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神境,等到聖尊晉升神境,恐怕會立刻對戰靈大人展開追殺,以其莫測手段,恐怕……
“無需擔心,本靈可沒翼靈那樣好對付。”
三人都舒了口氣,聖尊纔是這個神州大地最恐怖的人,單單只是聽到名字,便能夠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彷彿他本人就在遠處凝視着這裡一般。
戰靈大人似乎也喝到點兒了,原本潔白如玉滿身聖光的它此時體表都附着一層淡淡的粉紅,它老人家直接趴到地毯上,兩隻眼睛似無力般緩緩閉上,嘴裡也斷斷續續念道:“聖尊,呵,呵呵,也,也不過是,追逐長生的,一個可憐人罷了,天,天地鉅變,卻終有,終有輪迴……”
三人聽了這話忽然想起一事,對,追逐長生!
聖尊建立聖殿都已經過了八百多年,他竟然活了這麼久!如今這般急切只怕是因爲壽元將近,否則他怎會將目光放在三靈身上,要知道三靈生於天地,兩者間存在有莫大聯繫!
這一思索,三人禁不住冷汗直流,彷彿猜到了什麼極可怕的事情。
先是各地異變,隨後又是神州大地突降洪水,最後則是北地沙暴巨震,一切的一切都是發生在伐靈之後,莫非這些都是聖尊大人造成的麼?
聖尊真是瘋了,爲了一己私慾,竟然要拿整個神州大地殉葬!
……
成小溪與戰靈大人去往北地之後,磐石城裡也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五大家族的晉、白兩家正式結爲姻親,當日整個聖殿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受到了邀請,就連成家也不例外。
不說這兩家聯姻對其他家族有何影響,只說白家長公子白弈楠如今竟然像是換了個性子,自從娶了晉惠香入門以後,磐石城中的煙花酒巷他再也沒有去造訪過,整日不是呆在書房讀書寫字,就是將自己關在密室中埋頭修煉,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失去了關係。
白弈楠不喜歡晉惠香,這種不喜歡甚至可以換個詞語來形容,那便是厭惡!
白弈楠身爲五大家族之一白家的長公子,從小到大他便是天下人羨慕的對象,再加上他天資異稟,人又長得儀表堂堂,只磐石城中便有無數女子傾慕,之所以他最終接受了這門親事,也是爲了家族的利益考慮,跟她晉惠香好不好看沒有任何關係。
怎樣,我白某人娶你可以,但是本公子絕對不會碰你,你既然這麼想嫁入我白家,那便在我白家好好待着罷!
這件事情甚至傳遍了中原,大街小巷無人不在議論,晉惠香一時之間成爲了全民笑柄,那熱度簡直超越了當初成小溪與戰靈帶來的轟動。
女兒受罪,遭天下人非議,做父親的當然不會袖手旁觀,晉家主晉芸美氣勢洶洶趕到白家問罪,可白鴻毅也是個嫉妒護短之人,兩個老頭當着一羣下人的面就爭執起來。
晉芸美可不管白鴻毅的託詞,單刀直入。
“弈楠跟了成家小子幾日,果然是大有進步啊,如今連我晉家都入不得他眼,敢叫香兒獨守空房,受盡天下人議論!”
畢竟是做父親的,哪能見兒女受苦,更何況他晉芸美如今已是聖殿名副其實的第一人,如此顯赫的身份卻還要遭受非議,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晉芸美大發雷霆,白鴻毅卻處變不驚,他早已準備好了說辭,晉家女兒是人,白某的兒子就不是人了?若不是兩家聯姻有利,他白家會迎娶這麼個媳婦兒?
“晉兄莫要生氣,這弈楠啊,他也不是不理惠香,這不是受了成家那小子的刺激,所以一門心思要突破修爲,咱們做長輩的不是應該替他感到欣慰麼?”
