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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和墨羽那雙眸子中沒有了平日的溫和,此刻眼眸中帶着幾分冷意,還有,一絲的擔憂,看着馮淡水從偏殿中走出來,下意識的就是問道。
馮淡水看着面前站定的人,那雙清涼的眸子微微一動。
“你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和墨羽不該是與和熾帝在御花園中看這一場盛世的煙火?看着那張平日裡溫文爾雅的臉,此刻卻是滿是冷意。
和墨羽卻是沒有回答馮淡水的問題,冷意的眸子中看了一眼偏殿,說道:“是和瑩兒?”
馮淡水柳眉一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個時候奕年奕勤亦是走出了大殿,把大門扣上後,奕勤看到站在馮淡水面前的五皇子,劍眉就不由的一皺。
走到馮淡水的身側,恭敬的說道:“小姐,都處理好了。”
馮淡水淡淡的看了一眼奕勤,就是聽着奕勤對着和墨羽說道:“圍着在這偏殿四周的暗衛是五皇子處理的?”
馮淡水柳眉一皺,她怎麼給忘了,皇子身後怎麼都會有暗衛保護着的,更何況還是和墨初殘了的皇子。
暗道自己大意,看向和墨羽的時候,眼中帶着一絲動容,輕聲道:“多謝!”
和墨羽看着這般客氣的馮淡水,嘴角輕輕一扯,就是直接的問道:“你把那些人都關在大殿中也不是辦法。”
馮淡水眸子微微一緊,看着這地面上倒着的人,深深地看着和墨羽,說道:“誰說就是關在大殿中了?”
和墨羽劍眉一挑,不由的淺笑道:“那你想怎麼樣?”
馮淡水身側的弄竹看着和墨羽的眼神亦是帶着一絲防備,輕輕的扯了一下馮淡水的衣袖。
馮淡水卻是握住了弄竹的手,轉頭看着她,輕柔道:“沒事了!”
奕勤奕年亦是帶着一絲防備看着和墨羽,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和墨羽把這四周的暗衛給處理掉了。
要是沒有處理的及時,他們武功就算在高強,雙拳也難敵四手。
更何況還有一個不怎麼會武功的小姐和弄竹。
於是,二人對着和墨羽拱了拱手,沉聲道:“今日,多謝五皇子。”
和墨羽淡淡的看了一眼奕勤奕年,淡淡的說道:“不用謝,只是舉手之勞。”
奕勤奕年相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和墨羽說着的時候看着馮淡水的眼神。
這個時候,馮淡水就是對着奕勤奕年,說道:“你們把這院子中的人處理一下。”
“是,小姐!”
煙花在天空中絢麗的炸開,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的竄向四周,旋即又消失,緊接着又是幾道炫麗在空中。
馮淡水看着夜空中的煙火,而那一側站着的和墨羽則是看着她臉上的淡漠。
和墨羽亦是是一個聰明之人,徐胤從不離身的侍衛在馮淡水的身邊,這意味着什麼,那日馮清明在茶樓中的事情,他就覺得有人在暗處幫着馮淡水。
只是,沒有想到是那個已經外界傳着已經死了的徐小侯爺,馮淡水又是什麼時候與那個紈絝的少年相遇的?
就是這個時候,那絢麗的夜空中慢慢的飄着熙熙攘攘的雪花。
馮淡水柳眉微微一挑,這雪下的也很是時候。
“明知道和瑩兒會對你怎麼樣,你怎麼還要來皇宮?”和墨羽用着溫和的聲音說道。
“要是不來,和瑩兒定會想出別的法子讓我進宮,比如,跟和熾帝說,馮家不把皇室放在眼裡?”馮淡水說着就是看着和墨羽。
和墨羽聞言,愣了愣,輕聲道:“馮家在長安城算是一個列外,而這個列外,只要是皇帝都想除掉。”
馮淡水深深的看了一眼和墨羽,她何嘗不知道和墨羽說的是什麼?馮家先祖與皇室的關係,馮家如今可以說是,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都想要除掉馮家。
“那麼,要是五皇子坐上了那個位置,在五皇子眼中,馮家也是該除掉的那個吧!”馮淡水說的很肯定。
和墨羽聞言,眉梢都帶着一絲笑意,看着馮淡水的神情有一絲的改變,說道:“只要是一個君王都不喜歡坐在那個位置不得安寧,馮家有那麼一個東西,是誰都想毀滅掉的。”
馮淡水看着那溫文爾雅的男子,淡淡一笑,說道:“五皇子說的不錯,只要是君王,都不會讓那些威脅到皇位的人好過的!”
