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濃被容瑾的神色嚇住了,她從來不知道容瑾心裡窩了這麼大的火,可是他一邊懷疑自己一邊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把自己晾在一邊,那個時候他如何不想想自己心裡是多麼難受,現在卻怪起來自己。
“夫君果然是誤會了,昨天晚上妾身身體不適,如果有怠慢還請夫君見諒,今天早上才意識到有些過分,這才特意吩咐廚房做了早飯過來,一邊是給夫君賠禮道歉一邊是真的關心夫君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容瑾冷冷一笑,看着許華濃笑顏如花的模樣,恨得牙癢癢,她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種勾當,如此來博取男人的歡心,委屈起來自己的悲傷強裝微笑,她現在這副模樣真的是很像青樓的女子,明明不願意卻還要硬貼上去。
“滾,滾,滾,我不願意再看到你,你最好趁早收起來你現在就是可憐兮兮的樣子,你以爲裝可憐就會博得我的同情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也不用在我這裡假裝心情虛情假意的樣子,你還是趁早拿了你的粥走開吧。”
許華濃面不改色,眸子中波瀾不驚,也是說不定是自己的方法用錯了,才讓他這麼生氣,看着他怒火中燒的樣子,自己也知道現在不應該再說些什麼,便很是識相地行了禮,匆匆退了下去。
容瑾看着許華濃波瀾不驚的樣子,心裡不由感慨,這到底是一個心機多麼深沉的女人,才能面對這樣的情況如此的波瀾不驚,還有她沉穩的背影,更是讓人後怕,一個女人能做到如此,真是比一個男人還要強很多。
容瑾想把自己剛纔沒有完成的事情完成了,可是才發現那支筆掉在地上之後就被摔壞了,他生氣了的把那支筆踩碎,又重新拿了一支筆可是怎麼用也覺得不順心,又把那支筆也踩碎,最後乾脆躺在了牀上,一言不發的沉默着。
“夫人你沒事吧,將軍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政務上遇到了一些不順心的事情,才遷怒於你,一定不是因爲你的,可能是我們去的不是時候,我們晚一點再去。”
冬蟲跟着許華濃旁邊,小心翼翼的說着,生怕許華濃打了退堂鼓,纔是一次,就不願意再踏出第二步,卻見許華濃面不改色波瀾不驚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法,更是覺得心裡忐忑沒底。
“放心吧小小一些挫折而已,我怎麼會抗不過去呢,我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來教我。”
許華濃說完,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她一心想着要快點到了屋子,這天氣可真熱纔是早上就讓人熱得受不了,中午可還行,許華濃一邊走着一邊不停的用手扇着涼,心思無論如何也靜不下來。
看着許華濃着急的樣子,冬蟲心裡也不是如何滋味,倒是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是手足無措乾着急。
“這天氣怎麼這麼熱,纔是走了兩步路,我就覺得渾身是汗,冬蟲,你快去幫我拿一些冰,我要冰冰我的額頭,實在是太熱了。”
許華濃的眸子裡透着幾分冷漠,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雖然她如此吩咐,冬蟲卻不敢去幫她拿冰,只是呆呆地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我說讓你去幫我拿冰,這麼熱的天氣你沒有看見嗎,我這麼熱,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現在你蹬鼻子上臉了。”
許華濃出乎意料的衝着冬蟲咆哮,她從來也沒有這樣衝着冬蟲大發雷霆,動靜很大,連筱音都吸引了過來,問着怎麼回事,何曾見過許華濃髮這麼大的火,冬蟲就着眉頭立在一邊,只是聽着她的訓斥一言不發。
“筱音,你看都怪我平時把這個丫頭給寵壞了,我現在說我好熱讓他幫我去拿一下冰,冰冰額頭她都不願意,快快快你去幫我拿一下,我實在是熱得不行了。”
筱音一愣,她明明看到許華濃額頭乾乾淨淨,一點也不熱,目光又落在了冬蟲身上,冬蟲衝着她搖搖頭,她也明白了,想要勸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夫人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了一會,冬蟲去幫你做一些好吃的過來,昨天才下過雨,天氣雖熱,卻也不能如此用冰,怕是會感冒發燒的,還是請夫人休息會,筱音幫了夫人用蒲扇降溫,我去幫夫人做了冰粥來。”
許華濃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撥開了冬蟲放在心裡手上的手,然後順勢躺在了牀榻上,也不說什麼,只是閉着眼睛,冬蟲看着也是心裡不好受,她一直以來那麼高傲,何曾低過頭,如今卻被狠狠地誤會居心叵測。
“還是算了吧,我什麼都不想吃,你們兩個也不用忙活了,坐在這裡陪我說說話吧,我現在心裡很亂,有你們兩個在身邊,我會覺得很安心。”