開玩笑,他白鴻毅三個兒子五個女兒,也就指着大兒子來繼承基業,以前白弈楠遊手好閒他都沒去怪罪,現下好不容易轉了性子,難道還要將他再變回去麼?
他這番話說給別人聽,或許還會有些效果,但晉芸美可不是這樣好糊弄的,只見他偏着他那標誌性的胖圓腦袋,瞪大眼珠子道:“笑話!整個磐石城誰不知道你白鴻毅護犢子,此事本就是弈楠的錯,你將他叫出來,今日定要給香兒一個說法!”
眼見晉芸美這回是鐵了心要求個結果,可兒子此時真真是在閉關突破境界,容不得有半點驚擾,白鴻毅面色一沉,後鄭重道:“晉兄,這兩家聯姻乃是你我二人親自定下,既然惠香已經嫁入我白家,那白某必定會將她視如己出。當日劍門一戰,楠兒雖不敵那西靈公主,卻也稍微得了些感悟,近日以來更是有了突破的徵兆,若是此刻將他叫出,豈不是前功盡棄?還望晉兄多給楠兒些時間,等他出關,白某定讓他親自登門謝罪。”
白鴻毅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晉芸美火氣再大也沒了辦法,總不能真的斷了白弈楠的前程罷?不管怎麼說這門親事白家肯定是承認的,香兒的終身幸福還是要寄託在白弈楠身上,晉芸美哪怕再自私,也不會傷及自己的女兒。
但見他仔仔細細看了白鴻毅好一會,這才點頭道:“既如此,晉某也不會做那惡人,便等弈楠出關,再問你白家要個說法!”
總算是將晉芸美說走了,白鴻毅搖搖頭自嘲道:“唉!楠兒啊楠兒,這諾大個白家,總歸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可千萬別再讓爲父失望啊!”
晉芸美走後不久,那嫁入白家的晉惠香得到消息後匆匆帶着侍女跑來,一見到院中只有公公一人,她先是有些失望,隨後又笑着迎了上去,只聽她道:“公公金安,惠香聽聞父親大人來了,這是又走了嗎?”
白鴻毅正在出神,身後卻忽然傳來晉惠香的聲音,他舔舔嘴巴,慢慢轉過身道:“剛走一會,追也能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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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惠香兩手合放於身前,上身穿着一件金邊紅袍,下身則是一襲飄逸紫裙,配上她那笑意盈盈的大臉盤子,差點就將白鴻毅看得背過氣去。
這是什麼?這就是臉大脖子粗,何況晉惠香還要故作姿態,也是今天白鴻毅忘了吃早飯,不然非得給整吐了不可。
白鴻毅忙低下身子捶了捶腿,藉此將自己的目光移開,如果此時有人告訴他一個的模樣也能殺人的話,想必他白家主也會相信,這晉惠香還真是遺傳了晉芸美的全部優點,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便是多看一眼都是罪。
也是他白家需要依靠晉家這顆大樹,要不然打死他都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娶這麼個玩意兒,前些日子與萬澤界一戰也虧得沒帶上她,否則她一出現,恐怕兩方軍隊都會陷入癱瘓,哪裡還能夠打起來。
“真是苦了楠兒,唉,就憑藉這身段模樣,完全可以編入聖殿極刑當中去了,還必定是名列前茅那種,誰要觸犯了律法,就將這晉惠香賞賜給他,必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晉惠香當然不知道她的公公心裡如何想,她雖面貌不佳,但修養禮儀卻是規規矩矩,只見她快步走到白鴻毅身邊蹲下,兩隻胖手一把就將白鴻毅那枯瘦如柴的小腿抓住,並且很有規律地按捏起來。
白鴻毅縱使一把年紀,見過無數風雨,此時此刻也不由自主地起了滿身雞皮,他努力想要將腿收回,卻不料那晉惠香一雙大手十分有力,一按一捏之間整條腿如被禁錮,卻是怎麼也收不回來了。
晉惠香一邊按捏,一邊仰起頭看他。
“公公,這力道是否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