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和林黛玉剛坐下沒多久,九阿哥就着急忙慌的讓人趕緊上菜、廚房早早的就預備好了,只等着阿哥爺和福晉一回來就可以用膳。
林黛玉折騰了一上午,着實累了,也不窮講究,見九阿哥入座後也跟着入座了。綠珠和書香一左一右的站着爲二人佈菜。林黛玉冷眼看着,書香對九阿哥的飲食喜好頗爲了解,九阿哥在她的服侍下也自在的很,全無半點不適,可見平時是伺候慣了的。
林黛玉冷哼一聲,嚥下了綠珠舀的老鵝湯,恩,不錯,“綠珠,這老鵝湯不錯,林三家做的吧,賞。”
綠珠清脆的應了聲是。
九阿哥聽後,趕緊示意書香幫他也舀一碗老鵝湯,書香有些無所適從,九阿哥向來是不喜歡吃鵝的,什麼鵝掌啊鵝湯啊從來都是碰都不碰的,怎麼如今?
九阿哥見書香半天沒動靜,斜着眼怒道:“怎麼?爺如今指不動你了?”
書香愣了愣,然後驚慌的跪了下來,“爺,奴婢不敢。”
林黛玉笑了笑,“爺這是做什麼,好好的吃着飯,動輒就跪來跪去的,好看啊?綠珠,去給爺盛一碗。”
綠珠笑嘻嘻的幫九阿哥也盛了一碗老鵝湯,書香在林黛玉的示意下站了起來,戰戰兢兢的看着九阿哥把那碗老鵝湯喝了個乾乾淨淨,完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脣,“到底是黛兒陪嫁來的廚子,做的菜就是好,秦多壽,你給我過來。以後啊,這內院的廚房就交給福晉帶來的人啊!黛兒,這是秦多壽,和我身邊的秦多福是兄弟倆,內院就由秦多壽負責,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
秦多壽從兄長那邊得知了阿哥爺對福晉的重視,當下笑眯眯的給林黛玉行禮,“奴才給福晉請安,以後奴才就是福晉的人了,福晉說往東,奴才絕不往西,福晉說打狗,奴才絕不攆雞。奴才唯福晉馬首是瞻。”
秦多壽一番話,逗得九阿哥和林黛玉都樂了,林黛玉捂着嘴笑着說道:“這樣啊,我身邊的事務都是由李嬤嬤和柳嬤嬤負責的,有什麼事你們幾個先商量着辦。只是有一點,我身邊可容不下背主的人。”
“哎呦我的福晉唉,奴才對您的忠心那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鑑,您是天仙下凡樣的人物,奴才能在您身邊伺候,那是奴才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奴才哪敢不惜福呢!”秦多壽立刻跪下來表忠心,一邊伺候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書香,她們這些阿哥府伺候的人都知道,秦多福和秦多壽兄弟倆,可是阿哥爺身邊的老人了,阿哥爺出生後就在身邊伺候了,對阿哥爺是忠心耿耿,手段也是陰狠毒辣。可如今瞧着他對福晉的態度,大家也能猜到一二。看來阿哥爺對福晉是十分看重的。
書香嚥了咽口水,以後對福晉的態度愈發恭謹了。
正說着,忽然門外一個丫鬟着急忙慌的跑了過來,“爺,不好了。”
九阿哥見林黛玉笑的開心,心裡對秦多壽的識趣滿意的不得了,誰知平地裡跑出來一個丫鬟,眼見着林黛玉臉上的微笑沒了,當下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孃的纔不好了,爺我好的很!”
秦多壽卻認出了那是府裡有孕的江氏身邊的丫鬟,心裡一咯噔,知道事情不好了,這江氏,肚子裡揣着個孩子,還真以爲自己了不得了啊!阿哥爺對福晉那是情有獨鍾,雖說阿哥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可福晉才進門,就要當娘,嗨!這個江氏,真是老壽星喝砒霜,找死呢!
那丫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爺,奴婢月兒是江姨娘身邊的丫鬟。姨娘一大早說今日要早早的來給福晉請安問好,順便讓肚子裡的小阿哥見見嫡母,就出了門,可誰知,一出門就遇上了孟佳姨娘她們,孟佳姨娘仗着自己是八旗,言語之間對我們姑娘多有不敬,姑娘生了氣,如今只喊肚子疼。江姨娘奴婢只好來找爺了。”
一席話說完,林黛玉的臉就沉了下來,這是給自己下馬威呢。九阿哥有些心虛的看着林黛玉不見半點端倪的眼睛,怒了,一腳將那個月兒踢翻了,“她以爲她是誰?福晉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她有什麼資格來給福晉請安。爺說的話你們都當初耳旁風了是不是?啊!爺讓你們待在院子裡不許出來,你們都沒聽見是不是?秦多壽!”
