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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來碰個運氣,沒想到你真的也來了,淡水……”
馮淡水明顯的感覺到了握着她的那隻大手緊了緊,在看到一側緩緩走來的和墨羽,眸子微微一緊。
她到是沒有想到已經貴爲天子的和墨羽今日也會來這裡,更是沒有有想到和墨羽還是這麼直接的與她打招呼。
到底君是君,民是民,馮淡水看着對着她有着溫和目光的人,反手把那隻大手握的更緊。
“草民見過皇上。”
和墨羽用着犀利的目光看着那緊握的手,凜然的眸子發出一道淡淡的光芒。
納蘭熙,納蘭喋,秋敏看着白衣如雪的男人,眸中都是一驚,都說西晉五皇子溫文儒雅,模樣上層,傳言果然不假,如今已經是一朝天子,那身上的氣質更是明顯。
和墨羽今日和如今是逍遙王和墨郎一起出的宮,身邊並沒有帶任何一人,表面上看着皇帝與六王爺一起,就是不知道暗地中跟着多少人。
秋敏淡淡的看着和墨羽看着馮淡水的眼神,嘴角一扯,不語。
徐胤邪肆的看着和墨羽,嘴角噙着一抹頑劣的笑容,就是拉起福着身子的馮淡水,擋在馮淡水的身前,頑劣道:“西晉的皇帝都是這般親民嗎?隨時暗訪民間?”
和墨羽盯着徐胤,那雙溫和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冷意,只是掩蓋的很好,隨後就是看了一眼在徐胤身側的馮淡水,輕聲道:“朕到是沒有想到婺蒼國的武安候與西晉馮家小姐關係這般好了。”
和墨羽何嘗不知道那就是徐胤,只是婺蒼國在這兩年中有着隱隱超趕西晉的苗頭,同爲新帝,婺蒼國的皇帝的野心更甚。
徐胤現如今以婺蒼國侯爺的身份出現,那麼,和墨羽也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是人都有眼睛,徐家當年一事,到底與徐胤有沒有關係,還待定……
和墨羽爲了名聲,和熾帝死後,便吃齋唸佛,在皇宮中沉默兩年,當然,誰都知道和墨羽並不是表面上看着那般的簡單。
兩年前在皇宮中看到馮淡水身後奕勤後,就是知道徐胤沒有死,在加上和墨初的遭遇,在和墨初說出徐胤的時候,和墨羽並沒有對和墨初的話感到質疑,只是,讓和墨羽詫異的是,
馮淡水和徐胤的關係到了這般地步。
他、是否、又晚了?
徐胤聽着和墨羽調侃的話語,邪魅的臉龐上噙着頑劣不堪的笑容。
“她是我的妻子,我們的關係能不好?”
自從那次在茶樓中聽着和墨羽馮淡水的談話,徐胤就是知道和墨羽對馮淡水有着不一樣的情愫。
徐胤說出這句話,可謂是在宣示着什麼,只是在場的人,聽着徐胤的話,臉上都是顯出驚訝之色。
特別是納蘭熙兄妹,更是用着看奇怪生物的眼神看着被徐胤牽着的女子。
秋敏深深的看了一眼馮淡水,隨即往另一側看了一眼,那雙柔和的目光更是閃過一絲陰冷。
和墨羽嘴角輕輕一扯,亦是看着一臉從容的女子,失笑道:“馮小姐也就纔剛剛出孝,怎麼沒有聽說成親的消息?”
一側站着的和墨郎從來都是知道和墨羽的心思,看着徐胤身側站着的女子,劍眉就是微微一挑,說道:“皇兄,馮小姐三年前不是成過親?那個時候成親的好像不是這位婺蒼國的侯爺吧。”
和墨郎聲音中嘲諷在場的人都是聽了出來,只是,一根筋的納蘭喋到是沒有聽明白,就是對着納蘭熙說道:“三年前成親?表哥三年前就成親了?這個我怎麼不知道?”
納蘭熙淡淡的看了一眼納蘭喋,就是輕聲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閉嘴……”
和墨羽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和墨郎,隨即看着馮淡水,帶着歉意的看着馮淡水,“淡水,六王爺說的話不要介意,他就是……”
“沒有關係,六王爺說的很對,三年前我的確是成過親,並且還是在先皇面前休棄了那個丈夫,但是,當年的休書上寫了,任其改婚,永無爭議,我與當年的狀元郎斷得乾乾淨淨,六王爺今日這般的說出來了,是覺得一個女人嫁過一個人後,就不能再嫁人了,還是該在尼姑庵度完後半生?”
