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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本公主扔進皇兄的偏殿!”
和瑩兒的話音剛落下,就是從偏殿中出現了數十名侍衛,齊刷刷的看着馮淡水。
馮淡水看着眼前的情景,慢條斯理的捋了捋圍在脖頸上的狐裘,眸子深處卻是淡漠,看着和瑩兒,“四公主在這裡等着草民,就是想把草民扔進三皇子的偏殿?”
和瑩兒見着馮淡水漫不經心的摸樣,眸中冷冽之色一晃而過,還沒有開口馮淡水又繼續說道。
“那麼,草民好像與四公主並沒有什麼瓜葛,或者說沒有什麼恩怨吧?”
和瑩兒看着馮淡水都這都時候了還與她磨嘴皮子,冷聲道:“本公主倒是不知道馮小姐遇事是這般的淡定!”
馮淡水清澈的眸子微微一動,就是把着偏殿的規格打量了一個變,嘴角微微一揚,輕聲道:“那草民哭着讓四公主放了草民,四公主會放了草民嗎?”
和瑩兒聞言,嘴角有一絲的譏笑,“那麼馮小姐覺得這可能嗎?”
“這不就對了?四公主都是有心想讓草民有去無回,要是草民還啼啼哭哭的,那真是最後的臉面也不要了!”馮淡水說的很是輕鬆,此刻像是在與舊友聊着天一般。
地面上的羅夢見着這麼淡定的馮淡水,眼中亦是有一絲陰冷,就是說道:“公主,馮淡水和袁文佑還有餘情未了,今日馮淡水定是來找袁文佑的。” шшш●ттκan●CO
果然,和瑩兒聽後,臉上的冷意更甚,轉頭對着羅夢吼道:“你給本公主閉嘴。”
羅夢的話直擊和瑩兒心間,昨晚,就是昨晚,袁文佑喝了一點小酒,在她身上的時候,卻是叫着馮淡水的名字,這讓她如何能忍?
看着馮淡水的眼神,亦是變得冷然一些,臉上變的駭人,就是大聲的說道:“都成棄婦了還這般的不要臉,到處勾引男人,馮淡水,你這般喜歡男人,今夜,本公主就讓你嚐嚐被千人騎萬人枕的滋味。”
和瑩兒說着,就是把馮淡水從上到下打量了個變,臉色也是變得詭異,說道:“當然,首先得讓三皇兄嚐鮮!”
弄竹聽着和瑩兒的話,臉色大變,人亦是立馬的把馮淡水護在身後,看着和瑩兒,冷聲道:“你這女人,怎麼能這般狠毒,當初是你先與袁文佑苟且的,如今袁文佑已經和小姐沒有任何關係,到了現在,你還不放過,難道真是皇家的人,就沒有王法了嗎?”
馮淡水聽着弄竹說的,嘴角輕輕一扯,輕聲道:“弄竹,讓開!”
“小姐!”
和瑩兒見着馮淡水就連身邊的一個丫環都是那般的護主,心中更是不平,看着弄竹的摸樣,就是冷聲道:“把這個小賤人給本公主丟到一邊去。”
和瑩兒身後圍着的侍衛就是上前,弄竹看着那些人的摸樣,就是擋在馮淡水面前,說道:“你們想幹嘛。”
馮淡水臉色一緊,把弄竹向身側一扯,冷冽的眼神讓那一位的侍衛停下了腳步。
馮淡水看着和瑩兒,沉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和瑩兒見着馮淡水變了臉色的摸樣,輕柔道:“馮淡水,只要你好好的伺候本公主的侍衛,本公主興許高興就放了這位這麼護主的丫頭!”
馮淡水朝和瑩兒身後望去,那些一個個用着別有用心的目光盯着她,馮淡水嘴角微微一彎,“四公主真是好大的口氣!”
和瑩兒最是見不得馮淡水這番摸樣,心中不平,“好啊,竟然到了本公主的地盤上還這般的硬氣,那本公主就不客氣了。”
和墨初看着和瑩兒,就算他心中爲了那殘了的手,很是墮落,也不至於對於馮淡水這種女人,倒是看着地面上的羅夢,左手猛的就是一提,冷聲的說道:“妹妹這般有興致,你自己玩吧!”