“爺,奴才在!”秦多壽趕緊跪行幾步上前。
“這後院你是怎麼管的!那些不聽話的全都給我賣了!”九阿哥幾乎是咆哮着說出這句話。
秦多壽啊了一聲,又要賣啊!
林黛玉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慢條斯理的開口了,“爺說的是氣話,秦總管不必當真。秦總管,你吩咐人去請個大夫,給那個江氏看看。到底是爺的第一個孩子,可不能馬虎了。至於那些姑娘們嘛,該幹嘛幹嘛去吧。爺有句話說的對,她們只不過是侍妾,暫時還用不着跟我請安,等什麼時候爺將她們升爲格格的時候,再來給我請安吧。我第一天進門,就將伺候爺的人全都賣了,知道的人呢會說這是九爺的意思,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我這個福晉善妒,容不下人呢!是吧,九爺?”
九阿哥盯着林黛玉,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林黛玉的真實想法,可無奈道行不夠,看不出來。林黛玉笑着站了起來,“我知道委屈爺了。這樣吧,除了我身邊伺候的,包括書墨她們幾個,爺看中誰了,就直接擡爲格格吧,若是府裡的還不滿意,那明兒個我去找額娘要幾個人來,不能委屈了爺不是?”
九阿哥一聽這話不像,知道林黛玉是動了真火了,想要解釋一番,可是當着滿屋子的下人,也拉不下這個面子。
林黛玉冷笑了一聲,對着九阿哥行了個福禮,“爺,妾身用好了,先走一步。爺您慢用。書香,好好伺候着。”說着帶着綠珠飄飄然走了。
九阿哥看着林黛玉就這麼走了,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秦多壽見了,搖了搖頭,這才大婚頭一天,爺就惹福晉不高興了。唉,看樣子,爺的苦日子要來了。這樣想着,秦多壽揮退了下人,吩咐給江姨娘找大夫,然後等着九阿哥的吩咐。
半晌後,九阿哥才擡起頭,“把這個月兒給我拖下去,按規矩來。江氏身邊,給我派人看好了。孩子沒出生之前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那些女人也是。如果再有差池,秦多壽,你知道該怎麼辦?”
秦多壽和書香看着九阿哥眼裡的陰鬱,打了個冷戰,趕緊低頭應是。
九阿哥看着空蕩蕩的隔間,想着剛纔自己和黛兒還有說有笑,第一次後悔自己怎麼招惹了那些女人。
房間裡,林黛玉聽着紅拂打聽來的消息,“爺身邊有侍妾八人,其中孟佳氏是宜妃娘娘賞的,那個有孕的江氏原本是江南的鹽商送給八爺的,結果被八福晉拿着鞭子趕了出來,無奈之下,九爺只好收了。還有李氏楊氏等都是九爺的門人送的,蘇氏原本是快紅樓裡的清倌,被九爺贖了身帶進了府。只不過,這些人爺全都沒給名分,包括那個有孕的江氏也是的。府裡只拿姨娘稱呼她們。大婚前,爺將她們全都關進了院子,派人看着,不許她們出來給福晉添堵。或許是這幾日府裡忙了些,卻被她們鑽了出來。”
林黛玉半躺在貴妃榻上,手裡把玩着一隻白玉簪子,這是賈母在自己大婚時送來的,據說是她當初的陪嫁,的確精緻,觸手溫潤,是個好物件。
李嬤嬤見林黛玉沒有說話,知道她心裡不自在,勸道:“福晉,想開些。這樣也未嘗不好。眼見着九阿哥心裡是有福晉的,雖說還有那些人,可傳出去,對福晉的名聲也是好的。你沒見八福晉背地裡是怎樣被人詬病的嗎?可饒是這樣,八爺府裡還有幾房庶妾呢。那個江氏不是有孕了嗎?雖說不是福晉生的,難免不貼心,可如果一生下來就養在福晉身邊呢,福晉還年幼,若是府裡一直沒有庶子,傳出去對福晉也不好。雖說九阿哥曾在皇上和宜妃娘娘面前說了不立側福晉,可若是皇上堅持,九阿哥也沒辦法不是?”
柳嬤嬤也接着勸道:“是啊,福晉。九阿哥是男人,男人哪有不好色的,九阿哥已經是個好的了。如果福晉爲了這事跟九阿哥置氣,萬一惹惱了九阿哥,那豈不是稱拿了那些狐媚子的心。”
林黛玉無意間看到窗紙上印的人影,故意悶悶不樂的嘆了口氣,“嬤嬤,你們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心裡就是過不了這個坎,我也知道,男人說的話有幾個能當真的,當初他說只會有我一個人,我也信了。可是”
“我的好福晉啊。她們算什麼啊,連個侍妾都不如。她們只是爺閒來無事拿來消遣的,如何能和您相提並論。您可是嫡福晉,那是玉碟上明明白白記載着的。”柳嬤嬤說道。
正說着,九阿哥忽的推開了門,“你們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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