冬蟲一笑,和筱音兩個人坐了過來,陪在許華濃身邊,許華濃說熱,兩個人有一人拿了一把蒲扇過來,坐在旁邊搖動着手中的蒲扇,光陰就這樣慢悠悠的過去。
“我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會讓人覺得我是居心叵測,還不如像以前那樣,只是過着自己的日子,也不要再管別的事情,聽任庭前花開花落坐看天上雲捲雲舒,那樣的日子再適合我不過了。”
冬蟲深深地皺了眉頭,如此一來怕是不行的,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如果你不主動出擊早晚就會被別人踩在腳底下,因爲畢竟她是夫人,而且她還有一個兒子,對那些人來說它是最大的威脅。
“夫人以後的路還長着呢,我們不能這麼早就下了定論,我到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將軍和夫人重歸與好,只是還希望夫人不要心軟纔是。”
冬蟲一說到這裡,許華濃就知道,這事情一定是針對毒牡丹的,她對別人可從來不會心軟,這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毒牡丹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沒必要非要反目成仇鬧得不可開交,她真的不願意去動這個女人。
“有什麼計策你就快點說吧,夫人向來做事果斷,又怎麼會猶豫不決,心軟起來,如今我們是要顧全大局,所以說你有什麼計策快點說吧。”
筱音如此說着,冬蟲警惕的看了看許華濃,見她平淡如水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反應,才大膽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一邊說着很一邊警惕地看着她的臉色生怕自己有一句話說的錯了不對了她的心思。
“冬蟲夏草,如今將軍的全部心思都在那個毒牡丹的時尚,我們應該想辦法讓毒牡丹,失去了她現在的魅力,如果將軍沒有了毒牡丹,肯定會來我們這裡。”
這話聽起來實在是可笑,原本如此相愛的兩個人,現在在一起,還需要,陷害別人,而且還是用如此骯髒的手段。許華濃又如何不知道冬蟲口中所說讓多牡丹失去魅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實在是不忍心讓毒牡丹再經歷一次。
“好了這件事情就不要說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我再說一遍這句話到此爲止如果你們誰再敢揹着我,做了這些事情,我一定嚴懲不貸,夫君那邊我自己會想辦法,你們就不要操心了,我有些累了我要睡覺了。”
冬蟲就知道他一定是這樣子的反應,儘管毒牡丹奪去了她所有的一切,她還是,不捨得動她,又不是要了她的性命,冬蟲覺得她們這樣子做已經仁至義盡了,這已經是目前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冬蟲你這招未免也太下流了,難道毒牡丹以前對你不好嗎,你爲什麼非要逼得她走投無路,就算我們讓毒牡丹失去了魅力,難道你以爲她身邊就不會出現別的女人嗎?他身邊還會出現十個毒牡丹一百個毒牡丹,到那個時候夫人就更沒有了立足之地。”
筱音如此辯駁,冬蟲卻覺得,沒有什麼下流不下流的,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都是隻在乎勝負誰還去在乎那些過程,不管是什麼手段,只要能成功,就是好東西。
“你說我的手段下流,那你能想到什麼手段,你知不知道今天夫人,是如何向將軍低頭,可是將軍又是怎麼說的,他絲毫就沒有把夫人放在眼裡,不管以前他們愛這個多麼深,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們現在只能靠手段了來贏。”
冬蟲一時之間只想着贏了這場辯論,卻絲毫沒有在乎旁邊,許華濃的感受,冬蟲那句他絲毫就沒有把夫人放在眼裡,不管他們以前愛的有多深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這句話深深地砸在了許華濃的心裡,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胡說什麼呢,這些話是你該說的嗎,你一個小丫頭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筱音不停的給冬蟲使眼色,冬蟲一回過頭來,這才明白了是自己口無遮攔,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傷了許華濃的心。
許華濃躺在牀上,不知不覺,淚水劃破了臉頰,不,她相信,容瑾心裡還是有自己的,舊情復燃,一定是可行的。
“夫人,我,我錯了,我只是一時激動,胡說八道夫人,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纔是,冬蟲混蛋,我自己給自己掌嘴,夫人,你可千萬別信我的話。”
冬蟲連連道歉,都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幾下,許華濃卻只是閉着眼睛,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