“啊……”羅夢的身子突然懸在空中,尖叫了一聲,瞳孔中出現一絲恐懼,又要開始了嗎,和墨初當初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自從毀容殘廢後,暴躁的性子一發不可收拾。
特別是對她的時候,羅夢看着前方的馮淡水,就是大聲說道:“馮淡水,你把我大姐弄到那裡去了?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我姐姐就算做鬼了也不會放過你!”
和墨初眸子微微一閃,就是冷聲道:“閉嘴!”
和墨初當初對待羅夢的時候,也是帶着幾分真心的,但是,在他毀容右手殘廢後,才知道羅夢當初接近他是別人指使的。
而只是羅夢的人還是他的好弟弟,真是太可笑了。
然而此刻,對於和瑩兒與馮淡水之間的事情,和墨初不想參與。
和墨初心中暴躁,那是因爲右手廢了,臉也被毀容了,但是心中也不是真的不知輕重,他現在更知道的是,要是他以這般暴躁的面目出現在衆人的眼中,某些人定是會對他放鬆防備。
但是,他真的不是見着一個女人就想上的那種男人,他又不知發情了的種馬!
倒是和瑩兒見着和墨初到此刻卻要變卦,心中微微不喜,說道:“你整日對着一個羅夢,難道你就不心煩?”
“把馮淡水引過來,我已經幫你了。”
和墨初說完卻是頭也沒有回的提着羅夢就是往偏殿中走去。
“砰”的一聲,那大殿的大門被重重的關上,和瑩兒真的沒有想到和墨初在這個時候選擇退出。
隨後又是聽到大殿中傳來了耳光的聲音,和和墨初冷冽的聲音,還有羅夢嬌弱的聲音。
和瑩兒想着該來的人應該快到後,眸子微微一冷,看着面前的馮淡水,就是冷聲道:“今夜你們誰把馮家大小姐伺候好了,本公主重重有賞。”
弄竹不可思議的看着和瑩兒,這世間怎麼會這麼狠毒的人,看着身後那些來走過來的侍衛,弄竹想也沒有想就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面上,對着和瑩兒磕着頭,嘴裡求饒的說道:“公主,求你放過我們小姐吧,公主。”
馮淡水看着弄竹這般動作,就是沉聲道:“弄竹,起來。”
弄竹沒有聽馮淡水的話語,還是使勁的磕着,嘴裡繼續的說道:“公主,求你放過我家小姐吧。”
馮淡水看着地面上的弄竹,心中微微酸澀,就算知道她家小姐沒有什麼本事,但是身後還有奕勤奕年,這個傻姑娘,怎麼這般傻呢?
和瑩兒見着弄竹的動作就是來了興趣,秀手微微舉着,示意身後的人停下動作,那些侍衛看着和瑩兒的動作,便是停下了腳步。
和瑩兒直勾勾的看着馮淡水,輕笑道:“要是馮小姐也這般識趣,跪在本公主的腳下磕着求饒,說不定本公主就放你們出宮。”
馮淡水卻是使着力氣把弄竹從地面上給拉了起來,冷聲道:“弄竹,不是什麼人都值得你跪。”
弄竹看着馮淡水的摸樣,看着和瑩兒身後的那些個男人,心中就是怕的慌,看着天色越來越暗,要是在皇宮真的出現了什麼事情,那她和小姐都不能活了。
和瑩兒見着馮淡水並沒有理她,就是冷冽的說道:“你聽見了沒有,本公主讓你給本公主下跪。”
馮淡水冷眼的看着和瑩兒,隨即就是輕笑一聲,說道:“四公主真是好大的口氣。”
和瑩兒聞言,臉色一冷,“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公主不客氣。”
和瑩兒往身後那大殿中望去,冷笑一聲,想做到一半就抽身,哪有這麼容易,冷聲道:“把這個女人給本公主抓起來。”
“是,公主。”
幾位大漢聽着和瑩兒的話,就是朝着馮淡水走來。
