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還在她的體內,卻再也沒有往裡探入。棱角分明的臉隱藏在黑暗之中,叫人無法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空留下一雙繁星一般的眼眸泛着難以捉摸的冰冷之光。
溫綠漾臉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身上砸着,眼睛已經被一片霧濛濛的薄氣所籠罩。身上汗流浹背,薄汗附在面頰上。黏黏溼溼的將鬢角的頭髮緊緊貼在了面頰上。猶自疼的喘着氣,卻並未對秦楚湛求饒。
她是比誰都要倔強都要堅強的女子,曾經的自己也很是脆弱,再大的風浪都好像踏不過去。因爲當時有一個少年隨時隨地都會護她周全。但是自從他離開自己以後,她便學的比任何人都來得堅強,來得倔強。
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好好的吃飯,好好的睡覺,好好的活下去。
周圍的空氣好似都凍結下來一般,耳際只能聽到他粗重低啞的呼吸聲。
下顎再次被狠狠掐起,逼着溫綠漾擡起眼眸來。
溫綠漾呼吸一滯,心底再次翻卷起了滔天巨浪。
他的眼眸已然赤紅如血,其中泛着濃重的之火,熱烈的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吞下肚腹一般。
而他另一隻手,卻悄然劃過她的大腿內側,在那紋有展翅翱翔的鳳凰紋身上輕輕的撫摸着。好像在撫摸着天下最珍貴的寶物。
其實這並不是紋身,而是自打孃胎便帶有的胎記。
在她還是個21世紀新新女性的時候,有一天在登山的時候機緣巧合進了一家道觀。那道觀裡的道士是個雙鬢斑白的垂朽老人。他一見到她,便雙眸射出尖利的光芒。
他拉住她的手說:“你本該是命短之人,卻怎麼會有真龍之氣護身?你的大腿上,是不是有鳳凰胎記?”
當時的她以爲這個老道士是個變態,所以不由分說的便掙脫了他跑了出去。
可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的第三天,她便在那處男女合葬墓中離奇的穿越了。身子依舊是自己的身子,因爲有鳳凰胎記爲證。但是唯一改變的,便是自己從二十幾歲的大齡女人一下子變成了個只有十來歲的小女孩。
溫綠漾屈辱的渾身顫抖卻不能動彈一下,只能拿着自己又圓又大的眼眸狠狠的瞪視着妖孽湛。眼淚含在眼眶中,叫她更是難受痛苦。
就算她來自於開放的未來世界又是怎樣呢?在自己原先的時代裡,也從來都沒有受到過男子這般親密的舉動。更何況,現在是在將女子貞潔看得比什麼都要重要的古代。
“皇上這是要做什麼?是想要搶了我的清白去是嗎?你還真是有這份心思,放着自己家裡的美嬌娘不要,偏偏非得招惹我這麼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女。”
溫綠漾嘴上依舊對秦楚湛嗤之以鼻,可是心裡卻其實害怕的要命。因爲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越發的濃郁,如果他想要對她……那個的話,此刻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
秦楚湛卻依舊將自己的大手撫在她大腿內側的鳳凰胎記上,輕輕的撫摸揉捏着,引得溫綠漾一時咬不住嘴,情不自禁的便嚶嚀出聲。
只聽到噗哧一聲輕笑,秦楚湛終於擡起頭來,一臉悠哉自得的看着溫綠漾。狹長的鳳眸中滿是譏誚之色。
“**的女兒果真是一個賽過一個,就連勾引男人的功夫都是如此的想象。你本來就想要給朕來個欲擒故縱不是麼?”
聽了秦楚湛憋了半天竟然憋出這麼一句話來,溫綠漾朝天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
果真啊,如果男人自戀的話,那可真是比什麼都來得恐怖。
溫綠漾強迫自己動彈着自己的臉頰,纔不使自己的笑容過分的僵硬。
“既然皇上說綠漾是對您欲擒故縱,那麼何不就成人之美,就先放開綠漾,然後再讓綠漾給您來個欲擒故縱呢?”
好吧,剛纔他在撫摸自己腿上的鳳凰胎記時,她還一度以爲這胎記說不定是跟他妖孽湛有什麼特殊的淵源,而現在,她終究還是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子。他不過是想要愚弄自己而已。
那道士說的什麼真龍護體,都是見鬼了的浮雲罷了。
“既然朕今天要寵幸小漾漾,當然不會在夜裡從這間屋子之中走出去了。”說着,秦楚湛大咧咧的往牀的裡側一躺,長臂一伸,便將溫綠漾整個納入了自己的懷裡。
兩人貼的如此之近,近到他灼熱粗重的呼吸,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她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不知不覺的,溫綠漾便覺得自己的身體終於有了那麼一丁點的知覺,略微有些僵硬的擡起了雙臂,嘴角浮起一抹得逞自得的笑容。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危險分子了。
“如果你繼續在朕的懷裡再動彈一下,朕可不保證,不將你壓在身下做那種事情。當然,如果你想要的話,朕當然樂得給你。”
秦楚湛沙啞低沉的聲音響徹在深夜之中,雖然相當的性感迷人,可是傳在溫綠漾的耳朵裡,卻無端端的生出一身的冷汗。
她乖乖的縮在他的懷裡再也不敢動彈一點。
既然他說了他不會碰她了,她就相信。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就是這般的確信。
但是她溫綠漾保證,今時今日所受到的所有的屈辱,她都會一一從妖孽湛的身上討要回來。
夜深人靜。黑夜濃稠的如同潑灑的酣暢淋漓的墨汁一般。
只是伸手不見十指的房間中,卻突然亮起一小團明明滅滅的燭火來,燭芯肆意跳動,燭光流露出曖昧迷離的柔和光暈。
身形頎長的男人輕輕的從籠罩着鮫紗的牀上起身,將女子露在外面的小手放回到被子之中,然後才揭開大紅色的鮫紗,聲音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氣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