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綠漾聽着聽着,便無端端的打了個哆嗦,直到身後突然被誰給敲了一下,她才蒼白着個臉轉過頭來。
“醜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出去好久了啊……唉,你的臉怎麼會這麼蒼白,難道是見鬼了不成?”
天星越看越奇怪,到後來已然忍不住將手臂擡高,試圖探一下溫綠漾的額頭。
溫綠漾眼眸睜大,猛然往後倒退了一步。
“醜女人,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明明剛纔還說要……要幫我的啊……”見到溫綠漾的反應,天星臉一紅,反倒是更加無措起來。只能憋紅着個臉說道。
“沒什麼,你先到屋中等着,我一會兒便回來。”
溫綠漾握緊了拳頭,眼眸間一片溼意。
她從來都沒有過這種遭受人鄙視看輕的感覺,雖然那紫蘇是溫柔的對她說這些的,但是其中所蘊藏着的冰冷警告卻還是一絲不漏傳入了心底。這都是她自作自受應該去遭受的啊,都是她自己太過於怕死,太過於在乎祁三天和自己的命了。
每當面對繡花皇帝之時,她總是會有很是沉重的負罪感。
這個男人是那般的單純善良,雖然總是狂妄自大,說話難聽的對人。但這也不正是恰恰表現出他毫無心機的麼?
但是在這場皇位爭奪的爭鬥中,他的善良可愛還能夠堅持多久呢?
她突然對他既是愧疚又是擔憂起來。
等到再次回到雅間中時,卻發現繡花皇帝已經倚靠在牀榻上睡着了,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擺動着,在眼睛下面投下了一層暗暗的光影。清秀俊美的面容上盡是可愛的笑容。薄薄的嘴脣輕抿着,好似墜入了一個他所喜歡的夢境。
溫綠漾閉了閉眼睛,等到再次睜開之時,已然恢復了本應該有的清明。
她必須要設法保護好自己,如果今天不教會他這些他所好奇的事情,那麼指不準哪一天他就又會將好奇心傾注在她的身上了。她必須要讓他討厭她,這樣一來,她既不會再讓赫連訣有利用她傷害他的藉口,又不會失去自己一直以來最看重的清白之軀。
這是她目前爲止想到的最爲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向身後緊緊跟着她的兩個青樓女子使了個眼色,朝靜靜睡在一邊的繡花皇帝努努嘴說道:“這就是你們要伺候的人,還不去將這位爺的衣衫脫下來……”
兩個青樓女子向天星的方向看去,一時之間也有些高興的得意忘形。
她們伺候了太多太多的賓客,卻唯獨沒有見過這樣英俊漂亮的男人。今天的她們還真是撿到寶了。
兩人均是喜笑顏開的跑了過去,也不等天星自己起身,便雙雙急不可耐的褪去了天星所穿着的藍色錦緞長衫。
白皙卻又有些瘦弱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的一剎那,因爲身上的冷意,天星終於悠悠醒轉過來,可是等到看到壓在他身上的兩個濃妝豔抹的青樓女子,又將目光投在自己只剩了底褲的身體時,又忍不住的嘶聲尖叫起來。
“啊--你們是誰?給我滾下去……”說着,便不由分說的狠狠的將兩個女人踹下了牀。
在天星赤luo着個身體之前,溫綠漾便已經不自在的轉過頭去不敢看他了,身後傳來窸窸窣窣慌慌張張的穿衣服聲音,外加他慣常的辱罵聲音一絲不差的傳入了耳際。
“媽的,誰准許你們爬上我的牀的?你們是想要勾引我麼?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們去做軍妓--”
其中一個青樓女子一聽,非但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反倒更加喜笑顏開起來。她眨着濃妝豔抹的眼睛,又往前湊近了一步。勾住天星的脖子便嬉笑道:“這位公子啊,既然來了青樓又何須這樣裝模作樣呢?如煙知道你現在肯定是想要跟如煙好好玩玩的不是嗎?剛纔那位姑娘已經告訴我們了哦,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伺候公子的哦,保證讓您快活……”
天星只感到溫香暖玉在身,女人柔軟的地方正好抵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團熊熊燃燒着的火焰從自己的胸口突突往上冒着,但是下意識裡,他還是知道壓在他身上的人是他平生裡最爲厭惡的青樓女子。
一時之間,是要趁這個時機摸摸女人的那裡呢,還是使勁兒一腳將她們給踢下去呢?天星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的琢磨起來。
對了,那個侍寢丫頭呢?她是她的侍寢丫頭,這種事情應該是由她來爲自己解除疑惑的啊,而不是由這些個骯髒的青樓女子來做。
於是,天星從青樓女子的胸前擡起頭來,然後使出一腳,猛然將那青樓女子給踹下了自己的牀。
“喂,醜女人,這種事情應該你來做,而不是給我找個青樓女子就行得通。你給我滾過來--”天星很是囂張跋扈的說着,一根手指使勁兒的指着背轉着身的溫綠漾。
溫綠漾本來就因爲剛纔那個青樓女子露骨的話而臉色通紅,現在聽了天星的話,臉色似乎都可以滴出血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馬上脫掉自己的衣服伺候這位公子?”
溫綠漾依舊背轉着身子沒有回頭,只是話語中已然是顫抖不堪。
雖然她是來自於21世紀,跟這些古代人來比肯定是比較開放的。但是終歸她還是一個沒有過任何經驗的黃花大閨女,今天在這裡陪着繡花皇帝這般胡鬧,已經達到了她的極限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爲了讓這個傢伙狠狠的討厭自己,她必須要一根筋兒做到底了。
兩個青樓女子一聽自己的僱主這麼一說,便很是守規則的將自己的衣裙一件件的脫掉,不多一會兒,兩個同樣柔美雪白的身軀便已經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下,也叫只穿着一條內褲的天星趴在牀上,目瞪口呆的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