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該不會生氣了吧。”
容瑾一把攔住許華濃的腰,額頭輕輕伏在許華濃的肩膀,眼角遮不住的疲累,許華濃看了,不禁心疼幾分。
“怎麼會呢,爲夫理解,夫人有自己的想法。”
許華濃淡淡一笑,一隻手輕拍着容瑾的後背,兩人就這麼依偎在一起,好長時間。
答應毒牡丹,那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她雖然不清楚毒牡丹想要做什麼,報復,還是真的只是想有個安穩的地方,可是她不知怎的,就覺得,毒牡丹不會傷害自己。
許華濃以爲,毒牡丹那種女人,應該灑脫不羈,熱愛自由的,而如今,爲何要把自己囚禁在侯府之中,倘若是報復,又爲何會給了自己解藥,讓自己自生自滅,豈不是更大快人心。
冬蟲奉命,監視了許華清,那日夜裡,她偷偷躲在了許華清那屋子之下,天色還早,她卻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男人的腳步聲。
冬蟲心裡害怕,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她躲在黑暗處,見草叢裡出來一個男人,那男人長得還算是清秀,賊眉鼠眼,左顧右盼的看了看,推開許華清的門走了進去。
“今天怎麼來這麼早,真是該死,也不怕被發現了。”
冬蟲朝前挪了挪步子,見許華清穿着暴露,惹得男人眼紅,纔是剛進門,便對許華清動手動腳,許華清不滿的躲避着,更是撩起那男人的興致。
“這不是太想你了嗎。”
那男人痞裡痞氣的說着,抱着許華清那吻就要落下來,許華清眉頭一皺,用力的推開了他。
“你快點走,以後不要來這麼早了,萬一一會容瑾來了怎麼辦,很容易被人發現的,快走啊。”
許華清打開大門,見四處無人,便把那男人朝外面趕,那男人更是賴皮,一屁股坐在了許華清的花塌上,說什麼也不肯走。
“我的清姑娘,我這是剛剛從你家四妹妹那裡過來,容瑾還用問麼,定是留在了她那裡。”
許華清神色一冷,不說話了,自從從那避暑山莊回來之後,容瑾就再也沒有搭理過自己,儘管是知道自己懷有身孕,也不加理會。
“清姑娘,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容瑾不要你,我要你啊,就讓我好好的疼你吧。”
那男人眼神甚是噁心,他朝着許華清走過來,一把關上了門,將許華清按在門上,許華清神色冷峻,狠狠地瞪着他。
“樑安,我且是與你說好了,你的作用就是讓我懷孕,越快越好,一旦我懷有身孕,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那男人對許華清的警告絲毫不放在心上,他應付了幾句,只是不耐煩的說着知道了,接着一把將許華清打橫抱起,朝着花塌走過去。
冬蟲不覺後退幾步,想要離開,卻不小心踢動了腳邊的花盆,那男人甚是警覺,許華清喊了一句誰,那男人馬上起來,就朝着冬蟲這裡走過來。
冬蟲驚恐萬狀,這馬上就要被逮住了,四下看着,竟是也沒了藏身的地方,突然被人一拍肩膀,冬蟲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那人帶走。
那角落裡地方狹小几分,冬蟲愕然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解了面紗她纔看清楚,是筱音。
“筱音,你怎麼會在這裡。”
冬蟲一時激動,差點出聲,筱音急忙捂住了冬蟲的嘴,這纔不至於說了出來。
那男人出來,四下看着,凶神惡煞,帶着幾分狠戾,冬蟲若是被他給發現了,定然是死路一條。
“喵~”
筱音學着那貓的聲音叫了幾聲,那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一隻貓,沒什麼可怕的。
那男人笑了笑,又回去了,只說是一隻夜貓罷了,許華清卻還是不放心,這侯府裡什麼時候有了夜貓。
筱音給冬蟲使了眼色,兩人退後幾步,匆匆離開了,冬蟲好奇的看着筱音,卻又不知如何問。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會在這?”