“這些道理我都懂!”
和墨羽看着馮淡水淡然的摸樣,嘴角噙着一絲看不出來的弧度,不語。
兩人就在那裡站着,弄竹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和墨羽,上次在長安街上,五皇子看着她們家小姐的時候,有說不出來的情緒。
奕勤奕年把院子中的人都處理好後,走到馮淡水的身邊,“小姐,好了。”
馮淡水轉身看了一眼奕勤,隨即就是看着那燈火通明的大殿,揚脣一笑,就是說道:“這麼好看的煙火,在這裡看可惜了。”
奕勤劍眉一皺,“小姐?”
馮淡水淡然一笑,也不顧男女有別,微微墊着腳,就是奕勤耳邊低語。
和墨羽只是見到奕勤臉上從謹慎到輕笑,意味深長的看着奕勤,淡然一笑。
沒過多久,馮淡水看着奕勤,輕聲道:“知道了嗎……”
奕勤嘴角一揚,說道:“是,小姐。”
奕勤說完,就是轉身消失在另一個方向。
馮淡水帶着笑意的看向奕勤消失的地方,卻是轉身看着和墨羽,說道:“不知草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五皇子一起與御花園看煙火呢?”
和墨羽見着馮淡水突如其來的樣子,嘴角一扯,說道:“那真是本皇子的榮幸。”
奕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和墨羽,隨即就是冷哼一聲。
馮淡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五皇子請!”
和墨羽似乎很是喜歡陪着馮淡水演戲,淡淡一笑,說道:“馮小姐請!”
兩人就這麼一人一句,慢慢的走出了偏殿的院子。
直到兩人走到御花園的時候,就是剛好碰到禁衛軍的首領,樊華。
奕年轉頭看了一眼往偏殿去的那一條小道,劍眉一皺,差一點,要是樊華在快一步,就是在偏殿看到了他們。
樊華亦是看到了和墨羽,上前就是恭敬的說道:“五皇子。”說着又是看了一眼和墨羽身側的馮淡水。
和墨羽臉上一如既往的溫和,淡笑道:“這麼冷的天,樊大人還這般的盡責,真是讓本皇子刮目相看!”
馮淡水聽着和墨羽說的,柳眉挑了挑,和墨羽對誰都是那麼的溫和,爲何對這樊華,卻是帶着刺一般?
樊華帶着笑意,說道:“五皇子殿下說笑了,這些都是屬下的職責。”
和墨羽聞言,淡然一笑,“那本皇子就不打擾樊將領了。”
和墨羽說着就是看着馮淡水,說道:“馮小姐,走吧,煙火纔剛剛開始,今晚很是盛大呢。”
馮淡水深深地看了一眼樊華,嘴角輕輕一扯,就是跟在和墨羽的身後,只是纔剛剛走出一定的距離,身後的樊華就是開了口。
“站住!”
奕年眸子一冷,弄竹身子一抖,馮淡水揚脣一笑,前世樊華就算和熾帝死後,和墨初上位,都是一樣的安然無恙,這麼看來,樊華也是一個有手段的人,不光是外表看着那般的老實呢。
帶着笑意轉身,看着走近的樊華。
“你便是馮家大小姐?”
馮淡水柳眉一皺,沒有想到樊華回來這麼一句,還沒有開口,和墨羽看着樊華說道:“你在懷疑什麼?”
“懷疑這不是馮家大小姐?”