隱藏在暗處的奕勤奕年看着這一幕,正打算現身,卻是見到馮淡水秀手背在身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出現。
奕勤稍稍的理智一點,就是輕聲道:“你先別急。”
奕年看着馮淡水的摸樣,大手緊握,要是馮淡水有什麼事情的話,他真是沒有臉在見他們的主子。
弄竹和馮淡水被一名大漢抓住,和瑩兒心情很好,接下來就等着袁文佑來看看他心念唸的馮淡水是這樣的淫~蕩~了。
“把這個女人給我仍到三皇子的寢殿中。”和瑩兒輕柔的說道。
那名穿着侍衛服的大漢看着了和瑩兒一眼,輕聲道:“公主,三皇子並不想參與這件事情!”說着就是看着水嫩嫩的馮淡水,嚥了咽口水。
而馮淡水臉上出現了一絲恐懼,剛好被和瑩兒給撲捉到,和瑩兒對於馮淡水的表情很是滿意,走到馮淡水的面前,輕聲道:“今晚過後,本公主定是讓你長安城名聲掃地。”
馮淡水臉上的恐懼越來越明顯,卻是還是故作鎮定,看着和瑩兒,冷聲道:“四公主對付人的手段,真是沒有變呢!”
馮淡水說出這句話,像是對着老友一般,和瑩兒對於馮淡水來說,那可不就是老友嗎,前世,袁文佑爲了和瑩兒,把她這個正妻給休棄,和瑩兒進了府,那不就是她死不如死的日子?
和瑩兒被馮淡水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弄得有點不自然,隨即臉色就冷然,道,“少給本公主說有的沒有的。”
“還愣着做什麼?”
大漢聽着和瑩兒的話,想也沒有想就是拖着馮淡水往和墨初的那大殿走去。
馮淡水的臉色亦是慢慢在變冷,眸子中閃過一絲狡捷,卻是出奇的安靜,和瑩兒見着馮淡水這般安靜,柳眉微微一皺。
弄竹見着馮淡水被大漢拖着,就是大聲的吼道:“小姐,小姐,公主,你不能這樣做。”
和瑩兒見着弄竹的神情,“啪”
上前就是猛的打在弄竹的臉上,冷聲道:“本公主該如何還做,還輪不到你這個小賤人來說。”
弄竹卻是狠狠的看着和瑩兒,不語……
“砰”的一聲,偏殿的大門就是被大漢給踹開,和墨初此刻正是冷眼的看着羅夢,猛地看向大門側的馮淡水,眸子微微一閃。
冷聲道:“出去!”
大漢似乎是和瑩兒的人,猛地就是把馮淡水給扔到了地面上,馮淡水微微有些吃痛,大漢看着和墨初的樣子,笑道:“三皇子今晚倒是有福氣了。”
和墨初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馮淡水,冷聲道:“我讓你把她給扔出去!”
和瑩兒冷冷的看了一眼弄竹後,看着大殿中的情景,對着押着弄竹的人說道:“給本公主好好的看着。”
說完就是轉身朝大殿中走去。
大漢看着和墨初,輕聲道:“不好意思,三皇子,屬下只聽從四公主的!”
和墨初聞言,臉色冷然,加上那一道扭曲的傷疤,看着更是詭異,“是嗎……”
和瑩兒進來的時候就是見着和墨初詭異的臉,輕笑的說道:“皇兄,妹妹也是爲你着想,要是你真的把馮家小姐給怎麼樣了,馮家的人定是讓你負責,到時候,有了馮家的錢財支持,你的大計就是成功了一半。”
地面上咬着牙的馮淡水聽着和瑩兒說的話,嘴角微微噙着一絲冷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和墨初看這和瑩兒的摸樣,就是冷笑一聲,“竟然自己的親哥哥都要利用,和瑩兒,什麼時候你的心也這般歹毒了?”
和瑩兒此刻卻是見到從出事以來,第一次見到這般正常的和墨初,臉色微微的不適,隨即就是說道:“歹毒?這些還不都是從你的好母妃那裡學來的?”
