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橫,我聽說這次軍演出事了?還有,你這次在即將對全國軍區的調整工作,按目前的情況看似乎也是越來越難做了,這次中俄軍演,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相信你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是一些內幕的,你可能還不清楚,我這裡也有一些材料,你不妨好好看看吧!”
春暖花開,在一間普普通通的小四合院裡,正房中的一間辦公室,正坐着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
這個老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簡簡單單的老式衣服,慈眉善目,面色紅潤,看起來就像是公園裡隨處可見拎着鳥籠子四處轉悠的老大爺,自在,平和,身上找不到一點的架子。
不過,就是這麼一位老人隨隨便便的走在房間裡,即便是身爲中將,鐵血一生的雷橫,也要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低眉順眼的模樣很難叫人想到他竟然會是位軍中的干將。在這個老人身上,似乎有一股子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氣息,可以叫人不自覺的放下身段,從心裡往外的流露出一種最真誠的尊敬和愛戴。
“嗯,事情變化的太快,工作是有些不太好開展了,不過再難也要做,只要您支持我,再難都不會害怕。至於這次的中俄軍演,也的確是出了一些問題,大問題。”雷橫的聲音壓的很低,彷彿是生怕自己的大嗓門驚破了老人家這一處難得的寧靜天地。
他也沒有立即去看桌子上面擺着的資料,其實裡面寫着什麼,他就算不看,猜也能猜出個大概來了。這次軍演的目的是爲了對付王禪,但爲了促成這次兩國演習,背後國家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代價,這些都是外人絕對不會清楚和知道的東西。
“震東同志現在的心很亂,就連林老也親自給我打來的電話,從俄羅斯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十分不好,都要來找你想辦法。不過我還是勸住了他們,你的工作很忙,這次軍演和你沒有關係,好在狼牙部隊也沒有什麼損失,只是俄國人心裡不痛快,一直在找理由。對於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知道的並不清楚,所以需要你今天來仔細的和我說說。”
“這次軍演是專門爲了一個叫做王禪的人展開的?是個練拳習武的小夥子?這個人的來歷我是知道一些的,他的爺爺王渙之就是解放前縱橫白山黑水,叫日本人恨之入骨的王大梁子,鼎鼎大名的關東王嗎!當年和我們軍中許多的將軍都有過過往。”
這個老人自言自語的說着話,手裡卻從桌面上拿起來了兩張照片,一張彩色,一張黑白,彩色的上面是王禪,黑白的上面卻是個騎在馬上,身背戰刀的昂藏大漢。看着看着,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
“這位關東王王老爺子,我好像聽說,和許老當年有過命的交情,對了,是不是前些天,許老那個在少林寺學藝的兒子,從俄羅斯回來了,還受了重傷……?”
“是許長春。”雷橫點了點頭,幫着提醒了一句。
“嗯,對!就是長春那小子,我記得他小時候是很頑皮的……。振震東同志是個很有能力的領導人,不過就是太護孩子,什麼事情都由着順着,什麼事情都不管不問,要不然事情也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他這次要抓那個王禪,到底是爲了什麼?我已經很長時間不管這些事情了,年輕人胡鬧也要有個限度,要不是最近老張來,和我提了兩句,我還不知道事情已經鬧到這個份上了。”
老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從鼻樑上慢慢摘下老花鏡,揉了揉脖子。雷橫立刻就把王禪的來歷,經歷,以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都說了一遍,隨後又把這次軍演中自己剛剛得到的一些絕密信息也和老人說了一遍。
“劍仙?可以飛起來的?能劈落直升飛機?這可是比西山那個葉天士厲害多了。我雖然不懂得這些東西,但是能做到這一步,不怕大批軍隊的圍剿,和現代武器的轟炸射擊,這個王禪也的確當得上神仙劍仙這種稱謂了。這麼說是林家的那個小的先惹上了人家,結果被王禪殺了,雙方仇恨就是這麼結下來的。於是纔有了後來,密雲山區的大搜捕行動和這次的軍演。”
在聽完雷橫的一番話後,老人也是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頭。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匹夫一怒,流血五步!林家上下,對國家有功,而且功大於過,不能就這麼就毀了,傷了老人家的心呀。你現在就想方法去和這個王禪聯繫一下,就說我想見他一面!他和震東同志之間的事情,絕不是一人一事那麼簡單,而是牽一髮而動全局的大事。剛纔你的想法很對,冤家宜解不宜結,什麼事情還是說開了的好,我稍後也會去看看林老,和他說說這件事。總之,絕不要激怒這個人,要結交他,交好他,他的能量很大,大到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
“您要見王禪?那太危險了!”
