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迫不及待地連忙點頭,一雙滿含期待的眼睛熠熠生輝,倒是到了幾分小女兒的那種嬌憨和雀躍之意。
樑宏看得心癢不已,只覺得她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自己,不過,他不着急,剛剛惹惱了她,她現在肯定對他防備地很,還是等她放鬆下來再說。
“請陛下和皇貴妃娘娘上船。”一名看起來年紀算小的老太監,躬身虛引道。
那座華美的遊船已經靠攏在岸邊,樑宏攜着蘇婉過了渡頭,又上了船。
船頭和船尾都蓋了亭子,中間以一個長方形的遊廊相銜接,只有船頭的亭子是四面通風的,是太監們划船的地方,中間的長廊和船尾的亭子卻有封閉的,若是想要看景色,大量開兩側鏤空雕刻的格子窗就好,臨窗設着美人榻,美人靠用來觀景。
船艙裡鋪着地毯,中間設着圓桌、圓凳,上面放着一套茶具,各種瓜果點心等等,此外,還設着書案座椅,筆墨紙硯俱全,萬一詩興大發,可以立即揮手寫就。
船尾那個封閉的亭子裡,還有一張睡榻,可以供人小憩,每一間都有帷幕遮擋。
蘇婉打量了一番,樑宏就拉着她一起坐在了臨窗的美人榻上,打開窗子,跟蘇婉一起遊覽岸邊風光,同時,他也不忘給蘇婉解說景色和建築,比如是哪位皇帝在位時建的,有什麼典故等等。
蘇婉看得心曠神怡,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太液池周圍繞着長廊,還有各種殿宇軒館,集山、海、島、橋、亭、閣、廊、榭、宮闕於一園,處處風景都不同,真可謂美不甚收。
因爲天氣還頗有些涼意,顯德帝怕蘇婉受涼,看了旁邊侍立着的山茶一眼,山茶會意,將手中託着的雲錦累珠披風恭敬地呈給了他,樑宏展開披風給蘇婉披上。
蘇婉這纔回過神來,對顯德帝說道:“陛下,等團團圓圓他們長大些了,我們帶他們一起過來玩。”
“好!”樑宏看着她,眼神十分柔和,“到時候,我們一家四口一起來。”
聽到樑宏說一家四口,蘇婉略顯失神,心裡又是意外,又是愕然,有帶了幾分欣喜和感動,在他心裡,他們四人才是一家人嗎?
“婉兒怎麼了?”樑宏見她怔住,不由問道。
蘇婉微微搖頭,又回過頭去,觀賞風景。
只是,心神卻無法完全投入其中了,總是不自覺地分一點心思,在他身上,偶爾就側頭看他一眼,樑宏有所察覺,臉上卻不動聲色,摟在她腰間的手也越發緊了。
在一旁侍立的楊永見狀,悄悄向侍立一旁的宮女太監,打了個手勢,一行人就悄無聲息地退下,去了前面船頭的亭子,體貼地放下了層層帷幕,遮擋了裡面的動靜。
“婉兒怎麼老是看朕?難道朕臉上長花了?”顯德帝從後面環抱住她的腰,湊在她耳邊說道。
“我哪有?”蘇婉的耳朵一下子就紅透了,跟她耳朵上的紅寶石石榴耳墜相映成趣。
“沒有嗎?”顯德帝一邊說着,一雙大手卻不老實地從她的腰間向上遊走攀爬。
蘇婉悶哼了一聲,咬牙道:“你別鬧!”
因爲自從她生完孩子之後,她這裡不但大了許多,而且也敏感了許多,一碰就讓她受不了。
顯德帝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也欣喜於這樣的狀況,他輕輕湊在他耳邊說道:“婉兒這裡是不是脹得難受?要不要朕幫幫你?”
蘇婉聽到這話,頓時一股熱氣涌上臉龐,將她的臉變得也跟耳朵一樣紅了,語氣嚴厲地斥責道:“不需要!快拿開你的色爪。”
語氣雖然強硬,卻不難聽出裡面的色厲內荏,和虛張聲勢。
顯德帝若是肯拿開,他就不是樑宏了,已經到了嘴邊的美味,怎麼能讓她飛了。
“朕若是不放呢!”樑宏低頭啄吻着她的細嫩的脖頸說道。
蘇婉的氣息有些不穩,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回去之後……再補償你……現在不行……”
“怎麼不行?”顯德帝偷香其間,還抽空說道。
“有人……”雖然這麼說,蘇婉的語氣卻已經不那麼堅定了,顯然有些支持不住了。
“沒人,他們都退喜下了。”聽到她態度軟化,顯德帝心裡大喜,急切地說道。
“可是……”蘇婉還想要做最後的抵抗,心裡感到十分羞恥。
“沒什麼可是的,都到這種時候,婉兒就不要抵抗了!”
