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起來吧!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錦衣衛正在緊鑼密鼓的搜捕之中,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年輕人說道。
“是,謝少主。”錢媽媽還有其他幾個丫頭婆子才站了起來,
“錢媽媽,你帶她們下去收拾一下身上的傷勢,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就出發。”
錢媽媽恭敬地應了一聲,就帶着她們下去了。
等她們離開後,站在年輕男人身後的一名三十多歲的壯漢道:“少主,何必着急離開?這裡的佃戶,不少都是本教教徒,他們一定不會出賣我們的。”
名叫呂琛的年輕人輕輕一笑,說道:“若是一般人我自然不會緊張,可對方是錦衣衛,就不能等閒視之了,他們的鼻子簡直比狗還靈敏,而且,他們總有各種手段令人開口說話,曾三叔,程四叔,你們可千萬不能小看他們,畢竟,連方大海這樣的人物,都死在了他們手裡。”
曾三石和程四聞言,心裡均是一凜,鄭重地點了點頭,方大海在教中的地位甚至比他們還高,能力更強,知道的機密太多,這也是他們爲什麼想法設法要把他救出來的原因。連他都栽在錦衣衛手裡,何況是他們?
想想真是不公平,想當初造反推翻前朝的時候,還是他們率先反元,元朝的統治才徹底亂了,若不是他們,哪有後來的樑王,更不可能有現在的大乾朝。
然而,當元朝被推翻,樑王建立大乾朝之後,卻翻臉不認人,將他們打成了邪教,反教,大肆打壓,即便他們教徒衆多,幾十年後,也是元氣大傷,直到現在,才總算是緩過勁來,信徒也漸漸發展起來了。
可惜,他們的信徒大多是貧民百姓,中上層的信徒極少,而且,因爲顯德帝登基之後,吏政還算清明,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對官府沒有什麼牴觸情緒,這股龐大的力量,也就發揮不出作用來,他們也只能憋着勁兒,順便休養生息。
但是隻要遇到巨大的天災*,這股力量就會迅速爲他們所用,動搖大乾朝的統治,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裡,曾三石忍不住怒罵道:“他奶奶的,樑宏這個狗皇帝,命也忒好了,大乾建朝一來,基本都是三年一小災,十年一大災,結果他倒好,登基九年,幾乎年年風調雨順,就算有點小災小難的,也沒有太大問題,害得我們想要發展信徒都不容易。”
呂琛聽到他提到顯德帝,臉上的笑意,竟然有幾分古怪,但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說道:“樑宏的確是運氣好,先皇在世時,替他掃平了一切障礙,他順順利利的登基,再加上連老天都幫他,他自然很容易就坐穩了皇位。然而,一旦遇到各種危機,他的弱點和能力,必會暴露無遺,到時候,就是我們趁虛而入的時候了。”
“少主說的沒錯。”程四應和道,“佛母也說了,風調雨順了這麼久,也是該有大災出現了,只要我們安心等待就好。”
呂琛脣邊含着一絲冷笑,隨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道:“那武清伯府家的女兒,到底什麼時候進宮?”
“這……”曾三石和程四對視一眼,說道:“屬下至今還沒有收到確切的消息。”
呂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說道:“這武清伯府家的女兒,也是個不中用的,看來,果然還是不能把希望壓在一個女人身上,不過,幸好我從一開始也沒指望過她。”
曾三石是見過陸婧頤的,聞言說道:“少主,這陸姑娘的美貌您也是見識過的,天下少有男人見了她不動心的,聽說那狗皇帝是個風流好色的,若是真見過了陸姑娘美貌,還怕他不上鉤?”
程四亦是說道:“正是,若是利用好了,女人的殺傷力可是不容小覷,要不然怎麼會有‘紅顏禍水’這個詞呢!歷史上多少皇帝是栽在了女人身上,以陸姑娘的美貌,比那褒姒、妲己、楊玉環也不差了吧?據說,那楚國夫人曾經是昌武侯的夫人,雖然不知事情真假,但想必不會是空穴來風。那狗皇帝色令智昏,連臣下的妻子都搶,還光明正大地封了個楚國夫人。我就不相信,那楚國夫人的美貌還能比得上陸姑娘?他對楚國夫人都如此,等陸姑娘進宮,那狗皇帝怕是被迷的魂都沒了。”
呂琛聽到這裡,神色纔算緩和了些,說道:“若真能如此就好了。不過,那楚國夫人真的是昌武侯夫人?”