雷橫一聽見老人要見王禪,心裡登時就是一緊,眼神中的神色頓時有些古怪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猶豫。似乎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地方,一顆心臟砰砰亂跳,無形中後背上就已經溼了。
“也不是官方的接見,就是私下裡見上一見嘛!我以前也見過葉天士,家裡也時常有些老朋友們來往嗎?這個事情,你不要擔心,你那麼害怕幹什麼?剛纔聽你這麼一講,這個王禪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物,從來都是被迫防守嗎,而且咱們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心懷坦蕩,做出了就要承認,即便對了也不能趕盡殺絕。我先和他見一面,做個和事老,說不定這件事就解決了嘛!”老人呵呵的笑了一下,眼神清澈見底。
“可是,王禪和林家有深仇大恨,以他的本事,我能不能聯繫上,還不一定。就算聯繫上了,我也怕,以他的性格,不會答應來見您的……這個人,很桀驁不馴的……。”對於王禪的性格,雷橫心知肚明。
“這個事情你可以去找一下老張,他和這個王禪的關係似乎還可以,另外,你認爲在這種情況下,震東同志還會再堅持下去嗎?”老人皺了一下眉頭,身上的氣息,不怒之威,一閃而逝。
“張老當年一個戰友的兒子和這個王禪算是朋友,當初王禪遠走俄羅斯,這個人出了很大的力,幫他在西伯利亞站住腳,借用這一層的關係,倒是容易一些。不過,王禪這個人,年紀輕輕,但做起事來無牽無掛,肆無忌憚,思想中更沒有一絲一毫的禮數約束,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而且心狠手辣……這一年來,少算一下,死在他手下的人命已經有幾百條了。叫這樣一個人,來見你,我還是覺得不太放心,而且林家對他幾次逼迫圍剿,王禪……最少也有九成的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雷橫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自己的一些意見說出來,不太同意老人家和王禪私下會面。
王禪和林家之間的仇怨,由來已久,真要說起來,的確是錯在林家,但爲此林家可是上上下下死了多少人命,天大的理也這上面也說不通順了。王禪這次回國尋仇的事情,任誰現在都無法確定他的具體方位,更別提馬上就能聯繫上了。
不過根據以往王禪的行事手段,幾次半夜飛頭,斬首仇家的風格,所有的一切,都令雷橫十分的不看好老人的這次調解工作。
不過,在他的心裡到底也是還有一線希望,因爲王禪這個人,一是一,二是二,對於自己的朋友還是十分維護的。但是周林從嚴格意義上,和王禪的關係似乎也算不上太好,只是雙方之間有些人情債而已。
王禪現在是神仙一樣的人物,不論是誰,擁有這樣的敵人,都是一件恐怖到極點,叫人夜不能寐的事情。
而且將心比心,雷橫也不認爲,王禪會這麼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被人勸了幾句,就輕易放棄報仇的機會。否則的話,那他就不是王禪了。而且人家現在殺人,根本就不必懼怕什麼,任何的威脅手段都對他無用,雖然殺上林家,肯定要引起一番大亂子,但是這和王禪之間又有什麼關係。以後的爛攤子自然有的是人來收拾。
“這個人殺起人來太兇了,這的確是叫人擔心的一件事情。沒有制約的力量,一旦做起壞事來,對這個社會的危害實在是太大了。這個人,你要從現在開始就用盡一切手段,收集他的行蹤,破解他的目的,直到找到他,聯繫上他,千萬不要叫他沒頭沒腦的闖進京裡來,實在不行,我也沒法勸住他,那就只好叫林老一家人秘密轉移到別處去了。中國這麼大,他王禪到底只有一個人而已,想大海里面撈針也不太可能。”
老人說着說着,又嘆了一口氣。
“這世界上不受掌控的力量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建國以後,政策上一直對宗教界有所傾斜,但是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卻一直都躲起來,不願意爲國家做事。要不然,也不會因爲一個王禪,就把我們弄得束手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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