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回來了,有了主持大局的人,似乎大家都覺得安心很多,終歸文祁還不足以執掌全軍,還需要更多的歷練跟磨合。
文祁自己也鬆口氣,有人和她商量,心裡也踏實很多。
家裡給她帶了不少東西回來,吃喝穿用可沒少賽就是了,她一樣一樣分揀着收起來,心情也顯得十分好。
姐妹們給她寫了信託了舅舅一起帶回來,還有文蘭文玉他們的信件和父皇等人的信全都有呢,包括皇祖母的信也有。
她坐在椅子上興致勃勃的拆了信挨個看着,嫿兒和馨月和蘭月都寫了不少,蘭月給她做了很多衣服鞋子以及貼身穿用的,都十分實用適合軍營裡穿。
嫿兒和三哥感情進展十分不錯,三哥對嫿兒也十分滿意,時常跑來趙府看望她,給她帶各種奇怪的禮物,惹得姐妹們笑個不停。
蘭月十分安穩不大出門,跟着田氏學習管家理事,那位則跟着睿王出兵鎮守海域去了,並不在家,因此蘭月也不怎麼出門。
馨月也跟着姐姐們開始學習管家理事了,她歲數也差不多了,田氏打算給她想看着,二三年慢慢選了,歲數還小倒也不着急就是了。
文麟和靜書感情越來越好,林相爺對文麟也是盡心盡力的教導,如今在外歷練學了很多東西,也越發成熟穩重了,跟着啥人學啥樣,跟着林相爺和馬相爺這樣品德和才學都十分稱道的人物,文麟也感觸很多。
來信說自己感悟很多,尤其是做人的道理,以前總喜歡用一些上不了檯面的計謀,但跟着二老學會了如何用陽謀,心胸闊朗看待問題更加大氣,這些都是從兩位相爺言行舉止上面受到的影響,他感慨良多。
父皇來信也稱讚了文麟做的越來越好,改變很大,越來越像個樣了,言辭之間有了一些以前沒有的期許了。還問候了文祁的身體,讓她千萬小心注意不要受傷,給她帶了很多藥材過去,讓她儘管用,不夠再給她帶去。
並且說了讓人去江南秘密籌備糧食,等到了就讓文蘭用商隊提前送過來,韃靼國最近十分不安分,和北魏不知道在攛掇什麼壞水,只等消息確定了可能就要開戰了。
他們和月華國聯姻,也間接造成了和韃靼國卑微的擔憂和忌憚,等於打破了微妙的平衡,開戰是不可避免的了,讓她也做好準備。
看到父皇早有準備了,文祁也大大鬆了口氣,心裡一下覺得穩定踏實了很多,也有了主心骨。
秦熙回來了,跑了進來,衝她笑了笑,“怎麼窩在這了,我找了你半日呢。”
“你回來了,我在看家裡的信呢,怎麼樣順利麼?”
“順利,辦的特別好,選的地方很隱秘路也好走,而且很便宜,都置辦好了你就放心吧。”
秦熙進了屋坐了下來,喘了口氣,笑了笑。
文祁笑着給倒了杯熱水遞過去,“辛苦了,在家歇兩日吧。”
“沒事,也不累,我跟幾個商隊都說了,讓各自帶的東西全都不一樣,說是爲了儲存冬日的東西避免大雪峰山,給山上的兄弟也留一份,我讓他們個別商隊順路的直接送上山了,那裡易守難攻十分方便是真的。”
“好辦法,你想的周到,就這麼辦。”
“嗯,我特意跑了一趟山上給他們送了一點糧食和蔬果,把這事說了一下也提醒了他們一聲,這纔回來晚了。”
秦熙拉着她的手笑着解釋。
“我就說你怎麼一直沒回來,我心裡還擔心來着,正好舅舅回來了,你要不要去守哨卡呢?我把他們都派了下去,你去不去?”
“去呀,我也想去,你留在家吧,這樣我們首尾呼應。”
秦熙一聽也很願意去,不嫌棄苦和累,願意幹呢。
“好啊,我給舅舅說一聲,你下去領兵帶他們定期巡防,給我收集消息。”
文祁伸手摸摸他俊逸的臉龐,笑着說道。
“好,我不在你不許喝酒,還有儘量注意不要讓自己受傷,更不能受寒。”
秦熙抱着她細心的叮嚀着。
“我知道,放心吧舅舅回來了,哪還敢偷喝酒,又要訓我了。”
文祁笑着點頭,乖乖的應了。
“嗯,我去找舅舅問問,給我也選個地方我也下去歷練一下。”
秦熙也很想下去看看,多幹點總能多學點東西的。
二人一起去了主將營帳,秦熙笑着跟趙輝請示,“將軍,我也想下去守邊防,也想去歷練學習一下,收集點消息也是好的。”
“行啊,你想去我安排你去就是了,這不算難,你去了熟悉就知道了。”
趙輝滿意的頷首。
第二天秦熙帶了一個小兵就下去邊防哨卡守衛去了,文祁也沒送,離得不遠雖然見不到面了,但也不要緊,心在一塊離得多遠也不會覺得寂寞。
舅舅回來了,文祁甩了俗物,專心跟兄弟們一起訓練陣法和對抗,練得一道勁十分用心的樣子,搞出了花樣來,每日都很熱鬧,大家興致高昂。
他們對抗贏了的還有獎勵呢,因此大家都有積極性,靈活性和團隊默契也融洽了很多,進步都很快。
這日趙輝喊了文祁去營帳商議事情。
“將軍,您喊我?”
文祁坐下來摸了把汗,天越發熱了,厚衣服也穿不住了,都已經可以看到花骨朵了。
“嗯,前方傳來消息了,有可疑人物進入了草原,看樣子不像是韃靼國的人,穿戴口音像是北魏那邊的,雖然極力掩蓋,但還是能聽出口音來。”
“哦,確定麼?”
文祁喝了口水擡眼問道。
“不太肯定,但能確定是北魏的人,其中一個少年郎很有點貴氣的樣子,長得也好,很顯眼醒目就是了,猜測是公子哥或者是貴人。”
趙輝重複了探子的消息。
文祁在屋子裡轉了幾圈,“能具體描述一下來人的長相麼?”
“你猜測到是誰了?”
趙輝反應很快。
“我怕猜的不準,很有可能是李昭,他恨我毋庸置疑。”
文祁扁扁嘴心裡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哦,他來這裡不太可能吧,好歹也是個皇子呢。”
趙輝嘶了一聲,但又覺得文祁的猜測很有可能發生。
文祁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沉思後說道:“我上次見到他實在月華國附近,那個位置是韃靼國的邊境,他從那裡衝出來的。說明當時就已經和韃靼國走的很近了。而且肯定是不受重視或者受到了懲罰才被髮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