和墨初自是知道和瑩兒從小就是被柳貴妃給忽略,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和瑩兒記恨柳貴妃,記恨到這番的地步。
和瑩兒說着,就是要慢慢的退出房間,地面上的馮淡水眸子微微一眯。
只是,和瑩兒的動作太快,猛地就是退出大殿中,那兩扇大門,就是被和瑩兒輕而易舉要關上。
馮淡水立馬起身,那秀手中的銀針就是絲毫不差的插在了和瑩兒眉間的正中間,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此刻的和瑩兒硬是不能出聲音,兩隻眼睛狠狠的瞪着馮淡水。
一側站着的大漢見着馮淡水這番動作,就是要上前去攔着馮淡水,奈何馮淡水手中還有銀針,不偏不差的一根銀針紮在大漢的右眼中。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大漢左眼看着馮淡水的時候,帶着一點的重影,臉色大變,就是大聲吼道:“賤人……”
說着就是向馮淡水揍去……
說時遲那時快,奕年終是忍不住,“砰”的一聲,把擋在大門外的和瑩兒一腳就給踢開,猛地就是把那名大漢給一拳打到在地。
“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
那根紮在大漢右眼中的銀針被奕年絲毫不差的給揍了進去。
奕年卻是對着馮淡水爲何會用銀針絲毫沒有懷疑,上前把馮淡水打量了一變,就是說道:“小姐,你沒事吧。”
馮淡水看着地面上大喊的表情,輕聲的說道:“沒事。”
隨即就是看着那大門外倒在地的和瑩兒,偏殿的院子中奕勤亦是在與那十幾名侍衛打鬥。
屋中有着大漢的叫聲,外面有着打鬥聲,馮淡水眉間微微一皺,猛的就是看向身後的和墨初。
“沒有想到馮家大小姐還有這般的身手,身邊跟着的人亦是這般的有本事。”和墨初淡淡的說道。
“要不是今日看見三皇子,還真是被外界說的給矇騙了呢,沒有想到三皇子暴戾的樣子是裝出來的。”馮淡水看着和墨初淡淡的說道。
和墨初看着毫無感覺的右手,左手亦是撫上了臉上的傷疤,輕聲道:“然而這些都不是假的。”
馮淡水看着和墨初臉上的疤痕微微一愣,徐胤下手真是不能太狠……
院中的打鬥聲漸漸的消失,馮淡水自然是知道此刻要是在不脫開身,和熾帝過不了多久就會知道這偏殿中的事情。
然而,此刻奕勤大步的走了進來,就是對着馮淡水說道:“小姐,快走,那邊禁衛軍朝這邊來了。”
和墨初在看到奕勤的時候,臉色大變,突然就是冷聲道:“奕勤?”
奕勤轉頭看着和墨初,嘴角輕輕一扯,“三皇子!”
和墨初眸子微微一眯,就是打量着馮淡水,隨後又是把視線看向奕勤,隨即就是大笑起來,說道:“徐胤在哪裡?”
和墨初笑得詭異,配合臉上那條扭曲的疤痕,看着很是恐怖,羅夢見着這般的和墨初,連忙做起身,坐在地上,雙手抱着雙腿,腦袋深深的低着。
奕勤看着和墨初的摸樣,就是把馮淡水護在身後,卻是聽到清涼的聲音,“不能耽擱了!”
奕勤眸子微微一動,三皇子的武功不弱,當然也不是特別強,在加上右手被廢,對付起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只是看着和墨初那般駭人的目光,奕勤就是說道:“三皇子,我家主子已經出了西晉。”
和墨初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馮淡水,這段時間,和墨初甚至出動了柳太傅的暗衛,都是沒有打聽出來徐胤的下落。
然而今日卻是見到徐胤從來都不離身的近身侍衛出現在馮淡水的身邊,在加上奕勤對馮淡水恭敬的程度,只要稍稍的想了一下就知道馮淡水與徐胤的關係。
和墨初嘴角輕扯,冷聲道:“剛剛真是後悔沒有聽瑩兒的話,居然想着不要碰你這個女人,只是,現在本皇子後悔了。”
奕勤見着和墨初的摸樣,就是警惕起來,和墨初手廢了,那柳貴妃亦不是吃素的主,定是派着人在保護和墨初,稍稍的往後面退了一步,看着和墨初就是冷聲道:“三皇子是君子,怎麼能對付手無寸鐵的女人?”