馮淡水聽着和墨羽這般說,薄脣一抿,要是時候不對,她一定會笑出聲。
樊華卻是感覺有一絲的尷尬,他也只是問問而已,因爲看着馮淡水身後跟着的那個男子有點熟悉而已,沒想到五皇子會這般說。
“五皇子說笑了,卑職只是覺得一個閨閣大小姐進皇宮身後怎麼跟着一位男子?”
果然,奕年聽後,眸子微微一冷。
“誰跟你說的跟着馮小姐的男子便是馮小姐的人?”明明是諷刺的說着,但是那臉色卻是看不出諷刺的味道,倒是有一種謙謙君子的摸樣。
樊華深深的看了一眼奕年,就是說道:“可是,卑職卻是沒有看到這位男子出現在五皇子身邊!”
樊華這話說的很是巧妙,一般皇子有什麼暗衛那是必然的,只是,隨便讓暗衛跟着,也不是常有的事情,除非,是發生了大事,或者,派去做什麼大事。
這正是柳貴妃的宴會,有什麼大事能讓五皇子派出暗衛?
和墨羽淡淡的看了一眼樊華,冷聲道:“本皇子身邊的侍衛要一一來與樊將領彙報嗎?”
樊華聞言,立馬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五皇子息怒,卑職沒有那個意思。”
和墨羽卻是冷冽的看了一眼跪在地面上的樊華,輕聲道:“馮小姐,走吧!”
馮淡水輕笑一聲,就是跟在了和墨羽的身後,弄竹緊跟着馮淡水,奕年亦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樊華。
待馮淡水一行人都離開樊華的視線後,樊華纔是起身,冷聲道:“去偏殿看一看!”
“是!”身後是一道郎朗的聲音。
樊華來到偏殿,看着那大殿中燈火通明,眸子微微一閃,卻是轉身離開了偏殿院子。
此時的御花園,卻是瀰漫着一股淡淡的煙味,夜空中在絢麗的表演着,而御花園中的那些人個個都是注視着夜空的場景。
臉上的笑意更是絢麗。
和墨羽側身看着馮淡水,輕聲道:“已經安全了,你就在這裡,等這一場煙火過了,便能出宮了。”
馮淡水對着和墨初盈盈一笑,輕聲道:“今日,謝謝五皇子!”
和墨羽淡然一笑,微微頷首,低沉的聲音想起,“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客套的話。”
馮淡水聞言,那雙深邃的眸子卻是帶着一絲笑意,說道:“那草民就不客氣了!”
和墨羽卻是沒有想到馮淡水會這般的說,帶着一絲詫異看這馮淡水。
“竟然五皇子都說了草民不要客套,那草民還能求五皇子一件事情嗎?”馮淡水笑嫣嫣的看着和墨羽,那張巴掌大的臉,此刻閃着的是如狐狸般的笑意。
和墨初溫和的眸子中亦然帶着笑意,“你請說!”
“可不可請五皇子在適當的時候讓皇后說去邵陽宮的偏殿看看?”
馮淡水的話音一落,和墨羽就是玩味的看着她,打趣道:“適當的時候?”
馮淡水淡笑不語,有時候,有默契的兩人,不需要多說什麼。
和墨羽淡淡一笑,說道:“那我就先過去了!”
馮淡水輕輕點頭,說道:“恭送五皇子!”
和墨羽看着着突然又客套的女人,就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什麼時候疏離,就什麼時候疏離,和墨羽想着眸子就是微微一冷,他們什麼時候熟悉過?
待和墨羽走遠後,奕年才走到馮淡水的身邊:“小姐,五皇子爲何要幫助我們?”