馮淡水說着就是帶着一絲涼意看着和墨郎。
和墨郎被馮淡水那雙枯井般的眸子看得心裡有點發毛,但是和墨郎到底還是在皇宮混跡過的人,就是笑着說道:“馮小姐嚴重了,本王爺只是好奇而已,婺蒼國的侯爺好似沒有來過長安城吧,那你們都沒有見過面,怎麼有夫妻一說?”
和墨郎在怎麼不喜歡馮淡水這個女子,但是也要看和墨羽的面子,假如馮淡水日後與和墨羽的關係不一般?那他不就是很尷尬?
馮淡水聞言,嘴角微微一翹,被握着的秀手就是在徐胤手心輕輕的撩了一笑,說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見鍾情啊,像我這般的棄婦被這侯爺一見鍾情,肯定是要嫁的,不然,日後遇不到向他這般好的男人,我上哪裡哭去?草民不像六王爺那般,不管走到哪裡都是有姑娘喜歡的,所以,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徐胤聽着馮淡水說的話,那臉上邪魅的笑意更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馮淡水這般,果然,表姑在他面前越來越放肆了,不過,他很喜歡啊……
和墨羽聽着馮淡水的話,在看向馮淡水那沉穩的臉時,心間微微一抽,馮淡水重來都是沉穩大氣的女子,這次卻是說出這般小女人的話語,還真是讓人有點不習慣。
只是,和墨羽深深的看着正看着他的徐胤,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她的意思是,他西晉之主還沒有徐胤好?
秋敏剛剛聽着馮淡水的那番話,差點以爲馮淡水也是從異世穿越而來的人了,在古代對於再嫁那真是驚世駭俗,看着馮淡水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和墨郎聽着馮淡水說的話,就是乾笑兩聲,不知道該怎麼接,“呵呵……馮小姐也是來看孔明燈的嗎?”
和墨郎說着就是看着前面的燈籠店,笑道:“聽說這家店可是長安城最好的燈籠店,就連那燈籠上畫的東西都是栩栩如生。”
“皇兄,要不要進去看看?”和墨郎爲了打破這尷尬,看着和墨羽笑着說道。
和墨羽深深的看了一眼馮淡水後,輕聲道:“剛剛看馮小姐臉上的表情,是要進去?”
馮淡水微微頷首,輕聲道:“是的!”
和墨羽看着在場的人,帶着威嚴的說道:“那就一同進去吧,不用拘禮。”說着又是看向納蘭熙說道:“納蘭公子,請。”
納蘭熙嘴角微微一揚,說道:“皇上,請!”
說着,和墨羽走在前,和墨郎緊跟隨其後,徐胤和馮淡水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徐胤大手一緊,就是湊到馮淡水的耳邊低聲道:“到是不知道本侯爺何時對錶姑一見鍾情了。”
馮淡水嘴角微微一翹,仰頭看着那一張俊臉,輕聲道:“沒有嗎?”
徐胤邪魅一笑,拉着她的手就是進了名叫貴誅的燈籠店鋪,身後的納蘭熙兄妹看着這一幕,納蘭喋就是輕聲道:“徐胤還有這幅面孔,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啊。”
秋敏看着進了店鋪的兩人,嘴角一扯,說道:“活見久!”
“你說什麼?敏兒?”納蘭喋轉頭看着秋敏問道。
“沒有,沒有什麼……”
待一行人都進了店鋪後,剛剛秋敏站的位置黑暗處出現一抹黑色身影,女子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一見鍾情?不知道下地獄如何……”
…………
店鋪中的一行人從進來後,就是被那些燈籠給驚訝到,馮淡水看着眼前一盞有着幾許縹緲感覺的燈籠,微發神。
徐胤也是盯着那盞燈籠,只見燈籠上畫的是幾朵凋零的菊花,還有漫天的黃沙,那菊花瓣落下的位置有一把帶着血跡的長槍。
看着瞬間就一種上戰場的氣魄,也讓人感覺,那是漫天黃沙中埋着許多白骨的感覺。
“你喜歡?”徐胤問道。
馮淡水柳眉微微一皺,隨即就是轉身,說道:“漫天的白骨,這麼淒涼的感覺,我不喜歡。”
徐胤聞言,帶着笑意的嘴角微微凝固,說道:“你不喜歡戰爭?”
