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偏偏正好,這侯府的大夫人是蘇家的千金,老祖宗便想着靠着蘇家的千金來,讓容文當上這個侯爺,到時不知道明裡暗裡,給蘇家送了多少禮也不知道,她爲了討好大夫人都做了些什麼喪權辱國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容瑾這才恍然大悟,他只知道老祖宗不想讓他當侯爺,可是沒有想到老祖宗居然幹出這樣的糊塗事情,只是爲了讓容文當上侯爺,居然出賣了整個侯府。
容瑾得目光落在了老祖宗的臉上,老祖宗別過頭去,一臉的尷尬,連容瑾看也不敢多看幾眼。
“所以呢,拓拔雄你現在想幹什麼?”
容瑾說着,拓拔雄一隻手搭在容文的頭上像撫摸一隻狗一樣,輕輕的撫摸着他的頭,模樣很是悠閒,瀟灑。
“容瑾,你可真是一個榆木疙瘩呀,你想想,就算侯府東山再起了你以爲你就可以穩坐侯爺的位置嗎,就算真的如你所願,你穩坐了侯爺的位置,可是你覺得你這兩個哥哥還有這個,把你從小養到大的,老祖宗會放過你嗎?”
很明顯,拓拔雄這是在挑撥離間,容文容武都害怕極了,老祖宗,只是感覺自己頭頂懸了一把刀,只要容瑾一開口這把刀就會立馬落下來,接着他們三個人就會立馬人頭落地。
“所以呢,這就是我送給你的那份大禮,你現在可以選擇把他,他,或者她,還是他們全部都殺了,以除後患。”
拓拔雄一邊說着,一邊衝着三個人指指點點,一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樣子,好像自己就是宣判者好像自己就可以決定別人的生命。
“如果我不選呢?”
聽了容瑾這話,拓拔雄不禁嘖嘖讚歎,一臉的失望,自己費盡心機排了這場好戲,好不容易纔言給他,看他怎麼可以這樣不配合呢?
“容瑾啊,你真的是令我很失望呀,我這可是在幫你你心慈手軟,這樣會害了自己的,你可千萬不要拿自己的前途來開玩笑。”
容瑾看着地上的容文容武,現在他們的生命都握在自己的手上,像一隻可憐的哈巴狗一樣不停地衝着自己搖尾巴,想讓自己放他們一條生路。
“拓拔兄,這是我自己的家事,我怎麼選擇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
拓拔雄搖了搖頭,看來他今天是非要逼着容瑾做出一個選擇,非要死一個人看一場好戲,他就是想把侯府內部的矛盾最大化,說是幫助容瑾,可是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誰說於我無關,你以爲我會和一個,失敗者做交易嗎,你今天不上課他們,明天他們就會殺了你,到那個時候,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拓拔雄說的振振有詞,容瑾知道他逃不過了,他一定要選一個人才行,容瑾的目光再次的落在了拓拔雄腳下的容文身上。
容文看見容瑾那目光,心裡惶恐萬分,自己還沒有活夠,自己還不想死,什麼榮華富貴,什麼侯爺之位,他都不要了,他只想要活下去。
“不行不行,你不可以選他,你選誰都可以,就是不能選他。”
人羣之中突然出了一聲女聲,容瑾循聲望去,是大夫人,他不禁神色詫異了幾分,她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容文了。
“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已經有兩個月了,你不能看着我的孩子沒有父親,容瑾,你不能選她,你也是這孩子的長輩啊!”
大夫人懷孕了,容瑾有些動容,可是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容文當上侯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如此一來,自己還就非他不選了。
“筱音。”
容瑾給筱音使了眼色,筱音馬上就明白過來了他的意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劍拿出來,放在了拓拔雄的脖頸。
“容瑾,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不想和我合作了嗎,你以爲你殺了我一個可以走出這個地方嗎?”