“你管他爲什麼,只要能讓我們的計劃好好的進行就好了。”
奕年聽着馮淡水說的這般不在意,好似放心了不少,就是覺得今日身邊少了點什麼,看了一眼身邊的弄竹,才知道,是綠絲那個丫頭沒有跟來。
弄竹卻是很敏感的感覺和墨與對她們小姐有着不一般的想法,深深的吸一口氣,只希望這場煙火快點放完,好早點回府,只有回府了,弄竹的心才能踏實。
只是,在這場這麼盛大煙火下,怎麼可能這般平靜呢。
馮淡水在的這個位置,卻是一眼就能看到那帶着笑意的熊董兒,此刻在與身邊的小姐不知道說什麼,兩人都是笑意連連。
馮淡水清涼的眸子就是帶着一股冷沉的笑容,而看着熊董而時不時的看向和墨羽的方向時,瞬間就是懂了,原來如此啊。
就算今生改變了很多,但是有的人的人生軌跡依舊沒有變。
馮淡水看着熊董兒臉上的笑意,就是輕聲道:“奕年啊,今晚過後,把御史一家從祖宗那輩都調查清楚。”
奕年聞言,雖是眼中有一絲的疑惑,但還是恭敬的說道:“是,小姐!”
和洬卻是早在和墨羽和馮淡水出現的時候,就是知道了,那眸中的戲虐更甚,回宮這麼久了,亦是知道和墨羽不是表面看的那般簡單。
更何況還有徐胤提醒過,是以,他就是越來越喜歡關注和墨羽,魏皇后喜歡那個不是親生甚是親生的五皇子,和洬知道。
只是,今日看着和墨羽與馮淡水走得近,和洬的腦中就是不由的想着,不知道徐胤那個小子對上藏得這般深的和墨羽是個什麼樣的場面……
不過,想着就是覺得有趣,只有徐胤出馬,那他的事情亦然是能事半功倍。
從馮淡水的視線移開後,就是把視線看向和熾帝的身邊,劍眉一皺,柳貴妃要看到煙火,此刻卻是沒有在和熾帝的身邊?
此時和熾帝與魏皇后站在一起,和墨羽在魏皇后的左手側,不知道魏皇后對着和熾帝說了什麼,只見和熾帝笑出了聲。
就連身側柳貴妃不見都不知道……
隨着震耳欲聾的聲音漸漸消失,看煙火的人們,興致也在慢慢的淡下去。
魏皇后像似才發現柳貴妃不見了一般,聲音都是帶着一絲的尖銳,說道:“皇上,貴妃去哪裡了?”
這個時候,和熾帝纔是發現右手邊的柳貴妃不知道去了哪裡,銳利的眸子微微一動,說道:“大概去看墨兒去了吧!”
一側的和墨羽聞言,就是不由的一笑,有些事情,還不皇后開口,就能順着接下去。
魏皇后聽着和熾帝的話,就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唉,真是自己的兒子那般了,只要是母親都不會安然的過着生辰宴吧。”
和熾帝深深的看了一眼魏皇后,只是覺得魏皇后這輩子都沒有孩子,才這般說的,輕聲道:“貴妃從來都是很心疼老三。”
魏皇后聞言,眸子微微一動,就是說道:“三皇子在什麼地方?三皇子府?”
和墨羽聽着魏皇后的話語,就是解釋道:“母后,三皇兄自從在鳳凰街發生了那般事情後,性子有點暴戾,貴妃娘娘爲了能好好照顧三皇兄,就是把三皇兄安置在了邵陽宮的偏殿裡。”
魏皇后聞言後,帶着笑意的看着和熾帝,輕聲道:“皇上,貴妃有這般心,臣妾也是想去看一看三皇子呢。”
“臣妾還記得三皇子小時候,臣妾還抱過呢,幾年不見,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像羽兒般是堂堂男子漢了!”
和熾帝聽着魏皇后說的,就不由的想起,除了和洬外,就屬和墨初在他身邊最久,只是這些年,幾位皇子跟隨的人多了起來,在加上皇子們越大,心就越大,他的兒子個個都是盼着他能早死,然後在坐上他的位置。
便是漸漸的遠離了那些對他面合心不合的兒子,被魏皇后這麼一提起,就是想起那日在邵陽宮正殿的和墨初。
臉也毀了,手也殘了,還不至於來削想他的位置了,這個時候,他倒是可以多給點別的皇子沒有的榮耀給和墨初。
和熾帝看了看魏皇后,見着煙火也差不多了,就是說道:“皇后是想去看看墨兒?”