“去裡面榻上!”蘇婉到底還是放棄了抵抗,對他說道。
“朕已經等不及了。”樑宏說完,就堵上了她的脣。
“唔……窗……”
“放心,沒有人會看到的。”
在這青天白日之下,龍舟之上,蘇婉到底還是被這隻色龍強吃入肚了。
果然,他的本質,什麼時候都沒有改變過。
兩人鬧了很長時間,在這其間,船一直都沒有停。
幸好船上還有梳妝匣還有備用的衣服,讓蘇婉可以從容打理自己。
蘇婉換了一襲大紅底子粉紫縷金牡丹刺繡緞面交領長襖,連着頭上的釵環了換了,剛纔的衣服皺了,暫時沒法穿了。
顯德帝也一樣,他直接換了一件圓領紫色繡龍紋常服,同樣有金織團龍。皇帝的朝服必須用明黃色之外,其他常服、禮服也會有其他顏色,比如紅色、紫色、藍色、月白色等,不過,絕大多數還是用黃色。
兩人這才又安下心來坐船遊覽了一會風景,時間快到中午時,船才靠了岸。
他們先去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暖閣裡用膳、休息,下午的時候,御馬監掌印太監江選,親自送了幾匹好馬過來,還有兩匹溫順的母馬,顯然是爲蘇婉準備的。
此刻,蘇婉又換了裝束。是一件天青色圓領袍,腰間束着玉帶,外面披着一件也是一件男裝,束髮爲髻,下面穿着皁靴,看起來頗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看起來是真得打算要學騎馬了。
顯德帝讓他們都退下,親自教導蘇婉騎馬。
兩匹母馬一匹是栗色的,一匹是白色的。
蘇婉第一眼就看中了那匹栗色的,因爲它的外表,看着就極爲溫順,低眉順眼的,一雙大眼睛黑溜溜的,宛如黑色的琉璃一般。
蘇婉開始還有點害怕,連靠近都小心翼翼的,在樑宏的鼓勵下,漸漸地才放下心,摸了摸它的大腦袋。
栗色馬一雙純真的的眼睛親近地看着她,還頂了頂她的手。
蘇婉心裡喜歡極了,對顯德帝說道:“就是這匹馬了,你快教我怎麼騎?”
顯德帝很縱容地看着她,耐心地跟蘇婉講了各種注意事項,蘇婉摸着馬兒,仔細地聽着。
最後,樑宏就讓她試一試。
“沒關係,朕爲你牽馬,只是走走適應一下,不會跑起來了。”見蘇婉有點緊張,樑宏細心地勸導道。
蘇婉點了點頭,想着剛纔說的那樣,從馬兒的左邊小心翼翼地上了馬兒,她先是舒了一口氣,然而打眼望去,感覺視野又大了許多,已經冒出了細嫩青草的寬闊草地,遠處的樹木,波光粼粼的水域,一股豪氣從心裡升起,突然有種策馬狂奔的慾望。
但她還是及時抑制住了這種衝動,她現在可不敢策馬奔馳。
“坐穩了嗎?”樑宏問道,見蘇婉點頭,他便牽着馬慢慢往前走,同時還不忘記注意着蘇婉,不時提示兩句。
騎了一會兒之後,蘇婉終於找到了一點點訣竅,也從一開始的僵硬緊張,漸漸舒緩下來,不由擡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細汗。
東廠提督楊永和御馬監掌印太監江選在不遠處默默地看着,臉上帶着謙恭的笑意。
“皇貴妃娘娘可真有福氣,竟然讓陛下爲她牽馬了,這可是有史以來頭一遭了。”江選震驚過後,笑眯眯地對楊永說道。
楊永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彷彿帶着炫耀似地說道:“那是你見識少,陛下對娘娘,可不是普通的寵愛,類似的事情多了,何必大驚小怪的。”
江選毫不客氣地道:“我自然不像你,整天正事不做,只知道往陛下身邊湊合,拍陛下龍屁。”果然奸佞小人一個。
兩人明爭暗鬥已久,誰也不服誰,見面就得互刺幾句。
“我看你是吃不了葡萄說葡萄酸,陛下交代下來的事情,我什麼時候沒做好過。有些人就是想拍龍屁也沒機會呢!有本事你讓別人送馬過來,別往陛下身邊湊。”楊永輕嗤一聲道。
江選臉色鐵青,正要反擊,忽然見到陛下和皇貴妃已經慢慢走過來了,他的臉色像變臉似的一邊,頓時就堆滿了謙卑的笑容。
待見到陛下也上了馬,坐在了皇貴妃的身後,策馬走遠之後,江選的臉才又重新拉了下來。
正要接着剛纔的話題說,卻聽楊永說道:“最近,晉王就要進京述職了,你可要多上點心,別讓藩王駐京其間發生什麼意外。”
晉王是顯德帝的弟弟,比他小了不到半歲。
藩王三年回京述職一次,可在京中呆五天。
但卻不能同時進京,兩藩王不能相見,只能等藩王回到封地,再通知另一地藩王,輪流入京。此時,晉王已經在路上了。
江選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道:“這一點,咱家比你清楚,還用不着你來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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