和墨初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就是笑出了聲,隨後看着奕勤,說道:“對於徐胤那種人,本皇子定是不會講究什麼君不君子。”
和墨初說着就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一襲白衣的馮淡水,“更何況是徐胤看上的女人……”
馮淡水冷笑一聲,“在徐胤的手上都成了這番摸樣,你還有什麼資格來對付我?”
和墨初冷眼的看着馮淡水,脖子上一涼,瞳孔一縮,盯着那白衣女子,咬着牙。“你敢!”
奕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和墨初的身後,手中一把利刃,硬生生的放在了和墨初的脖間,那脖間亦是出現了一絲血跡。
“不敢?”馮淡水笑道:“爲何不敢?”
“剛剛藉着羅夢的悽慘聲把我引到這裡來,出宮的路亦然被和瑩兒給封了,我來這裡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和墨初眸子微微一縮,“你知道剛剛是我們特意引你過來的?”
馮淡水揚脣一笑,“當然知道,只是,讓我好奇的是,三皇子居然半路要退出。”
倒在大門外側的和瑩兒聽着馮淡水說的話,眼中出現的是詫異。
“三皇子是正人君子呢,只是……”馮淡水意味深長的看着和墨初,“只是,你們鬧這麼大一出,不就是想讓我名聲掃地?”
馮淡水說着就是看着大門側和瑩兒,“我自認與你們沒有任何瓜葛,從我收到柳貴妃壽宴帖子的時候,就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第一,馮家並沒有與柳家來往,更何況柳貴妃了,第二,那份帖子給的那麼沒有誠意,並不是像在請人的樣子。”
“能這麼費周折的想讓我進宮,並且還沒有誠意的就只剩下四公主了,加上在邵陽宮正殿和瑩兒時不時看向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是誰給我下的帖子了。”
和墨初的眸子微微一冷,此刻就算叫出那些暗中保護他的人,也沒有利刃快,要是馮淡水一聲令下,死也拉着他,那不是什麼都玩完了?
馮淡水慢悠悠的走到和瑩兒的身邊,把那額間的銀針猛的給取下。
和瑩兒那雙眼睛瞬間就是紅了,看着馮淡水,“你,你想怎麼樣?”
“故意讓熊董兒接近我,熊董兒把我帶到前方的一片梅林處,熊董兒剛好離開就是聽到三皇子與羅夢的聲音。”馮淡水淡淡的看着和瑩兒,說道:“你真當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聰明的人,還是覺得我馮淡水在你眼中真的蠢得像頭豬?”
“你……”
馮淡水嘴角輕翹着,輕柔的對着和瑩兒說道:“也許袁文佑在你心中是一個寶,可是,在我心中什麼都不是,我與袁文佑之間,這一生,不,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不死不休,所以,四公主大可放心……”
這個時候,被一名宮女引來的袁文佑剛好聽到馮淡水說的這段話,看着那一身白衣的女子,心尖微微一顫,脫口而出就是:“水兒……”
和瑩兒眸子猛的一睜,看着袁文佑,秀手緊握。
馮淡水直直的看着袁文佑,冷然的說道:“狀元郎還請慎言。”
奕勤看着袁文佑的時候,眼中的殺意一晃而過,居然還有臉叫小姐的名諱。
奕年亦是,看着大門側站立着的袁文佑,就是對着馮淡水說道:“小姐,接下來該怎麼辦?”
“怎麼辦?”馮淡水面無表情的說着,就是把視線看向大門側被袁文佑扶起來的和瑩兒,“四公主不是喜歡亂嗎?”