魏皇后聞言,輕聲道:“貴妃這麼急着去看三皇子,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多年謹慎的和熾帝亦是這麼覺得,只是礙於還有這麼多的朝堂大臣在,沒有說出來,現在有皇后給臺階下,就是說道:“那朕就去邵陽宮的偏殿去看看吧。”
魏皇后聞言,就是說道:“那正好,今日的雪也是越來越大,這真是瑞雪之兆啊!”
“想必來年亦是一個風調雨順的一年。”
和熾帝聞言後,不由的淡淡一笑,和熾帝在位的這些年,確實沒有什麼大旱大災,都是風調雨順。
這也說明了,老天爺都覺得和熾帝是一個好皇帝。
“走吧!去看看。”和熾帝也是想知道柳貴妃爲了什麼事情,竟然突然消失。
御花園這麼多人,蕭丞相和冉氏亦是在其中,兩人看着遠處站着的冉紅明,特別是冉氏眼中的陰冷之色很是明顯。
冉紅明亦然看到了蕭丞相在看着他,只是,明知道蕭丞相與他冉家的恩怨,還是很有禮貌的對着蕭丞相和冉氏笑了笑,隨即就是轉身離開。
冉氏手中的帕子揪得很緊,冷聲道:“老爺,妾身已經查出筱兒在冉府做什麼,冉家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蕭丞相稍稍的理智了一些,說道:“你別這麼沉不住氣,這些事情不能在皇宮中鬧起來。”
冉氏聞言後,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就是說道:“是,妾身知道了。”
蕭丞相聞言後,就是看着和熾帝往另一個方向攜着皇后離開御花園。
那雙精明的眸子微微一閃,視線收回的時候卻是看到了那一襲白衣的馮淡水,濃眉一皺,就是把視線收回。
御花園中的人見着和熾帝攜皇后離開後,有些人那緊繃的心,就是放鬆了下來,而各家夫人的八卦心瞬間跳了出來。
“皇上和皇后這般着急的要去哪裡?”說話的這位是太史夫人,對着身邊的御史夫人說道。
熊董兒聞言,回頭就是看着完好無缺站在那裡的馮淡水柳眉一皺,輕聲道:“她怎麼在這裡?”難道四公主沒有把馮淡水怎麼樣?
御史夫人順着熊董兒的視線望去,看着那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和身邊的丫環說着話,御史夫人就是挑眉,說道:“女兒啊,你認識馮家的大小姐?”
熊董兒收回視線,看着御史夫人,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只是剛剛那馮小姐和女兒聊了兩句。”
御史夫人聞言後,就是挑眉,說道:“聊了什麼?馮大小姐可是棄婦,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你一個閨中小姐,可不能像她那般沒有名聲。”
熊董兒聞言,就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啦,娘,女兒知道啦。”
太史夫人羨慕的看着熊董兒母女的關係,她這輩子就得了一個兒子,還是一個潑猴,哪有女兒貼心啊,太史夫人是做夢都想得到一個女兒,可惜,從生了長子後,肚子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御史夫人真是有一個好女兒啊,加上今晚,以後可是皇家媳啦。”
熊董兒聞言後,臉上立馬顯出一絲紅暈,就是向和墨羽看去,只是,剛剛還在的和墨羽此刻卻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御史夫人亦是看到了和熾帝與皇后往哪個方向離開的,就是大聲說道:“不知道皇后娘娘去了哪裡。”
太史夫人一聽,就是知道御史夫人的意思,皇帝皇后單獨離開,並且柳貴妃還不見人影,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又一個夫人開口的說道:“哎呀,我們這些臣婦就別去猜皇后娘娘去了哪裡,這御花園這般大,也不是時時都能來的,不如我們去到處逛逛?”