容瑾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隱晦地笑容,拓拔雄看的也是糊塗,容瑾衝着筱音點點頭,筱音自己手中的那把劍快速的刺進了容文的心臟。
人羣中響起來一聲尖叫,接着尖叫聲此起彼伏,都被容瑾給嚇壞了,怎麼也想不到容瑾居然是這麼的心狠手辣,殺了自己的親生哥哥。
“天哪,那就真是一場好戲,容瑾,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做的實在是太好了。”
拓拔雄看着地上鮮血淋漓的容文,不禁哈哈大笑,自己真的是越來越喜歡容瑾了,他真的是太可愛了。
“容瑾,你這個畜生,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可是一個未出生的孩子的爹,你怎麼下的去手,可真是狠心。”
大夫人在人羣中,聲嘶力竭的喊着,容瑾卻是絲毫不爲所動,他只是冷着一張臉,冷冷的看着地上新鮮淋漓的容文,臉上看不出來絲毫的表情變化。
“好了,我決定,我先把他們寄放在這裡,我們去辦事吧,事情辦好了之後,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就行。”
拓拔雄點點頭,容瑾淡淡一笑,朝着地宮口走了過去,筱音緊緊的跟着容瑾,拓拔雄滿意的看了看容瑾,手指勾了勾立在旁邊的人。
“過來把屍體處理了吧。”
那男人恭恭敬敬的過來,將已經嚇得半死不活的容武給扔了進去,容武怕是已經嚇瘋了,他神情呆滯的看着眼前,面部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
那男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神情呆滯的容武,轉過身,將容文的屍體拖出去處理掉了,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心動魄。
“那批貨在哪裡,我們直接過去吧。”
一出地宮的門,容瑾的臉色顯得很是難看,拓拔雄看了一眼容瑾,一臉心花怒放的模樣,今天真是開了眼界。
“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直接過去吧,我已經派了人在那邊看着貨了,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一個時辰就可以完事。”
拓拔雄說的輕描淡寫,容瑾的心裡,不知爲什麼,總是感覺不踏實,他看着拓拔雄奸詐的眼神,心裡不禁忐忑起來。
“少爺,我怎麼感覺事情好像不對勁,我們還是小心爲好,這個拓拔雄,誰知道他搞什麼鬼。”
容瑾點點頭,兩個人跟着拓拔雄走了好遠的路,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跟着拓拔雄走到了哪裡。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的那批貨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快到了沒有,還有多遠?”
容瑾四處的看着,這個地方荒山野嶺,只怕一會到了晚上,還會有一些餓狼撲出來,現在天色逐漸的暗淡了下去,他對拓拔雄,真是越來越不放心。
“容瑾兄,不要那麼擔心嘛,我想你肯定已經猜出來,我那批貨到底是什麼,既然如此,你便既來之則安之。”
容瑾眉頭一皺,快走了兩步過來,攔住了拓拔雄的去路,拓拔雄哪裡會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騎虎難下。
“我反悔了,我不想做了。”
拓拔雄淡淡的笑了笑,筱音護在了容瑾身邊,殺手隨時準備爲了自己的主人而拼命,拓拔雄看着筱音,心裡也是有些發怵。
“容瑾,你以爲現在還能由得了你嗎,都到了這個時候,我們都走到了這裡,你以爲你想說不去就不去了嗎,容瑾,你是孩子嗎,幼稚。”
拓拔雄搖搖頭,不搭理容瑾的無理取鬧,只是朝前走着,容瑾也不再說什麼,跟着拓拔雄在身後。
“事情一定不會這麼順利,拓拔雄詭計多端,他一定還會有別的陰謀,一會兒小心點兒,我們見機行事。”
容瑾附在了筱音耳邊說着,筱音點點頭,她盯着拓拔雄,提高了警惕。
“到了。”
三個人拐出了一條山路,前面豁然開朗,拓跋雄指着幾個人說到了,容瑾和筱音看到了一行五個人,拉着一個小車,車上裝着拓拔雄所說的貨。
“你們知道就車上裝的是什麼嗎?”
拓拔雄德陽的姐說着好像任務這麼一車東西很了不起一樣,容瑾不屑地看了一眼,那車上的東西,不做回答。
“是什麼都無所謂,我們快點把事情辦完吧,我夫人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容瑾說罷,朝着那幾個人走了過去,他絲毫也不關心,車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反正是什麼都無所謂。
筱音跟在身後,拓拔雄只是立在原地,他面帶笑容,卻絲毫不朝前走,好像是,等着在看容瑾和筱音的笑話一般。
“喂喂喂。前面的,你們在做什麼。”
容瑾纔是剛一擡頭,便看見面前來了幾個官兵,一低頭目光衝着他們的車子,容瑾一回頭,拓拔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遭了,我們上當了。”
容瑾反應這才反應過來,那羣官兵已經走到了他面前,衝着他大吼大叫,問他車子裡裝的是什麼,非要打開看看。
“這,官也,車子裡只是一些雜貨而已,沒必要打開驗貨了,我們老大也不是第一次出來了,你看這,通融一下。”
旁邊的小廝過來,低聲下氣的,跟那官兵解釋着,可是卻越描越黑,只是說容瑾是他們的老大,這麼一來,容瑾更是洗不清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們說話給我注意一點,不要血口噴人。”
筱音衝着那幾個小廝急了眼,容瑾一伸胳膊攔住了筱音,筱音看了看容瑾,沒再說什麼,只是狠狠地瞪了那小廝一眼。
“小丫頭性子挺烈呀,開箱驗貨。”
聽了筱音那話,那官兵更是對箱子裡的東西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