曾三石笑道:“我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怎麼,少主對楚國夫人感興趣?若是少主喜歡的話,等大事成了之後,搶過來也就是了。”
呂琛聞言,不屑輕哼一聲,說道:“別把本少主想得跟樑宏一樣不堪,我可不像他那樣葷素不忌,連一個殘花敗柳的女子都如此稀罕。”
曾三石和程四聞言,不由擠眉弄眼了一番,說道:“那少主看蔡姑娘如何?身份上勉強也算少主的師妹,長得漂亮,又一心愛慕少主,少主收了她當個侍妾也不錯。”
呂琛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睛,蔡秀玉對他的感情,他自然是感受得到的,只是,他心裡還有大事未成,對這些兒女私情根本沒有太大興致,不過身邊沒個正經的女人到底不好,如此,將蔡秀玉收了房也不無不可,將來成了大事,給她一個名分也就是了。
他正要說話,突然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接着,門就被人粗暴地從外面撞開了,錢媽媽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說道:“少主,不好了,錦衣衛的人追來了。”
“什麼?!”呂琛三人,臉色頓時大變。
“他們怎麼會追來?”呂琛咬了咬牙,驚怒交加地問道,“是誰泄露了消息?”
“少主,這些還是以後再計較,保命要緊,咱們還是快逃吧!”程四着急說道。
呂琛的臉上迅速閃過一抹不甘和屈辱,但是,他也知道此時不宜再耽誤下去了,立即說道:“我們走!”
“那蔡姑娘怎麼辦?”錢媽媽着急地問道。
呂琛沉吟了一下,說道:“沒辦法,這種時候,我們也只能捨棄她了。”
何況,那些錦衣衛本就是追捕蔡秀玉的,若是他們繼續帶着她,那些錦衣衛定然窮追不捨,到時候連他們也會陷入危險之中,倒不如棄卒保帥。
錢媽媽雖然心疼蔡秀玉,卻是也不好違抗少主的命令。
他們教派建立幾百年,早就形成了尊卑有序,等級森嚴的制度,繁盛過,也敗落過,雖有很多支派,但正統的卻只有這一支,對方又是少主,身份高貴,他的命令,她可不敢不聽。
最重要的是,少主的性命,可比蔡秀玉重要千百倍,他們就算都死了,也要保護少主安全。
想到這裡,錢媽媽的心也硬了起來。
一行人剛悄悄離開,一隊十人的錦衣衛校尉就已經闖了進來。
“總旗,裡間發現了一名受傷的女子。”一名校尉對頭領說道。
那名總旗看了看之後,心裡立即鬆了一口氣,抓到人就可以向指揮使交差了,立即說道:“抓起來帶走,繼續追捕她的同夥。還有這家收容他們的人,也全部抓起來!”
錦衣衛校尉們立即去追捕了,呂琛等人被追得宛如喪家之犬一般,至於能不能逃掉,還要看他們的運氣。
次日,蘇婉醒過來之後,才發現顯德帝竟然還沒走,不由有些驚詫,同時還有一絲莫名的喜悅從心裡升騰起來,問道:“陛下,您怎麼還沒走?難道不用上朝嗎?”
“朕今日不上朝。”顯德帝笑道,“怎麼,婉兒很希望朕走嗎?”
“不,我當然希望陛下能留下來……”話剛說完,蘇婉就看到了顯德帝打趣地眼神,臉色頓時就是一紅,但還是移開目光說道:“陛下,政事要緊。”
若是顯德帝一直留在她這裡,耽誤了朝政,怕是那些大臣也該有微詞了,而且,他最近來她這裡的確是頻繁了一些。
顯德帝聞言,看她的眼神越發柔軟了幾分,說道:“婉兒不必擔心,朕心裡有數。”
既然顯德帝都這麼說了,蘇婉自然不會自找沒趣,主動靠進他的懷裡,說道:“陛下對我這樣好,真是讓我感到又高興又惶恐。”
“婉兒高興朕能理解,不過你又惶恐什麼?”顯德帝輕撫着她披散在身後的長髮說道。
蘇婉抿了抿脣說道:“我只是感覺心裡有點不踏實,就覺得現在的生活,就好像泡沫一般,雖然華美漂亮,卻是一戳就碎。”
顯德帝撫摸她長髮的手了頓了頓,輕嘆一聲,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說道:“婉兒,你親自感受一下,朕的心,到底有多真?朕昨天的話,可不是哄你玩的,朕是認真的。所以,你真得不必感到不踏實,就算害怕,那個人也應該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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