史也應該悠遠的很,而騰蛇劍正插在這所有痕跡匯聚的中心之上,卻僅僅只是插入寸許而已。
玄冥擡頭看,見張行健的雙眸僅僅的盯着騰蛇劍,而臉色微微有些扭曲,額頭之上更是溢出一縷汗珠,忍不住問道:“張兄弟這是何故?”
張行健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微微扭曲着卻露出濃烈的慎重之色,接着張行健全身上下轟然涌出一層光暈向着騰蛇劍流轉而去,這光暈流入騰蛇劍後劍身上面立刻血影流動,慢慢的一股血腥之氣瀰漫開來,惹的一旁的明風都眉頭直皺。
騰蛇劍上的血影隨着光暈的越來越多慢慢的向着石板流去,石板竟然隨着出現了血光旋轉,血光旋轉片刻後突然在石板的刻痕處驀地涌出道道彩芒瞬間將血光擊退,不受控制的反擊回頭退入張行健體內,張行健卻全身一震立刻鬆開騰蛇劍退後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