“那就亂,大亂……”
奕勤眸子微微一閃,剛剛還感覺這四周有暗衛盯着,此刻卻是感覺這座偏殿周圍沒有那些包圍着的人。
和墨初深深的看着馮淡水,說道:“馮小姐,希望你不要後悔。”
馮淡水揚脣一笑,看着和墨初,淡然的說道:“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最可怕嗎?”
和墨初直直的看着馮淡水,不語。
“就是像你這種人最是可怕,平時看着文文弱弱的,只是呢,使陰招,在背地中陰冷的像條毒蛇。”
和墨初聽着馮淡水說的話,就是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馮淡水盈盈一笑,“意思就是,我怎麼能讓那條盯着我的毒蛇好過呢?比如,打蛇打七寸。”
馮淡水的話音一落,臉上一冷,就是對着奕年說道:“奕年,你說該怎麼對付三皇子呢?”
奕年眸子帶着一絲戲虐,輕聲道:“小姐,像對付三皇子這種人,要是主子的話,一定是割了三皇子的舌頭,挑了手筋腳筋,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和墨初聽後,臉色大變,“馮淡水,你敢!”
袁文佑看着馮淡水的摸樣,就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一般,那大殿中的女子還是他認識的那一位溫溫柔柔處處討好他的馮淡水?
和瑩兒眼中更是恐懼一閃而過,今日明明是讓馮淡水名聲掃地的,怎麼此刻感覺像是還要賠一個和墨初?
馮淡水看着奕年那番興致的摸樣,就是揚脣一笑,說道:“動作麻利一點,和熾帝的禁衛軍不怎麼好對付。”
奕年聞言,那舌頭在薄脣上微微一舔,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在和墨初的耳邊冷聲道:“真是對不住了,主子不在西晉,要是讓你對付小姐的話,我可是要受罰的。”
和墨初的身子一抖,卻是想着都到這個時候了,那些暗衛怎麼還沒有現身。
和瑩兒身子顫抖着,看着馮淡水就如看着一副魔鬼。
奕年卻是很會做事,猛的就是點了和墨初的啞穴,這也算是殘忍吧,就連痛苦也不能叫出聲。
奕勤爲了不把禁衛軍給引過來,眸子微微一眯,瞬間移到大門側,亦是把袁文佑與和瑩兒同樣點了啞穴。
奕年把利刃收回,懶懶的看着和墨初,輕聲道:“不要怪我,誰讓你知道主子與小姐的關係呢?”
說着那雙好看的眸子就是盯着和墨初的手腕,眸子緊緊一眯,利落的就是往和墨初的手腕刺去,像是很熟悉挑別人的手筋般,奕年一挑一個準。
被點啞穴的和墨初痛得痛苦都睜大了一倍,配上那條扭曲的傷疤,更是恐怖,那眼中有恐懼,但是更多的是恨……
奕年冷笑一聲,看着和墨初痛得已經在地面上翻滾,就是毫不客氣往腳筋挑去。
馮淡水冷眼的看着和墨初的摸樣,前世,不就是和墨初上奏給和熾帝,馮府纔是落得那般下場,當然,和熾帝也是早就想收拾了馮家。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一個一個的來……
“小姐,他們怎麼辦?”奕勤冷眼的看着袁文佑與和瑩兒一眼。
馮淡水嘴角一揚,說道,“把他們給我先關在這大殿中。”
馮淡水說着就是走出了大殿,弄竹見着馮淡水出來,就是說道:“小姐,御花園那邊要放煙火了。”
果然,弄竹一說完,那上空就是出現了一道炫麗的花火,接踵而至的是更耀眼的煙火。
馮淡水看着那一幕的煙火,就是冷聲道:“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讓某些人給逃過?”
弄竹見着馮淡水並沒有對那些煙火有喜歡的摸樣,就是問道:“小姐,你不喜歡煙火嗎?”
馮淡水嘴角一揚,“那些猶如曇花一現,有什麼好喜歡的,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馮淡水剛說完,就是看到,院子外一身白衣的男人,看着馮淡水的時候,溫雅的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