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院的大廳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馮淡水望着那椅子上東張西望的徐燦爛微微挑眉,端着白玉茶杯輕酌一口,看似淡定的很。
弄竹,綠絲二人則是眼觀鼻鼻觀心,這宣伯候府的大小姐來這狀元府是想作甚?
徐燦爛把這大廳打量得差不多後,才把視線看向馮淡水,嬌俏的說道:“大哥說你是我們表姑,是長輩,得尊重你。”
馮淡水柳眉輕佻,看着徐燦爛,微微一笑,“所以,徐小姐來這裡是爲了什麼呢?”
徐燦爛被馮淡水問得一噎,鬼知道她來這裡是做什麼,徐胤那混蛋說了,讓她出府可以,必須來狀元府,看着馮淡水說道:“表姑和大哥很熟嗎?”
“徐小姐爲何這樣問?”馮淡水語氣中頗有幾分冷意,她不想與宣伯候府有過多的交集。
徐燦爛臉上漾出來的笑容被馮淡水的冷意,嚇得小臉發白,她就說徐胤沒那麼好心,果然,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表姑和他有仇。
“大哥說,只要我每日來表姑府上坐到一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大哥就不會管我,我就可以隨便玩。”徐燦爛在馮淡水的冷臉中說出了真話,低着頭像做錯的事的小孩般。
“竟然是小侯爺說的,那徐小姐就隨便坐吧,本夫人還有別的事情,就不奉陪了。”馮淡水說着就是起身,眼中全是冷意。
徐燦爛見着馮淡水渾身散發的冷意,身子一抖,嘟嚷道:“真是和徐胤那混蛋有得一拼。”
而第一樓和祁易聊得甚歡的徐胤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輕柔一下尖挺的鼻子對着祁易說道。
“這上面的名單得依次找出來。”
徐胤見着祁易拿着名冊看得認真的樣子,輕嗤一聲。
“嘖嘖嘖,這上面的人有的怕是墳前草都很高了吧。”祁易嘖嘖奇談道。
“那便是你的事了。”徐胤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隨即冷聲道:“你說馮大小姐把那位石修扔給本候想做什麼?”
祁易的薄脣動了動,微微遲疑,低着頭看向名冊,輕聲道:“那姓石的,他爹也是這名冊上的人吧。”
祁易話音剛落下,兩人便相視一眼……
而這邊狀元府。
徐燦爛在紫蘇院大廳坐滿一個時辰後,便悠哉遊哉的逛起狀元府,逛了兩圈,覺得這狀元府也太平淡了,哪有羣主府好玩呀。
便帶着丫環離開了狀元府,向郡主府走去。
下了馬車的袁文佑看着剛剛離去的徐燦爛,對着一旁的袁力問道:“這位小姐是誰?”
“是來找夫人的吧。”看那一身錦衣華服就知道不是來找府中其他兩位姑娘的。
袁文佑聞言,並沒有在意,直接進了府。
馮淡水在房中翻閱着這幾日陳嬤嬤送來的賬本,而綠絲則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小姐,你是不知道,劉掌櫃與奴婢說那代公子是個怎樣的人,愛去青館,就連面首館都不錯過,這幾日好似很有銀子的樣子,多次去酒樓中大包場,還說,勾引到城中一位大官的妻子。”
馮淡水正在翻閱賬簿的手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頓住,輕聲道:“大官的妻子?”
“是呀,真是夠不要臉的,也不知道是誰眼睛那麼瞎,那種人都會看上。”綠絲繼續吐槽道。
“那有沒有與映雪樓的聯繫?”馮淡水輕聲問道。
“劉掌櫃盯的可緊了,那位代公子這幾日都是一個人,要麼就是很多人。”
馮淡水枯寂般的眸子微微閃動,喃呢道:“這樣啊……讓劉掌櫃繼續盯着,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