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居樓。
馮淡水目光迥然,姿態從容的看着對面的俊美少年。
小桌上擺放着一本似賬薄的孤本,而房間中還站立的有一位溫文如玉的男子,要說徐胤是桀驁不馴,鮮衣怒馬的紈絝少年郎。
那一側站着的男子便是似玉般,有着溫潤的目光,明明穿着被洗得發白的青薄衫,偏偏身上的氣質如同一塊白玉拿在手中的感覺,清涼又溫暖,很矛盾的感覺。
“很好奇表姑是怎麼認識面首館中人的。”徐胤挑釁的看着馮淡水,若是一般女人,聽到面首二字都是離得遠遠的,眼前這女人倒好,還跟面首館的人好似很熟!
“這和小侯爺有什麼關係?”馮淡水態度疏離的說道。
徐胤銳利的目光掃過馮淡水的側臉,突然看向站立的男人,像看好戲般,戲虐道:“你是被馮大小姐看上的男人?”
馮淡水鳳眼一動,沉聲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皇宮中的那位開始想對付宣伯候府了吧,皇室只是沒有找到什麼好的理由動宣伯候,要是有那麼一個理由。”
馮淡水眸中有着說不出的風情,眸子微微一眯,手中的白玉茶杯,“哐當”一聲便落在小桌上,水花四濺。
“宣伯候府便落入萬劫不復之地,比如……”馮淡水拿起一側的孤本,紅脣輕啓,“誅九族。”
房間中只是有一刻的安靜。
徐胤揚脣一笑,俊臉上掛出頑劣的笑容,“表姑把朝堂的局勢看得倒是很通透。”
“小侯爺求我,本小姐焉可助你一臂之力。”馮淡水姿勢從容,像似高高在上的命令般,那種感覺十分微妙。
“呵。”薄脣噙着一絲淡淡的淺笑,桃花眼這才正視的看向對面的女人,白皙的小臉,嘴角噙着俯視的笑容,端莊嫺雅,三千青絲隨意輕挽,有種說不出的風韻。
徐胤輕嘖一聲,美而不妖。
徐胤這下更是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目光深邃的看着對面的女人,輕聲道:“那表姑說說,怎樣助本候一臂之力?”
馮淡水嘴角一揚,說道:“石修送與小侯爺,我想,以小侯爺做事的謹慎,定是把石修祖上三輩都查了個遍吧。”
一側站立的石修看着側顏的馮淡水,溫潤的目光微微一閃,嘴角微抿。
徐胤看着她從容的目光,輕笑,“所以、這樁買賣還是表姑你虧了是嗎?”
馮淡水輕笑,徐胤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耳聰目明,有些事情一看便清楚,“小侯爺如果實在覺得欠了我什麼,不如,就好好對付皇室那一干人等。”
徐胤饒有興致看着對面坐着的女人,雙手環胸,懶洋洋的說道:“這麼說來,皇室與表姑有仇啊。”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把他當做殺人的利刃,薄脣逸出一絲冷笑。
“要麼,你留下石修,手中的名冊完好無缺的送到小侯爺手中,要麼,小侯爺出門左拐,不送。”馮淡水淡淡的看着徐胤。
徐胤的笑容越發惡劣,卻也在淡淡的陽光下更加英俊的不像話,身子一正,便從馮淡水手中抽出那本名冊。
隨即翻閱了幾頁,頑劣的笑容微微凝住,冷聲道:“你有副本。”
“那當然,雖說小侯爺口頭上答應過以後馮家的事便是宣伯候府的事,可是,我要做最壞的打算。”馮淡水眼神說不出的戲虐,繼續說道:“馮家可有數不盡的寶貝,萬一哪天招賊了,向小侯爺你伸手,要求護一護時,宣伯候府不管怎麼辦?”
徐胤身子一歪,頑劣的笑容漸起,“表姑可真是小人之心。”
馮淡水側頭看了一眼站立的石修,說道:“小侯爺可否出去,我與他有話說。”
少年英俊的臉僵了僵,一雙漆黑的雙眸劃過一絲複雜,握着手中的名冊,起身,輕聲道:“那,本候就不打擾表姑的興致了。”
路過石修身旁時,忽而一笑,儼然一名風流的公子哥。
“你該知道我爲何把你從水火之地救出來。”馮淡水望着窗外,輕聲道。
石修望着那側顏,輕聲道:“爲何?”
馮淡水盈盈起身,踏出房間,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真看過一眼石修。
“跟着徐胤,你便知道。”
簡也 說:
喜歡男主嗎!喜歡嗎!喜歡嗎!喜不喜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