另一個夫人就是跟着附和道:“是啊,更何況這冬日還有牡丹,更應該好好欣賞一番的。”
說着原地站着的那些夫人都是附和答應着,只是,各個夫人說着好聽的話,但是誰不想知道皇帝和皇后去了哪裡?
只是,有時候,也不是什麼戲都能讓這些人看的,比如,皇家的醜事。
馮淡水見着御花園很多夫人都是朝着那一片梅花林走去,腳步看是有點慢,只是,那腳步中帶着一絲急促。
弄竹看着剛剛還人滿的御花園,此刻卻是寥寥無幾,就是對着馮淡水說道:“小姐,她們這是要去幹嘛?”
馮淡水淡然一笑,輕聲道:“是人都有一顆好奇的心,當然去看好看的戲去咯!”
只是話音一落,就是見着熊董兒走向馮淡水,在馮淡水的面前停下,帶着笑意的說道:“馮小姐,要不要一起去走走?”
馮淡水看着熊董兒的摸樣,亦是笑嫣嫣的說道:“不用了,等下就出宮了,剛剛只知道欣賞梅花了,卻是不知道這牡丹纔是花中之王,所以,我還想在欣賞欣賞牡丹花。”
熊董兒帶着笑意的雙眸,微微一動,也不強求,對於馮淡水爲何會出現在這裡,心中只有一點點的懷疑,想着說不定和瑩兒肯定是不想對付馮淡水了。
是以,笑嫣嫣的說道:“這樣啊,雖然牡丹是花中之王,但是,還沒有紅梅的傲氣呢。”
馮淡水莞爾一笑,微微點頭,說道:“那熊小姐還是去欣賞紅梅吧,天空也是作美,加上這飄絮的雪花,梅花開的怕是更妖豔了。”
熊董兒聞言後,微微點頭,就是轉身跟着夫人們的隊伍中。
弄竹見着熊董兒的摸樣,牙齒都咬緊了,想着馮淡水說的,剛剛的事情還有熊董兒的參與,弄竹就是把熊董給千刀萬剮了。
馮淡水意味深長的看着熊董兒的背影,諷刺道:“梅花是有傲氣,但是在王的面前,也就只能在這寒冷的冬天綻放。”
說着就是向一側開得妖豔的牡丹走去,微微蹲下身子,看着那一株牡丹花,輕聲道:“花中之王就是花中之王,稱霸四季纔是王道啊,那些只能在一個季節開放的花朵,不知道有什麼好歌頌的。”
說着就是盈盈一笑,便是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捋了捋狐裘,深深的看着另一方的梅花林,冷笑一聲。
“小姐,我們要跟着去看看嗎?”弄竹心中卻是有點不安,要是奕勤沒有處理好怎麼辦?要是和熾帝知道是小姐做的怎麼辦?要是袁文佑和四公主指名道姓的說是小姐怎麼辦?
馮淡水看着弄竹臉上的擔憂之色,就是輕聲道:“別怕,我們不去看皇家的醜事,看了說不定就是要被暗中處死的!”
馮淡水的聲音輕柔柔的,但是聽在弄竹的耳中,卻是異常的安心,弄竹看着馮淡水,說道:“小姐,爲什麼啊,爲什麼看到了皇家的醜事就要被暗中處死?”
奕年看着弄竹的摸樣,就是輕聲一笑。
“爲什麼啊?因爲那是皇室的醜事啊!”開口的卻是剛剛纔找到馮淡水的奕勤。
馮淡水見着奕勤來了後,心才徹底的落下,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就是說道:“好了,我們就在這裡坐一坐吧,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回府了!”
…………
魏皇后這還真是第一次來到這邵陽宮的偏殿,看着燈火通明還緊閉大殿門的偏殿,柳眉就是一挑。
“皇上啊,這,偏殿中怎麼一個太監都沒有,這也太安靜了吧?”