馮淡水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都在各看各的幾人,就是說道:“爲什麼要喜歡戰爭?是誰都不喜歡戰爭吧,白髮人送黑髮人,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分離。”
馮淡水說的無比認真,徐胤都看楞了,只是那隻大手瞬間就是重新牽上馮淡水的秀手,輕柔道:“那麼,在我有生之年,定是不會讓你有分離的感覺。”
只是,徐胤沒有想到的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他說了算,某些人要針對誰,是那般快,快得讓他措手不及,他也正是那個時候感覺到了無能爲力的感覺。
馮淡水嘴角一揚,聽着徐胤的話,又是走回那盞燈的位置,說道:“我很喜歡這幅畫,徐胤,你賣給我。”
徐胤聞言,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閃陣陣的亮光,從來沒有帶過銀子的徐胤,今日破天荒的從奕年身上搜刮來的銀子,就是想着與馮淡水單獨出來的時候,要買東西……
“好啊,我買給你。”徐胤說着就是從腰間扯下錢袋,又是看了一眼那副菊花燈籠旁邊的燈籠,說道:“這些你喜歡嗎,喜歡全買了,回去我把你院子中的燈籠都給換掉。”
馮淡水淡淡一笑,就是取下菊花燈籠,說道:“銀子可不是你這麼敗的。”
徐胤嘴角一揚,就是跟在馮淡水的身後,邊走邊嘟嚷道:“我有銀子啊,你這麼節省做什麼?”
另一側假裝看着燈籠的納蘭熙和納蘭喋見着徐胤兩人的相處,納蘭喋差點驚點下巴,問道:“敏兒,這就是你說的馮家大小姐啊,模樣到算上層,就是有點可惜了……”
納蘭熙看着馮淡水的目光微微沉思,在聽到納蘭喋說的話後,就是問道:“可惜?可惜什麼?”
納蘭熙看着納蘭喋的時候,正是看到秋敏臉上陰冷的目光。
“當然是可惜嫁過人啊,只是,徐胤怎麼會看上嫁過人的女子啊,就算長得好看,但是西晉長得好看的姑娘比比皆是吧,也不知道姑姑和姑父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不同意怎麼辦?照徐胤的性子,那定是不會聽姑姑的話。”
納蘭喋現在已經在擔心納蘭玥能不能接受這件事情了。想着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納蘭熙聞言,就是淡淡一笑,說道:“你擔心什麼?難道你沒有聽小燦說過,姑姑早就知道了。”
“是嗎?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呢。”納蘭喋嘴角微微一扯,她就是有點不喜歡那個馮家大小姐,她並沒有感覺馮淡水有秋敏好啊!
“這些事情你還是別管了,待這次宴會一過,你就給我回南都去。”納蘭熙深深的看了一眼秋敏,淡聲道。
納蘭喋聞言,說道:“這還用你說,我才感覺這西晉並沒有我們南都好。”
“你小聲點。”納蘭熙說着就是往後面看了一眼正在欣賞燈籠的和墨羽,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
“你忘記你身後的可以西晉的皇帝?”納蘭熙低聲的說道,“給我規矩一點。”
“是,大哥!”納蘭喋就算在不懂事,也是知道南都不能與西晉相比。說着就是想起一直沒有說話的秋敏,就是問道:“敏兒,你喜歡哪一盞燈籠,我買給你。”
秋敏被納蘭喋微微一推,就是回過身,說道:“哦!喋兒,我不喜歡燈籠,你們買吧。”
納蘭喋見着秋敏的模樣。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好吧……”
馮淡水與徐胤逛了一圈後,就是看中了手中的那一盞燈籠,走到從他們進來就一直在安心做畫的掌櫃面前。
馮淡水覺得這家作畫的人有點奇怪,差不多四十幾歲的模樣,臉上帶着一絲的滄桑,他們進店後沒有招呼,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就是在哪裡安靜的坐在作畫。
馮淡水走上前,說道:“老闆,這盞燈籠怎麼賣的?”
那人亦是沒有擡起頭,聲音帶着一股冷意,也有一股滄桑,“一兩銀子。”
馮淡水聞言,微微蹙眉,隨即看了一眼燈籠的畫,微微失笑,轉頭看着徐胤,說道:“一兩銀子。”
徐胤想也沒想的就是錢袋中拿出一兩銀子,放在那滿是作畫工具的桌子上,那兩銀子似乎很重,在那桌子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這個時候那掌櫃纔是擡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徐胤,眸子微微一閃,就是把一兩銀子給收在懷中,又是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動作。
徐胤閱歷過許多人,待看清掌櫃的面容時,就是覺得這人一定有什麼故事,只是,如今作畫爲生,嘴角一揚,看着眼前的女子,柔聲道:“不是要去看孔明燈,我記得以往長安城放孔明燈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在鳳凰街對面的小河邊,該走了吧。”
徐胤說着就是看着向他們走來的納蘭喋,納蘭熙,秋敏及和墨羽,和墨郎。
秋敏深深的看着徐胤,輕柔道:“徐胤,幾年不見了。”
徐胤卻是淡然一笑,卻是對着納蘭熙說道:“納蘭公子,許久不見。”
秋敏臉色微微一白,低着頭,看着委屈極了。
納蘭熙淡淡一笑,說道:“是啊,許久不見了。”
納蘭喋見着徐胤這般對待秋敏,冷冷的看了一眼馮淡水,就是說道:“徐侯爺都是這般的不憐香惜玉嗎?沒見到她在跟你打招呼?”