冬蟲點點頭,筱音咯咯的笑着,歡快之中多了幾分調皮,冬蟲看着筱音,不由得也笑了幾聲出來。
“是啊,今天多虧了你,要不然,我估計是沒命回去見夫人了呢。”
兩人一路說笑着,這氣氛,竟是像了多年老友,兩人之間,也沒有半分的隔閡。
“我今日來,本來是想看看夫人那魅影之毒解了沒有,我姐姐回西域去了,我又不願,所以這纔想着,來投奔了夫人,路過夫人房門時,便見了那個男人鬼鬼祟祟,我便一路跟了過去,這不,就見了你。”
冬蟲一時驚喜,原來筱音是要來投奔了夫人,這可真是如虎添翼,有了筱音,以後做事,更是方便了許多。
“筱音,那毒牡丹臨死之前,給的那解藥是假的,後來她用解藥威脅夫人,讓夫人提了她做姨娘,夫人答應了。”
冬蟲說的支支吾吾,生怕筱音一聽說毒牡丹要做姨娘,便氣不打一處來,要殺了這毒牡丹,卻是意料之中,筱音依舊是笑着模樣。
“冬蟲你有所不知,毒牡丹雖然毒辣,不過那時候的事情,也是無奈之舉,她雖然洗去了我們的記憶,不過這麼多年,對我們還是照顧有加的,我倒是沒什麼,只是姐姐一心想殺了她,那日裡毒牡丹用了障眼法,找了替身,我們殺錯了人。”
冬蟲不禁嘖嘖讚歎,那麼短的時間都可以用障眼法找替身,這毒牡丹真是高明。
“後來,姐姐也不願再和她糾纏了,且說相忘於江湖,本來我們都是準備來投奔了夫人的,又聽說毒牡丹要嫁了侯府來,所以,姐姐便回西域去了,我呢,便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冬蟲不禁感慨,這毒牡丹和筱語筱音的手段,可真是多,怎的什麼都知道,一身本事,又如此厲害,真是讓人畏懼。
“冬蟲,你且放心,我們西域殺手,最大的特點便是忠誠,所以呢,你不必懷疑我,夫人她對我有恩,我一定會知恩圖報。”
冬蟲點點頭,一種莫名的暖流涌上心頭,不知爲何,她竟是如此相信這個筱音。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許華濃那裡,許華濃房間裡的燈已經滅了,冬蟲和筱音面面相覷,也都心有靈犀,明白了什麼。
“你且與我一同睡了吧,明日,我們再與夫人稟告了。”
筱音點點頭,與冬蟲一同去了冬蟲屋裡,毒牡丹遠遠的看了幾分,嘴角勾起一抹笑,許華濃,你這輩子,除了我誰都不能拿了你的命。
許華濃算是了毒牡丹這輩子第一個認定的姐妹,她願意爲君姨娘解決一切後顧之憂,更是可以爲了許華濃肝腦塗地。
第二日清晨,毒牡丹早早的就等在了許華濃門前,容瑾剛走,毒牡丹便溜了進去,許華濃纔是剛醒來,還是衣衫不整的躺在了牀上。
“好一副香豔畫面啊。”
毒牡丹說罷,她整個人已經立在了許華濃花塌之前,許華濃四處張望,門窗緊閉,這毒牡丹到底是從哪裡進來的。
“你怎麼進來的?”
許華濃神色慌張,毒牡丹淡淡的一笑,隨意的坐在桌子前,將那點心吃了個精光,還是不滿足,又喝了幾杯茶。
“說吧,怎麼進來的。”
許華濃換好了衣服,坐在了桌子旁,毒牡丹一臉輕鬆,在許華濃面前,顯得十分隨意。
“房頂啊,你以爲我毒牡丹是吃素的。”
房頂?
許華濃一擡頭,朝着屋頂四處張望,明明什麼都沒有,她是如何進來的,這麼說來,自己昨晚上和容瑾,她全都看見了,許華濃不禁臉一紅,說不出幾分話。
毒牡丹一愣,她似乎是察覺出來許華濃的意思,也是不好意思了幾分,自己哪裡會有這種癖好。
“喂喂喂,許華濃,你可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昨天晚上沒在這裡,再說了,我可沒有這種癖好,我是天快亮纔過來,等容瑾走了。才進來的。”
許華濃更是害羞,看着毒牡丹,一時之間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幾分話,毒牡丹看着許華濃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
“好了,廢話不多說,好姐姐,我想,明天就嫁過來。”
毒牡丹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期待的看着許華濃,許華濃一愣,怎的這麼快,毒牡丹到底是想做什麼。
“好姐姐,你如何是這副表情,妹妹不會做別的,姐姐放心吧,不會與姐姐爭風吃醋,也不會與府裡面的姨娘發生爭執,不會給姐姐添麻煩,只是妹妹這個性格,向來高傲慣了,除了姐姐,休想讓妹妹屈尊於任何人。”
毒牡丹說罷,嫣然淺笑,模樣清純之中,還帶了幾分嫵媚,毒牡丹,她到底是想做什麼,越想越是覺得頭疼。
“爲什麼是明天?”
毒牡丹故作深沉的想了想,衝着許華濃調皮的笑了笑,吊着許華濃的胃口,許華濃不禁好笑出聲,毒牡丹一開心,這才說了出來。
“因爲姐姐你如今有些事情,還需要我幫你處理。”
有些事情,許華濃第一反應就是魅影,難道自己體內魅影的毒還沒有清除乾淨,隨時都有可能復發?
“好姐姐,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和魅影是無關的,姐姐體內魅影的毒已經解了,虧得姐姐服用少。”
毒牡丹說罷,已然起身準備離開,許華濃還想再問了幾句,她卻是推推搡搡的。
“好姐姐,我要走了,不要太想我哦,記得明天,我要嫁過來。還有,冬蟲派去了茅山的那個小廝,我已經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