魏皇后說完,就見着和熾帝臉上有一股冷意,因爲,他們越走進,那柔柔中帶着抗拒的聲音越來越明顯。
魏皇后亦然是聽到了那道聲音,臉上就是微微一白,隨即就是臉上陰沉,這後宮中,她很久沒有打理,只是沒有想到落得這般。
要是三皇子在房中做那等事還好一點,而此時他們聽到的可不是兩道聲音。
和熾帝臉色越來越陰沉,就是要走到了那大殿門口。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中的人卻是猛的尖叫了一聲,那道聲音沒有那麼尖銳,聽着倒是,有着呻~吟~的感覺。
皇后聞言,呵斥道:“簡直不知宮中的規矩。”說着也不顧和熾帝在沒有在身邊。
猛的就是推開大門,一股耐人尋味的味道撲鼻而來,待兩扇大門徹底開後,那大殿中的場景就是讓見多識廣的魏皇后的微微吃驚。
隨即就是冷聲道:“柳貴妃,你們也太不知廉恥了!”
和熾帝看着那一幕,臉色陰冷的滴出水,那雙駭人的眸子此刻看着卻是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房中那中央的人感覺到了有人來,猛的就是清醒,待柳貴妃看着大門處站着的兩人時,此刻纔是感覺道了身上冷意傳來。
看着身無寸縷的身子,就是尖叫一聲,逮着地面上不知是誰的袍子就是遮住身子,隨後就是跪着走到和熾帝的面前,磕着頭說道:“皇上,皇上,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皇上……”
魏皇后見着柳貴妃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這般的鎮定,就是冷笑一聲,說道:“不是看到的那樣,那是哪樣?”
這個時候,亦然是清醒了的袁文佑和羅夢看着大門側的帝后,身上就是忍不住一抖,皇帝怎麼會在這裡,袁文佑卻是沒有柳貴妃那般的淡定。
身上傳來的冷意,加上大門開着,冷風一貫而入,身上的雞皮疙瘩就是立起,袁文佑想開口解釋什麼,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喉嚨就是發不出聲音。
羅夢卻是清醒無比,更是知道袁文佑與柳貴妃的事情,心中冷冽的笑着,反正在和墨初手中也是死,死前還拉着兩個墊背的,她當然就答應了奕勤。
和瑩兒心心念着的男人,到頭了卻是便宜的柳貴妃,要是剛剛沒有親眼看到柳貴妃那番摸樣,還是真不知道平日中高高在上的柳貴妃也有那般淫~蕩~的一面。
只是,奕勤也是狠,也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東西,卻是不能出聲。
和熾帝見着柳貴妃的摸樣,那脖頸處的青紫,和熾帝忽然就覺得,他頭上一片綠,猛的就是踢在了柳貴妃的身上。
“賤人,朕倒是不知道你這麼的寂寞。”
柳貴妃從和熾帝的眼中看出了殺意,眼中輕輕一閉,還是很冷靜的說道:“陛下,就算臣妾做出了對不起陛下的事情,你也不能殺了臣妾。”
和熾帝倒是冷笑一聲,他當然知道柳貴妃的意思,這個時候,和墨初已經那般了,要是在傳出柳貴妃的醜事,那必然皇室就有了笑柄。
當然,柳貴妃也是知道,皇帝不會放過她,她剛剛也只是聽着一位宮女說着和墨初受了傷,柳貴妃卻是想也沒有想,就是跟着宮女來了偏殿。
然而,等她來了偏殿,是真的看到了和墨初的摸樣,那滿身是血跡,甚至已經痛暈了過去,柳貴妃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中就是不由的一抖。
上前看着和墨初的摸樣,用着手試探那鼻間,還有氣息,就是放心了不少,柳貴妃冷然的看着那一側的羅夢,正是打算問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是身後被重重一擊,只是醒來的時候,就是看着身上的袁文佑,她自是以爲和墨初的事情是做夢一般。
在看着袁文佑那年輕男人的身體,就是不由的自主的迎合起來,把和墨初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是有多久沒有嘗試年輕男人的身體?柳貴妃和雙眸模糊的看着身上的袁文佑,就是越來越越激烈。
配合着年輕男人那粗狂的聲音,柳貴妃身子更是有感覺,也沒有感覺袁文佑爲什麼爲在這裡?又爲什麼會對她做這般事情?