徐胤淡淡的看了一眼納蘭喋,嘴角噙着一絲邪笑,說道:“憐香惜玉?”說着就是把一側的馮淡水擁在懷中,懶散道:“自己的女人都顧忌不來,哪有別的閒心對不相干的女人憐香惜玉啊~”
納蘭喋聞言,臉上微微一白,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就是冷哼一聲,不說話。
納蘭熙見着納蘭喋的表情,眸子微微一冷,說道:“徐侯爺別見怪,在下的妹妹就是這般的任性。”
徐胤聞言,到是大氣的說道:“沒事,我從不與女人計較什麼!”
和墨羽見着馮淡水手中的燈籠,眸子微微一暗,他今晚出來能碰到馮淡水,那完全就是碰巧,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只是見着馮淡水也出現在這條街上的時候,放下手中的事情,也想和馮淡水一起走走,只是,在看到馮淡水身邊的那個男人時,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
和墨羽這麼些年心中只有那麼一個馮淡水,但是,馮淡水跟皇位相比,皇位還是靠前那麼一點點,始終覺得只要坐穩那個位置後,馮淡水定會是他的。
就好比現在,就算看着馮淡水站在徐胤的身邊,和墨羽也有那種自信讓馮淡水徹底的離開徐胤。
想着還有事情要做,也不想看到那個模樣頑劣的人,輕聲道:“淡水,朕……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和墨郎深深的看了一眼和墨羽,卻是不知道和墨羽此時葫蘆中買的是什麼藥,不是看着馮淡水後就是眼巴巴的跟了過來,現在又是要走,這是幾個意思?
馮淡水淡淡的看着和墨羽,微微福身,說道:“恭送皇上。”
在馮淡水說道皇上的時候,那一直默默作畫的男人,眸子微微一動,手中的動作亦然是停下,待和墨羽走出大門時。
作畫的男人又是繼續作着手中的事情。
納蘭熙看着和墨羽和六王爺走出去後,那吊着的心終是落下,看着徐胤就是重重的拍了一下徐胤的肩膀,說道:“你這小子,消失了兩年,卻是在婺蒼國混得風聲水起,連表哥都不認識了!”
徐胤邪魅一笑,又是重重的打在納蘭熙的胸膛上,說道:“表哥,別來無恙。”
納蘭熙大笑一聲,就是把視線轉向馮淡水,戲謔道:“她就是你說的那位很懂事的姑娘?”
徐胤漂亮的眸子微微一轉,擁着馮淡水的手就是一緊,說道:“當然,表哥,比你那位就會撒嬌的那位好多了吧。”
納蘭熙聽着這話就不高興了,沉着聲音說道:“說什麼呢,能比嗎?”
馮淡水卻是不想與這納蘭家的人有過多的接觸,身子微微一動,就是輕聲道:“徐胤,不是說要去鳳凰街邊看孔明燈?”
徐胤揚脣一笑,擁着她的大手就是收回,接着牽着她的手,說道:“好啊,走吧。”
說完也沒有想理納蘭熙的樣子,拉着馮淡水就是走出大門側。
納蘭熙見狀,搖了搖頭,聲音中帶着一絲的警告,說道:“你們倆最好給我消停點,你們也看見了,馮家小姐在徐胤心中的位置,喋兒,你該知道輕重。”
納蘭喋看着許久沒有嚴肅的納蘭熙,微微低頭,說道:“是,大哥。”
“走吧,聽說西晉長安城的孔明燈很是好看,這一次看後,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來西晉。”
納蘭熙說着,也是走出了大門側。
納蘭喋與納蘭熙相視一眼,就是跟着納蘭熙的身後。
鳳凰街上此刻亦是人滿爲患,徐胤拉着馮淡水好不容易擠進了那小河邊,就是見到很多人手中都是一人一盞孔明燈,有的已經在開始點火了。
馮淡水看着那些手中拿着孔明燈的人們臉上的笑意,心中就是一緊,她總覺得今晚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神。
此刻就是聽着有人在大聲說道:“好了,時辰到了,大家把手中的孔明燈都點着,過了時辰就是不好了。”
那些人聞言後,就是把手中的燈點着。
待漫天都是孔明燈的時候,徐胤卻是說道,“水兒,好不好看……”
聲音落下後,哪裡還有人回答?
徐胤這個時候才覺得手中牽着的手早已消失,那雙帶着邪魅的眼睛就是微微一冷,轉身看着身後黑壓壓的一羣人頭,就是大聲喊到:“水兒!”
徐胤心中微微一緊,他明明牽着的馮淡水的,怎麼會突然就不見了?
徐胤心中一慌,臉色更是駭人,聲音中帶着怒氣,“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