所以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柳貴妃這次就是輸在了色字頭上!
這下清醒過來後,卻是想起了和墨初,也顧不着身上傳來的痛楚,就是大聲道:“陛下,是有人要陷害臣妾,還有墨兒,剛剛臣妾見着墨兒滿身是血。”
和熾帝看着還不知悔改的女人,就是冷笑一聲,“那你可是還要說,是有人故意領你到這偏殿,然後看着墨兒出了事情,是嗎?”
魏皇后看着柳貴妃眼中的慌亂,就是不由的一笑,輕聲道:“柳貴妃給自己的生辰禮物真是特別啊。”
魏皇后卻是不閒事大繼續說道:“早年就是聽說貴妃娘娘喜歡年輕的男人,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口味還是沒有變啊。”
柳貴妃猛的就是看着魏皇后,冷聲道:“魏琪,你給我住口!”
魏皇后聞言,就是輕嗤一聲,冷冷的看了一眼柳貴妃,就是對着和熾帝說道:“皇上,這是你的事情,臣妾還是不要參與進來了好,當然了,這是皇家的醜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被人流傳去了百姓中,那還真是好笑!”
柳貴妃聽着魏皇后這般說,那已經凍紅的手,捏緊,亦是紅了眼,心中卻是有一絲的害怕。
和熾帝當然也知道,越少有人知道,越好,只是,天不如人意。
身後就是傳來一陣恭敬的聲音。
“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和熾帝身後的王德眸子一冷,暗道不好,轉身看着這些個世家夫人,真是,要命啊。
而有的人卻是從和熾帝與皇后的縫隙之間看到了那隻裹着一層袍子的柳貴妃,輕吸一口氣,亦然是暗道不好,原來皇帝是來抓姦的。
有的人想溜之大吉,但是在皇帝的面前也不敢,撞到了皇室的醜事……
柳貴妃看着那院子中的那些世家夫人,心中唯一一絲的念想就是倒塌,要是沒有人撞見,她還能保證皇帝爲了皇家的名聲留她一命。
如今被這些個世家夫人撞見,就算和熾帝不弄死她,也是要堵上那悠悠之口,還有皇室的名聲。
魏皇后轉身,冷眼的看着那些世家夫人,就是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太史夫人額間在這麼冷的天,就是出現了一層冷汗,遇到皇家的醜事,不但不能到處說,要是被泄露出去,那可是要殺頭的。
此時,在場的人都是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是御史夫人讓我們來的。”
有一個人開口說道,就有第二個人。
“對,還有熊小姐,說這邊的梅花林開得甚好,所以臣婦們就跟着御史夫人來的。”
“對,是御史夫人,和熊董兒!”
熊董兒亦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般的事情,此時,臉色的都已經嚇白了。
柳貴妃怎麼會……
和熾帝見這些個女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胸口就是沉悶不已,而這個時候,向偏殿奔來的和瑩兒,猛得扒開那些世家夫人,看着大門側矗立着的和熾帝和魏皇后。
也不顧忌什麼禮節,猛的就是推開魏皇后,看着大殿中的場景,眼眶微紅。
袁文佑看着和瑩兒進來,那剛剛發不出聲的喉嚨,此時就是叫出了聲音:“瑩兒。”
“啪”
和瑩兒狠狠的把一巴掌給摑到了柳貴妃的臉上。
柳貴妃卻是沒有想到和瑩兒敢打她,剛想呵斥,就是被和瑩兒那臉色給嚇住。
“賤人,自己的女婿都要染指,真是那般的賤嗎?”
和熾帝亦然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的和瑩兒,然而和瑩兒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和熾帝硬生生的吐出了血。
“我從小就是見慣了你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都是替你瞞着父皇,卻是沒有想到害人害已,你居然自己的女婿都不放過。”
“噗!”
魏皇后和王德看着和熾帝猛的一口鮮血吐出,就是驚聲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